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15唐時遇,你愛我嗎?
回到座位上,江嶼心與陸希城不動聲色的用過晚餐,他開車送她回去。
陸希城沒有送她上樓,江嶼心也不會邀請他上去,下車的時候,他說:“這兩天空出半天時間,拍婚紗照,婚禮上需要用。”
江嶼心身子在幽暗中一僵,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下車。在他的目光相送下,走進去。
今晚她也不想去初年那邊,想一個人靜一靜。
陸希城的車子停在原地一會,看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模糊的光暈中,收回目光,發動引擎離開。
江嶼心從電梯走出來,拿鑰匙開門,開燈,關門,欲要換鞋時,察覺到不對勁,有一道目光鋒芒的鎖住了自己。
她側身過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時遇,眼眸一掠:“你怎麼進來的?”
唐時遇後背完全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幽深的寒潭盯着她,語氣略冷:“我用初年的鑰匙複製一把。”
所以即便初年的鑰匙還給她了,他想進來還是能進來。
江嶼心眼神裡拂過不滿,一邊換鞋將鞋子放進鞋櫃裡,一邊說:“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
沒經過她的同意,擅自複製她家鑰匙,怎麼想感覺都很不舒服,很沒安全感。
不行……
江嶼心走到他面前,掌心往他眼前一攤:“把鑰匙還我。”絕對不能讓他有自己家的鑰匙。
唐時遇雋利的黑眸盯着她的掌心兩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懷中一扯,江嶼心猝不及防的就跌坐在他的懷中,“你……”
話音剛出就被他堵住了,微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他的吻急迫而霸道,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的頭,她的脣,無處可逃,唯有承受他如狂風暴雨般的熱吻。
江嶼心此刻無心享受他的吻,因爲察覺到他今晚的情緒明顯有異樣,卻沒有機會開口問他,他的大掌如鋼鐵般的烙印在她的腰肢上,似是要捏斷她的骨頭。
“唐……時遇……”脣齒教纏的縫隙間,她含糊不清的出聲,脣瓣已經開始犯疼了。
他蠻力糾纏得她呼吸紊亂,鷹雋的眼眸光芒滾燙的盯着她潔白如玉卻染上層層緋紅的臉,啞着嗓音道:“明天你可以順便告訴警察,我偷複製你家鑰匙。”
江嶼心心頭一驚,未反應過來他話中意思,他附身脣瓣侵潤着她的耳朵,“因爲今晚我又要強暴你!”
強暴二字聲音*悱惻,明顯當成了情.趣在說。
江嶼心:“……”
這人是要把邪惡當有趣嗎?
江嶼心豈會乖乖就範,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不可能掙脫他固若金湯的懷抱,眼前的場景瞬間切換成她的臥室,在那張他買的大*上,江嶼心被他牢牢的禁錮身下,衣物凌亂,氣息輕喘……
修長的長腿掙扎亂踢,他用膝蓋壓住,俯身脣瓣落在她白希的肩膀上,手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唐時遇……你……到底想做什麼?”她顫抖的嗓音裡抑住了某些情緒,明亮的眸子漸漸迷離。
“強暴你!”
還是那三個字,簡潔有力,簡直粗暴的像是野獸。
裙子被他扯下,黑色的蕾絲內褲在他的掌心化爲碎布,他如同野獸般的撞進她的身體裡,不顧她的意願狠狠的衝撞。
江嶼心像是波濤洶涌裡的一片小舟,無力掙扎,被迫*。
今晚的唐時遇情緒明顯敗壞,似是在壓抑着什麼東西,進進出出毫無剋制,更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她是屬於他的。
一番折騰結束後已經是後半夜,江嶼心被他從浴室抱回來後,他沒給她拿睡衣,她也沒力氣再下*去拿衣服了,翻了一個身背對着他,明顯也是情緒不好。
唐時遇側身大掌抱住她,指尖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沉沉的嘆氣。
今天下午收到她的短信時,他已經開車到她公司附近了,停車在路邊剛想撥電話過去想問問她,需不需要事後自己去接她,電話還沒撥便看到一輛顏色張揚的跑車,開車的是陸希城,坐在副駕駛的剛好就是他想接的人。
一時魔怔,他驅車一路尾隨,看到陸希城帶她進了一家婚紗店,隔着華麗的櫥窗,看到她身着白色的婚紗站在陸希城的身旁……
當下胸腔裡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燒,恨不得立刻下車進去把她扯出來,撕掉她那一身美麗的婚紗。
距離稍遠,他看不清楚她身穿婚紗的樣子有多美,可他能想象得到她的美,這樣的美被別的男人看去,他豈能不惱。
她第一次穿上婚紗卻不是爲他,她的美,不是他獨家佔有,所有的理智和持穩都在瞬間分崩離析。
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沒有打消要嫁給陸希城的念頭,他怎麼能冷靜得下來,不能!
