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段時期,在洛陽城內,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此事可以說是非常詭異,繼周家各種案情之後,所有的書院都拒絕周家的子弟入讀。讓人們覺着周家人還真是倒黴到了極致。
據說理由非常簡單,因爲上樑不正下樑歪,周家的醜聞證明大多人都沒有涵養,需要先去幼學學習十三經中的《禮記》。
至於什麼時候合格了,纔有資格進入大學學院,同時要交十倍的學費。
衆人議論紛紛,不知道周家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當然,此是後話。
……
這些日子,蘇氏爲自己與凌熙買來了五個侍婢,個個都是心靈手巧的女子。
而蘇氏如今才發現,自己的女兒竟有很多自己完全不清楚不瞭解的一面。
一個女孩子居然可以面對一大筆鉅富的時候,做到神色安然,甚至在與小黃公公還周家人相對時,表情怡然,而她這份舉重若輕的完美心性,哪裡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
沉穩得與實際年齡不符,讓蘇氏覺着自家的女兒實在太讓人看不透了。
但女兒不論怎麼變化,都是她心愛的女兒。
於是,蘇氏就給女兒派去一個賣價最高的侍婢——綠童。
綠童是曾經伺候過一位駙馬家的貴女的,後來駙馬因爲養了外室,尋花問柳,不慎犯了大事兒,被判罪流放,而府內所有的奴婢都被販賣出去,幸好綠童得到了蘇氏的賞識被買了回來,而她最善於伺候那些挑剔苛刻又極其愛美的貴族小姐。
平日裡,凌熙都是忙忙碌碌的,回到家中,她索性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凌熙自知這些日子太過於勞累,失眠與少眠都是女人美貌最大的敵人,那麼她索性拿出淩氏家族裡罕有秘方配置的花漿,用來養顏養身,當然,日後她還要做出更多美容養顏的各種配方花漿。
這一刻,凌熙坐在藤椅上,先將自制的花漿敷在面上,接着愜意的趴在了竹榻上,穿着這些侍婢按照她要求做出的吊帶小裙。
這吊帶小裙一眼望去很是漂亮,隱約透明,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是仿照後世的睡裙做出。
也是一位手很巧的侍婢做的,裙子長度勉強遮蓋住自己修長的大腿,整個雪白的後背露出,整個人顯得豔光四射。
在這個時候,她就不必穿戴內衣了。
本來最喜歡在按摩時一絲不掛的她,卻因爲女戒女德等原因,還有那侍婢保守的姿態,凌熙也只好穿着一件吊帶小裙,散漫地躺在了竹榻上。
在享受着綠童按摩的同時,凌熙半眯着眸子,全身心的放鬆着,卻嘆息這裡可惜沒有好聽放鬆的音樂。
好在這侍婢按摩的手法都很好,讓凌熙很是滿意,古代的這些人最講究技巧,推拿按摩的技巧則更講究穴位的精準,按、摩、推、拿、揉、捏、顫、打……凌熙酷愛的就是這般享受,竹榻上放着一個玉瓷枕頭,她趴在上面,紅脣張開,發出舒服的輕吟。
但見綠童又取了一些花漿抹於掌心,瞧了一眼凌熙的身材,她的面容隱約有些微紅。
可以說,綠童從來沒有見過身材這麼完美的女孩子。
當年那駙馬府邸的公主小姐們雖然都是美人,卻是根本沒有辦法與眼前的小姐相提並論,就是同樣身爲女人的自己,這麼隨意瞧個一眼,一樣感覺到了面紅心跳。
而且她也聽說過淩氏阿熙粗俗不堪的傳聞,但真實的淩小姐與傳聞中的也相差太大了!
果然是,傳言不可信。
這種美人,袁嵐世子居然不知道珍惜,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了。
不知不覺,綠童在按摩中已經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怎麼不動?”這時凌熙回眸看她一眼。
“那個……我方纔看呆了。”綠童不禁紅着臉說道。
“覺着很美?”凌熙脣角掛着一絲清淺的笑意,問道。
“嗯,沒有人能比過小姐的身材。”綠童實話實說。
“下面別忘了,記得那嫩蕊方是用在胸部的,香蕊方是用在臀部的。”凌熙提醒她道。
“是。”綠童深吸了一口氣,忙搓了搓兩隻手,把握好力度,不緩不急地推着凌熙的肌膚,從頸部直到玉臀,而指尖上的漿水徐徐地滴落,順着白皙的肌膚滑落,更顯少女的肌膚晶瑩剔透。
綠童發現手中的花漿比起那些貴族女子用來擦臉的香露還要氣味好聞數倍,用起來效果更勝一籌,而且那些香露大概最便宜的五十兩銀子,最中等的也要三四百兩銀子一瓶,都是霓裳坊出品的,貴女們平日裡只捨得用來擦臉。
怎知這個小姐會調製出如此好的花漿,不知道需要多少本錢。
而且這個小姐居然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保養了一番。
尤其是臀部,用的什麼香蕊方,不過效果亦是好得驚人,綠童感受到那指尖下滑膩膩如羊脂般的肌膚,只是碰觸一下就已是讓人魂不守舍。一眼望去更是迷人,無一不美,無一不細膩,尤其是如嬰兒般的臀部,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聞氣息,綠童不禁去想,若是哪個男子娶了小姐,只怕一瞧之後,從此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能入他的眼了。
若是當年公主用了這個方子,那駙馬只怕也不會在外面找什麼外室,更不會沾花惹草,引火上身。
她輕輕一嘆,既然已經不是駙馬府的侍婢,那麼她只要用心伺候好眼前的主子便是。
同時,對方每日使用的方子不斷的在變化着,而後,在保養了半個月的時間後,少女的肌膚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每每在綠童欣賞着自己勞動後的成果時,都不由深吸一口冷氣,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美的美人?
美得讓人心魂盪漾,就像千年純白妖豔的狐。
……
不知何時,蘇家院內,沒有人留意到對面的閣樓上,有一道光芒恰是不經意的閃過,只停留片刻,那是千里鏡的光澤。
屋內,白澤驀然放下了千里鏡,面無表情,他沒想到只是隨意一瞥,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姬三好奇道:“公子,你怎麼了?”
白澤淡淡道:“無事。”
姬三側了側頭,忽然覺着公子又彷彿成了那一日摸胸後的狀態。
白澤恍惚了片刻,忽然眼眸斜挑道:“姬三,以後,你莫要再用此物。”
“爲何?”姬三看了一眼千里鏡,心中覺着鬱悶。
“沒有原因。”語落,他起身把千里鏡收入匣中,上好了鎖兒,輕放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