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13 他有沒有說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晚餐江嶼心用的極少,放下筷子讓他們慢用,獨自回房間。
房門關上,初年眼神看向他,無辜的聳肩:“啊偶!有人惹arai生氣了!”
唐時遇劍眉一挑,手指往他的小腦袋上敲,“吃你的飯!”
初年也吃完了,放下筷子,跳下椅子,“慢用,我去陪arai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回房間了,唐時遇看着他的小身影忍不住失聲笑了,這母子倆註定是來折磨他的。
一定是!
………………
江嶼心脖子上的吻痕經過先冷敷再熱敷後淡了許多,再用化妝品遮蓋,基本上看不出什麼,她也不能總不去公司,會讓公司裡的人閒言碎語。
她上班的那天江進已經從國外回來了,她被叫進辦公室好一頓訓斥。
江嶼心低眸聽着不辯解,案子沒拿到本就是她的失責,沒什麼可辯解的。
江進恨鐵不成鋼的訓斥半個小時,見她一直低眉順眼的不說話,自己倒像是在唱獨角戲,沒意思;揮手讓她出去。
江嶼心回去工作,江進捂着絞痛的心口,嘆氣:“我真是遲早要被她氣死。”
談殊靳見江進的臉色不對,遲疑得開口:“江總,恕我多嘴,這一次的事怕是不能完全怪江副總。”
江進皺眉,看向自己的秘書,示意他說下去。
“我私下查了一下ak這次派來的合作代表,她和江副總是大學同學,還是室友,名爲趙雯雯!”
江嶼心什麼都不肯說,談殊靳作爲江進的秘書,最忠心的助手,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
趙雯雯?
江進的臉色倏然陰沉下來,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這個人。
當年讓江嶼心名聲狼藉,讓江家成爲全城的笑柄,全家都被他趕出了青海城,下落不明。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落魄不堪纔對,怎麼會搖身一變成ak的人?
奇怪!
實在奇怪!
“姓唐的進了時昌?”江進問他。
談殊靳點頭:“是,而且連續兩次大動作已經讓時昌度過眼下的時機,短時間內時昌可能不會倒下。”
江進聽着,不由的冷笑了聲。
時昌,不能留!
……………
8月末,唐時遇已經爲唐初年的購置好在學校附近的學區房,複式有兩百多平方,精裝,讓人打掃一下,添些傢俱就可以搬進去住了。
而學校那邊江嶼心已經和校方溝通過,讓初年參加一次學前測試,測試通過即可入學,與其他的孩子一樣上課。這間學校最大的好處是對孩子的家庭資料極其的保密,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他是江嶼心和唐時遇的孩子,在學校更不會受到任何的歧視和嘲笑。
這幾天唐時遇公司忙,來的次數不多,即便來了江嶼心態度冷淡,能避開就避開,完全不願理會他。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明顯是刻意選擇忘記。
唐時遇倒也不在撩.撥她,就是每次眼神似有若無的往她平坦的小腹瞄,心想:怎麼還沒動靜,難道沒有中……
初年雖然沒和江嶼心住多久,可江嶼心今天爲他買點這個,明天爲他買點那個,每天買點久而久之公寓隨處可見初年的東西,收拾起來有好幾個箱子。
週末下午,唐時遇臨時有會議,他讓江嶼心等自己開完會他來取初年的東西,江嶼心沒聽他的話,自己把箱子搬下去放車子裡,帶初年去新家。
新家寬敞明亮,留在舊家的大部分東西都已經搬進來了,初年轉了一圈,很是喜歡,一直在笑。
還指着客房說:“aria,我給你留間客房,你過來看我晚上就不用回去了。”
江嶼心笑而不語,她怎麼可能留宿在這裡,與狼爲伍。不過她不會開口拂了初年的好意,讓他不高興,所以保持沉默吧。
初年留在上面參觀自己的新家,江嶼心下樓去把剩下的東西取上來。
初年轉了幾圈覺得渴,而且arai應該也渴了,跑去廚房想拿杯子倒水喝,下面的櫥櫃找了一遍沒找到杯子,大概是被唐時遇放在上面的櫥櫃。
他從客廳搬了一個椅子去廚房,打開櫥櫃,新櫥櫃比以前舊家的高出許多,他勉強看到放在裡面的杯子,就是放的太裡面了,他的手臂不夠長,想拿有點困難。他使勁的用手指勾,就差沒在椅子上蹦起來了。
江嶼心把東西搬上來,沒在客廳看到初年,叫了他一聲,聽到初年在廚房應聲,她走向廚房看看他在做什麼。
手指好不容易勾到了杯子的耳朵,就要往外面拖,並沒有看到杯子前面放着已開封過的水果刀,杯子往外拖推着水果刀也往前移動。
江嶼心走到廚房門口看到他站在椅子上,心已經緊了,還沒來得及叫他下來看到櫥櫃裡的水果刀就往掉下來,刀尖正對着初年的臉。
“初年,別動……”
三步跨兩步,一把抱住初年手擋在他的身前,因爲她這一聲初年回頭,杯子被拿出來,刀子直直往下掉,沒有傷到初年卻從她的手面劃過,拉出一個長口,鮮血迅速涌出來……
水果刀“嘭”的一聲掉在臺子上,初年看到她手面的鮮血嚇壞了,“arai……arai……”
江嶼心完全不在乎自己受傷的手,將初年從椅子上抱下來,臉色陰沉,生氣道:“難道爸爸沒有告訴你這樣很危險,你不能做!”