這些天他沒有再碰她,一是在顧及她的情緒,二是在等她的好消息,可她的肚子裡遲遲都沒有動靜,他自然等不下去了,再一次的強佔,既是宣泄和宣誓也是變相的在她的身體裡埋下一顆種子。
所以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他在她的腰下墊了枕頭……
這一次機率應該大很多。
…………
江嶼心撥開他的手,不願讓他碰,明顯是在鬧情緒。
唐時遇的心何嘗沒有情緒,面對她不能發火,不能質問,耐着性子再次擁住她,溫聲道:“弄痛你了?”
自己的力道自己最清楚,腰肢被揉捏出幾處淤青,若不是她強烈的反抗,白希的頸脖免不了又會留下激烈歡愛後的痕跡。
www•TтkΛ n•¢ ○
江嶼心還是閉着眼睛不說話。
“心兒……”他低喃一聲,脣瓣溫情的落在她的肩膀。
江嶼心睜開眼睛,翻身推開他的臉,聲音沙啞,“唐時遇,你讓我覺得自己很不堪。”
下午她剛剛試穿陸希城準備的婚紗,晚上就和他睡在同一張*上,縱使她從沒覺得自己要爲陸希城守身如玉,就像陸希城和多少女人有多關係她也不在意一樣;但這樣的感覺還是很糟糕。
唐時遇皺眉,對上她清冽的眼眸,聲音沉冷:“解除婚約就沒有這些難堪。”
江嶼心微怔,想到他今晚的異樣和失控,難道是……
“你跟蹤我?”
唐時遇薄脣抿的很緊,沒有反駁;她說是跟蹤就是跟蹤吧!總之他見不得她和陸希城親近。
江嶼心盯着他英俊的臉一會,問:“唐時遇,你不想我嫁給陸希城?!”
“你不愛他。”他回答的乾脆。
“可我也不愛你。”江嶼心接他的話,垂眸,嘴角泛起一抹自嘲,“所以我嫁給誰都一樣。”
唐時遇剛勁有力的手指緊捏着她的下顎往上擡,逼着她與自己對視,“我不會讓你嫁給姓陸的。”
除非我死!這四個字,他沒說出口,留在心底,堅定不移。
“原因?”江嶼心眼神瞬也不瞬的與他對視,擲地有聲的質問:“你爲什麼要阻止我嫁給陸希城?又或者你可以告訴我,當年爲什麼要找趙雯雯演戲,又爲什麼要折斷她的手?”
她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的問出口。
在餐廳的包廂外聽到趙雯雯與好友大倒苦水,說當年唐時遇突然找她演一場戲,演完戲又無情的將她趕走;說唐時遇在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後殘暴的折斷了她的手。
江嶼心當時站在門外,心湖波濤翻涌,她實在無法想象唐時遇折斷趙雯雯手的畫面,那樣殘暴的一面,自己是從未見過的。
最令她不解的是唐時遇爲何要這般做!
