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你眼光不錯

陸風一口水噴了出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猛的女子。

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身材只比尋常女子高挑一些,遠不到六尺,但是方纔那一拳打的也好像很隨意,沒想到對方在她面前居然就像是一根柔弱的稻草。

這舉動就算是由壯漢來做,怕都嫌太過驚怵,到了她這裡,只一拳揮出,就是一種純粹的暴力美學。

這一幕,看得很多人眼珠子都要鼓出來。

“這是……”裴子楚也瞠目結舌,妖嬈如墨玉的眸子帶着三分不可思議,沒想到話語剛落就出現這種狀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情?”陸風不可置信地問旁側的馬童。

“是這樣的,方纔那個貴族出言不遜,調戲了那女子。”馬童白着臉回答。

“什麼?那禽獸不如的東西,居然在我的宴席居然調戲我的客人,簡直是丟了江東人的臉面。”陸風立刻面色一沉,呸了一聲,“裴子楚,他是誰?”

“只是一個小小貴族,整日跟着龍家姐妹,也是一個馬屁精。”裴子楚慵懶地換了一個姿勢,拖長了邪魅的聲音說道。

“陸管家,你去告訴他,讓他以後離我們陸家遠點兒,我陸家絕對不歡迎這種人。”陸風立刻下了逐客令,那人雖然巴結了龍家姐妹,但是卻得不到陸家與裴家的支持,怕也是得不償失。

“明白了。”旁側的管事立刻頷首。

“哐——”裁判一敲鑼鼓,表示有人受傷需要換人。

“瞧瞧,這次又換了誰?”陸風摩拳擦掌地叫道。

“陸公子,這次換了龍嬌嬌。”馬童看到場上又有美女上場,頗有些興奮地說道。

“龍嬌嬌?嘿!這姑娘是準備給裴子楚瞧一瞧她的本事麼?”陸風的表情有些八卦誇張地看向裴子楚,一副頗有深意的表情,“裴子楚老兄,你眼下怎麼看?”

“這些人,真是無聊透頂。”裴子楚抿了一口美酒,輕嘆了一聲。

“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小看了天下的英雄。”裴凌風微微一笑,摺扇在面前輕輕展開來道:“也千萬不要小看了女人,女人都是非常可怕的,這龍家二姐妹都是非常聰慧的,尤其在馬術上善於配合,這二人聯手倒是有些了得。”

陸風聞言擡眸望去,果不其然……

遠處,龍香香與龍嬌嬌二人策馬的姿勢很熟練,修長筆直的雙腿一夾馬腹,長髮飛揚,脣邊揚起了自信的笑意,微微俯身,馬匹就開始往前一路加速,周圍的駿馬情緒也被帶動着,不論是人還是馬,都對這兩個姑娘馬首是瞻。

陸家的馬場很寬敞,從這裡望去看的很是清楚,如今隊伍分成了兩隊,一隊以龍家姐妹爲主,另外一隊則是以裴家與陸家還有凌熙爲主,兩方面的人爲了打賭,自然是較了勁,場子是橢圓形的,南北邊緣都是球門,衆人拿着球棍,已經開始準備了激烈的馬球賽。

方纔還沒有開局,因爲那男子出言猥瑣,目光猥褻,立刻被凌熙狠狠一鞭子打了出去。

龍家衆人雖然圍上前要討個公道,但是卻被陸風一方壓制下去。

陸風披着大氅走上前,擡起雙手道:“好了好了,諸位都別鬧了,打球哪裡沒有磕磕碰碰的,而且方纔是那貴族男子出言不遜在先。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孩子都被逼的出了手,怕是也是被逼急了,那人真是丟了我江東男兒的臉面。”他這可是有一些赤裸裸的袒護。

“不管怎樣,打人就是不對。”龍嬌嬌冷冷看向凌熙。

“不錯,君子動口不動手。”旁側的人隨聲附和。

“我從來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女人對付小人無所不用其極。”凌熙曼然說道,“而且是他出言不遜,我當然要反擊,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如此經不起磕磕碰碰,簡直沒用極了。”

“……”龍嬌嬌臉色一沉,頓時無語。

“對了,你們方纔聽到他都說了一些什麼?”陸風刨根問底。

“方纔那人說這位姑娘是以色侍人的,還說她沒有本事不要出來現眼。”

“他還說這姑娘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就是連馬鞭也揮舞不動,只配……只配……”陸家一方的人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有人瞧看一眼凌熙,發現這姑娘實在美麗可人,都說燈下看美人更爲美麗,賽馬場周圍跳動的火把將她豔麗妖嬈的面容映得紅彤彤的,恰是紅衣如火,風姿翩躚,她細腰長腿,身形妖魅,自有一股青春活力從她身上漾開來,這樣美麗的姑娘怎容人隨意褻瀆?

