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戌年十月之日,原本天氣應帶着微微的涼意,可是地處五國中的顧城卻依舊炎熱無比。
顧城位於五國之中,本應該強盛無比的顧城,此時倒顯得有些混亂。前有暴動的事,後有武林討伐蝶影的事,可是卻依舊不影響顧城武林中的地位。
而原本處於蝶影教七彩閣中的‘藍閣’,此時裡卻大量匯聚武林中人,原因自是因爲蝶影教的事情,導致衆多武林人士全部齊聚於顧城內。原本藍閣一共分爲天、地、人三閣,能坐上天閣的人物自是身份無比尊貴之人,而地閣中的人物便是一些權貴,大多的武林人士自是聚在人閣中。而藍閣主事的藍三娘也是在顧城中有着較好的口碑,所以大部分武林中人都屈聚於藍閣之中。
“公子,這一路上你也累了,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下?”一名隨從看向身邊的男子說道,只見那男子身着錦衣,身姿敦厚,一身錦繡綢緞,一看那派頭便知那公子來頭不小。
此時的男子卻是一臉眉頭輕皺的樣子,似是很不滿閣中的佈局格致。眉頭輕佻,嘴裡的語氣很是嘲諷說道:“不就是是個破閣嗎?一看就是那麼寒酸,真是玷污了本公子的身份。”說罷,那公子還輕輕地搖了搖頭,似是很鄙夷的樣子。
聽到這話的藍三娘卻不由急急向前招呼,一臉隨和的向男子走去,語氣那樣恭敬,“不知公子是想住店還是怎樣呢?”
語氣很是恭敬,一旁的錦衣公子卻好似沒有聽見藍三孃的話語一般,雙手一揮很是豪氣說道:“本公子要住店,你給本公子準備好天閣的房間。”
語氣那樣輕蔑,藍閣中的衆人不由頻頻看向男子,這錦衣公子竟想住天字號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一旁的藍三娘也面帶微笑看着眼前的男子,天閣一般能住上的全是身份無比尊貴之人,而且都是教主指定之人,無教主的命令,藍三娘也不敢隨意支配誰坐天閣。當下也只是緩緩說道:“不知公子可有‘藍閣’令牌。”
藍三孃的語氣很是恭敬,可是錦衣公子卻很是不滿地看着藍三娘,那語氣像是要吃了某人一樣,“什麼令牌,本公子住個店還要令牌嗎?告訴你,我乃是蒼山派新的主令,你還不給本公子安排嗎?”
錦衣男子趾高氣昂的說着,而藍閣中的衆人不由點了點頭,露出一點明瞭之意,原來那公子就是剛上任的蒼山派的新主令明仁,而他身旁的就是蒼山派的仁長老了吧。衆人不由感嘆這明仁真是有膽量,明知藍閣的規矩,還妄想住上天閣。真是初生不怕牛犢。
“原來是蒼山派的新主令明仁公子,是三娘有眼不識泰山。”藍三娘依舊輕笑說道,心中卻想着原來不過是一個幫派的主令,居然還這麼趾高氣昂的想住上天閣,不知道蒼山派是沒人了嗎還是怎樣,居然選出這個草包。
“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了,還不幫本公子準備好天閣。”明仁依舊很是不屑的說着,彷彿他纔是這裡的主事一般。
而一旁的仁長老看向閣中的衆人,也知道明仁似乎太過張揚了,不由在一旁提醒道:“主令,藍閣自有藍閣的規矩,這樣似乎不太好。”
可是聽着這話的明仁很是不屑,自己是堂堂的一派之長,怎麼也應該住上天閣才能顯出他的身份,當下也只是冷聲道:“什麼規矩,本公子就是規矩,本公子想住那裡就住那裡。你還不去準備。”明仁狠狠說道,目光中全是輕蔑。一旁的仁長老也不由微微皺眉,這明仁真是孺子不可教。
“公子,不管你什麼身份,藍閣自有藍閣的規矩,若公子拿不出藍閣的令牌,三娘也不可讓公子住上天閣。”藍三娘也很是認真說道,目光中也全是堅定。
