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不等楚墨反應過來,渾身溼透的女人揚起了巴掌,準確而又兇猛的打在葉琛臉上!
“啪”的一下,清脆利落的巴掌聲讓楚墨整個人都懵了,“老,老,老大?”
我的天啊,葉琛真讓她打了!
以葉琛的厲害,他會躲不開沙曼嗎?
小巧的巴掌打在臉上的時候,耳鼓出現了短暫的嗡鳴,葉琛以爲自己一定殺了沙曼!
可是,看見她通紅的眼睛,以及咬脣死撐的模樣時,葉琛壓下了眼簾,臉上只有陰沉,沒有怒意。
“捱打的人是我,你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是想讓我可憐你?”
葉琛擡手擦了一下捱打的臉頰,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沒想到這個女人真敢動手。
“你可憐我?”沙曼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表情,對着一個禽獸,她應該有什麼表情!
“你爲了算計我,你把這裡所有人都扯進來!我剛纔罵得有錯嗎?你就是一個連樊少宏都比不上的禽獸!樊少宏起碼敢讓全世界知道他是個禽獸,而你呢!衣冠禽獸,人面獸心!”
沙曼捏着雙手,直直地昂着脖子盯着葉琛,“你對我做的所有事,全憑你個人喜好,我在你眼裡連玩具都不是吧?”
瘋了!
都瘋了!
楚墨在旁邊看得連續後退兩步,見鬼般看着沙曼赤紅着雙眼昂首湊近葉琛,言語之間全是在罵葉琛!
“啊!”沙曼一聲驚呼。
葉琛擡手將她揉進懷裡,滾燙的胸膛如火爐般要將她焚燒燬盡!
“你稱得上是玩具嗎?你只是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別忘了你母親的手術是誰給你安排的,就算我真的做了,沙曼,你覺得你有能力反抗我嗎?”
“葉琛,我恨你。”沙曼強忍的淚水終於崩潰。
她就知道,葉琛對她只有踐踏,只有她這種傻瓜纔會把葉琛的承諾當真吧?
她是真的相信葉琛啊,她以爲葉琛不會騙她,可現實呢?
二十四小時的賭約只是葉琛手裡一個消遣的玩意,他早已布好全局,等着她自投羅網。
沙曼就是個蠢貨,被陸麟熙騙了一次還不夠,居然跑去相信葉琛!
“你恨我?”葉琛勾起脣,修長的手指捏住沙曼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女人,恨的前提是愛,你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沒有。”
豆大的雨水打在沙曼的臉上,冰冷的感覺讓她清醒了,“我沒有愛過你。”
“那你跟我說這麼多做什麼!”葉琛的手勁驀然加大,他絕對是被這個女人氣瘋了才覺得渾身難受!
愛?
沙曼的愛對他來說一文不值,他是一個商人,不做虧本買賣!
“讓開,讓開,都讓開!”
就在此時,窮困區外駛來數輛警車,把圍觀的人羣全部疏散開來,轉眼間就包圍了樊少宏帶過來的剷車。
現場的情況一片混亂,部分房屋已經被拆掉,雨水沖刷着泥沙,流得滿地都是。
蕭冠快步上前幫閆之衡撐傘,環視過眼前的情況,嘖嘖稱奇。
“早就聽說a城樊家父子屬螃蟹,色情暴力黃全都佔了,現在還敢光明正大的強拆民房,反了還不成?之衡,你說一句,我馬上把他們抓回警局!”
他們在辦公室接到消息就馬上趕過來,想不到還是遲了一些,部分房屋已經被拆掉了。
閆之衡新官上任,樊少宏在他眼皮底下強拆民房,正好給閆之衡新官立威的機會。
樊少宏,不能放過。
“那邊的人是誰?”
聽見蕭冠的疑惑,閆之衡順勢望過去,只見在大羣保鏢前面,正站着一對緊抱在一起的男女,身後的保鏢都撐着黑色的雨傘,只有他們兩人暴露在狂風暴雨下,所以,非常顯眼。
雨水很密集,閆之衡看不清他們的臉,帶着蕭冠等人過去查看,以爲是這次受災的居民。
“葉琛,你放開我。”
沙曼感覺到男人的怒氣,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恨不得把自己捏碎。
“沙曼,我跟你說得很清楚,在我沒有玩膩你之前,你哪兒也不能去。”葉琛恢復到之前那副肆意狂妄的姿態,他爲一個女人有太久的情緒波動。
女人只不過是宣泄的玩物,不值得!
“你不要臉!”沙曼不知道哪裡的力氣,她居然在擡手間把葉琛推開,她大概是忍無可忍了吧!
葉琛這種將她踩在地上的態度,她受夠了!
“發生什麼事?”
閆之衡等人走進,發現情況和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蕭冠於是出聲問道。
這場面怎麼這麼像強搶良家婦女?
“救我。”
沙曼含着眼淚在雨幕中看見了閆之衡,她想起今早閆之衡幫她處理傷口時的小心,喉嚨裡涌上了一道哭腔,她不顧葉琛,跑向了閆之衡。
爲什麼一個陌生人都可以對她用心,而葉琛一定要把她逼死?
她要的只是一個會尊重她,愛她的男人,葉琛終究不是那個人。
大概是太傷心了,加上發燒沒有完全康復,沙曼剛跑了幾步,忽然就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朝地面摔去。
“小姐。”
昏迷前,沙曼聽見了閆之衡清然的嗓音,背後一道霸道的勁力及時攔腰抱起來。
“葉總怎麼會在這裡?”
