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心情那可比來的時候舒坦多了,鳥語花香,空氣清新,感受着大自然帶給這個塵世的一切,黃雀又有點忍不住感嘆有錢人的生活了,在這種地方,有一小別墅,身邊陪着一個漂亮女人,別墅院落之中還有一輛百萬的豪車,這纔是人生嘛。
小丟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趙道途還是萬年的老二,在路上,他突然有些後悔了,說是其他那些毒物的屍體都忘記帶回來了,應該也能夠有一些藥用的價值吧。
小妖這個時候卻是趕緊說道:“趙師伯,這一點你可千萬要注意,死的東西跟活的那是有很大區別的,本質上二十四小時之內是不會變,但是,你千萬別忘記,那裡可是五毒巢,更何況是經過一番惡鬥而死的毒物,那些東西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毒素呢,除去它們本身的之外,還有其他毒物的在裡面,會發生什麼不可估摸的變化,誰都不知道,所以,如果是用來救人的話,最好還是別用,別等下救人不成反害人。”
趙道途連說有理,心情很愉快,說道:“小妖說的是啊,老道我一時心急了,多虧你提醒啊,還是崔老的門生高見,我這老道士那可真是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小妖不說話,微微一笑,黃雀卻是在後面應了一句,“大伯,你寶刀未老!”
這小子,立了大功,內心的得意就甭提了。
回到別墅之後,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多了,夏天的太陽也升了起來,不過在這種羣山環繞的地方,還是十分的涼爽,陳寶峰見趙道途帶來了一個小姑娘,倒是依然客氣無比,打着電話叫人從山下送早餐上來。
趙道途從冷凍箱裡面取出了血疙瘩,要給張卓換藥,順便也讓小妖看看。
揭開了張卓臉上的黑紗之後,張卓已經不再感覺疼痛跟害羞了,而那漆黑臉頰上的血洞也好了很多,碾碎了血疙瘩,小妖又從院落中找來了一些不知道名字的雜草,弄出汁水跟血疙瘩的體液混在了一起。
陳寶峰在一旁看着,心中擔心,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師,這是……”
趙道途微微一笑,“放心,小妖的手法比我要高明,要是她早就來了的話,就輪不到老道我出手了。”
“小妖……”
隨着陳寶峰的一句呢喃,小妖擡起頭,說道:“怎麼?不放心我?”
陳寶峰趕緊擺了擺手,“瞧你說的,大師都這樣說了,我能不放心吧,剛纔,不好意思!”
小妖看着這個一臉真摯的中年男人,再次說道:“傷你妻子的是我師哥!”
陳寶峰的臉色一下變了,就連站在旁邊的黃雀也一下愣住了,這死丫頭,沒事說這些東西幹嘛,這不是讓人家更加的擔心嗎?
陳寶峰的臉色變了幾變,多年來的良好涵養還是讓他儘快的恢復了平靜,“小姑娘,你這玩笑開的……”
“我不是開玩笑!”小妖肯定了一句,這個時候,就連張卓也有點不敢換藥了。
小妖拿着棉籤,輕輕的在那些血疙瘩的體液中攪動,隨便拿起了一些草屑撒了進去,說道:“傷她的人確實是我師哥,不過我跟我師哥不一樣,他傷人,我卻是在救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看着不管,你也放心,有我趙師伯在,你妻子肯定會沒事的,三天之後,就還你一個皮膚光潔的漂亮老婆。”
“三天?”
陳寶峰吃了一驚,以前趙道途說的那可是一個星期,這足足縮短了這麼久,眼前這兩人總是不那樣的讓人確信加肯定。
“三天,三天肯定好,不過……”
“不過什麼?”
“我師哥這人心狠手辣,他是別人僱來的,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找到他並且對付他,所以,我怕他會再來。”小妖實話實說,陳寶峰心中的糾結就更深了。他也知道,算計自己跟現在妻子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前妻,那個名叫黃秋燕的女人。
陳寶峰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連這種旁門左道的人她都能夠想方設法的去尋找,還有什麼東西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張卓一把握住了陳寶峰的手,擡起頭,對着他微微一笑,雖然半張臉已經慘不忍睹,可另外的半張卻是笑顏如花,似乎在告訴陳寶峰,一切都不用擔心,只要兩個人現在還能夠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陳寶峰用力的握着張卓的手掌,點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說的就是這樣一個意思麼?
小妖給張卓上了藥,囑咐她好好的休息,自己呢,癱在沙發上,似乎也有些累了,剛剛站立起來的張卓突然轉過頭,“小妖妹妹,你休息一下衝個涼吧,在西邊的房間有我的衣櫃,你不嫌棄的話,就自己選一套先穿上,這一次,謝謝你!”
這個女人說話,永遠都是那樣的溫柔,讓人如沐春風,就是小妖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有些拘謹了,笑道:“謝謝張卓姐,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實話,這折騰了一個晚上,不洗個澡那確實是夠難受的,尤其是女人,小妖跟張卓身材相仿,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小丫頭不說,那只是不好意思。
等到張卓跟陳寶峰迴到了房間,黃雀緩緩的來到了小妖的面前,一把坐下,“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客氣一把呢?啊?”
“客氣,客氣什麼?”
“哦,人家的衣服,叫你穿你就穿啊,你好意思?”
