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有所不知,妾身剛從春禧堂回來,聽說芝姐姐詛咒妾身的孩子,妾身又在芝姐姐那喝了杯茶水,這回來便身子不適,你說這胎要是沒了,不是芝姐姐下的毒手那又是誰下的毒手呢?”雨欣微笑着婉婉道出。
“你爲何要陷害芝兒?”伊洛恆瞬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陌生,她竟這般狠毒,僅此一招即可將芝兒陷入萬劫不復!
“爲何?皇上這話問的實在是太好了!”伊洛恆那一聲芝兒更是叫的雨欣瞬間怒意上來,“不爲什麼……就是因爲我高興,我樂意!”
“你……簡直就是胡鬧!”伊洛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說出這樣的理由,還真是如外界所言是個蠻不講理驕橫慣了的丫頭!
“我胡鬧?敢問皇上縱容了您的芝兒胡鬧多少回了?”雨欣絲毫不退讓,“曹小主的死,彩菊的死,還有她那豬狗不如的哥哥樑青營!皇上還真對芝姐姐寵愛有加啊!”
“朕已經處死樑青營了。”伊洛恆沉聲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竟問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雨欣冷笑,道,“若不是樑婉芝,樑青營又豈會如此胡作非爲?彩菊不會死,曹美人也不會死!難道在皇上心裡,除了樑婉芝,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嗎?”
“……”伊洛恆沉默。
“更何況,皇上總不能讓妾身的胎掉的不明不白吧?總得給滿朝文武,特別是妾身的爹爹南宮將軍一個交代吧?”雨欣毫不避諱的將南宮將軍搬出來就是想給伊洛恆施加壓力,樑婉芝原先不過是一介宮女,毫無母家背景可言,少個她根本不會影響朝前的局勢,孰輕孰重,雨欣相信伊洛恆會有一個取捨。
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伊洛恆聽着雨欣若無其事的拿着自己的親生骨肉與他談着條件,心瞬間冰冷……看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愛自己……不然她怎會以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爲籌碼來除去芝兒?
“怎麼?皇上不答應嗎?”雨欣心裡明白,這事由不得伊洛恆答不答應了,自己滑胎必須有人來承擔這個責任,就看誰是那個替罪羔羊了。
罷了罷了……伊洛恆從未如此的失落過,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眸道,“隨你吧……”
雨欣聽言,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笑顏,樑婉芝啊樑婉芝!你可曾想過自己就這樣成了一個帝王爲了顧全大局的犧牲品?這也是你罪有應得的報應!
“妾身替未出世的皇子謝皇上恩典!”雨欣淺笑着福身行禮,擡眸看着伊洛恆一臉冷漠的表情,忍不住說道,“皇上是否在想爲何當時那場大火沒有將妾身燒死?是不是後悔將妾身留到現在了?”
伊洛恆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到底知道多少?
自己曾經自信的以爲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纔是掌控這個大局的人,而自己纔是那個在局中迷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