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久私立高中,灰色的教學樓,灰色的圍牆,圍牆不高,而且圍牆上還沒有電網,可能校方也是想到了根本就沒有人敢在開久私立高中亂來,畢竟開久私立高中本身已經是夠亂的了。
從大門走進,校內就是一片操場,操場上雜草叢生,破舊的網球門東歪西倒,鐵鏽訴說着它的歲月,塑膠跑道已經看不出了他原來的模樣,或許應該稱這片操場爲荒野了......
開久學生會辦公室,開久學生會會長正無聊的敲着桌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坐着倆個女孩,一個是方花,另一個則是學生會書記——安晴須齊。
“吶吶吶,小花,你真的不去找那個叫楚衫的麻煩了嗎?我聽說他今天回學校了,他現在腿上可是打着石膏,要下手的話可是很簡單的。”
灰裙女孩剛剛發完一條短信,撐着下巴淡淡的說道,
上次之後,她本來就是想要找人去堵他,可是無奈其他的幾所學校突然生事,身爲會長的她必須去處理,等到事情處理完,那個叫做楚衫的人又住院了。
慕容蔓等人也在週末的時候看到了城林高中的那場網球賽的視頻,雖然大部分人打的真的是挺垃圾的,但是不得不說,楚衫和那個江木風本人打的是真的好。
“不用了會長,其實事後想想,那時候的我挺丟臉的......”名爲方花的女孩手掌拿着手機,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上的視頻,臉上泛着花癡地說道,“我而且還是覺得江木風同學更帥!”
慕容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另一邊的安晴須齊,她正在算着學生會的預算。
開久學生會的預算其實很簡單,基本上就是包紮費、住院費、石膏費等等打完架後的費用......
“須齊,別算了,反正放學了,我們走吧,上次去的那家蛋糕店還挺不錯的。”慕容蔓笑着奪過了她手中的筆。
“呼......好吧......”安晴須齊有些不滿的嘟着小嘴,不過她確實也累了。
“嗯嗯嗯,那家蛋糕店確實挺好吃的呢。而且距離城林也近。”方花眼睛一下子就冒出了光芒,“會長,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江木風啊?如果我們要劫色的話,他會不會願意啊,就算不願意的話,給個簽名也行吧。”
“當然行啦。”慕容蔓摸了摸自己的這個學妹,雖然她的顏控程度有些深,但是給人的印象倒是很好的,“如果我們遇到了,你就直接把他拖進小工廠!然後把他交給你,到時候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是不是很好?”
“哎呀會長......你把人家當什麼了啦......人家可是很純情的......”
方花“害羞”地手指互搓着,不過下一秒她就擡起頭。
“不過會長......如果我這樣做……犯法嗎……”
“好啦,會長您就不要逗她了。”安晴須齊摸了摸方花的長髮,“不過會長,您剛剛是在發短信嗎?”
“怎麼了?我發短信很奇怪嗎?”
“嗯。”安晴須齊點了點頭,“您的急性子誰都知道,有事您都是直接打電話過去的。”
“哎呀,女孩都是善變的嘛。”慕容蔓笑着站起身,將手機放在裙口中,“走吧,我們去吃蛋糕吧。”
就在三人離開會長室的下一刻,一條回信使女孩裙子口袋中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沒想到小蔓竟然會主動聯繫我呢,那我弟弟就像上輩子那樣拜託小蔓啦】
......
城林高中。
楚衫腳傷自然不用參加社團,三上帆因爲在表演賽上擅自讓比賽繼續,讓網球社的表演賽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下去,最後導致了“網球隊還不如業餘愛好者”的名聲......
所以就算網球社的社員表面不說,他們心中對三上帆的怨恨也是挺深的,三上帆覺得再在網球社待下去,肯定就是要面對一堆的冷臉和被穿小鞋了,所以他乾脆提交了退部申請,打算去料理社看看還缺不缺人......
只是網球社的社長和副社長聽說自閉的在家裡不出門,請假了幾天,所以三上帆的退部申請還沒有批下來,現在的他也算是無業遊民了。
今天剛好輪到了江木風在圖書館值班。
江木風、楚衫和三上帆經過了上次的網球表演賽事件後已經成爲鐵三角,江木風在值班,他們也沒有走,而是坐在圖書館等着江木風。
不過楚衫和三上帆組成了城林圖書館裡的一股清流,一人架在打着石膏的腳在看着網球視頻,一人在光明正大地看着美女寫真集......
有時候江木風推着放書的小推車經過他們的時候,好幾次都想和他們絕交......
圖書館的值日結束,江木風和三上帆攙扶着楚衫離開學校,江木風要去打工,三上帆本來想回家玩遊戲,但是鬼知道這個楚衫腦袋出了什麼問題了,硬是拒絕了接他回家的司機,偏偏要一瘸一拐的去江木風打工的蛋糕店裡泡妞!
說什麼“同情心可以讓女孩子的母性煥發......”
三個人在街道上邊聊着天邊挪着,三上帆也知道了江木風和楚衫要參加全國聯賽,只不過,他覺得自己知道的有點晚了,他的退部申請書已經交上去了......
“要不我把退部申請拿回來吧......”三上帆思考了會兒說道。
“不用急,等我們進網球社了,你再回去,要不然那些學長給你穿小鞋也沒有人照應你。”江木風迴應道,轉頭看向了楚衫,“不過你竟然沒有上交網球社的入社申請,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江木風覺得這傢伙有了自己支持之後,肯定會迫不及待地要正式加入網球社,甚至江木風覺得他都可能會幫自己把正式的入社表格給填了,可是這兩天他這方面的一點心思都沒有。
“木風,我也不傻的好伐,現在城林的網球社這個鳥樣子,我進了也沒用啊,雖然聽說引進了一個新的教練,但是這個教練是不是雞肋都不知道,我還是先觀望一下。”楚衫極爲難得的認清了現狀。
“你自己都知道城林網球社沒救了,那你還這麼執着?”
“嘻嘻嘻,木風,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在等我姐哦!只要她來了!一切都不是問題!木風,我告訴你,我姐……”
突然,楚衫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向前方的眼瞳驟然收縮。
片刻後,只聽到他近乎於失神地從嘴裡蹦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