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施答應的臉上,頓時讓施答應白嫩的皮膚上多了五道指印兒,嘴角被打破,鮮血直流,她捂着臉,一臉驚恐的看着子書皇后,似乎很不理解:“打,打我?”
“哼。”子書皇后伸手將葉南摟在懷中,看着施答應,一臉的冰冷:“本宮的義子你也敢動?”扯開一抹冷笑:“本來我還有些愧疚,讓他來看看你,可是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伸手拉住了子書皇后的手,葉南怔怔的點點頭,也沒有看施答應,就從施答應的身邊,跟着子書皇后離開了。
李道長此時早就已經等候在勘天鑑了。
還沒有走到勘天鑑,就聽見撲通一聲,葉南一下軟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我說的不錯吧,這催眠術的限制,也就只有一個月,今日如果要是不將這個孩子弄回來,恐怕就完蛋了!”
子書皇后施施然坐在了凳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微微一笑:“我相信李道長。”
將孩子放置在大廳正中,李道長將一枚拴着紅繩的銅板放在了葉南的面前,微微晃了晃,口中淡淡地說着安穩的話語。
沒一會兒,僵硬的葉南一下子柔軟了起來,躺在了椅子上,雙目半睜,沒有表情。
“你是施答應的兒子。”
“我是施答應的兒子。”
昏暗的勘天鑑大殿中,恐怖的樣子讓子書皇后都感覺全身不自在,看着李道長讓葉南重複的一系列話語,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半晌,終於完事,李道長將葉南帶到了子書皇后的身邊,轉頭問葉南:“你在獄中看到的,是誰將小孩子們殺害帶走的?”
“是藍眼睛黑頭髮的烏石國人。”
滿意的點點頭,子書皇后笑着看着李道長:“做的不錯。”
“皇后娘娘過獎了。”李道長及忙謙虛的拱手,微笑道:“這一次,我們要天衣無縫的將此事直接推到戈士的身上,讓他們背這個黑鍋,而且,對於採血一事,我想,我們得緩緩了。”
是啊,不然的話,這個黑鍋怎麼都不會落在戈士的頭上,畢竟,戈士過些日子是要離開的。
子書皇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崇溪羽就暫時在方家住下了。
雖然地方簡陋些,但是卻異常的舒服,民風淳樸的小村落,一個村落可能也就那麼十幾戶人家,而且隔得比較遠,人煙稀少,樂得自在。
崇溪羽掀開鍋,看了看鍋中的燉肉,聞了聞,頓時饞的流口水,轉頭,卻看見方承安站在身後,無奈的笑着:“我們家現在是養了三隻狼嗎?”
無奈苦笑。
春風正好,不冷不熱,崇溪羽一襲粗布麻衣,坐在門前,看着園中的雞在地上啄食,微笑着用手遮擋着天上溫柔投射下來的日光。
“溪羽姐姐,吃飯了。”方鴻跑到了崇溪羽的身邊,軟糯糯的小手抓着崇溪羽的手指頭,笑着仰起頭,卻被陽光曬得眯起了雙眼。
“走吧。”崇溪羽笑着,抱起方鴻,走到了屋中。
“方叔,可以開飯了嗎?”崇溪羽看着方承安,滿眼的精光,是的,已經餓的不行了,而這個擅用各種中草藥和植物燉肉做
菜的人,自然而然將家中的菜餚做的豐盛無比。
咂了咂嘴,崇溪羽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院中還烤着一隻野兔,肥碩的野兔,滋滋作響,油汪汪的。
“我真羨慕你呀,方鴻。”崇溪羽看着坐在自己懷中的方鴻,眯眼一笑。
“可是溪羽姐姐,宮中是什麼樣的生活呀,聽大人都說,宮中才是最令人羨慕的生活,因爲那裡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這你就錯了。”
崇溪羽還沒答話,身邊,方承安突然接過話茬:“宮中啊,實在是一個兇險之地。”
聽罷,崇溪羽不禁點了點頭,好像頗爲贊同,不禁擡頭看向方承安,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可是卻依然能看出來,年輕時候定然也是一個翩翩公子,雖然粗布麻衫,也難擋一身貴氣,再看他對皇宮的評價,想必,年輕時候,也在宮中呆過吧。
方承安盛了一碗米飯,放在了崇溪羽面前,微笑着說:“快吃吧,看你饞的。”
幾天的生活,完全擺脫了那些世俗的架子,就是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着。
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崇溪羽看着碗中白白的米飯,和油汪汪的肉,頓時嚥了一口口水,擡頭看着方承安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見方承安微笑點頭,崇溪羽和兩個小孩都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夾起了碗中的肉。
頓時,一道道讚美聲從三個人口中流出。
太好吃了!這樣神仙般的生活,就讓我再多過幾日吧!
