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馬,黃雀可沒多少文化跟意境去揣摩這個成語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意思,他只知道,聞着這種味道,很舒服,很享受,加上小妖那馬尾上的長髮不斷襲來吹拂在臉上,癢癢的,忍不住就讓人想到兩個字,挑逗!
黑暗中的小妖可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黃雀會是這樣一種想法,要不然,早就一把掐死他了。
陰蛟地毒蟲毒草甚多,好在趙道途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再者說了,即便是沒有準備,有了小妖的加盟,那也是什麼都不在話下的,所以,四人待的這個地方十分的安全,在所待矮坡不遠處的七八米開外,就是那燒雞被埋之地,只有一點點沙土掩蓋,七彩蜈蚣要是出現,這裡有點居高臨下的優勢,很容易就發現。
黃雀雖然想不去想,可那清淡的香味還是不斷的傳來,真的讓他有一些如癡如醉了,黃雀可是個身強力壯精力充沛的熱血青年,這處.男之身未破,多少把持力就要弱了不少,恍恍惚惚的竟然就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時候,臭小子的肚子猛的來了一陣‘咕咕’的亂叫,原來,是餓了。
小妖聽見這種聲音,憑着感覺竟然將嘴巴湊了過來,在黃雀耳邊輕聲說道:“臭小子,餓了?”
那意思百分百的就是幸災樂禍了,黃雀咬牙切齒,這死丫頭,竟然這樣的毫不避嫌,兩人現在的距離可真的是近到了極點,這不是再一次的引人犯罪嗎?
黃雀怒從心來,自己好歹也是十月楓裡面跟隨劉金銀大叔身經百戰之人,此時此刻又怎能被這個死丫頭落了下風,他慢慢轉過頭,一字一句咬着牙邪邪的說道:“死丫頭,你再笑話我,再靠我這麼近,小心我抱住你。”
小妖雙臉頓時一燙,她今年剛剛十七歲啊,含苞欲放的小花朵一枚,還真有點受不了這種略帶曖昧又流氓的話,只不過內心的好強使然,使得她再次迎頭而上,輕聲刺激着黃雀,說道:“你敢,你敢抱我,我毒死你!”
黃雀這個時候嘿嘿的一陣冷笑,“毒我,你不是說我百毒不侵嗎?啊,來毒我啊,嘿嘿……”
那笑聲得意的忍不住笑大了,竟然讓趙道途都聽見了,老道頓時一陣咳嗽,提醒兩人千萬別誤了大事。
小妖又羞又怒,竟然一下子被黃雀將軍了,一時之間也找到話來應對。
見小丫頭不說話了,黃雀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啊,忍不住又調侃了一句,“怎麼樣?怕了?”
男女之間就是這樣,說這種話,那絕對是能上癮的。
小妖氣到不行,這死丫頭也倔,一狠心,乾脆來個致命一擊,再次將嘴巴湊近了一些,心跳加快,卻是凜然說道:“我怕,我小妖會怕你這個火山口?行啊,你抱啊,你敢嗎?你不抱就不是男人。”
我擦,不是男人這種嚴重傷自尊的話都說出來了,這丫頭,還真是致命一擊。
黃雀只感覺到熱血往上涌,孃的,自己好歹也是傾城市萬千少女心中的賽車王子,平時也沒少跟小美女摟摟抱抱的,要不是自己還本着一顆純潔之心,這處.男之身儼然留到今天,這死丫頭,竟然是決定跟自己槓上了。
想到這,黃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狠心,整個人就靠了上去,一把死死的抱住了身旁的小妖,月黑風高,陰蛟之地,伸手不見五指,這準確度當然就是胡亂一通了,黃雀只感覺到清香撲鼻,這一刻再也不懷疑了,那種清淡無比卻惹人心醉的香味就是這死丫頭身上發出來的,可這個時候,他也感覺不對勁了,因爲他明顯的感覺到左手是觸摸在一團柔軟無比的東西上面,緊接着,肚臍之下似乎也發生了反應,一團火焰燃燒着,褲襠猛的就開始膨脹了起來,就跟每天早上起牀掀開被子的那一瞬間。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這所有的一切就都發生了。
黃雀腦子一片空白,手也忘記從那團柔軟的地方拿開了,因爲那個地方真的很美妙很美妙,美妙的都有點雲裡霧裡了。
腦子空白的人可不止黃雀一個,小妖也是如此,長這麼大,活這麼長,自己什麼時候被一個年輕的男子這樣熊抱過,請注意,是熊抱。
小姑娘一下子懵了,她能感覺到的只是自己心中的砰砰亂跳以及黃雀粗重的呼吸,這種感覺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很害羞,卻又似乎想擁有,她的身體越來越熱,好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自己的胸口竟然還有一隻骯髒的大手在瑟瑟發抖。
小妖羞怒萬分,趕緊一擡手,可還沒等自己有所反應呢,黃雀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縮回了自己所有的動作,那顆心似乎就要一下子跳出了嗓子眼。
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下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如果老天有眼,這種人,估計要天打雷劈吧?
