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屎喂楚皇后

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74 屎喂楚皇后!

楚皇后的架子,端得很足,鳳袍之上是張揚的九彩之凰。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一道一道耀眼光芒,整個人彷彿都是金光閃閃的,與楚玉璃今日的落魄,形成頗爲鮮明的對比。

澹臺凰扭頭看了君驚瀾一眼,用眼神詢問:怎麼辦?

君驚瀾收到她的眼神,懶洋洋的笑了笑,攬了她的腰,飛身而起,速度極快,沒有被任何人能瞧見,隨後伏在楚玉璃的寢宮屋頂,而那對面,則是楚玉璃的書房。

書房的窗口開着,而四面都是暗衛和隱衛,有太子府的,然而更多的,看那情況,該是皇帝和皇后的。

澹臺凰趴在楚玉璃的寢宮屋頂,待了一會兒之後,竟然有些微微愣神,這寢宮很美,不是那種華麗修飾之美,也並不是淡雅古樸之美。而是藉由了大自然的力量,風和花草,都美得像天聆之境。

偏頭一看,四面片片白色的花瓣飄飛,有的似乎能在空中停滯,如羽毛一般拂過的微風,像是燦燦烈日之下撩動的紗簾,美到如夢似幻。

真是……好看吶!

君驚瀾見她看得出神,便閒閒笑了聲:“這是羽紗之境,楚玉璃的寢宮,與爺的太子府是不同風格,你若是喜歡這種美景,太子妃寢宮,可以按照這種風格來建!”

“呵呵呵,還是不要了!我隨便住住就好!”澹臺凰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臉上有面條淚蜿蜒而下。這妖孽住的寢宮,華美而金碧輝煌,他住着,便襯得他尊貴無比。楚玉璃住的寢宮,清靈而充滿聖氣,襯得他淡然無垢如同聖天使。自己呢?

住在君驚瀾那種風格的寢宮,是俗氣!住在楚玉璃這種寢宮,是完全不搭調,故作風雅,充滿了違和感。她還是隨便住住好了,哭瞎!

看出她心中所想,他也沒有多話。似笑非笑的揚脣,狹長魅眸隨着她看向楚玉璃的書房。

楚皇后的面上,一直帶着明媚的笑意,這是一個華貴端莊的女人,儘管已經四十歲的年紀,卻還是風韻猶存,時光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殘酷的痕跡。

而澹臺凰看着她面上的笑容,卻覺得極爲刺眼!竟恨不得出去揪着她揍一頓,整個玥璃太子府,都是一片愁雲慘淡,門口一層一層全是禁衛軍,府內到處都是他人佈下的眼線!

那些暗衛之間的彼此防備,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同一撥人。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住在裡面的楚玉璃沒理由不知道。太子府的下人,也是一個個面上愁雲慘淡,似乎是怕太子真的倒了,他們也跟着沒了前途。

可,在這種充滿陰暗色調的情形下,唯一的異色,就是楚皇后面上明豔張揚的笑容,那笑似乎是在冰潭裡面埋了幾十年的睡蓮,終於有一日看見了浮世之輝,一點一點綻開她的欣喜,似乎是發生了什麼極好的事!

自然讓澹臺凰惱火,有這麼給人當孃親的嗎?好像楚玉璃今日不是被廢了太子位,不是被人羞辱了,而是即將要升官發財,而她是來賀喜的一般!

如此這般情態,使得楚皇后過度愉悅,竟然一個不小心,踩上了門檻,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一跤!

一旁的小太監趕緊扶着她:“皇后娘娘當心!”

一語落下,小太監的臉色早已一片慘白!按照皇后娘娘往日的脾性,自己這做下人的,一定要被懲處。

誰知,楚皇后今日似乎是心情實在太好,根本沒有跟他計較,只優雅的理了理裙襬,在楚玉璃的寢宮門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使得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開心,不那麼喜形於色,甚至還有點淡淡的哀愁之後,方纔點頭,示意小太監敲門。

那充滿着喜氣的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爲低沉,好似也很爲楚玉璃難過一般。

即便不問君驚瀾,澹臺凰也知道她這樣的行爲意味着什麼——有所求!

小太監收到眼神指示,便在門口敲門,裡面傳來納蘭止的聲音:“誰啊?”