“皇后娘娘,錦衣衛和御林軍傳來消息,這麼多日了,都沒有查到崇溪羽的所在,恐怕早已順着河流被衝入大海了吧。”
子書皇后站在窗前,看着面前的矮樹已經吐出新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讓傳話的人下去了。
李道長突然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看着消失了身影的傳話人,若有所思:“不如,我們故技重施?”
轉頭,挑眉看着李道長,眨眼:“讓崇溪羽回到我們身邊?”
“正是。”
若有若無的笑容,子書皇后看着李道長,李道長也看着子書皇后。
誰也不明白兩人到底說的是什麼,但是,總有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瀰漫了皇宮。
“葉南,你告訴皇上,你在牢中都看到了什麼?”葉南坐在子書皇后的懷中,子書皇后看着他笑着,撫摸着他的小手:“不用怕,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葉南癡癡的看着葉志遠,喃喃着:“我看見,一個藍色眼睛的人,用刀殺死了孩子們。”
藍色眼睛?葉志遠心中一沉,藍色眼睛是烏石國的人特有的標誌,如果說是藍色眼睛,那必然就是烏石國的人做的事了,可是,烏石國才進貢沒幾天。
有些頭痛,葉志遠又捂住了額頭,嘆息着:“這件事情,朕會查清楚的。”無奈的揮了揮手,葉志遠喃喃着:“帶他下去吧,叫李道長過來。”
子書皇后低頭輕笑,起身作揖:“是的,陛下。”
“等等。”葉志遠突然又攔住她,道:“你可知道,崇溪羽的消息?”
“妾身不知。”子書皇后恭敬的作揖,下去了。
沒一會兒,李道長就帶着燭香來了,點燃放在了葉志遠的鼻子前,恭敬的垂首站在一邊,微笑道:“陛下的頭痛病,不易操持太多,簡簡單單的就好了。”
“唉。”葉志遠一聲長嘆,讓李道長急忙低下頭,恭敬的站好:“可是你看看現在的情況,叫我如何能夠不操心啊。”
急忙低頭說了聲陛下辛苦,李道長的嘴角已經不自持的勾起了笑容。
勘天鑑,深夜。
“你是誰?”
“我是崇溪羽。”
“你從哪裡回來的?”
“我從山坡下,掉下山崖被人救上來了。”
李道長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面前坐着的女人,幾乎和崇溪羽一模一樣,摸了摸崇溪羽的頭髮:“接下來,你就回到葉弘文的身邊去吧。”
面前的女人恭敬的點頭,然後起身,表情有些木訥,退出了勘天鑑。
明日,定然會引起轟動的吧。
翌日清晨。
葉弘文睜開雙眼,便看見孤單一人的牀,悵然若失,崇溪羽,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低頭嘆息,無奈起身,叫來了宮女梳洗更衣,不一會兒,又要開始早朝。
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了。
“誰?”葉弘文警惕的看着門口,沒有人會大清早起來推開東宮的大門,沒有人會!
這時候,會是誰?
可是卻見一抹白衣突然闖入,葉弘文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
“崇溪羽?”葉弘文激動不能自持,險些跳起來,卻管也不管爲什麼崇溪羽會換了衣服,爲什麼崇溪羽面無表情,只是上前兩步,將她深深攬在懷中。
“溪羽,我好想你,我以爲,你死了。”葉弘文閉緊雙眼,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怎麼會呢,妾身怎麼會舍您而去呢。”崇溪羽溫軟的貼在葉弘文的胸口,嘴角勾起淡淡笑容,眼神,卻沒有焦距。
“有沒有受傷?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葉弘文看着崇溪羽的身上,上下打量。
“妾身就是一個人從樹林中走回來,着實累了,想要休息了。”崇溪羽扶着頭,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那你快睡吧,先不要去拜見皇后了,睡吧。”急忙爲崇溪羽解下了衣服,散下頭髮,然後抱着崇溪羽來到了牀邊,將崇溪羽放下,溫柔一笑:“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醒來的時候,我會叫太醫來的。”
溫柔的點頭,崇溪羽閉眼,就已經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嘆了口氣,葉弘文微笑着摸了摸崇溪羽的頭髮,看來真是累壞了。
轉頭吩咐身邊的宮女:“給太子妃準備最好的飯菜,等她醒了給她送進來!”
身邊的小宮女急忙應是,退了出去。
葉弘文興奮極了,一路快步走到議政殿,嘴角還掛着微笑。
身邊的大臣都莫名其妙,今日,太子究竟怎麼了?笑得如此開心?
崇溪羽回來了,我就知道她福大命大,絕對不會死的!葉弘文興奮的一直處在亢奮着。
“父皇,天大的好消息!”一上早朝,葉弘文就迫不及待的喊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