聽到這話,正當明仁準備發怒的時候,而閣中的氣憤也甚是冷寂的時候。閣中的衆人卻不由望向了藍閣的入口。
只見一女子面紗輕舞正輕輕走進藍閣,女子一綹靚麗的黑髮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脣,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清麗絕俗。在面紗下的容顏更是神秘無比,閣中衆人不由被晃了神。
而女子身後也有一男子,身着藍衣,墨發灑落,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脣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着男子好不灑脫。
兩人一進入藍閣,就不由頻頻吸引着衆人的眼色,這兩人是誰,那樣的氣質宛如兩個仙人一般。而那輕拂面紗的女子卻更是不用說,一顰一笑都如此的攝人心魄。
女子緩緩走入藍閣,而身後的男子也緊隨而上,不過卻始終保持幾丈的距離,兩人似乎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衆人不由想這兩人一定是那個貴家的人物吧。光那一身的氣質就已經是江湖中人沒有的了。
“不知兩位貴客是想住店還是怎樣呢?”藍三娘見兩人進入藍閣,不再看向明仁,緩緩走向另一邊向剛剛進入藍閣的兩位貴客說道,樣子依舊那麼恭敬。
“住店。”帶着面紗的女子看向藍三娘輕輕說道,聲音確實格外的好聽,宛如夜晚的夜鶯一般寧靜,光聽這聲音就已經讓閣中衆人的心酥了一半。不用想,這女子也一定是個傾城絕色的人兒了。
“小姐是想住店嗎?三娘着就去幫小姐安排。”藍三娘說完這話正想轉身離去,卻聽見身後女子的再次響起。
“不用,藍三娘。”女子緩緩喚道,眼見藍三孃的腳部停下了,才緩緩將手中之物拿出,“藍三娘是吧,這是‘藍閣’的令牌,幫我們準備兩間天閣吧。”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格外的好聽。
閣中的衆人卻是不由一驚,藍閣的令牌居然在女子的手中,這女子究竟是誰?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拿到藍閣的令牌,而身後的男子也只是輕笑看着身旁的女子,樣子好不灑脫。
藍三娘也怔怔看向手中的令牌,目光中有着絲絲疑惑,不過很快便輕笑說道:“既然姑娘有藍閣的令牌,那三娘就去幫姑娘準備兩間天閣吧。”
藍三娘一邊說着這話,一邊輕笑看着女子,卻着實把另一邊的明仁氣的冒火。不過看向女子輕紗的臉龐,曼妙的身材,明仁卻是緩緩一笑,這女子着實漂亮,想他明仁見過的美人也不少,卻沒有一個女子能比過眼前的女子,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不論這女子是誰,他明仁都一定要得到。
“不知明仁公子是否還要住店呢?”藍三娘看着站於一旁的明仁很不滿意地說道,只見明仁一臉猥瑣地看着帶着輕紗的女子,那樣子像是垂涎女子的美色一般。
“住,住,怎麼不住。”明仁快速地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看向閣中的輕紗女子。臉上的笑容很是陰險。此時就算是叫明仁住地閣,估計明仁也會答應吧,藍三娘不由在一旁搖頭想道。