這一問,門口無人應答。只是又敲了幾下……

隨後,門開了!納蘭止見到門口之人,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狐疑,但還是跪下道:“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微冷的風,從門口灌了進去,裡面很快的傳出來楚玉璃輕微的咳嗽聲。

納蘭止趕緊道:“娘娘,您趕緊進去吧,殿下如今不能見風,您在門口多站一會兒,這風便多灌進去一分!”

楚皇后點了點頭,居高臨下的道了一句:“起來吧!”

隨後,雍容華貴了進了楚玉璃的書房,長長的裙裾曳地,十足的華美張揚。

納蘭止和那小太監,都只堪留在外面,不能進去聽。

澹臺凰和君驚瀾對視一眼,旋而飛身而起,最終如同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在了楚玉璃的屋頂。聽着裡面的動靜。

澹臺凰想了想,橫豎楚皇后不像是個有武功的,很難發現他們,而楚玉璃發現他們了也無妨,便索性輕手輕腳的將屋頂的瓦片掀開了一塊,瞪大了眼看着下頭。

書房的陳設,很簡單,卻件件價值不菲。

彼時,楚玉璃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細細的銀絲,輕輕挑動着琉璃盞中的燭火。姿態悠然而從容,半點不似是被廢囚禁的太子,倒像是隱居山林的居士。

也不知道是不是挑動燭火太認真,心思也太不在此處,竟沒有註定到屋頂那兩人。

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他頭也未曾回,只收了手,將手中的銀絲放到一旁擱着。悠然轉身,彎腰行禮:“母后!”

“我兒不必多禮!”皇后飛快上前,扶着他。而從澹臺凰的角度,和明顯的能看到楚皇后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眸中的不自然之色。

她在這裡都能看到,更匡侖是在楚皇后對面的楚玉璃?

但他並無什麼旁的反應,楚皇后托住了他行禮的身子,他便也不再行禮,淺淺笑了聲,溫雅道:“母后請坐!”

楚皇后倒也不客氣,徑自走到主位坐下,並笑着開口吩咐道:“這裡面就你我二人,不必再讓其他人進來!”

“兒臣明白!”楚玉璃仍舊是那樣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嘴角含着微微笑意,對她這番話,也是波瀾不起,點塵不驚。

旋而,十分從容的走到一旁,桌案之上,將茶杯取出,往裡面倒了一杯茶。

太子之尊,做起這樣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麼違和感,彷彿是經常在做一般。一時間,屋內只剩下茶水落入杯中的聲音,旁的聲音,一概沒有。

澹臺凰在屋頂看着,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楚玉璃這傢伙倒也是個狠角色,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卻到一旁去倒茶,而倒茶的這聲音,其實是最能影響人的心情的,尤其當人聽到茶杯裡的水將滿,心中就會忍不住侷促而焦躁。

果然,楚皇后聽着他倒茶的聲音,整個人的神經都已經緊繃起來,鳳袍下的手,已經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這讓澹臺凰險些開心到給楚玉璃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謀定天下的人物啊,將人心抓得如此透徹,不過是這一會兒,楚皇后就自亂了陣腳。

楚玉璃倒好了茶,緩步走到楚皇后的跟前,恭敬的遞給她,微微一笑,道:“母后請用!”

楚皇后縱使心中有些緊張,但也還是強笑着將茶接過。

而這會兒,楚玉璃就坐在她的對面,在給自己倒第二杯茶。並不需要怎樣的姿態,他看起來就擁有一種言語無法描述的平靜,如同山澗的溪流,跨野而過,點點滴滴都是清泉,掀不起任何波濤,藏不下任何詭譎幽暗。

這般情態,叫楚皇后心中不安更甚,她原以爲自己來了之後,能看見楚玉璃失魂落魄的模樣,那麼她想要什麼,一切都會方便很多。

但是現下,她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孩子,從他精緻如瓊的淺淡眉眼中,她看不到任何情緒。這是一個完全看不透的人,至少現下的她,是真的看不透。那麼,這一腔的話,要如何開口?

楚玉璃將自己跟前的茶杯也倒滿,隨後微微擡起頭,一笑,輕聲問道:“母后此來,父皇可曾知曉?”

