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顏一陣發寒“額~其實這是消防演練,消防演練,懂嗎?爲了保障您妃子們的安全,我先替大家試試呼救聽不聽的到啊~你說,這萬一你的女人們在房間裡出了什麼意外,這呼叫沒人聽見,那多麻煩了啊~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你就不用謝我啦~我這人一向做好事不留名“
歐陽宮澈冷着臉“這麼說來,朕還要多謝你的深明大意了!?簡直是無理取鬧!既然喜歡吊嗓子,朕就給你三天時間,好好在屋裡吊吊嗓子!”沉着臉色甩袖大步離去。
“咦?”蘇瑾顔莫名其妙的看着怒意離去的歐陽宮澈,怪了,他生什麼氣啊?還沒想到結果,就被侍衛架了起來“喂~侍衛大哥!你們幹什麼?!喂!喂喂!”蘇瑾顔被架回了屋裡,大門“砰——”的被鎖上了,什麼情況啊?“放我出去!喂!別鎖門啊!”蘇瑾顏急急的拍着門。
“該死,一晚上竟然惹惱朕兩次!”關三天禁閉,算是好的了,歐陽宮澈握拳自語。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嗚嗚~”蘇瑾顔可憐巴巴的蹲在牆角,畫着圈兒,看着落下又升起的太陽,已經兩天兩夜了,不就是說話聲音大點了嘛,用得着這樣嗎?無聊會逼瘋人的,屋裡的傾城寶貝全看膩了啊,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逝去!!!我也不讓你丫好過!”都是寶貝是吧!心疼死你。蘇瑾顔邪惡的笑“九龍白玉杯是吧!啪——”
“碧月翡翠瓶?啪——”
“紫檀梳?我燒了去——”
“門外的聽着!去告訴暴君、他丫在不放我出去,我、我就把這房子拆了!!!”蘇瑾顔一陣亂砸後豪邁的吼着。
“稟皇上,從早上起,琦妃娘娘就在房裡又吼又叫,把房裡的珍寶古玩砸了個遍,直到黃昏才消停下來,說是皇上再不放她出來,就要把房子給拆咯,門外的侍衛們啊,都不敢妄動,老奴入宮這麼多年了,誰也沒見過這種陣勢啊,這不,小劉子跑來,問問皇上該怎麼做。”王公公俯首道,額頭滲着冷汗。
歐陽宮澈微微擡首,脣角勾起小小的弧度,璨若寒星,繼續手中的奏章。“皇上……”王公公一個不穩,手中的佛塵掉在了地上,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是老花了眼吧,皇上笑了?不、不會吧、伺候皇上二十年,還沒見皇上笑過,拾起佛塵“唉~”人老啦。
怎麼鬧騰都沒反應,蘇瑾顔頹廢了,無力的垂頭在牀塌上,門外傳來鎖鏈拉扯的聲音,“哎~果然怕了”蘇瑾顔趕忙爬起來,興奮的雙眼發光的盯着門。
門終於開了,蘇瑾顔迫不緊待的想出去呼吸呼吸,剛踏出一隻腳,卻被侍衛攔住了“娘娘,三天未過。”蘇瑾顔楞了什麼意思啊~“你不是放我出去啊?!”
侍衛一個手勢,幾個侍衛擡着一個木箱子就走了進來,侍衛拿着一把斧頭交到蘇瑾顔手中“娘娘,皇上有令,屋裡的東西都砸光了,怕娘娘無聊,特賜一箱濟南硬殼核桃,娘娘不妨一併砸了。”
說着又領着侍衛們退下了。房門重新被鎖上。蘇瑾顔拿着斧頭,整個人已經傻掉了。嘴角不自然的抽動。屋內傳來一聲咆哮“歐陽宮澈!!!”未走遠的王公公得意一笑“娘娘務必在明日一天內砸完啊,殼肉分明才行哦~否則啊,加罰三日。呵呵呵。”
蘇瑾顔握緊拳,咬牙切齒“你算那根毛?你個死太監死太監,生不出兒子的奇怪生物~撩開被子都分不清男女的陰陽人!!!”
“你!”王公公翹起蘭花指,氣的直抖,拍拍胸口,舒了舒氣“皇上旨意!”一扭一扭離開了。
蘇瑾顔雙手握拳,下脣咬的發白,氣的全身發抖“啊~死暴君!”丟下斧頭,拖下錦被,提着裙襬使勁的踩,踏着“死歐陽宮澈、死歐陽宮澈~踩死你踩死你、那天落到我手上、別求我!