閆之衡慢了一步,上前走到葉琛面前,垂眸看了眼他懷裡小臉慘白的女人,比自己昨晚在馬路邊看見她的時候更加可憐。
她發燒不是退了嗎?
閆之衡今早走到門外的時候,葉琛已經帶着沙曼開車離開,閆之衡剛來到a城上任,也不知道葉琛會把沙曼帶去哪間醫院,所以他沒有繼續追下去,被劉嬸唸叨了一整天。
現在所發生的強拆事件,本來是現任市長的工作,但他大概是不想得罪樊家,就把這個燙手芋頭丟給閆之衡。
如果閆之衡不能將此事處理好,非常影響他今後在工作上的威信。
“你就是閆之衡?”
楚墨走過來,先是灰溜溜的看了葉琛一眼,見他臉上沒有留下巴掌印,楚墨鬆了口氣,他剛纔還真是害怕老大會把沙曼給掐死!
一看閆之衡,楚墨又覺得好奇,他聽說過閆之衡的名字。
京城閆家最耀目的天之驕子,前段時間拿下了a城市長的職位,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過來了。
閆家是政治世家,閆老爺子退休之前在上面出任核心高官,退休之後的聲望同樣不可小看,閆家在京城幾乎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閆之衡作爲閆家的驕傲,他手中的權勢足夠他橫掃整個京城,偏偏這怪人從不依靠閆家,好好的大少爺不當,非要跑去競爭市長,現在連他老大的家事都要管!
“閆三少,我和老大還有事要先走了,這裡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樊少宏那小子就躺在那邊,你隨便找輛救護車把他送走吧,沒死就行了。”楚墨湊過來,對閆之衡嘻嘻一笑,“這小子拆了民房,起碼要把他扔進牢子裡待個十年、二十年!”
閆之衡的背景比樊少宏還要大,他如果真判了樊少宏坐牢,樊家也不敢說話。
楚墨想得哈哈大笑,樊少宏這回真是碰上了鐵釘板子!喬亦然手裡還握着他虐待毛依瑤的照片,一轉眼,他又惹上了閆之衡。
這下子,樊震天就算是把頭上的頭髮拔光也沒有辦法救樊少宏了。
真是活該!
葉琛沒有多說,獵鷹般的眼眸在閆之衡身上掃了一下,抱着沙曼朝車子走去。
“老大,她和閆之衡是認識的嗎?”
楚墨剛纔躲在旁邊看戲,分明看見沙曼向閆之衡求救,要不是她突然暈倒,現在恐怕已經躲在閆之衡身後了吧。
閆家的天之驕子和這個小女人有啥關係?
“管好你的嘴巴。”葉琛臉上的陰鷙加重。
楚墨當即捂住嘴巴,剛纔要不是他多嘴,沙曼就不會誤會葉琛,可這樣一來他就看不到老大捱打,咳咳,老大和沙曼吵架的一幕。
吵架,那不是情人之間纔會做的事嗎?
葉琛之前的女人要是敢在他面前大聲說半句話,葉琛直接讓蘇澤把人丟出去,哪裡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嗯?”
彎腰把沙曼放進車子裡,她蹙了一下眉頭,被雨水淋溼的身體又在發燙。
葉琛交代了幾句,開車回到別墅,找私家醫生給沙曼檢查一番,她又發燒了,身體熱得好像連骨頭都要被融化掉,昏睡的時候,不停地夢見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她睡得非常不安穩。
“好熱。”
半夜時分,沙曼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她只覺得身體似乎被一團烈火吞噬掉!
沙曼難受地轉過身,腿卻撞到了什麼,嚇得她幾乎要彈起身!
“你再不睡,我有很多辦法讓你暈過去。”
男人沙啞異常的聲音從昏暗中傳來,擡手就把沙曼壓進懷裡揉了揉,微涼的身子正好緩住他的燥熱。
這女人果然是他剋星,一旦碰上沙曼,葉琛的忍耐力幾乎全部舉手投降。
真想狠狠地把她揉進身體裡!
“葉琛,我在生病!”由於房間沒有開燈,沙曼沒有第一時間看見葉琛,她現在發高燒,這男人還抱着她想做那些事,真要把她弄死才滿意嗎?
她挪着身子要避開葉琛,剛一動就感覺到她被子下完全沒有穿衣服!
葉琛也是赤裸着身體……
“我真想這樣做的話,需要等你醒來嗎?”
男人枕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沙啞的嗓音有些繃緊,“如果你再動一下,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葉琛,你一天不做這些事,你會死嗎!”沙曼敢罵,不敢動。
“死不了。”
男人邊說着,驟然起身下了牀。
沙曼沒有反應過來,驚愕地轉過身想看他在幹什麼,卻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她眨了眨眼睛,完全搞不懂葉琛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應該野蠻地把自己壓住,然後不眠不休一整晚的嗎?
他幹嘛跑去洗澡?
沙曼的腦袋還痛着,她沒力氣下牀逃跑,趴在枕頭上假寐了一會兒葉琛纔回來,他伸手摸向自己,掌心上是冷的。
“你洗涼水了?”沙曼意外擡頭。
“你再動一下,你今晚就不要睡了。”男人絲毫不掩飾的慾望嚇住了沙曼,她拽着被子不再說話,懶得管葉琛發什麼神經。
大晚上跑去洗涼水澡,不是發神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