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中一聽,是唐斐年的聲音,趕緊就回了頭。唐斐年看着她,奇怪道:“你怎麼了?”
沈慧中不想提唐靈均的名字,就掩飾道:“沒怎麼。小叔,你不是不來接我,叫我打的的嗎?”
唐斐年聽了,就微微一笑:“事情辦完了。順道路過這,不想看到你還在!”唐斐年說着,就上前將慧中的行李箱,拖放到後備箱裡。
“好了!”唐斐年將車廂闔上,將車門打開,對慧中道:“回家吧!”唐斐年打開的是前座門,慧中見了,只想坐在後面。唐斐年就搖頭一笑道:“慧中,你是我的侄媳婦。我縱然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會對你弄歪腦筋的,你儘管放心好了!”沈慧中聽了,也就彆扭地坐在副駕駛室裡。
唐斐年見了,啓動引擎,打開音樂。一曲舒緩的音樂靜靜流瀉開來,是那首懷舊的《舊日重現》。沈慧中聽了,就問:“小叔,你聽這樣老的曲子?”
“是呀,我就喜歡年代舊一點的。不然,你以爲我喜歡什麼?”唐斐年說着,將臉側過來,看了看慧中。他俊朗的側臉,英挺剛毅,看上去像石膏像一般。慧中正好擡起眼,二人的眼睛不期就對上了。
看着小叔的熠熠眼睛,慧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別過臉去,看着車窗外的梧桐樹,說道:“民歌吧。我以爲你這樣年紀的人,喜歡聽的應該是民歌。”
唐斐年聽了,當真覺得好笑。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爲我多大年紀?”他再次轉過頭,一臉探究的笑意。
沈慧中被他看得發毛,就訥訥道:“小叔,你是長輩嘛!雖然你看上去年輕,但我知道你是保養的好。”
唐斐年當真氣壞了,他認認真真對沈慧中道:“沈慧中,我今年還不到三十三歲。”
“啊?小叔你比靈均的爸爸小二十歲啊?”沈慧中調查過唐家,但唯獨不知此人。
唐斐年不回答,卻反問:“你和靈均一樣大吧?”
“我比他小一歲。”沈慧中再不想提起唐靈均這個名字。
“哦,你比我小六歲。咱們與年紀上,應該無什麼代溝。”唐斐年挑了挑眉,又微微一笑。
二十分鐘後,唐斐年驅車帶着慧中,又返回至唐家老宅。
車庫頂棚,爬滿了四季常青的長青藤。唐斐年不急於下車,他皺着眉頭問慧中:“我很好奇,你心裡對靈均,究竟是什麼感情?”唐斐年說着,雙手抱着胳膊,一臉探究的神色。
沈慧中聽了,吞了口唾沫,她轉頭問唐斐年:“小叔,這個問題有必要探討嗎?”
“怎麼?我是關心你。你在唐傢什麼處境,你心裡很清楚。”唐斐年不動聲色地說着,神情裡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憐憫。
“呵呵——謝小叔關心!”慧中淡淡道:“靈均的心都在藍茉身上,有那個女人纏着,他對我沒興趣的。”
唐斐年聽了這話,只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你們不是夫妻嗎?俗話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難道你們就此不同房了?”
沈慧中聽了這話,大爲不悅:“我不會和他同房的,就憑他對婚姻不忠這一點。我睡在休息室裡,那裡我都整理好了,早上我不是說過了嗎?”
唐斐年聽了,似乎心口又緩了一緩,他頓了一頓,又慢慢道:“慧中。站在我的個人立場,我是希望你離開唐家的。守着一個移情別戀的丈夫,有什麼意思?”
沈慧中避過唐斐年的眼睛,她心裡的打算,當然不能令唐斐年知道,到底他也是唐家的人。她撒謊道:“怎麼能不回來?我到底是原配呀!唐家這樣有錢,我怎麼捨得不回來?”
唐斐年當然聽出了,她在說假話。“侄兒媳婦,我知道你另有圖謀。”他笑着篤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