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抹驚喜閃過,崇溪羽轉頭看向葉弘文:“今夜之事,你也知道?”
“自然,否則我怎麼會故意引開父皇。”葉弘文捧起崇溪羽的臉,微微一笑,輕輕吻了吻崇溪羽的嘴脣。
“所以你也知道了葉修清的目的?”崇溪羽的臉上這時候才露出了笑容。
葉弘文拉着崇溪羽的手,兩人坐到了桌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時間竟誰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是那日感業寺被人截殺的時候,你怎麼沒有出現。”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崇溪羽的眼圈頓時一紅,如果不是羽陽風,恐怕那時候,自己也要命喪黃泉了。
羽陽風……
“那日我正要去救你,可是卻被舒承給攔下了,強行帶回了宮中。”葉弘文心中痛苦,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心中嘆息,看着崇溪羽。
原來,是這麼回事。崇溪羽低下頭,燭光剪影下的側影看的葉弘文異常心動,忍不住上前吻上了崇溪羽的脣,喃喃着:“等到我們抓到了葉修清,就讓你光明正大的回到東宮,做我的正位太子妃。”
低頭避開葉弘文的脣,表情卻只是淡淡:“好的殿下,天色晚了,您該回宮了。”
感覺到了崇溪羽言語中的冷淡,葉弘文沉沉嘆了口氣,這些日子,崇溪羽受了不少苦,眼見着人也消瘦了不少,可是葉弘文卻沒有幫上崇溪羽半分,心中也着實過意不去。
“溪羽,你不要這麼絕情。”葉弘文有苦說不出,嘆了口氣,卻看着崇溪羽冷淡的模樣,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們所做之事,我會在宮中與你們裡應外合,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
崇溪羽只是點點頭,卻並不答話。
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好,葉弘文只得站起身來,朝着屋外走去。
“叩叩叩”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崇溪羽心中疑惑,急忙走上前去:“誰啊?”
“是我,冷川。”
崇溪羽聽到了冷川的聲音高興極了,急忙伸手拉開了門,還未等冷川開口,便問道:“成功了嗎?舒承將軍聽到了嗎?”
嘆了口氣,冷川坐在了凳子上,轉頭卻看見了站在一邊的葉弘文:“他怎麼來了。”冷川淡淡的問。
“他來看看我。”崇溪羽一臉平靜的說着,讓葉弘文有些尷尬,看着冷川,微微點頭,便低下頭來:“溪羽,那我就離開了。”
崇溪羽只是點點頭,也不說話,冷川看了看葉弘文,又看了看崇溪羽,一臉無奈,轉頭喊住葉弘文:“太子殿下,請先留步,在下有要事相告。”
頓住腳步,葉弘文轉頭看向冷川:“不知道冷閣主還有什麼事情?”
“殿下想必也知道了我們現在要對付誰了吧。”冷川看着葉弘文。
葉弘文心中一緊,知道冷川可能要告訴他這方面的事情,又轉身坐回到了桌旁,看着冷川:“請講。”
“今日我便告訴你一個關於葉修清的消息,這個消息無比重要,而且甚至可以成爲你擊敗葉修清的關鍵。”
葉弘文頓時來了興趣。
“我不知道我到底能多麼信任太子殿下?
”冷川卻突然問葉弘文,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崇溪羽。
葉弘文也轉頭看着崇溪羽,卻見崇溪羽在一邊的燭燈下繡着女紅,眼睛也沒有擡一下:“你選擇怎麼相信太子殿下,自然有你來決定。”
這個妮子,現在居然開始裝冷淡,無奈苦笑,揉着額頭:“太子殿下,我需要你幫我的忙,所以你能不能自己告訴我,你能讓我們信你多少?”
“這次的事情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葉弘文有些惱火,看着兩個人,嘆氣:“如果你們不信我,這次的行動又爲何還要讓我也參與進來?”
冷川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笑出來了,但是看崇溪羽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無妨,我還是跟你說吧,葉修清在城北深山中,擁有一個私兵隊。”
一句話,說的崇溪羽和葉弘文全都震驚的看着冷川。
良久的沉寂。
冷川喝了口茶水,睏倦的揉了揉額頭,冷川喃喃着:“你們不要這麼震驚的看着我。”打了個哈欠,皺起眉頭:“今日怎麼這麼疲倦,我先睡會兒,你們先聊。”
冷川趴在桌子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低頭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冷川,崇溪羽皺緊眉頭:“冷川不對勁兒啊。”
摸了摸下巴,崇溪羽看着細細打量着冷川:“她怎麼會這麼沒有精神啊。”摸了摸冷川的額頭,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撇了撇嘴,轉頭看着葉弘文:“你去叫柯正傑來吧,他也好照顧冷川。”
說着,又坐下來,繼續在燈前繡着女紅,對葉弘文依舊是不理不睬。
撇了撇嘴,葉弘文只好走出了屋門,將門關上。
崇溪羽這時候才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趴在門邊,看着葉弘文的背影,走到了院落中,狡黠一笑,心道好你個葉弘文,你以爲你就這樣過來,我就可以輕易的原諒你?太小瞧我了吧。
轉頭看着冷川,卻突然面露擔憂,這樣的冷川,還真是少見。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身心俱疲了吧,這樣想着,伸手輕輕拍了拍冷川,小聲道:“冷川,冷川?”