“他自然是不知的!”楚皇后條件反射就應答了一句,應完之後,心中無比後悔!她竟一時失神,就這般答了自己是私下來的,這已經硬生生的讓自己失去了談判的優勢。

澹臺凰在高處看着,看着這一對母子之間的交流互動,總覺得有點詭譎的意思在裡頭,尤其半晌她都沒看明白楚皇后可能會有的意圖。

扭頭瞥了君驚瀾一眼,卻看他容色閒散,顯然對眼下這一幕,並不奇怪,甚至已經能猜到楚皇后的來意。她癟了癟嘴,也收斂了思緒,接着看。左右是沒這妖孽聰明,也沒什麼好鬱悶的。

楚玉璃得到了答案,只淡淡點了點頭,神色很是從容。將自己的茶水倒完之後,緩聲笑道:“這茶水,味道如何?”

並不問楚皇后的來意,卻說起一杯不相關的茶水,其間深意爲何,恐怕也只有楚玉璃自己明白。

楚皇后沒有答話,但是她已經發現自己進屋之後,整個情景已經沒有按照自己所預期的情況發展,楚玉璃的過度從容,反而讓她有些緊張而侷促,以至於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

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冷靜過人,長大了,就更是讓她看不透。

長時間的沉寂,讓屋內的氣氛變得古怪。楚皇后沒有徑自吐露自己的來意,楚玉璃也並不問,好像她專程從皇宮裡頭出來,就是爲了喝他一杯茶水一般。

半晌之後,楚皇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要是接着沉默下去,恐怕就真的白來了。

於是,她狀若溫柔慈祥的一笑,輕聲笑道:“玉璃,今日的事情,母后都聽說了!你父皇實在太過分,母后知道之後也很是氣憤,只是到底知道晚了,沒來得及幫你,否則母后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

澹臺凰在屋頂上,爲楚皇后豎起了中指!馬後炮,典型的馬後炮!

而楚玉璃,也並沒有聽完她的話,不知道是因爲聽不下去,還是因爲早已料到她會說什麼,淺淺一笑,打斷道:“兒臣多謝母后!”

楚皇后一怔,接下來的話反而說不下去了,自己一腔想要表達的母愛和真心,在他這一句話之後,如同一個笑話一般尷尬住,十足尷尬。

但,這樣的情況,也並不能改變她此行的目的,和前來的初衷。

她略微尷尬的笑了一聲,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輕聲開口道:“母后來之前,知道了一個消息,左相將夢子汐軟禁了,將要嫁給司空將軍的公子!”

左相從來就不贊同夢子汐對楚玉璃的喜歡,因爲他是皇帝一脈,所以從一開始,他心中就清楚皇上不可能將皇位傳給太子。自古以來,皇位相爭,都是成王敗寇,更何況楚玉璃現下有了如此多的權勢,新帝登基,也定然容不下他!

所以左相心中明白,與其將女兒嫁給楚玉璃,倒不如嫁給世家公子,一來避免楚玉璃出事,女兒跟着吃苦,甚至一不小心加入了楚玉璃的九族,在某些特殊的時刻,一起被誅滅。二來麼,與世家結盟雖然不如與皇家結親,但卻能鞏固他在世族中的地位。所以他現下的行爲,並不奇怪!

楚皇后這話吐出,便已然等着楚玉璃開口求她,畢竟這夢子汐在楚國,和楚玉璃不一樣的關係,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這般說來,夢子汐的名節,已然受了不小的影響,而司空家的公子卻還願意娶,原因很簡單!

爲了羞辱這位已經失勢的太子!幾乎是內定的太子妃,在太子落難之後,改嫁他人,這恐怕比在楚玉璃的臉上煽幾巴掌,都能叫他難堪!而司空家的公子,先前就和楚玉璃有些過節。

但,楚玉璃聽了這話,反而淺笑了一聲:“這很好。”

“什麼?”楚皇后挑眉,近乎是有點驚詫的看着他,實在沒想明白,楚玉璃爲什麼會拿出這樣的答案來。這個答案,近乎是再次超出了她的預料,不,並不是如此,而是與她先前的預料,根本背道而馳!

