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你想她改嫁嗎?

許晗縮在被子裡,幸好胸前的布條沒有完全解開,但也是鬆着的,一掀開被子什麼都被看光了。

偏生蕭徴坐在牀邊,面色陰沉。

要命的是,她小日子來了,這會需要去淨房換洗,蕭徴一直坐在這裡,她怎麼下牀?

她沉默了一瞬,道,

“我要起來,你先出去,等我換好衣裳再說,這事也急不得,現在大家手上抓着的籌碼都是一樣的。”

“而且,不是還有徐修彥幫忙?結果如何還未可知。”

蕭徴皺了皺眉,掃了眼許晗,挑眉道,

“大家都是男子,有什麼好扭捏的?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秘密不曾?”

他要去掀許晗的被褥,許晗緊抓着,死也不放,忽然,蕭徴皺了皺眉頭,

“我怎聞到一股血腥味?你受傷了嗎?”

他搖搖頭,“也不對啊,昨天也沒有。”

許晗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難道這位是屬狗的麼?鼻子這樣靈。

她慢慢吸了一口氣,道,

“哪裡有什麼血腥味,大清早你鼻子有問題,你不是愛潔,我昨日可沒有洗漱就上牀了,你確定要在這看着我換衫。”

情急之下,許晗搬出上次在宮內留宿時,蕭徴嫌棄她不洗腳的事情。

蕭徴,“……”

他臉一黑,勉強道,“那我去外頭等你……”

許晗想笑,又勉強忍住了,

“麻煩世子快點出去,人有三急,味道真的不怎麼好。”

蕭徴黑着臉出去了,許晗手腳麻利的將裡頭的白綾纏好,外袍穿戴好,拖着鞋去了淨房,沒一會穿戴整齊出了內室。

蕭徴正坐在外間的榻上,見她出來,讓她過去坐,他面前的小几上,擺着一幅棋子。

難得他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閒心打棋譜。

他垂着眼眸,認真的模樣,誰會想起京城那個紈絝子弟呢。

她還真的很想知道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在京城遇到了什麼事。

蕭徴彷彿要和她長談的架勢,讓白灼上了茶點上來,

“這是去外面買的,是此地的特色,你還沒用早飯,就湊合着吃吧,想來李知縣那裡送來的飯食你也是不敢用了的。”

確實,不知道員外郎家中失火,以及屍體失蹤的事情,大約還會做做樣子,既然知道了,那就等於兩方私底下已經撕破臉了,就看誰更能繃的住了。

許晗也沒客氣,而是拈起糕點吃起來。

“記得當初我們在衚衕裡打了一架,那個時候我問你爲何要找宓兒的事情吧?”

許晗猛然擡頭看向蕭徴,緊緊地盯着他舉着棋子的手,將咬了一般的糕點捏在手裡。

蕭徴彷彿沒有看到許晗的目光,而是下了一子。

許晗啞了一會,看着手中捏的粉碎的糕點碎,艱難又小心的問蕭徴,

“你有她的消息嗎?”

她有些焦急,更多的是緊張和忐忑。

這些年,她從未放棄過尋找宓兒,可是一直沒有消息,她很多次都會從噩夢中醒來,每一個噩夢都無一例外的是關於宓兒可能碰到的遭遇和悲慘的下場。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精神幾乎沒怎麼全然放鬆過。

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的焦躁被她壓了下去,等待蕭徴開口。

蕭徴沒有讓她等很久,不過一會,就聽他說道,

“記得你下江南前於東平他們給你設送行宴嗎?回去的路上馬車曾受驚,就是因爲差點撞到一個人,那個人是從前十一娘身邊的丫鬟,紅纓……”

“紅纓?”許晗重複了這個名字,不由得一怔,立即又問,“那宓兒呢?”

見蕭徴臉色有些複雜地看着自己,許晗道,

“我答應了十一孃的事情一直沒做到,所以有些失態,還請見諒。”

蕭徴對上許晗的目光,“到底是爲什麼失態,你我心中都明白。”

“宓兒我也找到了,她差點被一戶人家給賣了,紅纓想去救她,被打成了重傷。”

“還有紅纓生了一個孩子……”

他的臉色有些異樣,將棋子捏在手中把玩。

許晗追問,“紅纓嫁人了?是什麼人家要賣了宓兒?她這些年都碰到了什麼事情?她好不好?”

