“不,我想跟着你一起下去。萬一這上面出了什麼事,你肯定顧不到我的,到時候我怎麼辦呢?”
以香下意識伸手去抓墨染的胳膊。一雙瀲灩水眸之中滿是不捨和擔憂。
七六墨染低頭看了看以香抓着自己的手,也沒反抗。
“上面肯定是暫時安全的。你是想跟着我……擔心我出事吧?”墨染挑挑眉,望着身旁女人的眼神愈發憐愛。
以香的體貼讓他很是動容。
這是個好姑娘,真的是個好姑娘,是個值得用心去疼愛的好姑娘……
“那個……反正我想跟着你。有你在身邊,你總不會讓我出事的。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黑暗之中,而且我一個女孩子也會害怕的呀。”
此時據理力爭的以香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來的這裡?
當初那個一個人穿過黑漆漆的巷道跑到此處來的女子風風火火,哪裡像是會怕黑?
不過就算她說出口的話有那麼一些站不住腳,但這並不妨礙墨染帶着她。
“好吧,那你要跟緊我。”
以香擡頭看着墨染那不放心的神色,抿了抿那脣,心裡感覺到一絲溫暖甜蜜。
“你放心吧,我總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再說了我們現在是一體的,能夠快點出去多好啊。我在這裡都快呆瘋了。”
以香一直拽着墨染的胳膊,舉止神態之間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墨染抿了抿脣,眼神中泛起一絲絲寵溺和溫柔。
擡起另外一隻沒有被以香抓着的手,墨染揉了揉以香那蓬鬆的頭頂:“好吧,那一定要跟緊我了。”
以香狠狠點頭:“嗯,那個……我就抓着你袖子可以嗎?”
將挽着胳膊的手略微往後 抽了抽,以香很規矩的抓着墨染衣袍的邊角。
墨染低頭看了以香一眼,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被抓着不舒服,恰恰相反,他是覺得以香抓着自己的胳膊似乎更能讓他心底愉悅。
如今以香略微往後退了退,感覺到胳膊上的觸感消失後,墨染反而覺得心裡有一絲憤懣。
但他偏偏又不能說什麼,畢竟人家也沒有逾越。
“咳咳,好吧……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抓着我的胳膊。這樣我才能感知得到你。萬一你有危險撕掉我的衣服事小,自己出事了纔是大問題。”
以香看着墨染那故作嚴肅的模樣,抿了抿脣,害羞的將手又伸了過去。
這一次,她沒直接去抓墨染的胳膊,而是大方的伸手跟墨染的左手交握。
“我覺得……這樣更好。”
以香擡起頭,看着墨染那略微泛紅的耳根,眼睛裡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墨染緊抿着薄脣,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好……那就這樣牽着。”
墨染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中別樣的心思暫時壓制着,然後牽着以香慢慢的朝着窄小的洞口走去。
“我先下,你拉着我的手,慢慢的從我頭頂上下來。雙腳記住踩在我的肩膀上,如有危險,就趕忙爬上去,聽明白了嗎?”
墨染蹲在地洞邊緣,還在止不住的提醒交代着以香。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你都嘮叨我好幾遍了,究竟還要不要下去呢?萬一再等一會,我又開始覺得腹痛怎麼辦?快點,快點下去吧……”
墨染有些無奈的看了以香一眼,這才認命的往下鑽。
如他預料的一樣,這地洞的入口看似很小,實則下面還有一處暗室。
鑽入地洞深約半米處,四周的空間陡然增大不少。
墨染往四周看了一圈,在漆黑之中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便將握着以香小手的左手略微用了些力握了握。
以香感覺到墨染手心傳來的力量,便趕忙也跟着爬了下去。
兩人落地後,以香看着頭頂之上的地洞入口,估算着距離腳下踩着的地面……高約兩米五。
而一旁的墨染此時已經點燃火摺子。
火摺子的光帶着一定角度的傾斜,很明顯這裡肯定有什麼漏洞。
“現在點燃火摺子會不會有危險呢?”
以香感覺到身旁的光,立馬轉頭看着墨染開口說道。
“這一層防護的這樣嚴密,這暗室之中除了我們必然沒有別人。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墨染拿着手裡的火摺子往兩側拱形的牆壁照了照,發現牆壁上砌着青磚,很明顯這裡是人爲挖掘出來的一個暗室,而不是天然成型。
“這不過二十幾個平方大小的暗室內能藏着什麼呢?我看着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啊。”
“二十幾個平方?平方是什麼計算東西?”
墨染挑了挑眉,看着身旁的以香,總感覺以香身上和蕭傾城有那麼幾分相似。
這兩個女人有時候說話,都讓人聽不懂。
“額……二十幾個平方……就是將這暗室地面平均分成二十幾份,其中一份的大小就是一平方。你只要大致記住一平方的大小後,以後看到所有不熟悉的屋子,都能用類似的方法進行推算。
而別人也知道你所說的平方是多大,這樣你只需要把你看到的口述轉達給別人,別人也就能猜出你所判斷的某個屋子的實際面積啦。”
“哦……就是一個計量單位啊。那你用畝不是更好?”
墨染挑挑眉,很是不理解的追問。
以香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總不能說自己出世的時候就是帶着前世記憶的。
而且她的前世還是在另外一個現代的世界。
“反正我就喜歡用平方。行了,趕緊看看吧大哥,我們呆在這裡這麼久了,得想辦法出去啊。你看着火光都快被那濃郁的邪氣籠罩了。可我們現在連這邪氣的來源處都還沒找呢!”
墨染一看以香生氣了,也不敢再追問。
可心底深處的那種不踏實感卻油然而生,直到將來某一天,這種不踏實演變成了另外一種瘋魔的情緒,幾乎將墨染整個人完全吞噬。
當然那是後話了,現在的他還不會想到以香對自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麼?
“行行,都聽你的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