“這很好。”楚玉璃溫聲重複,看向楚皇后,如畫的眉眼,帶着淡淡笑意,從容間的氣度,令人心折,一點都不像是被廢掉失勢的太子。

見楚皇后依舊怔忪,他含笑補充道:“玉璃並非子汐的良人,若我落難,左相能說服她嫁給其他人,這很好,不必再繼續耽誤她。而司空家的公子,雖說與玉璃有些過節,但品行尚可。”

他這樣一說,楚皇后幾乎是有點上火,他竟然完全不上套!雖然有點上火,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這是一場談判,她是有目的而來,若是發火,她就已經失了鎮定!失了鎮定,那便是已經輸了一切!

平復下來之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強扯起笑意,點頭道:“難得你能看開,母后還擔心你承受不住!”

“我與子汐,不過君子之交,何須看不開呢?”楚玉璃聽了,溫溫雅雅的回了一句,眉眼間笑意融融,並無半分不甘心或是不開心的情緒在裡頭。

楚皇后連用兩計而失敗,心下也是一陣抑鬱!先是用親情攻勢,楚玉璃不買賬,現下用夢子汐威脅,他也並不介意,這一來二去之間,她已經失去了談判的籌碼。這讓她心裡開始不安!

澹臺凰偏頭看了君驚瀾一眼,實在忍不住用密室傳音詢問:“你覺得楚皇后的目的是什麼?”

君驚瀾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答:“還能要什麼,無非是楚玉璃手上把控的勢力!”

澹臺凰臉色一冷,楚皇不顧父子之情固然可惡,可在楚皇后身爲母親,不但不安慰,還興高采烈的前來,企圖用夢子汐脅迫楚玉璃交出權柄,如此落井下石,比楚皇還要可惡!

她這根本就是在人已經極致脆弱,只剩下唯一一點想望的時候,硬生生的掐滅對方的最後一點存活之心!憤怒之下,她便想下去教訓這女人!

但君驚瀾拉住了她的手腕,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懶散道:“你現下出去,只會叫楚玉璃爲難!”

且不說他們的身份暴露,會讓楚玉璃有通敵叛國之嫌,又給了楚皇處置他的理由。就是下去之後,對楚皇后動手,楚玉璃作爲兒子,怕也心中不適。

澹臺凰癟嘴,但到底是認同了他,只能再找機會收拾她,卻也往他身邊蹭了幾下,用密室傳音道:“有你跟着,真好!”能幫她,也能避免她犯錯。

太子爺聽了這話,魅眸染笑,閒閒警告:“別蹭,你是在點火!”

澹臺凰臉色一變,登時就不敢動了!

上面很安靜,下面也很安靜。

楚皇后又坐了一會兒,終於是按耐不住了。

將自己手上的茶杯輕輕一放,擡眸看向楚玉璃,近乎哀愁道:“玉璃!聰明如你,應當能知道母后的來意!如今你父皇這般待你,不過也是爲了你大皇兄,長歌雖然是你的兄長,卻總是看不慣你們兄弟二人,甚至對母后都頗有微詞,若是讓他登基,我們都危矣!”

楚玉璃聽了,容色不變,還是那般淡雅從容,溫聲道:“楚國有遺訓,皇位傳長不傳嫡。這皇位原本就是大皇兄的,他若爲刀俎,我們即便爲魚肉,這也是註定。母后何須如此介懷?”

這話一出,楚皇后容色一凝。近乎是有點怒氣!她沒想到楚玉璃會如此油鹽不進!

她皺眉開口:“即便是母后求你,你也不願意幫幫你弟弟嗎?”

澹臺凰在屋頂上頭想磨牙,這楚皇后,趾高氣昂,有一點是在求人的意思嗎?

“母后想要什麼?”楚玉璃也並不因爲她的話而動容,只輕輕淺淺的問出自己的疑惑,說是疑惑,但他面上也並無半分困惑的情緒,反而像是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見他這樣一問,態度似乎有了一絲鬆軟,楚皇后也看到了不少希望的曙光,當即也軟了態度,笑道:“母后是希望,你能將你手上的權柄,移交給你皇弟!納蘭止,陳子明,蔣玉坤,這些朝廷重臣都是你的人,只要你一句話,他們定然會扶長風上位!”

楚玉璃聽了,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瞭解。旋而接着問道:“還有麼?”

