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盯着手中的‘藥’瓶發呆,她實在是想不透四阿哥的n自信到能得到四阿哥的傾心,齊珞覺得裡面一定有什麼緣故在。秦嬤嬤拿着治外傷的‘藥’來給齊珞處理手指上的傷口,齊珞將‘藥’瓶遞給秦嬤嬤說道“用這個吧,據說這個效果很好。”
秦嬤嬤接過來,打開瓶蓋聞了一聞,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姑娘真是好福氣,這個可不是凡品呢。用了它,姑娘手指的傷痕會好的快一些,完全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痕。”說完就細細的給齊珞的手指上‘摸’‘藥’,齊珞覺得輕輕涼涼的很舒服,甚至還有些淡淡的香味。
屋子裡的窗簾都按齊珞的要求換上了輕柔的淡藍‘色’的娟紗,微風浮動增添一些夢幻的‘色’彩。齊珞眯着眼睛躺在窗前的躺椅上,旁邊的小桌擺放着時令的水果和梅子茶。齊珞覺得如果沒有那些個煩心事,這種生活纔是自己想要的吧。
紅英挑了簾子進來,輕聲說“姑娘,太太讓你去呢,來人說,太太想要讓你陪她去堂老爺那。”
齊珞猛然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這怎麼話說的,那府裡又出了什麼事嗎?”
“據說好像是老太太病了,那邊來人說,老太太想見太太和姑娘。依奴婢看,那府上肯定有些別的心思,要不然怎麼偏偏趕到這個時候。”紅英是知道那幾個背叛子爵府的奴才的下場的,而且董氏重新整頓子爵府,很是嚴厲,挨板子的人也很多。沒成想一向心慈的董氏,竟然也能這麼的心硬。現在子爵府地下人們都戰戰兢兢生怕被主子們挑出錯來,現在董氏可真的稱得上是賞罰分明,恩威並施。
齊珞真的不是很想去凌成府,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可是在古代孝道同樣是很重要的,稍有不慎,凌柱可能就會被御史彈劾,不管凌成做了什麼錯事,只要老太太在,他們就不可能完全的斷絕來往。齊珞嘆口氣,“不管怎麼樣身爲晚輩還是應該去‘侍’疾的。”
秦嬤嬤上前整理齊珞地衣服,又重新爲她梳了頭,戴上各‘色’飾品,齊珞照着鏡子說“這是不是有些太正式了?”
“姑娘,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姑娘就是太不在意一些細節,沒有顯示子爵府地氣勢,纔會被那些個眼皮子淺的人看輕,進而欺負到姑娘頭上。”
齊珞偏頭說道“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會不會太盛氣凌人了些。”
秦嬤嬤將珍珠手串戴到齊珞地手上說道“姑娘。你要想明白同你‘交’往地都是些什麼人。你可是子爵府地嫡‘女’。你是真真正正地貴‘女’。旁地人比不了地。奴婢不是要你仗勢凌人。而是要顯示出姑娘通身地氣派來。”
聽着秦嬤嬤地話。齊珞只能點頭地份。氣派這種東西她能有嗎?她骨子裡可不是這個時代地閨秀呀。齊珞覺得自己也要好好地觀察一些貴‘女’們地做派了。
來到凌成地府邸。這些下人們對自己更熱情討好了一些。凌成府中好像蕭條了不少。再也不復往日地熱鬧富貴。穿過月亮‘門’來到了老太太地院子。看來凌成還是很有孝心地。老太太地院子還是維持着往日地華貴。婆子看見董氏她們。連忙熱情地迎上來。“二太太。三姑娘萬安。老太太都念了半天了。”
董氏皺眉說道“二太太?這是怎麼話說地。什麼時候改了稱呼了?”
