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掌櫃的頓時無語,因爲這位龍家小姐所說的不是旁人,而是此地的半個主子。
聽到這番話語,凌熙的脣邊發出了“嗤”的一聲輕笑。
這龍香香還真是太好笑了!
她以爲自己是誰?
居然不讓自己踏入此地一步,她又何德何能?
這江東的奇葩看來真的是不少。
而嘉利已經騰地站起,冷喝道:“龍小姐,雖然你身份高貴,但是你又有什麼權利命令旁人,每個站在你龍家地盤的人都要聽你的不成?還有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誹謗我裴家的人,要知道這位淩小姐可是裴家的貴客!”說着,她的面色更加嚴肅,指着前面方纔出言不遜的男子,“聽着……裴子楚公子很看重這位姑娘,你侮辱了淩小姐就是侮辱了裴子楚公子,你們誰再敢詆譭淩小姐,可要想清楚後果,否則我會把今日的所見所聞一一轉達,裴子楚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衆年輕人頓時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嘉利反映如此強烈。
雖然他們不覺得誹謗斥責一個出身爲商女的女人有什麼大不了,一個商女在他們的眼中本來就很低賤,想必連裴子楚也只是把她當作玩物玩玩。
但是,裴子楚在江東頗有威懾力,那嘉利說的且不提是不是危言聳聽,若他們與裴子楚正面衝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刻,嘉利瞧出對方生出了退縮的意思,心中舒了口氣。
她雖不敢斥責龍香香,但是可以殺雞儆猴。
與此同時,龍香香早已經聽出嘉利話語中暗伏的意味,目光變的更爲不善。
她冷冷地開口,“裴子楚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儘管對裴子楚告狀好了,爲了一個商女與人鬥氣,裴子楚根本就不會做這種事情,我很是瞭解這個男人,此外這一次貴族間的比試,我們龍家也準備與他一較雌雄,至於說這幾位誹謗裴家的客人,不過是開個小玩笑罷了,莫要告訴我你們開不起玩笑,還有這些人也是我的朋友,欺負他們的人我也不會饒過!”
嘉利頓時一窒,沒想到龍香香居然會這麼說,自己完全落入到下乘。
雖然嘉利的氣度依然,但比先前的威勢卻是弱了一些。
凌熙無所謂的笑了笑,她挽了個刀花收起了桌前的銀刀,輕輕伸手一拍嘉利的肩膀,“好了,不用和她們理論什麼,只是對牛彈琴罷了。”
聞言,龍香香的面色又一沉,她咬了咬牙,暗道了一聲小賤人。
龍嬌嬌已經忍不住站了出去,“賤民,你住口。”
凌熙看向龍嬌嬌,脣邊淺笑一聲,“這不是龍嬌嬌小姐麼?上次吃癟之後,不但沒有長記性,反而變本加厲,還真是令人欽佩。”
“你……”龍嬌嬌瞪圓了眸子,她今兒戴着漂亮的髮簪,生氣時隨着她的動作不斷晃動着,倒顯得嬌俏可人,在形象上的改變很大,今日的打扮顯然是用了心的。
“嘖嘖,龍嬌嬌小姐今兒的變化很大,但是不管你怎樣改變,也改變不了裴子楚不喜歡你的事實。”凌熙紅脣一勾,笑意宛然。
“嗤。”嘉利發現這個淩小姐毒舌起來,一點都不亞於裴子楚。
“你夠了。”龍香香上前半步,目光嚴厲的說道,“嬌嬌如今已經不再迷戀裴子楚了,家族人會給她安排新的未婚夫,休得用裴子楚的事情來羞辱她。”
“哦?”凌熙似笑非笑,“那就恭喜她了。”
“當然值得恭喜,因爲家族決定讓她與東北部的白家聯姻,而且那位公子已經快到江東,他就是白家的白玉京,是年輕人中的翹楚,手中握有兵權,他與我龍家聯手的話如虎添翼。”龍香香冷聲說的。
“白玉京……”聽到這個名字,凌熙眸子眯了眯,露出一絲古怪與莫測的笑容。
試問這天下有幾個白玉京?
白玉京與龍家聯姻,想必也不是他自願的吧!