看他這樣一問,楚皇后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打算答應還是沒打算答應,但也毫不客氣的接着說出了自己心中餘下的希望:“除去這個,母后知道你手下還有其他的系統,比如暗衛,殺手,情報探查,母后希望你都交給長風!你們兄弟二人,必須有一個成爲皇帝,既然你父皇已經放棄了你,母后希望你能扶持長風一把!”

說到這裡,楚皇后頓了一下。

隨後,又接着笑道:“玉璃,這不僅僅是幫你弟弟,也是在與你父皇作對!他不是要廢了你麼,你也就是該給那老東西一點顏色看看,叫他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隨着他的心意去發展,他要你只坐太子就做,他要換人就換人。這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下,不僅僅是哀求。就連挑撥楚玉璃和楚皇的關係都用上了,想要逼起楚玉璃的不甘怨恨之心,然後站到她的身邊,幫助楚長風。

澹臺凰在屋頂冷笑,這女人簡直虛僞到了極點!讓楚玉璃不要遂了楚皇的意,所以就遂了她的意是麼?尤其竟然說他們兄弟二人,必須有一個成爲皇帝,說得好像兩個兒子她都很重視似的,然而事實上她重視的只有楚長風一人而已!

虛僞!欠揍!

她氣得磨牙,而楚玉璃聽罷,卻只點頭表示明白,微笑道:“母后的意思,玉璃明白了。”

這般不冷不熱,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這讓楚皇后完全拿捏不準,她強自讓自己不要再這般激動,坐好了身子,輕聲開口問道:“明白了,那你覺得母后的意思怎麼樣?玉璃,要快!成大事不可婦人之仁,你父皇如今廢了你,可就等着扶持楚長歌登上太子之位!你若是慢了,就來不及了!”

澹臺凰聽着,這一瞬間是真是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如同楚皇后一樣不要臉的人,這般催促,還口口聲聲的成大事,可成的是楚長風的大事!而不知道的單聽她這句話,還以爲她在鼓勵楚玉璃做皇帝一般!

相較之她的憤怒,楚玉璃的表現一直是十分淡然從容,聽了這話,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看他這般,楚皇后的面色冷了下來,幾乎有點不客氣的道:“難道你還以爲你有機會東山再起?你父皇今日要你如此難堪,就是絕了你再登上皇位的希望,你還不肯放棄嗎?”

“今日之事,母后沒有插手麼?”楚玉璃微笑着擡頭,十分平靜的詢問,像只是問着一件普通的小事。

這世上要絕了他登上皇帝之位的,豈止父皇一人?面前這個人,也一樣如是。

楚皇后頓時語塞,久久不能說話,美眸中也閃過一絲尷尬。的確,若非她火上澆油,楚皇也不會做的如此過分,這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想給楚玉璃的絕望和難堪,但是這樣的話,她現下不會承認!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開口笑道:“這些都並不重要,母后相信玉璃你是不會介意的!”

“那麼……”楚玉璃頓了一下,白皙修長的手,在杯上輕輕滑動,擡頭看向她,面色溫軟的如同一汪泉水,微笑問道,“那麼母后又知不知道,這權勢,對玉璃來說,意味着什麼?”

這一問,澹臺凰瞳孔一縮,霎時明白過來!意味着什麼……楚皇爲何不殺楚玉璃?恐怕就是忌憚他如今掌握在手中的力量,若是這般交出去,楚玉璃就真的會淪爲魚肉,不僅楚皇,怕是楚皇后,一句話也能要了他的命!

這權柄,對楚玉璃意味着保命的東西!可楚皇后,要他交出來!尤其交給了楚皇后,交到了楚皇的對立方,楚皇惱怒之下,一定不會留下楚玉璃的命!

楚皇后面色一變,也不奇怪他能看得如此通透。若非他手中握着的勢力叫人害怕,今日楚皇治罪,不僅僅是一個區區不尊王命,廢黜太子的罪名,而是欺君處死。但,這般,也並不能改變她的決心。

她逼視楚玉璃,近乎命令地道:“玉璃,成大事,必須有犧牲!你若幫了你弟弟,他會感激你的!”

這話一出,楚玉璃徒然手一鬆。

“砰!”的一聲,他手中的茶杯蓋,摔碎在地,清脆落地的聲音,像是心裡也有什麼碾碎了。

成大事,需要有犧牲,便是用他的性命,來爲她鋪設楚長風的大事。好一個成大事,必須有犧牲!