“蝶兒。那你就去梳洗一番吧,本教主想你也累了。”一旁的男子不由看向女子說道,卻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而女子也並未說什麼,只是緩緩點了點頭,轉身正準本離開的時候,卻見明仁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公子是有事嗎?”女子看向明仁緩緩說道,輕紗下的嘴角卻緩緩勾起一個微笑,很是冷漠。
“姑娘是要住在藍閣嗎?本公子也住在藍閣,不知姑娘是否願意賞給臉跟本公子一同上樓把酒言歡呢?”明仁很是猥瑣地看着女子,似乎是要將女子活生生拆穿入肚一樣。
“把酒言歡?”女子只是輕笑說道,面紗下的嘴角勾起的笑容卻是那樣冷漠,語氣似帶着點點嘲諷。
“是呀,姑娘一人也太過寂寞了,不如和本公子一起,本公子倒是可以保護姑娘不受傷害啊。”明仁一臉調笑似的說道,目光上下打量着女子。而一旁的仁長老聽到這話卻是不由皺了皺眉頭,主令竟然想調戲着女子,光看女子的身份就知道不簡單,可是主令居然還是這樣明目張膽調戲女子。不過,主令想做什麼,他一個長老也只能幫着主令啊。
“保護我不受傷害,呵呵。”女子只是輕笑說道,眼裡卻全是幽冷。
“是呀。”明仁看着女子嬌豔的臉龐也不由震驚住了,這女子竟然如此美麗。雙手正想撫上女子的臉上時,可是急急而來的一道真氣卻讓明仁瞬間以拋物線的姿勢落地。
“蝶兒,你沒事吧。”面紗女子身旁的男子不由看向女子很是擔心問道,目光裡卻是幽冷的氣息。
“你是誰?你竟敢……”明仁一把從地上掙起,目光不敢相信地看着俊秀男子,目光中全是不敢相信,他堂堂蒼山派的主令竟然被一個男子用真氣給震開了,明仁現在很是生氣。
“本教主是誰?”男子輕笑說道,目光中卻是掩不住的嘲諷。“你不過是一個蒼山派的主令,居然問本教主是誰?”
語氣很是冷漠,閣中的衆人卻不由一驚,‘本教主’?,這男子究竟是誰?看着男子的裝扮,閣中的衆人也不免疑惑,這男子不可能是夢影教的教主蘇墨痕,蘇墨痕衆人早已見過,那麼就只有天雪教教主和蝶影教教主了,這男子應該不是蝶影教教主,畢竟這次是討伐蝶影,蝶影教教主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出現。那麼就只有天雪教了,難道眼前的男子是天雪教教主?
“不知閣下是否是天雪教教主風凌?”仁長老也在一旁問道,如果真是風凌,那麼主令真是惹了不該惹得人。
“自是本教主。”男子冷冷說道,其中還妖孽的甩了甩頭髮,很是妖孽。
沒錯,眼前的男子正是奉命保護辰雪妍的風凌,而不用想也知道身旁的傾城女子自是從龍國出來的辰雪妍。兩人從龍國出來後,辰雪妍不想暴露身份,便以女裝示人,而風凌也改口叫辰雪妍蝶兒。一路上,風凌都與辰雪妍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當然,風凌可不敢忘了玄燁的那句話,也因爲那句話,讓風凌一路上都與辰雪妍保持着距離。對於風凌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美人在前,卻要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啊。此時,正好來了一個正好撞在槍口上的明仁,風凌當然將所有的氣都發在明仁身上啦。
“原來那男子是天雪教教主啊。”
“是呀,一個蒼山派的主令而已,竟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還調戲那麼美的女子,簡直是褻瀆了女子。”
“就是,蒼山派莫不是太高估自己了,真以爲自己無所不能了?”