當然龍嬌嬌顯然也不少很願意,她一直抿嘴很不樂意的模樣。
凌熙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不再深究此事,目光掠過第一個進來的青年身上,這個男子方纔也羞辱過了自己,凌熙當然不會那麼寬宏大量的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位公子方纔好像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實在是沒有教養,當日我給你一鞭子,沒想到還是沒有長記性,不過,你面上的傷居然如此快就好了?想必花了不少銀子吧?”
那男子頓時面色一陣青白,目光中透出一股子狠戾。
他的確是花銷了不少銀子,想起來都覺着肉痛。
“好了傷疤忘了痛,你是想再和我打一場對不對?”凌熙的眸子盯着他。
男子被凌熙逼視着,不禁向後退了兩步,他當曰被凌熙一鞭子打的皮開肉綻,又被一拳狠狠砸飛,當時的恐怖經歷還歷歷在目,他深知自己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若要自己眼下出手對付這個女子,那是萬萬不可!
現在面對凌熙的挑釁,他如何真的敢出手?
這個女人這次若是發了狠,出手更狠戾,那麼他的傷勢豈不是雪上加霜?而且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樓上樓下的貴族比起陸家那一日的還要多,自己倘若再輸一次,又怎能丟得起這人?
從今以後,他會在貴族圈裡擡不起頭來。
但是不論如何,凌熙與龍家的衆人鬧了這麼一出,曼珠沙華內的客人
出,曼珠沙華內的客人們都被驚動,能夠到此地來的都是三日前預約的,且都是江東講究臉面的貴族,自然認得龍香香一行人,從樓上一道道落下的目光裡,都是幸災樂禍與探究的意味,顯然龍家在此地也不是很得人心。
姬鈺目光一掃,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姑娘真是走到哪裡都讓人不放心且不省心。”
姬三聽出了話語中的寵溺,輕輕一嘆,“我也不知道女主子有什麼想法,她爲何要得罪這些貴族?一個人簡簡單單的做些生意難道不好麼?”
姬鈺擰了擰眉頭,“她的想法也是讓人猜不透的。”
他本以爲這姑娘來江東是爲了做生意,何況她有些唯利是圖,貪財的模樣有些小可愛,姬鈺如今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對方的缺點也是優點了。
但是她卻與裴家的人走的很近,尤其是那個裴子楚,最終的目的卻讓他有些琢磨不透了。
只是想到裴子楚那妖媚的模樣,姬鈺的心頭便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想到那日馬車裡面的所見所聞,二人的姿態親暱無比,他心頭就瘀堵一分,她不會對那個男子真的有了什麼欣賞的想法?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鬱悶,有時候真覺着該她一些教訓,譬如把她拖進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想到這些姬鈺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拿出了一張薄薄的面具戴在面容上,正是蘇無忌的模樣。
他的聲音清雅如雪,“去把那掌櫃叫來。”
……
此刻凌熙接着擡眼看了看龍香香,微笑着道,“龍小姐,告訴你一句話,莫欺少年窮,也莫要小瞧了天下人,雖然在江東以爲你龍家一門獨大,但是早晚都會有人與你相爭!記住這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洛陽的龍家。”
凌熙不是危言聳聽,也非逞一時之快。
她已大概知道了龍家在江東的勢力範圍,同時對於江東龍家她也覺着有一些好笑,不知爲何她這時候想到了另外一個龍家。
——洛陽城的龍家。
洛陽城的龍家與江東的龍家或許有些關係,不過洛陽的龍家已經徹底被她給滅了。
只要她願意出手,也可以把江東的龍家攪亂如一池春水。
凌熙深知,這江東的龍家在本地佔據了各處的地皮,而且開了很多的錢莊,一旦放出風來,會令江東的貨幣流通出現很多問題,令裴子楚在本地的經濟開展受到了遏制,這也是龍香香不懼裴子楚的緣故。
但凌熙也不懼龍家,她完全可以在江東開辦自己的錢莊,因爲凌熙本身就有鉅額的身家,只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而已。所以與裴家聯手不是什麼錯事,而且她曾經抄過洛陽龍家的大院,表面上繳了諸多的銀兩,但是暗中得到的東西也不是隨便一個小數目,變賣的古董就有上百萬兩白銀,還有大量的田產房屋,算起來,她也是身價不菲。
如裴子楚所說,在洛陽凌熙也是一個隱形的鉅富。
她拉着嘉利準備離開,身後離開傳來龍香香的冷笑:“笑話,那洛陽的龍家算什麼?分明是江東龍家的一個小分支,早就被分了出去,而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商女而已,方纔我說過不准你進入這個酒樓說到做到,在江東我的地盤上,我說不許誰進來,就不許誰進來,而且這次貴族間的比試,不論這一次是誰來與我龍家爭,你都沒有資格來爭,就是此地的貴族也沒有這個資格。”
她這話卻是說得有些傲氣了,外面的貴族立刻有人表情不喜。
凌熙卻淡然一笑,“就這樣灰溜溜地走,我是不是太沒面子呢?方纔你的人趾高氣昂侮辱我,我還沒有討教,怎可能走?”
