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什麼關係?你爲什麼想我?”蘇瑾顔緊緊逼問,握緊了手心,想聽到他肯定對她的感情。
“我們……”他笑的更深了,脣角輕輕揚起,眼中閃着狡黠的光,“我們……是債主與債務的關係啊”蘇瑾顔神經一鬆,不禁氣結。“女人、你欠我一條命呢~我無處可去,收留我過夜不過分啊。”
“你…你喜不喜歡我?”蘇瑾顔咬咬脣豁了出去,緊張的看着墨澤,墨澤深邃的紫眸看着她,半響“你這麼兇的女人,我怎麼敢喜歡?”
“我…”蘇瑾顔深吸一口氣,氣到了極點“你出去!再來我就放狗咬你!”
“好。”墨澤真的掀開被子,下牀了。
“喂!”沒想到他真的要走,蘇瑾顔一時無措,墨澤徑自飛身而走,留下窗戶在夜風中輕晃,天色透着魚肚白,蘇瑾顔呆呆的看着,一陣委屈。可惡,這男人從未想過她的感受!要來便來,要走便走,眼淚涌了出來“心竹!”
“是,小姐怎麼了?”心竹急急披着衣服走進屋內,看着冷風大陣的貫入房內,輕呼“呀,窗戶怎麼沒關?萬一小姐着涼了怎麼辦?這嬤嬤太粗心了”急急去關窗。“不用了!”蘇瑾顔哽咽,心竹停下動作,看着蘇瑾顔不停涌出的淚,“小姐……”
蘇瑾顔抿着脣,恨恨的說“去拿木板和釘子。”心竹愣了愣還是拿來了木板釘子,蘇瑾顔抹抹淚,關上窗,拿着釘子開始把木板往窗子上釘。“小、小姐、您封窗子做什麼!?”
“擋蒼蠅!”蘇瑾顔胡亂的抹着臉上的淚繼續釘着。“小姐,歇歇吧。”心竹端進一碗粥,擔憂的看着麻木的釘了一上午的蘇瑾顔,蘇瑾顔沒聽見般。
“嫣兒。”溫潤的聲音響起,蘇瑾顔愣了愣,回頭看着司雪衣,“嫣兒、怎麼了?”司雪衣拉起蘇瑾顔磨起水泡的手,眸中滿是關切,“雪衣~”蘇瑾顔鼻子一酸,撲進了蘇瑾顔懷中,他總對她這麼好,肆意的嗚咽着,司雪衣怔了怔,輕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告訴我,怎麼了?”
“雪衣…只有你關心我……”緊緊抱着他,淚水滲進他雪白的衣衫,她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司雪衣也不再多問,只輕輕的安撫着她的肩,
塗完藥,司雪衣解開蒙眼的手帕,“嫣兒傷已痊癒,可以停藥了。”心竹端上茶“司太醫真是妙手,小姐連傷疤也未曾留。”
司雪衣輕笑,瞬間風華萬丈,百花齊綻,如沐春風,心竹兩頰一紅,眸中含羞,“雪衣。”蘇瑾顔挪不開視線,同樣的一張臉,偏就是完全不同的魅力,想到那張邪魅的臉,蘇瑾顔又悶着氣,看人雪衣多好,這纔是溫潤儒雅,宛若天人。
“心竹……茶灑了”蘇瑾顔看着丟了魂的心竹,心竹呀一聲,忙擦着桌子,蘇瑾顔捂着嘴,曖昧不明的笑着,心竹的臉更紅了,手忙腳亂“不、不是的、心竹是在想小姐正好不會錯過凌月太子的來訪宴。”
“心竹……茶灑了”蘇瑾顔看着丟了魂的心竹,心竹呀一聲,忙擦着桌子,蘇瑾顔捂着嘴,曖昧不明的笑着,心竹的臉更紅了,手忙腳亂“不、不是的、心竹是在想小姐正好不會錯過凌月太子的來訪宴。”
“啊!?還宴!?”一次宴就這麼多事,在多宴幾次她遲早丟了小命,蘇瑾顔驚恐,轉眼對着司雪衣可憐兮兮的說“雪衣,你就跟暴君說我傷沒好,不能去。”
“可是,我已經告訴他了……”雪衣輕咳一聲,“嫣兒,是凌月國太子來訪,很隆重的事”司雪衣輕笑,重新倒了杯熱茶遞給蘇瑾顔。“知道,兩國大大見面嘛~大事、就是非去不可了”蘇瑾顔輕嘆一聲,拉籠着腦袋。
“你啊,不要亂說話就好了。”司雪衣揚手輕颳着她的鼻尖,優雅的笑,眉目溫暖“有什麼事,我會幫你。”
“有雪衣真好~”蘇瑾顔挽過司雪衣,親暱的笑着,“對了,雪衣醫術這麼神,又長的這麼好看,不是應該每天都有很多妃子邀你就診纔對嗎?怎麼看起來好像很輕鬆啊。”司雪衣莞爾不答。
心竹道“小姐,您還真把司太醫當太醫了?司大人從小與皇上在一起長大,情同兄弟,身份自是尊貴,只是掛着太醫的身份,除了皇上,誰敢奢望司大人診治?當然——娘娘是例外。”
三天了,蘇瑾顔死死盯着封死了的窗戶,咬着脣,該死,他一次都沒來過,不對,他不來,她該笑纔對,不來怕好了,她巴不得他一輩子別來!哼!蘇瑾顔一頭捂進了被子裡。
“拆封、不拆封、拆封、不拆封……”蘇瑾顔昏昏厄厄的盯着窗戶。
“小姐,起這麼早啊,快收拾收拾,得去宣武門迎凌月國太子了”心竹收拾進門。她哪裡是起得早,昨晚根本沒睡,頂着兩隻憔悴的熊貓眼“凌月國…就這樣了、不收拾了。”木木的說着,披起外套就要走,心竹急急攔下“不行的,小姐,迎接凌月國太子是很正式的大儀式,不可這樣隨意。”
“對哦。大大、大事,那收拾吧。”蘇瑾顔坐下,一身正式的錦服,包裹着曼妙的身姿,三千青絲挽起步搖,好一個曼妙佳人,“小姐……”心竹拿着胭脂,面露難色,蘇瑾顔擡頭“哇!這麼重的黑眼圈,眼睛怎麼腫成這樣了!”