……
閣中衆人不由嘰嘰喳喳說着,卻讓一旁的仁長老氣的要死。這明仁真是不知好歹,調戲別人也不看看身後有什麼人,真是的。
“天雪教教主。”明仁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風凌,似是不相信。
“是呀,怎麼了嗎?”風凌挑眉看向明仁,這明仁真是長了一張別人看了就會厭惡地臉。不知道,爹孃是怎麼把明仁生出來見人的。
“原來是天雪教教主啊,是本公……我有眼不識泰山。”明仁這才一臉賠笑的看着風凌,這樣的男子他現在惹不起,可是心中卻氣的要死。沒想到美人的身後竟然有風凌做後盾,難怪自己調戲她,她都那麼不在意。
其實明仁不知道的是,就算沒有風凌,辰雪妍依舊是不會在意的,因爲結果始終都一樣。
“既然知曉風凌教主的身份,那請問明仁公子,還要與我把酒言歡嗎?”辰雪妍一臉輕笑看着明仁着,可是眸子裡卻全是冷漠,面紗下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冷笑。
明仁看向辰雪妍身旁的風凌,只見風凌一臉危險的笑容看着自己,當下明仁便急急地搖頭,風凌他可惹不起。畢竟一教教主和一派的主令差別可是不是一般的大。可是心裡卻不由想到,總有一天,這女子他一定想辦法得到。
辰雪妍看着明仁的樣子也只是嘲諷一笑。隨後便和風凌轉身離開了藍閣閣中。
而閣中的這一幕卻正好被天閣中的另一人看見,只見天閣中的半扇掩蓋,一男子只是輕笑着看着藍閣剛纔的一幕,目光卻不由露出輕笑,原來是她。
“太子妃,那你就好生休息吧。風凌還有事,就先離開了。”風凌看向辰雪妍不由說道,此時風凌已將辰雪妍送到天閣中,兩人始終都保持着距離。
而辰雪妍不用想也知道風凌這樣是誰下的命令,當下也只是輕輕點頭,面紗輕輕吹起,女子的臉上淡雅如初。看着這樣的辰雪妍,風凌不由搖了搖頭,他一定要儘快去找他的紅顏知己們了,不然的話,看着美人他終於一天會忘記了其他的女子。畢竟,眼前的女子是別人無法比擬的,看了這樣的傾城女子,在看其他也就是雲泥的差別了,他可不願意爲了一個女子放棄大片的森林啊。
風凌向辰雪妍點了點頭,便快速的轉身快速離去了。那樣子,像是極其慌張的樣子。
辰雪妍見風凌離開,便緩緩走進了天閣中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緩緩輕執酒杯,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樣子好生愜意。微風緩緩掛起,面紗被傾覆在辰雪妍的臉龐,辰雪妍只是輕笑着看着來人。
“參見教主。”來人緩緩走進天閣中,向軟榻上的辰雪妍緩緩做了個揖,目光那樣恭敬。
“三娘不必這樣的。”辰雪妍緩緩起身,輕紗下的面容看不清所想,轉身輕輕扶起地上的藍三娘。
“沒想到,真是教主。”藍三娘看向辰雪妍輕掛麪紗的臉龐,好似有些意外。剛纔便有懷疑女子的身份,可是當時的藍三娘卻還不能確定,不過現在倒是能確定了。
“三娘如何猜出本尊的身份呢?”辰雪妍看向藍三娘緩緩說道,嘴角嵌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三娘經營藍閣這麼多年,自是有些眼力的。”藍三娘也緩緩解釋說道,目光中卻是又些驚歎。
辰雪妍不理會藍三娘震驚的面容,只是微微有些疑惑地問道:“可是本尊上次來的時候,不是以男裝示人的嗎?三娘又如何識得本尊呢?”嘴角的笑容好似加深了一般,辰雪妍只是淡淡反問道。
“呵呵,三娘同是女子,教主是女子還是男子,三娘心中自有估計的,何況若不是教主今日的藍閣令牌,三娘也不敢確定。”藍三娘緩緩解釋道,辰雪妍也只是微微笑着點了點頭。
“不過,令三娘驚歎的是,教主竟然真的是女子。”畢竟,一個女子能建立這麼大的幫派,說出去自是沒人相信。但是眼前的女子居然做到了,這樣傾城的女子啊,到底是怎樣的環境下才造出這樣的女子呢?
聽到這話的辰雪妍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依舊把玩着手中的。半響,纔看向藍三娘緩緩問道:“三娘,知道本尊今日叫你來的目的嗎?”
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藍三娘只是輕笑着回答說:“教主是想問這次武林大會的事嗎?”