他斂了思緒,淡淡起身道:“母后,請恕玉璃不能從命。”

他說着,將袖中玉佩掏出,那是已然準備好交給她的玉佩。此刻卻伸手輕輕一捏,玉佩化作粉末,從他手中灑落。

旋而,在楚皇后瞪大雙眼,痛惜的目光之中,微笑開口:“這玉佩,是玉璃所有權柄所在,拿着,便等於玉璃親往,持玉者所有的命令,他們都會聽從。原本,的確是準備交給母后的,只是……”

只是,她叫他太失望。

只是,她磨滅了他心中所有對於親情的期盼。

倘若方纔,她在聽他說失去了權柄,他必死之事,她有一瞬間的猶豫,哪怕是有一瞬間僞裝的擔憂,這東西,他也會給她。

但是,她沒有!

楚皇后氣得面色通紅,胸腔劇烈起伏,指着他開口怒道:“楚玉璃,你這個不孝子!你——”

“恭送皇后!”他微笑低頭,送客。

稱呼已經不再是母后,而是一個極爲陌生而疏遠的稱呼,皇后。

澹臺凰在屋頂看着他,他一直在笑,只是那笑,不像是笑,只是這般看着他,便覺得整個胸腔都被劇烈的擠壓,疼到喘不過氣!她也無法探知,此刻的楚玉璃,心中能疼到何種地步。

楚皇后冷哼了一聲,一甩袖袍,大步出去了。楚玉璃的態度已經明確至此,她再說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澹臺凰此來,原本是爲了來看楚玉璃的,可看着楚玉璃此刻幾乎已經沒有生氣的表情,和凝固在面上的笑容,她心中涌出了蓬勃的怒氣!

轉頭,楚皇后的鳳駕已經消失在街道,她冷笑一聲,拉着君驚瀾飛身就走!她的朋友,不容許人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若要傷,付出代價!

這一路,她買了許多零食,各種各樣的。

而楚長歌先前約的千金笑,是一座青樓。澹臺凰也沒顧忌那些,衝進去就把他拖了出來!彼時他正在和幾位大人飲酒作樂,就這般被拖走。

澹臺凰給了他一個任務:“馬上幫我弄到皇宮的地圖!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娘一頓!”

聽說“你娘”兩個字,楚長歌眉梢挑動了一下,卻沒反駁,只笑笑,讓人去準備。

而澹臺凰則扛着零食,到了小星星和翠花的房裡,逼着它們吃。

君驚瀾跟着她,沒說話,她瞥他一眼,近乎有點哽咽道:“君驚瀾,我生氣!”

太子殿下微微嘆了一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我知道,我陪你去教訓她!”她從來重視情義,重視朋友,即便換了凌燕韋鳳被這般對待,她也一樣會生氣,所以他並不吃醋,只堪安撫。

小星星和翠花吃得撐到不行,開始抗議:“嗷嗚!”“嗷!”我們要拉屎了!

澹臺凰又把零食往它們跟前堆,還附上一個袋子:“就是要你們拉屎!拉在裡面!”

兩隻動物虎着臉看了她一會兒,起初不樂意,但最終估摸着澹臺凰是想拿着它們的便便回去膜拜,當即覺得虛榮心很滿足,於是拿着袋子去拉了!

不一會兒,它們拉完了,楚長歌的地圖也拿來了,笑着遞給她:“你準備如何對付母后?”

澹臺凰拿着地圖,飛身就往皇宮而去,手中的袋子晃了想幾下,扭過頭,十分兇殘認真又不容置喙道:“我準備把這屎都餵給你母后吃了!”

楚長歌:“……”

星爺和翠花:“!”

太子爺很快跟上澹臺凰,閒閒笑道:“這主意,甚好!”

------題外話------

評論區有人在說要拿月票釣大山貓二更,還有人說拿月票求不要再虐楚玉璃。

山哥考慮了一會兒,說:那就投月票,票多今天就給二更,票多今天晚上就讓你們看見楚皇后吃屎後的感受!票多山哥就把虐待男配的小皮鞭慢騰騰的收起來。一切都要票多,票少就木有二更了,這不是談條件,這是二更需要激情和動力,你們懂的,嗷嗚!

謝謝昨天四十七位親親的月票,也謝謝兩位親的鮮花,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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