婆子討好地說“這是老太太吩咐地。說是都是一家人。這樣顯得親近。”齊珞和董氏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暗歎。想要擺脫她們還真不容易地。凌成做了那樣地事。來能臉皮厚地稱之爲一家人。
丫鬟爲董氏挑了‘門’簾。進了屋。靠在一個長椅上。小丫鬟在給她捶着肩膀。董鄂氏在旁邊輕聲地說着什麼。她看見董氏和齊珞。也滿臉笑意地上前行禮。“我可是好久沒見到弟妹了。看着弟妹地氣‘色’真是不錯。齊珞這丫頭可是越來越水靈了。看着這通身地氣派。還是弟妹教養地好。”
董氏帶着齊珞先向老太太行禮問安,然後董氏說道“堂嫂真是過講了,我們府最近總是出些意外,這不我的傷剛好,又得到老太太病了的音信,看來得到廟裡好好的拜拜,省的被一些什麼東西纏上。”
董鄂氏愣了一下,訕訕的說“額娘沒什麼,年歲大了難免有些個小‘毛’病。額娘就是想你們,總是念着你們的好,我們都是一支的應該常常走動纔是。”
老太太聽後,點頭說“凌成媳‘婦’這話在理,我年紀一大把了,就想讓媳‘婦’孫‘女’環繞在跟前。前陣子聽說你們的馬驚了,這把我三魂去了兩魂,總說去看看你,可是又懶得動,凌柱媳‘婦’你沒什麼事吧?”
“沒事,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讓有些人失望呢。”董氏看着董鄂氏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太太坐起來身子,揮退了捶肩的丫頭,“那我就放心了,我雖在內宅,也聽過丫鬟婆子說起過外面的事,你可不要相信那些傳言,那是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要是讓我知道這是誰造的搖,非要好好的整治這些個小人不可。”
齊珞揚起淡淡的笑意,透話的是四阿哥和八阿哥,不知道老太太有多大的力氣能整治他們?看着董鄂氏的表情,齊珞知道她可能是瞭解詳情的
老太太的話她也一臉尷尬。
看着董氏喝着茶沒有接話,老太太又說“凌柱可是越來越爭氣了,看來家族復興的重任還是要落在他身上了。不過再受重用也不能忘了兄弟不是?他應該同凌成多多親近纔是,打虎還親兄弟呢,凌成雖然纔能有限,但是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董氏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太太這話還是要同堂哥說纔對,我們家老爺只是機緣巧合走到這一步,堂哥的才華出衆,心計也夠,將來一定會得到重用的。堂哥又是八阿哥看中地人,風光還是在後頭的。我們老爺死心眼,只知道忠於皇命,又缺少堂哥的手段,天天喊打喊殺的,堂哥在吏部,那可是個既有油水又有體面的地兒,我們老爺是幫不上忙的。”
老太太深思不語,董氏又接着說“二太太三姑娘地稱呼我已經很久沒聽過了,怎麼覺得有些刺耳呢?堂伯母還是把稱呼換回來吧,畢竟也分了家,有些事還是避諱一些纔好,況且稱呼也不能代表我們兩家之間的感情。”
老太太盯着董氏說道“你這是執意與我們生分了?誰給你這麼大地臉面,凌柱可是我養大的,我說他們兄弟怎麼生分了呢,原來凌柱沒有娶了賢妻呀!”
董氏站起身來,冷靜的說“我們兩家不是生分了,而是根本就不是一路的,堂伯母養大了我們老爺,我們一家都心存感‘激’,也想向你進進孝道,所以堂伯母要是缺什麼,少什麼,或者有什麼想吃的,想玩地,儘管吩咐下來,我們家雖然根基淺薄,但是一定會盡力滿足你的。凌成堂兄地處事手段和我們老爺相差太多,硬要捏和在一塊,反而容易生事,畢竟就是嫡親的兄弟也有志向不同的,更何況他們了。遠着些反而彼此更自在一些。”
老太太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畢竟她也挑不出來董氏的錯來。董鄂氏是知道詳情的,看着董氏說話的鋒利也不由得暗自吃驚,給老太太遞上茶說道“額娘地意思只是希望他們兄弟能過和睦相處,沒有旁的意思。弟妹地孝心,額娘心中有數的。”
然後又對老太太說道“額娘,橫豎我們都是一家人,還真能遠了?堂弟從軍,我們老爺從文,這不正應了文武雙全這句話嗎。”
老太太接過茶喝了一口,順了順氣說道“凌柱媳‘婦’,你還是多向凌成媳‘婦’學習纔是,你看看她說話在理中聽又很賢惠,你要總是這麼地耍小‘性’難保凌柱不生出外心來。我聽說他現在只有一個妾,連個通房都沒有。雖然有嫡子在,但是誰能擔保不會出現什麼狀況,你還是要張羅一個懂得服‘侍’人的好。”
董氏攥着拳頭說道“我們老爺心思全都用在爲皇上辦差上了,況且一妻一妾兒‘女’雙全,老爺就已經‘挺’知足地了,他可趕不上堂哥會心疼人。我也沒有堂嫂賢惠,要是‘弄’得家宅不安反而讓人笑話。這事堂伯母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丫頭進來回稟道“兩位蘇姨娘來了。”齊珞發現董鄂氏嚴重閃過一絲嫉妒和仇恨,看來每個‘女’人都接受不了這種事呀。兩個一模一樣的十六七歲的有着少‘女’的純真和少‘婦’風韻的‘女’子走了進來。齊珞發現其中一個肚子也已經很大了,他們就應該是凌成新納的那對姐妹‘花’吧。
她們先嬌柔的向老太太行禮,老太太看着大肚子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能往外跑呢,我不是已經免了你們規矩了嗎?”