“嗯。”辰雪妍點了點頭,隨後轉頭看向了窗外似是輕喃說道:“本尊要你時刻看好這些武林中人的動向,本尊覺得,這件事不會針對蝶影教那麼簡單。”
藍三娘也點了點頭,看向辰雪妍恭敬說道:“是。”
樣子很是恭敬,辰雪妍對着藍三娘點了點頭,這次武林大會的目地到底是什麼?無人知曉,不過只是針對蝶影就萬分該死。辰雪妍緩緩地笑着,笑容那樣冷漠。
“教主,那關於蒼山派主令明仁今日所做的事……”藍三娘突的想辰雪妍說道,今日明仁竟然敢當中調戲教主,簡直該死不是嗎?
聽到這話的辰雪妍卻是緩緩一笑,目光中卻是深深的戲謔,“不用,他不是蒼山派的主令嗎?這件事,本尊自會解決。”
語氣中帶着戲謔,辰雪妍的目光卻很是幽深。
“那教主若是沒事的話,那三娘先告退了。”藍三娘看向辰雪妍的樣子便知道明仁應該沒什麼威脅,畢竟教主的武功可是足以讓明仁死無葬身之地啊。
聽到這話的辰雪妍緩緩地點了點頭,藍三娘變快速消失在天閣中。
看着藍三娘消失的身影,辰雪妍面紗下的面容卻是越發冷漠,手中依舊把玩着酒杯,對着門外,手指輕輕一揮,一股凌厲的真氣便急急向門口射去。
“呵呵。”只聽門後發出一聲戲謔的笑聲,門口便緩緩走出一個男子,“蝶影教教主莫不是早已發現了我?”
男子戲謔般的話語響起,只見一頭墨色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如此妖孽一般的男子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夢影教教主蘇墨痕。
“夢影教教主莫不是不知道偷聽別人的談話是一件小人才會做的事?”辰雪妍看向來人不由冷冷說道,面紗下的面容很是冷冽。
“哦?本教主怎麼不知道我偷聽了蝶影教教主的談話啊?”蘇墨痕不由輕笑着反問道,一臉的妖媚。
“是嗎?”辰雪妍冷冷說道,手中的真氣再一次向蘇墨痕擊去。
蘇墨痕快速地轉身躲過,卻不由感嘆這女子的殺意可真大,“魅蝶可是想要至本教主於死地。”蘇墨痕挑眉一問,眸中似有不敢相信之意。
“本尊只是很討厭偷聽別人談話的人。”辰雪妍冷冷說道,眉頭微微皺起,轉身不再看向蘇墨痕。
而身後的蘇墨痕卻是淡淡一笑,依舊妖孽無比,“魅蝶啊,你怎麼還是冷酷呢?”說罷,還不時搖了搖頭,似是在感嘆着什麼。剛纔在閣中,蘇墨痕一眼便看到了女子的身影,本來不是萬分肯定女子的身份的,不過現在到時可以肯定了。
“蘇墨痕,蘇教主,如果沒事可以離開了嗎?”辰雪妍轉身向蘇墨痕冷冷說道,他們並不是很熟不是嗎?
“唉,沒想到蝶影教教主竟是女子,說出去誰信啊。”身後的蘇墨痕不由感嘆着,並不理會辰雪妍冷漠的話,只是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聽到這話的辰雪妍卻是緩緩轉頭看向蘇墨痕,目光中有一絲嘲諷。
而一旁的蘇墨痕卻是微微的震驚,身體頓了頓。半響,才恢復一臉輕笑看着辰雪妍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看着蘇墨痕幽深的目光,辰雪妍只是淡淡一笑,“我應該知道你什麼身份呢?”
聽着那樣嘲諷的話語,蘇墨痕幽深的眸子卻瞬間變得清澈無比,“辰雪妍,我終究小看了你啊。”淡淡的搖着頭,蘇墨痕很是無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樣的女子啊,他們錯過了不是嗎?