“我……”初年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可他只是想拿杯子喝水,眼神看到她一直流血的手,臉上堆滿了難過,“對不起,我錯了……我們快去醫院,你在流血。”
江嶼心看到他認錯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了下自己滿掌心的血,有些滴落在地板上,赫然醒目。
新家,初年大概也不知道醫藥箱在哪裡,看樣子只能去醫院了。
江嶼心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帶着他一起去醫院。
……………
醫生給江嶼心看了,沒有傷到筋骨,做了傷口清理,又包紮好;說了注意事項,開藥讓她去交錢領藥。
江嶼心拿着藥單和初年走出醫生辦公室,迎面而來的就是神色凝重的唐時遇,深邃緊張的目光落在她綁着綁帶的手上,“傷的嚴重?”
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擔憂。
面對他的的關心,江嶼心也不好再冷麪以待,聲音平靜,“小傷,醫生處理過了。”
雖然聽到她這樣說,唐時遇緊鎖的眉頭並沒有鬆開,眸光犀利的落在初年身上,“怎麼回事?”
開完會他就去江嶼心的公寓敲門,無人迴應,猜到她可能是沒等自己,開車回新家。
到新房子沒看到母子二人,去廚房看到地上的血跡,嚇的心臟怔怔緊縮得疼,連忙打電話給她,知道她和初年在醫院,急忙趕過來。
還好只是傷到手,要是傷到其他地方,嚴重的話……
唐時遇不敢想,真覺得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怎麼一會不看着她就受傷呢。
犯了錯誤的初年耷拉着腦袋,心虛的不敢說話。
江嶼心護初年,解釋道:“不怪他,你沒事把水果刀放那麼高做什麼?”
“怪我,是我不好!”臺子上沾血的水果刀,廚房地板上那麼多的血跡,看得他膽顫心驚,此刻她的手被繃帶包着也不知道傷成什麼樣,他哪裡有心情去計較其他的,她說是他的錯,那就是他的錯。
下次再也不把水果刀放那麼高的地方。
眼神落在她手裡的藥單,伸手拿過來龍飛鳳舞的字跡都是他看不懂的藥物名稱,“我去拿藥。”
江嶼心讓他把初年帶着,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間。
唐時遇點頭,這樣也好,他還想去問問醫生她的傷,沒聽醫生說,他始終不放心。
…………
江嶼心洗完手,站在烘乾機前將手上的水漬烘乾,轉身要離開時,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兩個人皆是一怔。
趙雯雯身着豔麗的玫紅色長裙,右手打石膏和固定支架,可能是因爲傷了右手,所以粉黛未施,看着比之前清純許多。
眼神落在江嶼心受傷的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的報應來的這麼快!”
江嶼心娟秀的眉頭微挑,不知道她爲何這樣說!眼神從她受傷的手掠過,看樣子比自己嚴重許多,不過她沒興趣知道趙雯雯是怎麼受傷的。
神色冷清,眼神從她的身上挪開,步伐就往門口走,經過她身邊時,嘲諷的聲音傳入耳畔,“江嶼心,其實每次看到我你心裡都很不好受吧!”
江嶼心的步伐倏然頓住,身子微僵,側頭目光落在她嘴角那抹惡毒的笑容上,反問道:“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
話中的諷刺之意,趙雯雯豈會聽不出來,恨極了江嶼心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暗暗咬牙,想到什麼後隨之陰冷一笑,“是,我是懶得裝了!不像你整日戴着面具活,累不累?心裡明明介意我和唐時遇,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裡痛極了吧。沒想到八年後,你還是這麼的在乎他。”
江嶼心沉默不言,沒有急着辯解,聽到她得意的語氣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爲什麼約了你們又失約?因爲我和唐時遇去酒吧喝酒敘舊了!”