龍香香道:“你這是要與我們對戰了?”
凌熙面不改色得道:“我知道江東宴席上有習俗,喜歡比鬥論輸贏,口舌之爭沒有意義。”
龍香香重重一點頭,“可以,這次讓你見識一下我龍家的厲害。”
這時候,更有人大聲得道:“兀那小姑娘,你若有法子令這龍家的女人識得其他人的本事,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押你一百兩銀子贏!”
他這話說出衆貴族人的心聲,當下有人大聲道:“對極對極,若給那龍家女人一些顏色,我願以三百兩相酬!”
“我請你一桌兒此地的美食,押你能讓這女人面色如土,面無血色!”
“我願贈出三百兩銀子!”
“我願出四百兩銀子!”
衆人不斷出聲支持凌熙,龍香香一方人的面色頓時便顯得不好看了。凌熙忍不住一笑,看來這龍家早就引起了衆怒。
她的眉宛若新月,嘴角上翹,更有一種嫵媚的風情,令得衆人的心砰砰亂跳。
大廳內,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一臉的張揚,正是當日要與凌熙對決的男子,但是他自知自己不是這少女的對手,所以真正出面的是後面的黑衣青年。
那青年看着凌熙,雙手抱拳拱了拱,淡然地說道:“我是月高峰,是龍家請來的幫手,很可惜上次我沒有參加陸家的宴席,沒有爲他們討得一個公道,這位姑娘,想必你今兒不會拒絕與我對決一次吧?”
嘉利看了一眼黑衣青年,眸色一閃,立刻想起來對方的身份。
她湊到凌熙的耳畔道:“這位是龍家請來的外援,看上去很年輕,實際上已經
實際上已經四十歲了,他的對戰經驗很豐富,此人的實力也很了得,你要小心。”
凌熙笑道:“知道了。”
江東民風豪放,民間尚武,格鬥與歌舞同樣都引人矚目。
凌熙點了點頭,“可以,就在這裡比試好了。”
月高峰頷首,“可以,若是你輸了,以後不得踏入此地半步,我龍家大小姐是說一不二的。”
凌熙目光微閃,似笑非笑,“可。”
在凌熙出手前,嘉利低聲道:“你要小心!”
凌熙眼中閃過寒光,悠悠說:“我知要如此應對。”
此人既然是龍家的外援,她當然要領教領教,看看這些人都有什麼本事?
月高峰深深得吸了一口氣,甩去外面的披風,雙手握拳,隨着他雙臂分揚,擺出了一個架勢,凌熙立刻感覺到一股氣勢從他身上洶涌而出。
圍觀人羣當然也是有人識貨的,從月高峰擺出架勢的時候,立刻有人太陽穴突突一跳。
姬三驚訝道:“江東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好風水的地方,這個月高峰一看就是達到了相當的實力,戰技已經達到高手之列,氣勢也可收發自如,從外表看不出他的年齡,已經到了易筋易骨的地步。”
月高峰的氣勢越提越高,他的身形一轉,猛地向凌熙衝去,雙手不斷變化招數,虛虛實實,直到距離少女半步遠的距離,一手如鷹爪般狠狠挖向凌熙的眸子!