“的確,我是潁容。”半響,蘇墨痕才淡淡說道,目光卻是那樣嘲諷,“恐怕很早之前你和玄燁就已經猜出我的身份了吧。”妖孽的面容那樣嘲諷,似還帶着堅定。
辰雪妍卻是緩緩一笑,語氣同樣有些嘲諷說道:“潁容公子不是也猜出了我和玄燁的身份嗎?”
聽到這話的蘇墨痕卻是淡淡一笑,的確,從上次武林大會上,他便猜出了兩人的身份。畢竟,能擁有兩人那般的氣息可是很少啊。可是,兩人也同時猜出他的身份,看來,兩人也不容小覷啊。而且,玄燁和他相識三年,蘇墨痕卻不得不承認玄燁的心思很是深沉,兩人相交那麼久,他都好似從未將玄燁看透一般。
“猜出了又怎樣呢?”蘇墨痕依舊很是妖孽地看向辰雪妍,嘴角的笑容卻是那樣若有若無。
“的確,猜出與否,都與本尊無關。”辰雪妍淡淡地說着,目光卻是那樣冷漠無比。猜出了,又怎樣了呢?若是眼前的人要爭天下或者是要幫助他人爭天下,不依舊是敵人嗎?兩人都相視一笑,只是這笑卻很冷很冷。
“辰雪妍,你記得當日我在詩鬥會結束後對你說的話嗎?”半響,潁容才緩緩說道,目光那樣清冷。
辰雪妍卻是冷冷一笑,詩鬥會上嗎?
“本教主說過,我潁容要的,都會得到手,當然包括你!”語氣很是堅定,潁容的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無情。
辰雪妍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潁容,我要的從來都要得到手,是嗎?潁容,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得到手。
兩人的目光很是清冷,都是那麼的嘲諷,似是那麼複雜。
窗外的天氣似是有些反覆無常,轉眼間變到了第二日。卻微微帶了些冷意。離武林大會似還隔着幾日,所以武林中的衆人都不由在顧城中游玩了幾日。
“這湖水可清澈。”此時一男子立於船頭輕輕說道,淡雅的臉龐很是。那人高高綰着冠發,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微仰着頭,背抵在黝黑的牆壁間,微微一笑卻有着疏離的美。
“王爺,我們來到顧城是爲了什麼呢?”一旁的隨從不由問道眼前的男子,只見男子此時立於船頭,雙手撥弄着清水,樣子中卻有着疏離。
“最近顧城暴動,燕月華和軒轅寒雙雙繼位皇帝之位,這天下要是亂了,首當其衝的便是顧城,若是雲漠想要好好地不受戰亂,那便只有來到顧城查查。”男子淡淡地說着,目光卻是複雜無比。
毫不意外,這人正是從雲漠趕來的雲啓,身爲雲漠的三王爺他有這個責任保護好自己的國家,即使最後登上皇位的並不是自己,這樣自己也盡了一份力吧,而自己的責任也盡到了吧,若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還清了呢?
