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染聽到她的問話並不驚訝或者意外。
“父親和那人之間雖然算是青梅竹馬長大,可卻並不相愛。”
池墨染頓了頓說:“在那人接近你爹後,父親就已經知曉,不過爲了能讓我活下去卻默認了。”
“而且他們達成了協議,那人幫助父親娶了真正喜歡的女子,也是墨歡的母親。”池墨染並沒有隱瞞,他覺得妹妹有權知道。
虞清淺眼中露出幾分瞭然之色,“原來如此,難怪你父親能忍。”
要是不愛,那麼能忍讓也就想得通了,否則相愛的兩人怎麼可能會容忍對方出軌。
“她平常也不照顧你?”虞清淺聽得出來池墨染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也很冷漠。
兄妹還是第一次傳音談起那位生了他們的女人。
“嗯,她的時間不是用來修煉,就是放在冷凌霜身上,對我的事情很少過問。”
池墨染的神色很平靜,像是在說一個陌生人,“我從小就比同齡的人成熟,對母愛早就沒有任何奢望,她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僅此而已。”
甚至在他心中,那個女人還沒有池墨歡更親近。
“那就好。”虞清淺聽到池墨染的話不由得鬆了口氣。
無論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苦衷或者目的,造成的傷害已經發生,她永遠都無法諒解,報復也是不會放棄的。
不過對於池墨染這個哥哥,虞清淺還是很重視的,她不想因爲那個女人讓他們好不容易修復的感情存在裂痕,現在聽池墨染的態度,她就放心了。
池墨染也不問虞清淺這三個字的意思,以他的聰明又何曾猜不出來,不過卻不想幹涉。
那個女人做事從來都不問他們的意願,在小時候沒問過他願不願意用妹妹的精血救自己,就那麼擅作主張,更沒顧忌妹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就擅自取走了精血。
那麼他們自己的選擇,也和那個女人無關。
“對了,她對冷凌霜是真心疼愛?”虞清淺倒不是羨慕嫉妒冷凌霜能得到那個女人的關愛,總覺得以那個女人的沒心沒肺性子,對冷凌霜的疼愛有些怪異。
池墨染淡淡的笑笑:“表面上很關愛,像是對待親生的一樣,可我從來沒從她的眼中看到對冷凌霜的寵溺或者疼愛。”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虞清淺微微蹙眉。
“最近有一股潛藏了多年的勢力活躍了起來,也許和她有關。”池墨染遲疑了下說:“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無論如何你最近都要小心提防冷家,我安下的釘子基本都被拔出了。”
虞清淺驚訝的問:“潛藏多年的勢力?是那個摩天殿嗎?”
“不是,是一股很神秘的勢力,每次想要深入調查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謝家和冷家不少高層都和這股勢力有牽連,不容小覷。”
池墨染嘆了口氣:“這片大陸表面的平靜也許沒多久就會被打破了。”
“那股神秘勢力隱藏蚩伏多年,現在來勢洶洶,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最近勤加修煉,將來也好應對危機。”池墨染又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