她心裡這個時候已經相信蕭徴找到了宓兒,一連串的問題從她嘴裡蹦出來,砸向蕭徴。

她的心聽到宓兒之前過的不好心裡又揪了起來。

宓兒找到了,那這裡的事情就要快點了解,早點回京,早點看到宓兒。

不過,她有些艱難的問,“回京後,能不能讓我,讓我見見她?”

“可以。”蕭徴很乾脆,不過,他的話鋒一轉,“要見宓兒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她是誰?

她竟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她是鎮北王爺許晗,也是霍十一娘霍晗。

她作爲許晗,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霍十一娘,但她覺得自己從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渴望有人能記住她作爲霍十一孃的那個存在。

那次遇刺後,蕭徴沒有再問過她身份的事情,似乎已經被她說服了,沒想到今日他再一次提起。

蕭徴注視着許晗,那雙眼眸中的流光溢彩慢慢變得幽沉,似乎有一種複雜激烈的情緒隱藏在其中。

許晗被這樣的眼神看着,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我曾在蘭香坊見過你,當時你的一條腰帶被你當做貓兒扔在了樹下。”

“那天,我拿到一封信,那封信是一個兵部主事死之前給他的下僕保管的。”

“你也想要那封信,對不對?那天你就是去找那個下僕的。我沒猜錯吧。”

許晗雖然疑惑蕭徴主動轉移了話題,但他現在說的話題卻是她更感興趣的。

“那封信裡說的什麼?”

蕭徴沉吟道,

“那封信我到現在還沒破譯出來,不過是普通的流水賬,但這次我下江南來,並不單單是爲押運糧草,而是爲了查霍家的事。”

許晗怔住了,“這件事和江南官場有關?”

她想起在員外郎身體裡取出的那枚暗器,其實已經充分說明這兩件事情有關聯的。

這幾年她都沒有辦法去查證這件事,雖然她的身份變了,更方便在外頭行走,因爲手中無人,進展緩慢。

到了年初,徐氏將郭正給了她之後,才慢慢的施展開來。

蕭徴雖說得淑陽長公主的寵愛,只是他是外戚,雖說和自己,還有兄長都是朋友,但霍家的事和他其實沒多大關係。

沒想到他竟一直沒忘記查證。

“淮揚知府馬大人你應該知道,這次你們的目標也是他對吧,只是,你不知道的是,他雖和徐閣老是姻親,但真正舉薦他的人並不是徐閣老,而是另有其人,你更不知道,他和金吾衛指揮使馬大人同樣關係匪淺。”

“他們是隔房的堂兄。”

“本來我也沒發現的,一直關注點都在徐閣老,查了下他身邊的人,這纔有這個發現。”

“發現兩人的關聯之後,我又查了查兩人,更是有了意外的發現。”

許晗想到馬指揮使身上掛着的那柄劍,因爲事發突然,本來她是要去問那柄劍的來歷的,還想着從江南迴去後,要問個清楚。

她語氣極冷,“什麼發現?”

“你還記得那天在七星樓,和徐修彥見面的那個男人嗎?那個馬福。”

許晗當然記得,馬福曾經是叔父身邊的幕僚。

蕭徴垂着眼眸,將棋子在棋盤上敲了敲,

“他們三個人都是一個家族的,只不過馬福這一支因爲某些不爲人知的原因,脫離了馬家。”

“但他們私底下還是有聯繫的,甚至馬福的一家,也是馬指揮使他們供養的。”

許晗冷冷地道,“那也就是說,馬家和當初霍家的滅門,馬家脫不了干係這件事是可以確定了對嗎?”

蕭徴點頭,“證據確鑿。”

許晗將手中的糕點碎扔到邊上的盤子裡,抽出帕子,一根根的將手指擦乾淨,“很好。”

她的聲音很和緩輕柔,卻讓人聽出了當中刻骨的寒意。

反正,吳縣的事了後,她也是要去淮揚的,馬家的人,那就一個個的會過去吧。

蕭徴看着許晗,認真的說道,

“晗晗,這件事交給我好嗎?”

這一聲‘晗晗’並沒有讓許晗有太多的波動,她更沒有看到蕭徴眼底如水般的溫柔。

她平靜地看着蕭徴,沒有點頭,也沒有答應,“皇帝給了我密旨,讓我查清江南官場的黑暗,所以,馬知府不會有好下場的。”

蕭徴眼中的光亮散去,“糧草如今正在運往淮揚的途中,到時候自然是要和馬知府交接的。”

許晗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想問她到時候會怎麼辦。

她想了想對蕭徴說道,

“我很感激你願意對於自己毫無利益干係的事插手,但我受了陛下的密旨,行事起來也是很方便。”

“不過,我也會接受你的幫助,同時,我也會給你相應的回報。”

“你和我一起除掉馬家,我會答應你一件事情。如何?”