姬三眼皮一跳,這男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但是他剛剛出手的時候,凌熙忽然身形一閃,徹底從他面前消失,身法極快!
而此時,月高峰立刻轉過了身子,他感覺到背後與人襲擊而來,但是他還是慢了半拍,眼前映出一個漂亮雪白的拳頭,迎面而來的氣息如罡風令他面容一陣疼痛。
月高峰深吸一口氣,他的動作根本無法避開,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好快的身法!好凌厲的拳風!”
本來心中有些小瞧這種如花瓶一樣的女人,但是沒想到這女子也是有些真本領。
“砰”的一聲,月高峰感覺到身子受到了重擊,身體裡還有“噼裡啪啦”極細微的骨裂聲,身體不斷得後退着,竟被這少女的一拳打得無法站住身形!
“打的好。”樓上已經是一片歡呼。
雖然月高峰覺得一陣氣血翻滾,但是他比較身體的防禦達到了一定境界,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目光深深看着少女,“果然好手腕。”
凌熙也欽佩得看着男子,這個男人果然是得到了易筋易骨的程度,防禦力很是令人震撼。
方纔只是簡單的一招,在外行人的眼中覺着平淡無奇,但月高峰已經覺着胸中氣血翻涌。
他萬幸自己身形達到了一定的防禦力,否則這個女子一拳就可以攻擊到自己的諸多要害處,分明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究竟如何達到了那麼強悍的境地,身形又快,又狠!
月高峰思索着,想到了一點,就是對方善於四兩撥千斤的本領,集中一點攻擊,提升速度,把攻擊力放大數倍,那麼這女子也是不容小覷。
就在他小心應對的時候,忽然少女又閃身不見,下一步的攻擊卻是一腿襲來。
修長的美腿帶給人無比的震撼,一字馬賞心悅目的同時卻令月高峰心悸。
月高峰顧不得其他,立刻舉起雙手護頭。
少女雙腿凌空踢起,劃出漂亮的弧線,腿如長刀劈落!
“砰”一聲響,月高峰的雙手勉強架住了少女凌熙這一腿。可是他的雙膝卻不由跪了下去。
男兒膝下有黃金,但他已經無法保持原來有尊嚴的姿態。
凌熙又是一個飛旋,美腿從腰後騰起,再次對準月高峰的胸膛踢去。這一下月高峰氣場全散,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出,滾落在地後一口血吐出。
整個曼珠沙華內,衆人鴉雀無聲。
姬三看了一眼姬鈺,姬鈺淺笑,這個女孩子真是越來越暴力了。
凌熙直起身子,慢條斯理得理了理長裙,她生來就如灼灼耀眼的璀璨明珠,即使在萬千人海中也是最迷人閃耀的那個,令人挪不開眼神,單機她拿出帕子擦了擦雪白的手,悠悠道:“此人防禦力倒是不錯,不過倒也如此罷了!”
龍香香咬了咬嘴脣,“別得意,我龍家的人不是個個都這麼慫的。”
凌熙笑道:“原來龍家的人是這樣的,無用的時候就一腳踢出去,令人寒心不是?”
龍香香冷冷看了她一眼,對衆人道:“我們走。”
當她走到門外時,掌櫃的忽然上前道:“龍香香小姐,在下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龍香香眼皮也不擡,“如果你們要替她道歉,還是不必了。”
掌櫃搖了搖頭,“很抱歉,龍小姐錯了,不是我們要替她道歉,而是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已列入到了曼珠沙華的黑名單內,從此以後不得進入曼珠沙華半步。”
聞言,衆人全部都驚呆了,爲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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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大姨媽第一天是無法碼字的,昨日大姨媽兇猛,腦部供血不足,變成白癡一名。而且幻發現這幾天人還特運氣不好,剛買的手機就壞了,然後電腦拋錨沒辦法打漢字,買東西都是各種問題,週五開完會想偷溜回家休息養着,然後科長副科長都把門大開正對着我,別人都能溜走,就我溜不走,好不容易裝着上廁所把包包都轉移掉,溜走時結果還在門口碰到局長大人,差點被抓住,今天去銀行排隊死去活來,等我業務辦完發現沒人排隊了,我森森覺着這大姨媽真不是個好東西,下輩子當男人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