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娘子看着手上的鮮血,對着母親慘然的一笑,說道:“母親要是還氣不過,就拿了女兒的命去吧,這條命原本就是母親給的,還給母親也罷”
原本看着女兒被砸的滿臉是血梅王氏心裡後悔,但聽了女兒的話,還是用狠狠的話說道:“我寧肯你去死,也不要嫁給個病秧子給我丟人去”
“胡鬧”一聲呵斥聲從外面傳來,梅四老爺還沒進屋就聽見母女倆的對話,氣沖沖的進了屋。但一看女兒的臉,就氣的直接給了梅王氏一巴掌,第一次被丈夫打還是當着女兒的面,梅王氏不幹了,衝上去一把抓向梅四老爺的臉,頓時,梅四老爺變成茶花一朵了。
梅九娘子見父母倆人爲了她打起來,內心是萬念俱灰,沒了要嫁給表哥的歡喜之情,那股衝動已經下去了,以往所受的教育,反抗父母就是忤逆不孝,讓父母爲了自己不和,又是自己的罪過,還只是個十六七的小娘子茫然了,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茫茫然的往外走,也沒顧得上自己臉上的傷口,自己也不感覺到疼痛,只有心中的苦楚。
外面遠處守着的丫鬟見了梅九孃的臉,連聲驚叫,梅九娘子原本就跪了三天,又被母親這麼一打擊,整個頭是懵的,被丫鬟的尖叫聲嚇着,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屋裡被梅王氏揪着不放的梅四老爺,聽到那聲尖叫就使勁甩開梅王氏,衝去就看到女兒倒下去。他衝上去,抱起女兒,喊道:“叫大夫”
就抱着女兒回女兒房裡去,後面還叫罵着的梅王氏出來只看見個背影。
過了會試,孟家二郎不負衆望得了會元,就在大家以爲他會連中三元的時候,殿試上皇上封了他探花,到不是他的文章不好,而是前十名就沒個年輕的,把個探花給個人到中年鬍子一大把的,皇上自己是實在看不下去,就歉意的看了看衆臣當中的孟二郎的父親孟修民一眼,狀元給了本來該是第二名的。
孟修民雖然失望了下,但見皇上已經決定了,也是大喜,自古以來,探花都是選俊秀之人,上屆是實在沒有,皇上又不忍看着一個不算俊秀的探花去遊街,硬是從前十名裡挑了個最年輕的,封了探花,當場讓人把他鬍子颳了,穿的像迎親似得喜慶的去遊街了。
蘇氏早就偷着笑過這個皇上實在奇葩,就是愛好長生,要不就中意那越老越精神的,如隨國公,要不就喜愛看青春活力的,要不是有八癡法師的教導,學正常方面的養生之道,不然也會成爲道士手中的傀儡了。
就是講究養生,皇上纔沒有沉迷美色,他恨不得房事都要按照**經來,所以,後宮反而是一片祥和。就是再美的美人也無法打破皇上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哦,今晚是養生夜晚,要納息吐氣,外面傳來稟報說貴妃娘娘身子不好,讓皇上去看看,被打斷的皇上不悅,吩咐派太醫去看,第二日,皇上就交代皇后,派個太醫天天去給貴妃診脈,就讓貴妃休養個半年吧,不要出她的宮門了。氣的貴妃在宮裡直跺腳,要是皇后處置的,還可以給皇上告個黑狀去,但是皇上親口處置的,自己也只有乖乖的每天數日子過了。這以後,誰也不敢亂來了,哪個有貴妃的臉大,輪到自己估計就是一輩子就別出自己的宮門。
讓聽聞此事的蘇氏當時連連挑眉,無法撇嘴,就只好挑眉了,又內心腹議:皇后是真有福氣呀。
老婆再能幹,遇到個腦子拎不清的丈夫,也是累死的命。老公腦子清醒,老婆不就少操心嗎。更何況是古時那個年代,皇后就是女戒典範,要從容大方的當好皮條客。
<center></center>遺傳學很重要,奇葩的祖輩,不定哪代也會出現個奇葩,血液裡總會遺傳那部分跳動的血液。
蘇氏曾經在很早的讀者文摘上看過一個真人報道,說她的母親是個高級知識分子,不婚者,但一直想有個自己的後代,就想物色個優良品種,但在那個信息不發達的年代,物色了十幾年都沒找到,剛好遇到了亂套的年代,遇到個牛鬼蛇神,也剛好是個組織上都把你祖宗八代都調查個徹底的年代,她母親就利用職務方便,對那牛鬼蛇神各種優待和關心,等懷了孕,就趕緊調動工作,生了她後又輾轉調離裡幾個省市,在她考大學那年,她親生父親找上門來,一直未婚的不停的在尋找她母親的父親最後終於打動了她的母親,一家三口大團圓。
所以,小娘子們,不要覺得他家人不好和他沒關係,而是關係太大了,和你將來所生的孩子都有關係。
這就是血脈之傳,也叫遺傳學。
等梅王倆府過了六禮,京裡也有好些小娘子們都定了親。曹八娘子和今年也中舉的吳玉華下定了,孟九娘子定了詹事府少詹事吳家兒郎吳湖,王傅氏的外甥女陳娘子定給了薛孟氏的孃家侄子,就是大嫂也爲她的十郎着急了,雖然秀才沒通過,可都十六歲的兒郎了,等通過秀才還不知道哪年哪,到時去哪裡去找年紀相當的小娘子去?
這日,蘇氏正看着三老爺放入那剛讓五爺做好的一個小拉車裡,蘇氏又交給五爺一個圖紙,做個兒童手推車,五爺是皺着眉看圖,蘇氏拍了拍兒子的頭,說道:“別皺眉,你先做個,然後就要多做幾個了,到時你家五奶奶生了難道用不着?”
五爺也沒回話,只點頭了一下,就出去了。
蘇氏對三老爺說道:“你瞅瞅你兒子,有時我真想把尿布糊他臉上,看他還吱不吱聲的”
三老爺呵呵的笑道:“理他哪,和大兒比,我寧肯他不吱聲,太太不知,我剛去園子裡,大兒也抱着虎妞在園子裡亂逛,看到我那就說個沒完,不是虎妞鬧着要走,他還繼續說哪”
蘇氏哈哈的樂,外面走進來的大嫂問道:“笑什麼哪,弟妹這麼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