方纔那人的確是出言不遜,是該打。

此時此刻,那些找事的男子立刻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用說了,是該給他一些教訓。”陸風凝眸,伸出手捋了捋額前髮絲,“淩小姐你沒有事情吧?”

“我無事。”凌熙清雅一笑,目光淡漠,“陸風公子,你知道我姓什麼?”

“知道了,方纔我問過裴子楚,不管怎樣,我會保護你的。”陸風儼然一副白馬王子的做派,他方纔覺着裴子楚與這姑娘之間關係詭異,大約並不是真正的情人,那麼預示着自己也就有了機會。

龍香香騎着馬匹過來,看向陸風冷笑一聲,“陸公子,方纔你說的好聽,不如你也上場如何?”

陸風也回以冷笑道:“上場就上場,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方纔說我

不了的,不過方纔說我們要賭一賭,那麼不如就說出一個彩頭。”

龍香香紅脣一笑,“甚好,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五千兩銀子。”

陸風笑道:“龍家這五千兩不過是小意思,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年的月錢,無所謂,賭了!”

龍香香一揚馬鞭,“好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陸風也道:“走着瞧。”

裁判叫道:“雙方都換一人,比賽開始。”

裴子楚挑了挑眉,沒想到陸風居然會親自上場,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那小子向來很少親自出場,這次恐怕也是存了表現一番的心思。

這個凌澤姑娘也出乎他的意料,從她出現後,就能影響自己身邊的諸多友人。

陸風對她,似乎也有了心思。

江東人擅長於水性,但是也擅長馬術,練兵的本事非同凡響,凌熙目光一望,看出裡面很多人都是操練精熟,絕對不是尋常的貴族。

但是如此立刻出現一個不好的開端,只有一開始有人出手,那麼衆人一較雌雄已經不是從友好的角度來出發了,出手都具有了攻擊性。

貴族賽馬打球,對於騎術的要求比較高,看誰先把球打入對方的門內就是贏,不過相對的也有一定危險性,馬場那邊怕兩方的貴族人在馬場出事,還在中間設了兩個高臺,讓專門的人盯着那裡,一旦有意外發生,隨時可以救護。

譬如後世大唐,那些貴族就流行這項運動,擊鞠。

騎馬雖然了得,但是一旦拿着球棍,彎下腰開始打球,就是更高深的技術,說白了就是在馬上玩刺激。

如果說騎馬與馬術有一定的危險,但是騎馬危險指數不過是四成,那麼打馬球一旦無法約束,那就是八九成的危險。

一聲鑼響,比試正式開始。

龍家的騎手揮舞着球棒對着對手狠狠襲擊而來,隨着一聲慘叫,一人落馬。

陸風眼睛一紅,也立刻策馬上前,回以顏色。

龍家的人絲毫不甘示弱,兩路夾攻,搶走了陸風一方的球。

“攔住他們。”陸風怒道。

“是。”衆人立刻聽從了陸風的意圖,唯有凌熙策馬在最後的位置,當有人想要衝上前的時候,凌熙輕擡雙臂,球棍飛舞,兩人被她擊落下馬,可謂是一箭雙鵰。

“陸風公子,有本事來追我們啊!”另一廂,龍香香與龍嬌嬌二女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馬球在二人的球棍下不斷變化着方向,時而落入到龍香香的手下,時而又落到龍嬌嬌的手下。大約二人都是嬌滴滴的女人,衆人不願下狠手,而且她們也是龍家的女兒,他們不敢徹底得罪龍家。