趙雯雯一邊喝一邊絮叨,許是喝醉了,向好友透露,自己曾經對唐時遇有好感,可經過這次的事,她是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唐時遇這個男人太狠了,狠到現在自己想到這三個字就不寒而慄,這個陰晴不定,沉默寡情的男子,總教人看不透……
看不透唐時遇的豈止趙雯雯,就連與他愛得刻骨銘心的江嶼心此刻也是滿心的疑惑,忍不住的將這些疑惑脫口而出,而他神色沉靜,淡淡的一句:“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眸底沁出層層失望,他還是這樣,始終什麼都不願意說,不解釋;她就永遠都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唐時遇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抱着她的手臂不禁收緊,低頭鼻樑貼在她圓潤小巧的鼻尖上蹭了蹭,溫情道:“不要總去想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多想想未來開心的事。”
“開心的事?”她掠眸,未來有什麼開心的事可想。
“未來我們一家三口不會再分開,不值得開心?”他聲音溫雅,嘴角泛着*溺的笑意,手指溫柔的穿梭在她的頭髮,也穿梭進她的心底。
“唐時遇,你愛我嗎?”水眸與他漆黑的眼眸對視,這句話到了脣瓣,最終在舌尖轉一個圈,無聲咽回肚子裡。
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問得出口。
唐時遇情難自禁再次吻上她的紅脣,薄被下光溜溜的兩個人再次糾纏在一起,半推半就,終究陷進去,難以自拔。
…………
翌日,唐時遇一早起來準備早餐,給保姆了打電話讓她照顧好初年。
江嶼心起*洗漱換衣服出房門,他已經準備好早餐,招手讓她過來吃。
“一個星期。”早餐結束,他突兀的開口。
江嶼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唐時遇把一句話說完整的重複遍:“一個星期內和陸希城解除婚約。”
他不能再容忍她身上有着“陸希城未婚妻”這個標籤!
江嶼心眉心微動,“你這是在強人所難。”而且她也根本就沒想和陸希城結束婚約。
唐時遇鷹雋的眼眸盯着她,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肅穆,“你若不方便,我可以代爲處理,以你男朋友的身份。”
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在任何事上,他都可以順着她,讓着她,包容她,先妥協,唯獨這件事不可以,他不能看着她嫁給陸希城!
絕不能。
“我們……”分手了,三個字在他倏然陰沉的眼眸裡戛然而止。
江嶼心可以篤定,若是自己敢說出這三個字,今天唐時遇絕不會放她去公司。
用過早餐,唐時遇將餐具都洗乾淨放回原位,送她去上班。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沒說話,江嶼心側頭看着窗外,餘光偶爾掃到他俊朗的俊朗的輪廓,心頭不免有所觸動。
在度假村誤以爲她失足溺水,他不顧危險在海水裡四處尋找她;在停車場有人辱她,他憤怒爲她出頭;趙雯雯傷她,他不顧兩家公司的合作,硬生生的折斷趙雯雯的手;日常生活,但凡有他在,廚房裡的事從不需要她插手,她受傷,他趕到醫院眼睛裡的擔憂做不了假;新家裡爲她準備的那些東西,若不是心細如塵,關心入微,是做不到的。
還有他竟然買下她曾經住過的公寓,保存的一如當年。
這些點點滴滴均已印在她的心裡,她不能確定唐時遇究竟是不是真的愛自己,但能肯定的是他對自己是用了心。
唯一不明白的是他當年爲什麼要那樣做,爲什麼至今他對當年的事都隻字不提,更不爲自己解釋一個字。
究竟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能讓他這般三緘其口,沉默至此?