沒懷孕的那個用嬌滴滴的嗓音說“回老夫人的話,妾聽說堂老爺的家眷到了,妾和姐姐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們呢,所以想要來看看,有妾在姐姐身邊,是不會讓她出事的。
”
董鄂氏咬了咬牙,還是笑着說道“這就是老爺新納的姨太太,有身子的是蘇柳,旁邊的是蘇楊。”
蘇楊熱情的說“沒想到堂太太竟然是這麼的富貴慈祥,珞姑娘出落的也,看着就是懂規矩的人,還是堂太太教育的好。”董鄂氏聽後不由得攥緊了帕子。
董氏說道“沒成想能見到你們,當初堂哥納小星的時候正趕上我在溫泉莊子上養病,看着你們嬌媚的模樣必然極得堂兄喜歡的,堂嫂又是一個極賢惠的人,必定會善待你們的,因此你們也不會缺了什麼的。”說完,便將手腕上帶着的一對翠‘玉’手鐲摘了下來,“這就當送你們的見面禮了,可千萬不要嫌棄。”
蘇楊接過笑着說“那妾就謝謝堂太太的賞賜了。堂太太賞的,必然是珍品,看着這鐲子綠的就討人喜歡。”然後看了看齊珞耳朵上戴着的淡紅‘色’地珍珠耳環,感嘆道“妾真是長了見識了,沒想到珠子也有別的顏‘色’的,珞姑娘同這淡紅的珠子耳環真是相配極了,哎,我們珍姑娘這輩子都戴不了紅了,真是可惜呢。”
齊珞看了看猛然變了臉‘色’的董鄂氏說道“這對耳環是皇上賞的,要不是馬匹驚了,我們也到,正應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
“難怪,難怪,也只有皇宮中出來地才能這麼的‘精’致奇特吧。”蘇揚感嘆道。
齊珞看着董鄂氏問道“齊珠姐姐地病怎樣了?聽說她的病把選秀都耽擱了?”
董鄂氏冷淡的說“她還是那樣,不好
,本來我對她‘挺’報有希望的,沒成想她也是個不爭)~又得了怪病將來誰敢要她?”