“龍香香,別跑。”陸風沒想到這龍家的兩個女人如此變態。

看到陸風緊追不捨,二人咯咯一笑,開始戲弄起了陸風,不斷變化着馬匹與馬球的軌跡。

自己居然被這兩個女人耍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爲了攔住二女,陸風立刻做出一個決策,從障礙物前超越二人,於是陸風策馬到了第一個柵欄前方,往上勒起繮繩。

就在這時候,馬匹前蹄向上揚起,陸風的意圖自然是準備跨越這欄杆障礙,可惜這匹馬與他的動作並不契合,馬的前蹄高高揚起,卻是比預期擡起得更早一些。

控馬術與很多高難度的技藝一樣,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陸家馬童遠遠觀望着,卻沒有人能發現這時刻的危機。

凌熙卻突然操縱馬匹轉身,她腰肢一擰,秀髮在身後劃過迷人的弧度,拉繮繩的動作很是迅速,飛快地向陸風馳去。

說時遲那時快,陸風那邊立刻出了意外。

“糟了!陸公子危險。”有人驚叫。

“陸公子。”馬童險些從高臺上落下,公子若出了事情,他們難辭其咎。

裴子楚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瞧出這陸風是危險了。

馬跨越障礙的時候,自然身子會騰空,在半空中避讓開障礙物。

但剛纔陸風並沒有精確地操縱馬匹,導致提前躍起,那麼馬的前蹄落下的位置必然不是理想的位置,而且這其中也不是隨隨便便落地的,倘若障礙絆倒了馬,陸風也自然會跟着往前摔倒。若是結果好的話,馬上的陸風只有可能摔的很慘,但是若被馬匹掀翻,甚至於壓在障礙物與馬匹下面,就是重傷也有可能。

騎馬就是御馬,能讓一匹馬聽從指令也是不易的事情,但是其中意外也很多,而且這本身就是一項極其危險的運動,誰也不會料到在跑馬的過程中,下一刻又會發生什麼。

此時此刻,所有人目光盯着馬場,面色煞白,有人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衆人中,只有裴凌風的表情卻是一絲變化都沒有的,這纔是真正的喜怒不形於色。

陸風這時候後悔了,他後悔極了,雖然說時間極短,但是他腦海中卻彷彿閃過了諸多的念頭,如走馬觀花一般。

他後悔先前不該逞英雄,也覺得自己今兒是不是不應該舉辦宴會?

倘若他摔落馬匹,萬一無法動彈,下半生的幸福也就毀於一旦。

最慘痛的是他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人生徹徹底底的毀去,沒有一絲希望,最可惡的,豈不是要看龍香香那副趾高氣昂的嘴臉,若是那樣,他寧可死。

“不要啊——”陸風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失去了平衡。

果不其然,馬匹立刻被障礙物絆倒,陸風覺着身子被甩出的時候,忽然遠處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就在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一隻雪白的素手朝着他伸出,宛若救命稻草一般。

“過來!”少女的聲音也如天籟,陸風的心砰砰直跳。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在危險的境地也會有爆發力的,陸風立刻飛起身子,一隻手抓住對方伸過來的手,那手摸起來真軟,真是舒服,不過他在這種時刻無暇多想,能想出這麼多已經算是奇葩了,與此同時,陸風的另一隻手立刻拉住了對方馬匹身上的鞍子,手腳並用,狼狽不堪地爬上了對方的身後。

陸風深吸一口氣,待他回過神來,發現凌熙還是騎馬奔跑,向着龍香香姐妹追去,他不由結結巴巴地道:“姑娘,爲何不停下來?”

“還沒有找回場子,五千兩銀子若是輸了的話,我會憋屈。”凌熙頭也不回,“與其讓自己憋屈,不如讓她們憋屈。”

好一個“與其讓自己憋屈,不如讓她們憋屈”。陸風覺着這個姑娘真是有味道極了,同時陸風已經感覺非常安全,沒想到這女子騎術高明不說,而且洞察力也很厲害,甚至很有個性,可靠程度也是很高,事實上,已經證明裴子楚對這姑娘的放心程度是有道理的。

遠處衆人都張着嘴脣,瞠目結舌地看着那美人風馳電掣一般救了陸風,然後還能兩人同乘一匹駿馬,繼續追逐龍香香,並對周圍的騎士進行了攻擊,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裴子楚也不可置信地瞧着前面一雙身影,目光微凝。

旁側,裴凌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子楚,你這次的眼光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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