緩緩撥動湖中的水,目光卻是那樣幽深看不見底。卻不想看到了湖中另一番景象。只見一女子坐於另一船頭之上,白紗半掩面,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淡然笑。手指微微撥動琴絃,卻是那樣從容,琴聲更是耳熟婉聽。
岸邊的遊玩的武林衆人不由卻是一驚,沒想到是那個昨日藍閣的八個女子,而且那女子彈奏的琴聲那麼好聽,這樣才情的女子,這樣傾城的容顏,難怪能讓天雪教教主昨日爲了女子和明仁動氣了。
在船艙聽到這琴聲的明仁更是直直望向女子,那樣的女子真是個尤物啊,不過可惜啊,身旁有風凌在。不過,他明仁要的又怎會得不到手。明仁陰沉一笑,嘴角的笑容那樣陰險。
而立於船頭之上的雲啓卻很是震驚地看着女子手中的琴,七玄琴!她就是哪個詩鬥會上的女子?那個彈琴的女子,那個他找了很久的女子。
“立馬駛船過去。”雲啓很是激動的看着女子的身影,而船緩緩靠近辰雪妍的船頭時,辰雪妍只是微微擡頭看了看立於船頭之上的雲啓。
“原來是他?”辰雪妍淡淡說道,似是輕喃說道。
“是誰啊?”風凌看向辰雪妍很是平淡的臉色問道,太子可是囑咐了他不準一切雄性動物靠近太子妃的啊,所以太子妃身邊的人可是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呵呵。”辰雪妍只是但笑不語地看向來人,並不理會風凌的話。
“不知小姐是否是剛纔彈奏七玄琴之人?”雲啓緩緩走向辰雪妍問道,此時微風好似輕輕颳起,辰雪妍輕紗下的面容只是緩緩一笑,並未回答。
“你是誰?”一旁的風凌卻是高度警戒地看向對面而來的雄性動物,太子的話他可是必須做到啊。
而云啓並不理會風凌一臉嚴肅的樣子,依舊只是看向辰雪妍問道:“雲啓知道這樣問小姐有些冒昧,但是雲啓真的很想知道小姐是不是到過雲國,參加過詩鬥會呢?”
一旁的風凌正想發聲說話,可是辰雪妍的話卻突然響起了,“是有怎樣?”語氣很是冷漠,辰雪妍不由挑眉看向雲啓。
“原來姑娘就是那個女子。”雲啓很是高興地看着辰雪妍,語氣不自覺帶着一絲絲欣喜,復又接着說道:“雲啓自從上次詩鬥會後便一直想找到姑娘,切磋一下琴技。奈何,雲啓卻是現在才找到姑娘,不知道姑娘可否願意與雲啓做個朋友,與在下討論一下詩詞歌賦呢。”
聽到這話的風凌卻是不由挑眉看向雲啓,這男子不會是想搭訕吧,當下便冷聲說道:“蝶兒不會同意的。”
風凌緩緩轉頭看向辰雪妍,太子妃不會同意吧,如果同意了,太子回去後說不定真會把他變成公公的,他不要啊。
而辰雪妍只是緩緩一笑,轉身看向雲啓淡淡說道:“蝶兒才情鄙陋,怎能和雲啓三王爺做朋友。”辰雪妍緩緩地說着,語氣中帶着疏離。
“蝶兒姑娘的琴技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如果蝶兒姑娘的才情都算鄙陋的話,雲啓恐怕汗顏。”雲啓淡淡的說着,目光卻不由看向辰雪妍,那目光似是在徵求着辰雪妍的意見。
“是雲王爺太言重了。”辰雪妍也不由恭敬說道,目光中的情緒很是平淡,“既然雲王爺不嫌棄,那蝶兒就是和雲王爺做個朋友吧。”
聽到這話的雲啓不由立馬喜逐顏開。他終於找到那個女子了,而那個女子也願意和她做朋友了,對於雲啓來說,他一生最愛的便是琴,這女子正是他找了多年的知己啊。
而一旁的風凌正想說什麼,可是辰雪妍卻緩緩轉身對着風凌說道:“風凌若是沒事的話,還是先回藍閣吧。”
聽到辰雪妍的話,風凌也知道辰雪妍是什麼意思了。心想反正太子不在這裡,而且是太子妃叫他離開的,他還想回怡春園去看看他的紅顏知己呢?當下,便笑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蝶兒姑娘,我們既然是朋友了,不知道我可否叫你蝶兒呢?”雲啓看着風凌離開後,不由轉身看向一旁的辰雪妍不由緩緩說道,目光很是誠懇。
“隨你。”辰雪妍也只是淡淡地說着,目光中的情緒幽深不已。
“那好,我就叫你蝶兒吧。”雲啓緩緩看向辰雪妍,此時微風緩緩地吹着,辰雪妍的面紗微微掛起,嘴角的冷笑愈加明顯。