趴在桌子上的冷川微微皺眉,眼珠動了動,卻根本沒有睜開雙眼。
“冷川?”崇溪羽面露擔憂的看着冷川,伸手將冷川扶起來:“你到牀上去休息吧。”崇溪羽扶着冷川,卻發現冷川的身體沉重,根本擡不動,心中疑惑冷川照理說並沒有那麼重啊。
眉頭緊皺期間,柯正傑卻突然衝進屋中,走到了桌前。
“她怎麼了?”柯正傑皺着眉頭,看着趴在桌上的冷川,伸手撫了撫額頭:“累了?”
“不知道,你還是快把她扶到牀上去吧。”崇溪羽皺眉,一臉擔憂:“今日她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累成這樣。”
柯正傑納悶兒,拍拍冷川,道:“我說冷閣主,你作爲殺手的機警到底去哪兒了?”
還是一片沉默,冷川動了動眼皮,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柯正傑心中奇怪,將冷川抱起來放在牀上,吩咐婢女給冷川熬了些粥。
“去叫御醫來。”柯正傑吩咐着,身邊的小婢女
急忙答應着,朝着屋外走去。
沒一會兒,御醫就已經來到了崇溪羽的房間,替冷川把脈看了看,笑着對柯正傑道:“小侯爺不用在意,這位姑娘只是太過勞累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聽聞此話,柯正傑一下就放下心來,吐了口氣,站起身來,轉頭對着崇溪羽道:“既然沒什麼事,那麼我去陪陪弘文,你和你的朋友,好好聊聊吧。”
走出了崇溪羽的房間,柯正傑就看見葉弘文坐在庭院裡,低頭悶悶不樂。
搖頭苦笑,上前去拍了拍葉弘文的肩膀:“太子殿下今日這是怎麼了?”
“唉,一言難盡。”葉弘文擡頭苦澀的看了柯正傑一眼:“來陪我喝兩杯吧。”
柯正傑坐下來,叫婢女拿了兩壺酒來,兩個人就坐在庭院中,升起小爐,溫起了酒來。
“其實我知道,你是爲了崇溪羽而傷心難過是吧。”柯正傑給葉弘文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天寒地凍,一杯酒下肚,頓時讓柯正傑舒服的嘆了口氣,白色的熱氣從口中噴吐而出,紅月當空:“明天又要下雪了。”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葉弘文道:“她誤會我了。”
卻沒想到柯正傑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又將一杯酒灌入喉中,道:“你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崇溪羽。”
有些不悅的微微皺眉,葉弘文看着柯正傑:“難道你瞭解她?”
突然被這個問題給噎住了,柯正傑急忙咳嗽了兩聲:“這句話說的,好像我跟你老婆有什麼似的。”
葉弘文沒好氣的瞪了柯正傑一眼,又將一杯酒灌下去:“可是她明顯對我冷淡了,我根本不能靠近她的身體。”
“那就可憐你了。”柯正傑邪惡的笑笑,又喝了一杯,兩個人望着血紅的月色,不知道在聊着什麼。
第二日清晨醒來時候,果然潔白大雪已經鋪滿了京城,打開屋門,就有一陣撲面而來的雪香,讓人心曠神怡。
葉弘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崇溪羽的身邊,崇溪羽窩在他的身邊,一臉的安心,心中頓時大爲舒暢,將崇溪羽抱在懷中,似乎這麼久了,再也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舒承卻一大早就來到了議政殿中,跪在了葉志遠的面前:“陛下,昨日有刺客前去東宮刺殺陛下,而那個刺客似乎知曉陛下的行蹤,一路殺到東宮被我截住,後逃出宮去,被我逼到了北山的懸崖上跳崖自盡。”
一口氣說完了所有事先設計好的說辭。
果不其然,葉志遠哈哈大笑,撫掌稱快:“果然,少年才俊,好樣的,記舒承將軍一大功!”
舒承低頭稱謝,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掛起得意的笑容。
疲憊的睜開雙眼,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是柯正傑的府上,冷川感覺自己全身陣陣無力,想要起身,卻發現根本無能爲力,不由的喊了一聲:“有人嗎?”聲音也虛弱無力,心中卻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了柯正傑的府上的,柯正傑到底在哪裡?
正當自己疑惑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冷川轉頭看去,卻見一個小婢女走了進來,端來一碗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