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靜靜站在一邊。看着柳沫汐顯出幾分無奈。最終還是被她發現。哎。對不起了。沒有辦法再瞞住。抱歉的眼神傳給南宮雅。南宮雅似有感應似的。也掛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柳沫汐壓抑即將噴涌出來的淚水。艱難的站在南宮雅面前。他最近消瘦好多。那身錦色長袍也遮不住他的消瘦。小巴尖尖的。更顯那雙對她溫柔似水的鳳眼大大的鑲在眼眶。眼沒有焦距。死寂般的空洞。
手顫抖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卻見他沒有感覺似的。眼睛都未眨一下。顯然已經失明。顫抖開口。聲音哽咽:“雅。你還好嗎。”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跌入溫暖的懷抱中。雪顏握着她的雙手。讓柳沫汐安定許多。
回頭。南宮雅依然保持溫柔的笑容。點了點頭:“很好。”你的好纔是對他真的好。第一時間更新可是他寧願失明也不想看見那刺痛的畫面。所以他選擇最傷自己的方法。雖然看不見她的一顰一笑。可他的腦海裡全是她最燦爛美麗的笑容。
兩人無話。柳沫汐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什麼不說纔是對彼此最好的語言。她知道南宮雅對她的感情。可是她愛的人是雪顏。不會爲了愧疚而胡亂選擇。也不會做出承諾欺騙他。柳沫汐凝視面前溫潤如玉的男子。也許以後。會有個合適他的女子出現。解了他的心結。
回到鳳鸞殿。月琴拋下盟主的事物跑來伺候柳沫汐。桌上擺了許多精緻的菜餚。紅燒排骨。清蒸魚。佛跳牆。等等。雪顏特地端了一份魚蛋羹放在柳沫汐面前。睜着靈動的水眸。見雪顏平靜的摸樣。忍不住開口:“我真的中毒了。”
砰。湯勺落地的聲音。雪顏一驚。俯下腰去見湯勺。面色不自然的說道:“沒、沒有。你的毒已經好了。”
“是嗎。”擡起頭。就撞進一雙滿是審問的水眸中。把頭一偏。口吃起來:“恩……恩。”注意到雪顏的不自然。柳沫汐悶悶的開口:“你不用騙我了。在御書房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你不適合撒謊。所以告訴我。我中的是什麼毒。”
見柳沫汐如此執着。雪顏沒說幾句就投降。準備坦白時。一聲輕佻的聲音傳了進來:“喲喲。吃飯都不見我。真是不夠意思。”人未到。聲音就到說的就是這個吧。
卿風塵慢慢走了進來。手拿黃金摺扇。嘴角噙着壞壞的笑意。而一進來就把目光停留在滿臉笑容的第一時間更新張開手。大喊道:“鳳凰公子。這麼久不見。來個熱情的擁抱吧。”
柳沫汐一見卿風塵。什麼話都甩到腦後。站起身就朝卿風塵撲過去。半路卻被人抱在懷中。只見雪顏含着敵意看着突然而來的男人。語氣 不善:“她是我的。休想打她的注意。”
空氣中瀰漫一股酸酸的味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卿風塵也開始打量雪顏。白衣銀髮。絕美容顏。仙姿迭貌。宛若謫仙。懷裡抱着同樣美若天仙的柳沫汐。兩人出奇的登對。再看女子臉上漾着幸福的笑容。很開心。
卿風塵明白自己真的晚了。掩下心中一閃而逝的失落。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朝柳沫汐委屈的扁嘴:“你可是收了我的霓裳羽衣的。早就是我的夫人。這個男人是誰。第一時間更新”那個樣子就像幽怨的深閨怨婦一般。雪顏的臉卻在那一瞬間變黑。
帶着質問的語氣。看向柳沫汐:“柳兒。那個霓裳羽衣是怎麼回事。”
“哎喲。這可是本公子送給夫人的定情物。這位公子不知道吧。”說完還朝柳沫汐擠擠眼。柳沫汐的眼角抽了抽。現在她是有苦說不出。狠狠瞪了眼使壞的卿風塵。你說來了就來了。幹嘛還提以前的舊事。而且她怎麼不知道那霓裳羽衣是定情物。
越這樣。卿風塵笑的越歡。眉目一挑。看你怎麼招架。卻不知雪顏的下一句話差點讓他氣的吐血。只見雪顏淡淡的掃視他一眼。緊緊抱着柳沫汐。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對她說:“那件破衣服在哪裡。燒了。”
柳沫汐聳聳肩。“不知道。應該已經被燒了吧。”誰知。柳沫汐的這句話才真的讓卿風塵吐出血來。價值不菲的霓裳羽衣。他卿家少夫人的證明。就被這兩人輕飄飄的一句燒了完事。哀怨的注視柳沫汐。那樣子好生悽慘:“你爲什麼這麼殘忍。嗚嗚……”
那樣子就像柳沫汐是拋夫棄子的人。而卿風塵就是被拋棄的夫。突然。卿風塵猛的擡頭。哀怨變成大大的笑容:“既然這樣。留我在這裡玩玩。我們的恩怨就了結了。恩。好香啊。我不客氣拉。”
手拿碗筷。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而那吃的碗正是柳沫汐用過的。心中的酸味涌出來。雪顏青筋暴起。一個飛腿。暴怒:“滾出去。”砰。大門外踹出一個飛人。趴在地上。灰頭蒙面的。嘴巴還吧唧吧唧的:“恩。味道可真好。不虧是鳳凰公子的。”
完顏圖讖和月書剛到鳳鸞殿門外。就目睹了卿風塵被踢飛那一幕。而某人還恬不知恥的舔脣挑釁雪顏。幸好雪顏在屋內。如果看見這一幕。非得把他大卸八塊。再丟給他養的蠍子毒蟲煉藥。
越過灰頭土臉的卿風塵。月書悄悄的在他身邊說道:“你的表妹似乎跟過來了。”聞言。卿風塵大叫:“什麼。”拔起腿就往外跑。幾個轉身沒了蹤影。
邊跑邊懊惱。那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沒相處幾天就露出她的本性。尼瑪。這個女人是學了武功的人。脾氣火爆。他在她手下可吃了不少的虧。剛剛看了眼漂亮美麗的柳沫汐。才知道她真的好溫婉。那瞬間心裡的感情噴泄出來。
不過。自己似乎真的晚了一步。他卿風塵能做的除了成全。還能有什麼。
這時。外面一聲大吼:“卿風塵。你丫的滾到哪裡去了。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把你的寶貝全都扔到海里去。”一個女子身穿繁瑣的衣裙。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手中拿着把劍。和她的衣着極爲不配。
瞟了眼月書。朝完顏圖讖問道:“卿風塵滾哪裡去了。”接受而來的當然是完顏圖讖的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