鏡子裡的她,蒼老了20幾歲似的,“實在遮不住。”心竹小聲說。蘇瑾顔搖頭“簡直就是國寶嘛、不行、這樣子非叫人笑死了,拿個面紗來。”戴上面紗,跟着心竹往宣武門趕去。
“嚯、好大的場面。”蘇瑾顔有些嚇住了,文武百官,朝臣衆妃全上場了,站滿了整個宣武門前場,那架勢,絕不亞於武則天登基的場面。。。
“小姐,站好了。”心竹底聲提醒。
“不愧是大大……”蘇瑾顔喃喃着,來了興趣,一陣繁瑣華麗的儀式,蘇瑾顔已經昏昏欲睡了,終於看見那抹明黃了,歐陽宮澈挺拔的身影,雪衣修長的身影,哇塞!帥哥、蘇瑾顔來了精神,雙眼放光,一個身着紫金龍袍的豐俊男子出現,揚眉談笑間,風采迷人,推了推身旁的心竹,“心竹、那個就是奧巴瑪嗎?”
“什麼大大啊~那便是凌月國太子,凌逸軒。”心竹底聲提醒。
這麼年輕輔佐君王,前途無量,還俊美不凡……嘖嘖、極品耶、極品、、、
“雪衣、澈、半年不見,近來可好?”凌逸軒笑,眉宇軒昂,風采出衆。
臺下某蘇不淡定了,哇、帥死,她怎麼就沒穿去凌月國呢?凌逸軒年輕有爲,又不像那冰塊臉……蘇瑾顔呆看着美男“小姐……”心竹急忙底聲提醒着,蘇瑾顔終於回過神,擡起頭,雪衣、歐陽宮澈、凌逸軒已行至身前,扭扭頭,左右兩邊的人早就自動推開兩邊,只剩她一人站在大路中,攔住了去路,嘎~完了,擡起頭,司雪衣帶着提醒的眼神,還有歐陽宮澈微皺起的眉,凌逸軒不解的看着歐陽宮澈“澈~你這又是哪一齣啊?”
“你這是在做什麼?”歐陽宮澈一眼認出了面紗下的人,她好像瘦了…伸手向拉下她的面紗,蘇瑾顔往下一縮,“暴、額,皇、皇上啊,我、呃、是臣妾,臣妾臉上起了紅疹,唯恐聖駕……”呼,還好,差點喊出暴君,護住面紗,這狼狽樣子若是讓衆人看見了,她就丟不起老臉了。
“這是?”凌逸軒疑惑的打量着。
“我是蘇……塵琦嫣,塵傾國公主,塵琦嫣。”見美男問話,激動的答着,差點露了餡。“塵琦嫣……哦~就是那個逼得澈娶了的塵傾質子啊……”凌逸軒一副瞭然的樣子,歐陽宮澈的臉更黑了“朕問你攔住朕是要做什麼?”冷冷開口,場上數千雙眼睛就這麼盯着塵琦嫣。
“我……我……”額、對、攔路…攔路做什麼,總不能實話實說是她看帥哥入迷了吧、蘇瑾顔急的手心都出了汗,“娘娘,臣爲您調的藥還未完成,您似乎太過心急了。”雪衣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蘇瑾顔一臉崇拜,雪衣,我的天使啊,忙順着臺階下“皇上,臣妾聽聞凌月太子駕到,自是不想給聖上蒙羞,看見司太醫,一時忘了場地,還請皇上贖罪啊。”
凌逸軒笑的別有深意“雪衣還給人調藥了?”
“逸軒,請吧。”司雪衣淡笑,歐陽宮澈冷冷的看她一眼,大隊伍又往宮裡走去了,“呼~”蘇瑾顔總算鬆了口氣攤在心竹身上,“還好有雪衣啊,差點又闖禍了。”心竹急急道“小姐!可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急急跟上大隊伍。
接風宴,擺滿了圓桌,大圓桌上幾乎是搬來了滿漢全席,蘇瑾顔坐在側南角的圓桌上,與衆嬪妃一桌,滿桌的好菜,胃口大動拿起筷子,左右看去,幾個妃子,或是一起恭維或是暗諷,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吃飯也只是揚起筷子,拈起一樣菜,輕咬一口,然後放下,蘇瑾顔看的渾身起毛,那是咬麼?拿起來碰碰牙齒就放下,這幫幺蛾子是要逆天啊!嘆口氣,不能讓這些人給看了笑話,十分不捨的放下筷子。隔着面紗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