‘敘舊’兩個字的音咬的格外重,含有深意。
清冷澄淨的瞳仁對上趙雯雯得意的眼神,腦海裡沒由來的浮現低啞的嗓音:唐小遇由始至終都只屬於江小心,永遠。
——它不髒,我向你保證。
捲翹的睫毛低垂,心生疑惑,這是誰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
趙雯雯見她一直沉默不說話,神色好像也不對勁,一時間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那天唐時遇的警告言猶在耳,手還沒好,趙雯雯自然不會忘記疼,但是她也不是站在原地乖乖捱打的人,唐時遇既然敢對她這麼狠,她怎麼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不是很寶貝江嶼心嗎?不該說的話,她當然不會說,可她絕不會讓江嶼心心裡好過。
江嶼心再次掠眸看向她時眼神相較之前已經有多不同,緊抿着沒有情緒的脣瓣暈開了意味不明的笑意,聲音清淺,“原來你們感情這麼好,那敘舊的時候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後腰的疤痕是因何而來?在到高.潮的時候,他有沒有咬著你的耳朵說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繞是趙雯雯聽到她這般赤.裸的話語,臉頰也不由的發熱,可面對的是江嶼心,她不願輸掉氣勢,咬牙硬撐道:“當然知道,他最喜歡我摸他後腰的疤痕!”
果然……
江嶼心嘴角的笑意漸濃,溫馨建議:“趙小姐,你還是掛個眼科吧!”
“你什麼意思?”趙雯雯感覺她眼神裡的東西和之前不一樣,還有她嘴角的那抹笑格外的刺眼。
“趙小姐的眼睛要是沒問題,怎麼會無中生有看到他後腰有疤?不過他小腹有塊疤倒是真的!”
“……”
趙雯雯臉色一變,眸底拂過驚訝、羞惱與不甘心,知道自己是被她誆了。
江嶼心不過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豈料趙雯雯這般不經試探,一句話就刺激她泄露出破綻。
唐時遇的後腰根本沒有疤,那塊疤是在小腹,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趙雯雯若真的和唐時遇發生過關係,小腹那麼明顯的位置,趙雯雯怎麼可能看不到,除非她是真的有眼疾!
唐時遇和趙雯雯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過,當年他是和趙雯雯演戲在騙自己。
可這是爲什麼?
這點江嶼心暫時還想不明白。
趙雯雯憤恨的眼神瞪着她,貝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卻無言反駁,現在不管她怎麼說都是欲蓋彌彰,徒勞無功。
江嶼心轉身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回頭看她道:“趙小姐,雖然意.淫男人不犯法,但我還是建議你要麼找個男人,要麼看看精神科,免得憋出病來!”
嘴角的笑溫良無害,瞧她的話,說得多麼善解人意。
“江嶼心!”趙雯雯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眼底的憤怒和幽怨已經到極限了。
趙雯雯越是惱羞成怒,江嶼心便越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知道趙雯雯和唐時遇什麼都沒發生過,心裡的刺被折去一半!
雖然手受傷了,但若不是這樣,她怎麼會碰到趙雯雯,怎麼會想起來那*唐時遇說的話,又怎麼會臨時起意試探趙雯雯!
這樣說來,初年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江嶼心無視了趙雯雯的滿腔怒火,拉開門怔了下。
唐時遇拉着初年站在不遠處,看到她和趙雯雯,神色無動於衷,鬆開初年的手走過來主動牽着她的右手,眼神像是完全沒看到趙雯雯這個人一樣,聲音溫柔,“我們回家。”
換做之前江嶼心會毫不猶豫的甩開他的手,但此刻她不但沒有甩開唐時遇的手,反而與他十指緊扣,在趙雯雯的面前與他、初年一起離開。
是誰說江嶼心溫善,不善言辭,其實她狠着呢,字字珠璣,每個字都似鋒利的刀,專往人心裡插!
一家三口畫面和睦離開醫院,留下趙雯雯獨自在洗手間,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泄。
……………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江嶼心和初年坐在車後座,眼神不時掃向前座開車的唐時遇,沒有什麼異樣。
自己和趙雯雯在洗手間的對話,他應該是沒聽見。
確定他沒聽見,江嶼心暗暗舒了一口氣。以爲唐時遇是要送自己回公寓,車子停下來她才發現,這是他們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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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遇下車爲他們拉開車門,初年先下來,回頭看她。
江嶼心遲疑下車後,唐時遇率先開口:“你手受傷不方便一個人住,搬過來住幾天,好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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