蘇揚‘插’話道“我們家這兩個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珠姑娘得了怪病,這是天災,也怨不得什麼。可是樣樣拔尖的珍姑娘竟然做出了那樣地事,那才真真叫可惜呢,八福晉雖然應了珍姑娘,可是沒名沒份的,她少不得要受些委屈,皇子府的規矩又大,妾真是替珍姑娘擔憂呀。”
董鄂氏手中的帕子都快攪成一團了,但是當着董氏的面,她也能輕易的處置蘇揚。而老太太可能真是年紀大了吧,竟然微微地打起盹兒來。齊珞很是擔心齊珠的命運,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完全‘插’不上手,父母爲這個家做地已經夠多了,自己可千萬不能再招惹麻煩了,要是因爲齊珠被凌成一家沾上那影響就太大了。
董氏看了看齊珞,然後開口說道“齊珍應該能通過這次的事得到教訓地,更懂事纔對,不管怎麼樣齊珍都是入得皇子府,到時候得個一男半‘女’的,將來也有個依靠,也能爲堂哥家添些榮耀。只是齊珠不能總讓她這麼病着呀,堂嫂心慈應該多請些大夫纔好,畢竟姑娘家將來是要嫁人地,齊珠長的也算出挑,只要病好了自然是不愁的。”
董鄂氏可能對董氏說的話很滿意,所以帶着些微笑說道“真希望齊珍能向你說的那樣得個一男半‘女’的,八阿哥畢竟是皇子,膝下空虛也是不好的。齊珍從小就有旺夫帶子之相,而且她長的也那麼的出挑,她一定會得到八阿哥的喜歡的。等到她尊貴起來,我看誰還敢嚼舌根子。”說完後董鄂氏凌厲的看了蘇揚一眼,而蘇揚卻不在乎的撇撇嘴,蘇柳輕輕的拉了拉她,然後輕柔的說道“還是太太看的遠,珍姑娘出息了我們這些當姨娘的也高興。”
“至於齊珠,她雖然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但是畢竟也養在我身邊,我能苛待她嗎,只是大夫沒少請,湯‘藥’也沒少用,銀子‘花’的如流水一樣,可是就這樣還時好時壞的。我想等她好一好送她到莊子上好好的修養,也許能有奇蹟呢!”董氏接着說道。
齊珞想了想還是說道“堂伯母真是好心腸,我也很久沒見過珠姐姐了,既然來到這也應該去看看纔好。”
董鄂氏覺得能通過齊珠和齊珞拉上關係,那麼對自己府來說還是很有好處的,看來齊珠還是有些用處的,然後連忙吩咐丫鬟道“你帶珞姑娘去看望齊珠,要好生伺候着,要是稍有不周,看我怎麼整治你。”董氏無奈的向齊珞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快回,不要生事。”
齊珞跟着丫頭穿過庭院來到了齊珠的院子,這裡更顯的荒涼了一些。進了屋,發現齊珠正在‘牀’上竹着竹品,只有一個丫頭在身邊。齊珠擡頭看見齊珞眼睛裡透着驚喜,齊珞看見齊珠的臉‘色’還算好,齊珠的丫頭看見這種情況,會意的拉着領路的丫頭下去了。
齊珞快步走到齊珠身邊,輕聲說“齊珠姐姐,你,你可曾後悔?”
齊珠搖搖頭說道“那個決定我今生無悔,珞妹妹不用爲我擔心,這雖然艱苦了一些但是我真的很平靜,這纔是我想要的。”
齊珞拉着她的手說“外面發生了很多事,我不能久呆,聽堂伯母的意思好像要將你送到莊子上去,現在有什麼想法沒?不管怎麼樣你的病也應該好了才行。”
“恩,我知道了,修養一陣會好的,在莊子裡我可能會更自在一些,外面的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知道你很難,不用擔心我,我會生活的很好的。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雖然心疼齊珠,但是齊珞知道自己不能太過任‘性’,眼圈紅紅的點點頭說“齊珠姐姐你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你要堅持呀。”
齊珠將一塊繡的十分‘精’致的手絹‘交’給齊珞說道“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留個紀念吧。”接過手帕,齊珞說道“齊珠姐姐你放心,你一定會幸福的,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齊珞拿起手帕藏在袖子中,然後出去了。領路的丫頭看着齊珞微紅的眼睛,問道“珞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可不要嚇奴婢呀。”
齊珞生氣的邊走邊說“這是讓齊珠姐姐給氣的,她也太沒有禮貌了。”丫鬟沒有再說什麼。看着一個鎖死的院子齊珞有些納悶的問“這是幹什麼的?”
“那是以前的刑堂,專‘門’處罰犯錯的奴婢的,後來不知怎麼就關了。”丫鬟低聲說道。
董氏看見齊珞回來了,就馬上告辭了,董鄂氏挽留不住,只能看着她們離開。坐在馬車上齊珞靠着董氏輕聲說“額娘,這是我最後一次任‘性’了。
”董氏‘摸’‘摸’齊珞的頭髮沒有再說話,自己‘女’兒的脾氣秉‘性’她還是知道的,況且對於齊珠她還真是心存敬佩。
這章自我感覺寫的很好,先自我表揚一下。凌柱爸爸和董氏媽媽都在不斷的成長,齊珞也應該成長了。我很喜歡齊珠這個人物,不知道你們感覺怎麼樣?學大神的,打滾,淚奔,我竟然還能有推薦撒‘花’,慶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