……………
初年順利入學,入學手續是唐時遇辦的,之後他因爲公司的事出差去了北京,可能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江嶼心很自然的每天住初年那裡,陪着他。
唐時遇臨行前特意將她的藥分類,一天吃幾次,一次吃幾粒都在便利簽上寫清楚,貼在藥盒上;又在她的手機鬧鈴裡設置了幾個時間點需要給她的傷口抹藥膏,以免結疤以後會留下疤痕。
上飛機前他給江嶼心打了一個電話,再次提醒她關於解除婚約的事,若是一個星期後他回來婚約沒解除,他就要親自替她去解除婚約了。
江嶼心沉默,態度不明朗,惹得他不等她開口直接掐斷了通話。
前三天他都沒打電話過來,每次都是單獨打給初年的,也沒有發短信,可能還在爲她沒鬆口解除婚約的事生氣。
他不找江嶼心,江嶼心也不會主動找他,因爲她沒想好之後該怎麼辦。
第五天大概是真忍不住了,唐時遇給她打了兩通電話,可是江嶼心並未接到,因爲那天下午她正在和陸希城在影棚裡拍婚紗照。
陸希城親自到公司,當着江進的面要接她去拍婚紗,她連用工作繁忙而推脫的理由都沒有。
婚紗照拍完,陸希城接到應酬的電話,他有意帶她一塊去,江嶼心婉言拒絕,早已找談殊靳過來救場以工作之名。
陸希城沒有勉強她,放她和談殊靳一起離開。
江嶼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深深的舒一口氣。
拍婚紗照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累,尤其是攝影師不斷的在說“靠近一點,親密點”“新娘要笑,笑的開心點。”“新娘要抱着新郎”諸如此類的話語。
每每陸希城抱着她,做各種親密的姿勢,她便會覺得不舒服,很不自在,尤其是在陸希城親到她脣瓣上時,後脊骨莫名的蔓延涼意,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
無關其他,單純的無法接受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親密舉動而已。
翻到手機有兩通電話沒接,江嶼心猶豫許久,終究沒有回撥,因爲就算撥回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那麼聰明,若是言語間不小心讓他知道自己剛和陸希城拍完婚紗照,後果難以預料。
談殊靳一邊開車,一邊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她眉宇間的疲憊與複雜的神色,忍不住道:“難怪人家都說結婚是個體力活,沒事千萬沒結婚,這話今天我算是徹底信了。”
因爲她的樣子看起來是非常的累。
江嶼心累得不想動,眸光就一直看車窗外,問他:“談秘書,你認爲兩個不相愛的人走進婚禮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談殊靳猶豫下,回答:“要麼相依爲命,要麼好聚好散。”話語頓了下,他深意的看了一眼江嶼心,“你不想嫁給陸總?”
江嶼心沉默,談殊靳畢竟是江進的心腹,有些話她不適合對他多言。
談殊靳也知道她在顧及自己的身份,薄脣微不可察的勾了下,識趣的專心開車,不再多說。
江嶼心是在動搖與陸希城結婚的念頭,不是因爲唐時遇。因爲動搖念頭就是在剛剛與陸希城拍婚紗的時候一瞬間而有。
陸希城這個人自幼過慣奢靡的生活,所以他之前送她的昂貴鑽戒,婚紗,她都沒在意,以爲他是不想自己丟臉,但剛纔攝影師說親密點的時候,陸希城在她毫無預料的情況下就低頭親吻她,他很紳士只是蜻蜓點水,事後還不正經的*她原來這麼的純情,一個吻就能臉紅……
江嶼心卻因這蜻蜓點水的吻隱隱察覺到什麼。
陸希城與她結婚的真正目的,或許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
談殊靳說兩個不相愛的人走進婚姻殿堂要麼相依爲命,要麼好聚好散,她曾經以爲自己和陸希城是後者;此刻她卻有一種直覺,若是她真嫁給了陸希城,他們之間或許是第三種情況:相互憎恨。
唐時遇,陸希城……
想到這兩個名字,靠着椅背的江嶼心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
第六天早上,江嶼心起*後胃不舒服,在洗手間乾嘔了一會,臉色很差。
早餐是常規的中式早餐,清淡的粥和涼拌小菜,江嶼心吃了幾口,又感覺噁心,壓着心口去洗手間吐了起來。
初年見她臉色不對勁,立刻跟到洗手間門口,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裡面的情況,隱隱聽到嘔吐的聲音,敲門:“arai,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嶼心還沒來得及回答,初年直接推開洗手間的門,果然看到江嶼心在嘔吐,她拿紙巾擦了擦脣角,揮手讓初年出去,別進來看,影響食慾。
初年聽話的關上門,站在門口想着要陪arai去看醫生,轉念又想到爸爸之前的說話,arai要是不舒服想吐什麼的,要先告訴爸爸。
恩,先給爸爸打電話,再陪arai去看醫生。
————————————————
紀烯湮:推薦完結文《惡魔老公》《豪門棋子:錯嫁無心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