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緣草堂,就看見二太太從院裡出來,見了蘇氏夫妻倆,挑眉的笑着說:“三弟,三弟妹,來了”
三老爺叫了聲二嫂就沒在出聲,蘇氏懶得理她,也點點頭,回了句:“二嫂”
二太太看二人要走的樣子,笑着說:“現在三弟和弟妹真恩愛,弟妹走哪,還要三弟攙着,以前可沒見過,看來。。。”
三老爺皺眉的扭過頭,蘇氏直接打斷她的話:“二嫂說什麼哪。三老爺和我一直都是如此,難道二哥對你?”說這蘇氏也挑眉仰臉看她,掩嘴笑繼續說:“看來要讓三老爺和二哥說道說道了,二哥怎麼對二嫂了?難道對二嫂不好?讓二嫂這麼對我們看不過眼?”
二太太愣愣的眼神,這個蘇氏,最近是鬼上身了,怎麼我說一句她就十句等着我,以前那個好捏的柿子哪裡去了?
蘇氏辭了二太太,拉着三老爺就走,小聲的用她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蹬鼻子上臉”
不是看她是自家人,就要說-給臉不要臉了。感覺到二太太氣的要跳腳,蘇氏樂的想,給我找事,先氣氣你再說,有能耐去給別人說去呀,說我罵你了,看有人信你不?我白做了那麼多年賢人了。
蘇氏自己腦補的都樂呵,三老爺看二嫂那麼說話,蘇氏也不在意,還樂呵樂呵的,至於蘇氏怎麼回的他根本就覺得說的對,三老爺覺得自己的太太就是好呀,不像二嫂總是和二哥爭的似烏雞眼似得,太太就這此懷身子和我吼幾句,也是肚子裡的孩子在作怪,以往太太可從來就沒有過,如今在外還這麼護着我,看來以後我要多體諒太太了。
棒槌君和腦補君都腦補的樂呵呵的攙着進了緣草堂,
夏青忙迎上來,殷勤的給扶蘇氏方椅坐下,三老爺也自己找個椅子坐下。
太夫人臉色不好,她看向蘇氏,這次蘇氏並沒有向之前那麼主動的哄着她說笑。太夫人這個人,沒什麼能耐,也沒過多的心思,俗話說就是沒心眼,還典型的欺軟怕硬。有時,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老侯爺在時聽侯爺的,老侯爺不在了,就聽大兒子的,大兒子襲爵,也是侯爺了,最煩庶子二老爺,但最怕三兒子,因爲三老爺從不順着她,敢梗着脖子說話。每次要說三老爺,三老爺不愛聽就會梗着脖子說話,她就也縮了。
蘇氏想我沒事哄着你可以,真有事了,難道還想讓我順着你哄着你?
太夫人見二人都沒出聲,就自己主動開口了:“老三家的,我怎麼聽說,你把我給二孫子的丫頭給要你院裡去了?”
蘇氏忙笑着說:“娘,前陣子不是這肚裡的孩子鬧得我慌,最近又不怎麼鬧騰我了,我覺得悶了,想要個鳥逗樂,可沒養過鳥,順便把那養鳥的丫頭一起要過來了,二爺也孝順,聽我一說,趕緊就送過來了”
既然你說送個會養鳥的丫頭,咱就說要的也是會養鳥的丫頭,看你怎麼說出是送個丫頭給孫子,還是個養鳥的。
太夫人一噎,還真說道:“我是看那丫頭是個好生養的,老二家的又都生了倆閨女,就讓她去伺候二孫子去的。”
蘇氏回頭看看三老爺,三老爺一臉不明白你們說什麼什麼養鳥丫頭的,鳥不是在我太太院裡嗎,等蘇氏看他,哦,這時聽明白了。
三老爺一怒,站起身,對太夫人說:“我嫡長子就配值個養鳥丫頭?你是讓她生個鳥出來?”
蘇氏聽他這話,都快笑死了,愣憋着,裝着咳嗽。
三老爺繼續梗脖子,“我長孫就該是個庶出的?誰院裡都是嫡長子嫡長孫的,憑啥我就該個庶長孫?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兒媳婦多大?沒得生了嗎?我太太四十了還生哪”
這個棒槌,你扯上我幹嘛。
蘇氏趕緊拽三老爺坐下,準備禍水東引,對太夫人說道:“娘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娘指定沒想這麼多,也是替老二他們着急,我也看那養鳥丫頭是個身子健壯的”
三老爺扭頭對蘇氏怒道:“洗衣婆身子更健壯,要不要叫進來?”
太夫人看兒子一發火自己就先塌了,然後看兒子對着兒媳也吼了,心裡舒服了,還對兒子說:“你吼她幹嘛?沒看她大着肚子嗎?這也不是她辦的事”
哦,想起來,是二媳婦的建議,太夫人張口禿嚕出來了“是你二嫂給我講,二孫子連生兩個閨女”
三老爺繼續怒:“二嫂當時怎麼不讓庶長子出生?哦,她現在嫡孫出生了,她就忘記她辦得事了?”當年二嫂幾年沒得生,一個懷了四個月的通房硬是讓她灌藥打了下來,看得出是男嬰的胎兒,後來那個通房活活流血而死。通房的家人是跟着老侯爺多年的,當時硬是跪在老侯爺書房外,把這事鬧到老侯爺那,那事鬧得挺大,老侯爺太夫人都驚動了,所以全府上下都知道。
太夫人怒火轉移了,“那個攪事精,給我說的可好聽了,說什麼替弟妹操心,成親的兩個兒子都沒生個孫子出來,如今三媳婦懷身子不方便,我這當祖母的就該出面幫下”
三老爺接嘴說:“娘,你咋聽她的,好話賴話你聽不出來呀”
太夫人還委屈上了,“我以爲她一片好心。”
“娘,以後你的好心少往我三房使,我三房四個兒子,現在媳婦肚子裡還一個,將來不怕沒有孫子可以抱。”棒槌這會全忘了他還有個肚子揣仔的可人哪。
太夫人做個要打的手勢,“有你這麼說你孃的嗎?
蘇氏裝着瞪了三老爺一眼,回頭說,“娘,你別聽三老爺胡說,這也是娘好心替我們三房操心,我感謝娘還來不及,就是娘身子要緊,我們自己去操心,娘可別爲了操心我們把身體熬壞了”
蘇氏起身走過來,挨着太夫人坐下,“娘就等着我生了這一個冤家,讓娘好好幫幫我,老爺說了,這次懷的像他,當初他就是這麼鬧騰的。”
說起這,太夫人笑容滿面,頗爲興致的說起了當初怎麼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