小妖處於一個靜止的狀態,整個人待坐在草地上,腦子裡面很亂,經過一番整理,她第一想法就是要給這個叫黃雀的小子一擊狠辣的耳光,然後是剝皮還是抽筋,那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可就在這個時候,趙道途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噓,來了……”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被牽動了起來,小妖也知道,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再說了,對付黃雀的事情也肯定要偷偷摸摸的進行,大聲叫出來,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小姑娘的臉比紙薄,要讓趙道途知道黃雀剛纔那種無恥的舉動,她還不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黑暗之中,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嘶嘶啦啦’的聲音,就像有東西在地上不斷的蠕動觸碰雜草一樣,很細微,可屏住呼吸,還是能夠清晰的聽見,陰蛟地靜的嚇人,要不是旁邊的雜草衆多,是絕對聽不出來的。
四個人都齊刷刷的盯着不遠處的那隻燒雞,看不見,憑的全是一種感覺。
那‘嘶嘶啦啦’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已經來到了矮坡的下面,接着,又緩緩的向着前面而去。
黃雀稍稍擡起頭,死死的瞪着眼睛,卻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黑,太黑了,真的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在黑暗之中,待的久了,能夠看清楚旁邊一些東西的輪廓,可這陰蛟之地常年見不到陽光,在晚上,更是一絲光源都沒有,人的眼睛也根本得不到一絲的反射補足,所以,那怕是待上一年,也是絕對看不見的,話說回來,這要是看的見,黃雀最多也就是抱抱小妖,嚇唬嚇唬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將手放在人家女孩子敏感部位的,那跟禽獸有何分別,好歹黃雀也算的上是個正直充滿愛心的青年吧。
小妖側着耳朵,聽着矮坡下面的一切,從小她就跟毒物打交道,太清楚這幫東西在地上爬行,奔跑或者是翻身所發出的聲音了,而且,她的聽力也強過普通人不少,只不過在她聽來,在那些‘嘶嘶啦啦’的聲音之後,似乎還有一些細微的蠕動,而目標,好像都是朝着那埋在細土下面的燒雞而去。
‘嘶嘶啦啦……’
“嘶嘶……”
“嘎巴嘎巴……”
似乎有什麼植物被折斷。
小妖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而這個時候,趙道途也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正常,有些不太尋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這一次來的不止只有七彩蜈蚣。
莫名的震撼襲上了兩人的心頭。
而黃雀跟小丟,卻是什麼都不懂,只是想看清楚不遠處的一切,這種在黑夜之中待坐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而且還不能說話,憋的相當難受。
‘嘶嘶啦啦……’
“嘶嘶……”
“嘎巴嘎巴……”
突然,一聲‘咕咕……呱呱……’的聲音響了起來,很清晰很清晰,而且聲音還很大,大到就跟在耳邊叫喚一樣,衆人還來不及反應,頭頂處就是一陣腥風拂過,一樣東西衝着遠處就躍了出去。
小妖跟趙道途心中猛的一驚。
與此同時,黃雀的眼中猛的一亮,他,竟然能夠看清楚前面的一切了。
矮坡下面不遠處,一隻大蜈蚣全身泛着七彩的流光匍匐在掩埋燒雞的泥土旁,這種光,不算太強,卻能照亮附近的一切,加上旁邊植物露水的反光,竟然讓人看的是一清二楚。
大蜈蚣,接近二十釐米長短,全身七彩,頭部卻是血紅一片,顏色鮮豔欲滴,每一種顏色之間也是間隔分明,蠕動着身體,竟然還發出嘶嘶的怪叫。
在它的前方,是一隻小碗大小的綠色蟾蜍,全身的青綠疙瘩觸目驚心,隨着它的‘咕咕’鳴叫,兩腮之間不斷的鼓起一個拇指大小的氣泡。
“咕咕……呱呱……”
在綠色蟾蜍的左邊,則是一隻全身泛着紫光的大蠍子,豎起了尾巴,舉起雙鉗,尾巴高高豎起的那根毒針漆黑髮亮,讓人心底一陣發涼。
而這些還沒有完,隨着兩聲‘嘶嘶’的怪叫。
又從旁邊的草叢中鑽出一條雪白透亮的怪蛇,猩紅的眼睛發着寒光,吐着杏子,不到一米,盤曲着身體,腦袋卻是高高直起,脖頸處一圈扁平漆黑,就跟雪白的身體之上生了一個胎記,十分的顯眼。
旁邊的雜草一陣‘窣窣’作響,最後一個傢伙隆重登場,竟然是一隻全身血紅的大壁虎,全身泛着紅光,半米左右,吐着長舌頭,尾巴拖在後面,足足佔了身體的一半長度。
七彩蜈蚣,綠色蟾蜍,紫色蠍子,白蛇,紅壁虎,這尼瑪,這不是毒物界的明星聚會嗎。
蜈蚣與蛇、蠍子、壁虎、蟾蜍並稱‘五毒’,每一種都是陰氣逼人的東西,種類衆多,幾乎都能帶毒,在這陰蛟之地的恐怕就更是毒中之毒了。
黃雀看着趙道途,臉色都變了,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小妖卻是輕輕出聲,“趙師伯,我們都錯了,這個地方不是陰蛟地,而是百年難尋的五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