“關你什麼事!”小妖丟下一句話,就興沖沖的真的去房間挑衣服了,十分鐘之後,她笑眯眯的拿着一件白色的t恤走了出來,對着黃雀那就是萬般的挑釁,屁顛屁顛的向着衛生間走去。
黃雀似乎天生就要跟他作對,自己上身一翻,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就給扒了下來,接着快小妖一步衝了進去,砰一聲將門關上了。
“死黃雀,你給我開門!”
“開門,我現在可是褲子都脫了,你真要進來?”
“你個混蛋!”
“你罵吧,盡情的罵!”
說完,也不管其他了,打開蓮蓬頭就沖洗了起來,一邊洗還一邊又唱着那首《七里香》,什麼窗外的麻雀,在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那聲音,簡直要得意的飛到天上去。
過了一會,黃雀才發現大事不妙,自己就想着進來了,卻是換的衣服都沒帶,只能又在衛生間裡面大聲的叫喊,“小丟,幫我拿下衣服!”
小妖一把拉住小丟,“不準去!”
“雀哥他要穿!”小丟老實的說道。
“小丟哥哥,小丟哥哥,你別嘛,別給他!”
“黃雀哥沒褲子出不來的。”
“小丟哥哥,他欺負人家,你,你難道不給人家幫忙啊,小丟哥哥,你幫人家一次嘛,好不好嘛。”
小丟滿臉通紅,屁話說不出一句了,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小妖可不止會使毒,她撒嬌的本事那也是天下無雙的,這一拉手,一說話,那委屈的樣子頓時讓驢卸磨的七匹狼不知所措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一下就把小丟止住的話,那隻能是女人了。
而且男人對於這種比自己小的漂亮女人天生有一種保護欲,見小妖假裝委屈的樣子,小丟還真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不管黃雀如何的喊叫,就去不去拿衣服,不過心裡還是十分難受的。
“臭小子,你見色忘義,你重色輕友,你早晚色字頭上三把刀!”
“哈哈……”小妖開心的大笑,就看黃雀能熬到什麼時候了。
臥室中,張卓重新換了一塊黑紗蓋在了臉上,陳寶峰憂心忡忡的坐在牀邊,看着她,說道:“小卓,你別擔心,好好休息,一切都會過去的。”
張卓拉着陳寶峰的手,搖搖頭,“該好好休息的是你,我一點都不擔心,寶峰,別人都說我張卓是爲了你的錢纔跟你好,但其實我跟你都知道,我愛的是你的人,能夠跟你在一起,我無怨無悔了,那怕秋燕姐對我再怎樣,我也不會怪她!”
“別提那個女人,她惡毒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陳寶峰猛的一咬牙,從小到大,他過慣了太久的逆來順受的生活,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等張卓傷好了之後,他就要找那個惡毒的女人算清楚一切,以前,他們是夫妻,可現在,就只能是仇人。
張卓不說話,就這樣一直拉着陳寶峰的手,有些女人,愛上一個人,她就會愛一輩子,愛到天荒地老。
黃雀被關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給放出來了,那待在衛生間的感覺可真的一點不好受,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皺了,似乎還有點瑟瑟發抖,看着小妖那勝利的眼神,惱恨到了極點。
小妖換上了張卓的衣服,白色t恤,天藍色短牛仔褲,馬尾也解散了,披肩長髮垂在腦後,倒給了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就連黃雀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小丫頭,確實是挺漂亮的,想到這,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在五毒巢的時候自己那骯髒的行爲,眼光不知覺的就轉移到了小妖那鼓脹脹的胸部上去了。
小妖抖動了幾下頭髮,頓時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一個激靈,五毒巢發生的一切也瞬間在腦海中重現,俏臉一紅,眼神也變的惡狠狠了起來。
幸好這個時候趙道途也從房間走出來吃早餐了,才免去了一場大戰,趙道途說是自己必須先回去,要將那七彩蜈蚣好好的處置一番,要不然死在這裡就不好辦了,小妖讓他放心,這毒物天生命硬,一時半會的肯定死不了,只不過對於藥理一道她也算是明白一點,早點處理,效果就越好。
黃雀一聽,也想跟小丟一起回去,迎着小妖那凶神惡煞的表情,他現在就想早點逃離這個地方。
ωwш▲ тt kan▲ ¢ ○ “雀仔啊,你跟小丟就留在這裡,小妖會負責上藥,你們在一旁幫幫忙,小妖說了,三天之後就好了,到時候跟小妖一起回來,到玄門閣做客,我呢,親自讓正叔給你們炒幾樣小菜!”
“謝謝趙師伯!”小妖皮笑肉不笑,說話的時候卻是死死的盯着黃雀,恨不得一口吃了這個手腳不乾不淨的傢伙。
“大伯,我,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黃雀害怕了。
趙道途夾起了一個小籠包,“你這像什麼話,如果算起輩分來,你也算是小妖的師哥,就這樣說好了,你二叔那邊,我會去說的,放心,大伯不會虧待你。”趙道途再次許諾給了黃雀一小甜頭。
“大伯…..”黃雀現在只想擺脫這跟自己針鋒相對的小魔女。
趙道途不說話了,自顧自的吃着包子。
“師哥,那就多謝師哥留下相陪了!”小妖臉上的笑容就跟一朵花一樣,盯着黃雀。
黃雀暗暗叫苦,這丫頭,她最想對付的可就是師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