“不知蝶兒可否聽本王彈奏一曲。”雲啓緩緩拿起船艙中的琴看向辰雪妍緩緩說道,目光中有着一種看着知己的情緒。
“但聽無妨。”辰雪妍也只是緩緩說道,面容很是平淡。
聽到這話的雲啓卻是緩緩一笑,五指緩緩撥弄着琴絃,淡淡的琴聲很是悠揚,手指微動,一曲天籟便從琴中發出來了。不得不說,雲啓的琴聲的確是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一旁的辰雪妍卻也只是淡淡一笑。
一曲彈奏完畢,雲啓緩緩起身面帶笑意看向辰雪妍,“蝶兒,這首曲子怎樣。”
辰雪妍也只是點了點頭,面紗下的臉色卻是那麼平淡,淡淡地對着雲啓說道:“王爺的琴技的確不錯,可是……”辰雪妍不由地緩緩擡頭看向雲啓,嘴裡卻喃喃說道:“一首曲子應該是表達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可是這首曲子看似完美,卻爲何沒有心呢。”
辰雪妍淡淡地說着,從第一次見面時,辰雪妍就能感覺出雲啓對別人的疏離,這男子唯一愛的便只有琴,可是雲啓的琴聲中卻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像是一湖死水不起波瀾一般。這樣的男子彈奏出的琴聲有怎可能宛成天籟呢?
而一旁的雲啓聽到這話卻是面色複雜,無心?的確啊,他又怎可能有心呢?他一直在找他的琴聲中的缺點,找了好久好久,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
“琴聲中反應的應該是一個人的感情,應該有着喜怒哀樂,可是王爺的琴聲中卻沒有一絲的感情,只是什麼原因,蝶兒想只有王爺知道吧。”辰雪妍淡淡地說着,目光很是平淡,就像不是自己所說的一般。
而一旁的雲啓卻是深深地震驚了,沒有喜怒哀樂嗎?沒有心嗎?雲啓淡淡一笑,是那麼苦澀,緩緩擡頭看向辰雪妍說道:“蝶兒姑娘,本王想自己已經知道琴中的問題了,今日多謝蝶兒了。現在時辰已晚,雲啓也打擾了蝶兒很久了。我叫隨從送你吧。”
聽着這話,辰雪妍卻是緩緩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王爺現在還要苦心鑽研琴聲吧,蝶兒自己可以回去,就不勞煩王爺了。”辰雪妍說罷,便轉身離開。
辰雪妍轉身離開的瞬間,嘴角的笑容卻緩緩地變得幽冷,只見緩緩遠處一個隨從正急急地跑向另一艘船中。
“公子,那個風凌已經離開了。而那個叫‘蝶兒’女子現在也一個人趕回家,我們要不要……”隨從一臉陰險的看着明仁,只見聽見這話的明仁卻是緩緩一笑,那笑很是陰蟄。
“你是說,現在只有她一人?”明仁挑眉反問道,美人啊美人,你終究是我的。
“是的。”隨從恭敬地回答者。
“好好,哈哈,小美人今日就是我的啦。”明仁不由異常高興,嘴角的笑容很是陰蟄,想到那個傾城的女子,明仁就很是垂涎。今日,他一定要得到那個女子。
而此時,正獨步回到藍閣中的辰雪妍也正緩緩走在路上,看着身後緊緊跟着的人,辰雪妍只是冷冷一笑,轉身繞進一條小巷中。
“明仁公子究竟還要跟着本尊多久呢?”辰雪妍對着小巷緩緩而來的男子說道,嘴角的笑容愈發冷酷。
而聽見這話的明仁確實不由異常震驚,這女子居然發現了他,不過,當下也只是緩緩一笑走出了小巷,語氣中帶着對深深地猥褻之意。
“小美人啊,小美人啊,你怎麼知道本公子來找你了,你是不是也很期待本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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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停電了,所以更得有些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