咦~這是什麼”蘇瑾顔把已經一片狼藉的錦被中露出的一角扯了出來,“這是——春,宮圖!?”還藏着這種東西啊、蘇瑾顔坐在牀沿翻看了起來,冊子上一幅幅火辣的愛愛圖,看的蘇瑾顔臉上一陣紅暈,呃、古代人花樣跟多啊,沒一張重複的……塵琦嫣的口味還真重啊。
夜色漸晚了,窗戶一聲輕響,一道黑影輕快地翻了進來,窗外的月光傾灑在屋內,一地的狼藉,着實讓墨澤小小錯愕了一下,視線落在牀上的人影上,輕笑,避着滿地的雜物靠近。
牀上的人兒冷的瑟瑟發抖,縮成一團,嘴角卻帶着絲絲壞笑。又夢見什麼壞事了?墨澤看着地上被踩爛的錦被,搖搖頭輕笑一聲,解下披風,躺上牀,將蘇瑾顔往懷中帶了帶,蓋上披風,紫眸在黑暗中耀光,皺了皺眉,伸手撈出頭下面的硬物,“春,宮圖?”畫面上赤,裸的男女讓他緊皺眉頭,這女人,還真是該調,教。
睡夢中的她似是感到暖意,不自覺的貼緊了火熱的身軀,脣邊的壞笑更深了,仰頭索道了墨澤性感的脣,湊了上去,墨澤一驚,眸中閃着危險的氣息,這女人,又夢見誰了?微微啓脣,毫不客氣的享用着送上來的吻。
“雪衣~”蘇瑾顔看着眼前溫潤俊秀的司雪衣,癡癡地笑着,雪衣輕攏薄衣,出塵的臉龐透着些許紅暈,一臉誘人的羞澀,蘇瑾顔嚥了咽口水“雪衣,來,抱抱就不冷了~”說完撲了上去,雪衣熱情的迴應着,手也滑落到她的柔軟上……
“嗯~”蘇瑾顔溢出淺淺的呻吟,火熱的氣溫,讓她大口的喘着氣,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零距離的俊臉,輕喘着,等等~紫色?!蘇瑾顔一驚,猛地推開墨澤,急喘着,捂着自己燥紅的臉頰,她需要冷靜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看到枕邊的春,宮圖,閉上了眼,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丫的!這點出息、看個春,宮圖竟然做春夢~對象還是最最純潔的雪衣!嗚嗚~更可恨的是,她居然真的動手了,還是墨澤這個魔鬼!!!情何以堪~“你什麼都別說!”蘇瑾顔一把捂住墨澤正欲開口的脣,眼神滿是豁出去的氣魄。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用你負責!當然,你也別指望我負責,吶、我告訴你哦,人家的初吻,還有初夜,呃、初前半夜,都是給你了,你一點也不吃虧的,更何況我在夢裡什麼都不知道,是你沒有推開我,在夢裡,法律意義上的、我是屬於不完全刑事負責人,這一切都是不算數的,我不會負任何責任的……”
蘇瑾顏長篇大論發表着。
“停”墨澤聽得嘴角抽搐,蘇瑾顔怔了下,墨澤揚揚眉,把她樓回懷裡,似笑非笑的說“沒想到、你這麼熱情?”
蘇瑾顔默默低下頭,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丟死人了!!!墨澤接着說“我墨澤從來沒有負責一說,至於要你負責~本來也沒想過,不過既然你說了,我當然要考慮下…”說完後狡黠一笑,閉上了眼睛。
“不、不是、我是說、我不……”蘇瑾顔黑着臉,生平第二次想給自己一耳光,沒事幹嘛多說話。
“我是說……”不甘心的擡頭,墨澤已經睡着了,安靜的閉着眼,恬靜的像個乾淨的大孩子,惹人憐惜,蘇瑾顔勾起了脣角,看着天使般的美少年,忍不住輕輕印上一吻,這可不算偷襲啊,讓他佔了那麼多次便宜,這就算扯平。
起身,想幫他拉好披風,剛動卻被緊緊摟在懷裡,“馴獸師,連睡覺都這麼霸道,”小報復性的罵了一聲,脣一抿,笑着往他溫暖的懷裡鑽了鑽,安心的閉上了眼睛,黑暗裡,沒看到墨澤脣畔滿意的一笑。
天空剛透出一絲魚肚白,蘇瑾顔迷迷糊糊被翻醒了,混沌的看了眼身旁一臉笑的墨澤,輕嘟囔了一聲“幹嘛?”又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夢中,墨澤輕咬了下蘇瑾顔的耳珠。
“討厭。”蘇瑾顔一縮,半睡半醒中,隱約聽見墨澤離去的聲音“女人,我不得不走了。”
“娘娘——該起了娘娘~”蘇槿顏捂住耳朵,煩人的聲音還一直在,忍無可忍,一座而起“吵你二大爺!沒見有人睡覺啊?”最煩人吵睡覺了,那感覺就跟被人凌遲兩千刀似的。
”娘娘饒命——可是、可是……“這一吼可嚇着心竹了,心竹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停求饒。
“妹妹脾氣到是又見長了,姐姐來了也不見了?小丫頭快起來吧,你家主子只是氣話。”一道好聽的女聲響起,心竹忙謝恩“雲妃娘娘真是菩薩心腸。”
蘇瑾顔對於突然闖入的女子很是不愉,起身打量,這女人一身鵝黃華服,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似是不盈一握,隨着說笑,上下晃動,好不勾魂,一張鵝蛋臉施了胭脂淡粉,一雙媚眼含媚如絲懾人心魄,雖是大方端莊之態,卻也盡顯嬌媚,好個嫵媚女子,絕對男人的剋星,蘇瑾顔不禁感嘆,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好吧、她也沒想跟誰比…額、好歹她也有一點。。。一陣自卑。“你是誰?”
嬌媚女子一愣“聽聞妹妹失憶,原來是真的,妹妹不記得姐姐了?真讓姐姐好生傷心。”
那女子輕蹙黛眉,眼眸輕怨,讓人不忍憐惜。“你是我姐姐?”蘇瑾顔皺眉,沒聽說她還有個姐姐啊。那女子一皺眉“你真失憶了?本宮是雲妃啊。”雲妃滿眼狐疑,上上下下像要把她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