蕭徴低低一笑,眼中的暖意消散,嘴角揚起笑意,“好。”

許晗垂下眼眸,她的心她的人,早已經披上堅不可摧的盔甲,她不會接受任何的試探,更不會讓這試探觸及到柔軟的內裡。

之後,兩人一言不發,蕭徴只是不時的用棋子輕敲着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個動作,其實不是蕭徴愛做的,而是當初霍十一娘喜歡做的動作。

下棋思考的時候,她就會無意識的做這個動作,以至於她的棋子無論黑白,每一個都有點殘缺。

其實,蕭徴的心思,蕭徴的心意,蕭徴的付出,她都知道,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就連有了婚約的男女說反目就反目,更何況這樣僅僅用男女之情所做的牽絆!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所以,她只能選擇淡漠。

蕭徴敲了許久的棋子,久到許晗都快要忍不住出聲制止,他反倒先停下來了。

“想來李知縣那裡應該已經起了,也收到員外郎府上失火的消息了,我們也該去會一會這個知縣大人了。”

許晗不知爲何鬆了一口,她站起身,語氣和緩,

“員外郎的那本賬冊和兵部主事的那封信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她不知爲什麼會有這一問,既然蕭徴說霍家的事情和江南官場有關,那說不定這兩個人也有相通之處呢?

蕭徴彷彿印證了許晗的說法,臉色微變,叫了白灼進來。

許晗道,

“反正還沒到淮揚,不如,我們去讓李知縣解惑如何?”

說完,她先出了屋子。

蕭徴看着許晗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門口,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異樣黑沉的眼眸。

就算是男兒又如何呢?只要還是她!

許晗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蕭徴沒跟上,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才見蕭徴慢吞吞的從屋子裡出來,之後聯袂去了李知縣辦公的衙房。

蕭徴一看到李知縣,面色鐵青,冷冷地道,

“李知縣,你這些年的評級都是優,可本指揮使到這裡之後,先是發現你包庇邪惡之徒,如今更是事故連連。”

“就連停放在縣衙的屍體都能讓人搬走,這吳縣還能呆嗎?還有可保平安的地方嗎?”

“今日能搬走屍體,明日就能搬走項上人頭。”

李知縣被蕭徴的一番話給質問的兩股戰戰,說不出話來給自己解圍。

他也知道能做到金吾衛指揮同知,做到錦衣衛副指揮使的都不是蠢人,可他要的不過是毀屍滅跡。

就算這位指揮使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沒有確鑿正覺,也不能耐他何!

正巧,徐修彥也過來了,他依然是一身黑衣,面容冷淡,看到蕭徴和許晗兩人微微頷首。

許晗從昨天開始看到這個李知縣就一肚子的氣,想到溫氏兩姐妹受的那些罪,見李知縣彷彿沒事人一樣。

頓時大聲喝道,

“李大人,你做的好事,如今還要掩藏嗎?”

雖然她稱呼的依然是李大人,可是這裡頭的怒意,寒意,均讓李知縣軟了手腳。

他是七品小吏,這樣被一個皇帝十二親衛的將領給呼和,而且,許晗雖未着官服,人也清瘦,但昂立在臺階之上,朝陽灑在她身上,凜凜官威顯露無疑。

李知縣原本就怕,他雖然派人做下了那兩件事情,但到底心裡忐忑,而且,他經過昨日許晗審理案件的沉穩,也知道不管是許晗還是蕭徴都不是他一路人。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和從前招待那些京中來人一樣,獻上美人和金錢,而是聽從內心的恐懼,先下手爲強。

他見兩位大人根本就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坦然的質問,疑心暗鬼,被蕭徴的那雙如灼的雙眸一望,頓時如朝露在陽光底下一樣,無所遁形。

他膝蓋一軟,想着如果招了,是不是還能保住一條命?上有老下有小,他要有個不測,家人該怎麼辦?

“大人,我,我招……都是淮揚知府他逼的我,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許晗,“……”

蕭徴,“……”

徐修彥,“……”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許晗雖說質問了李知縣,搶了個先機,但是她以爲還要經過一些較量,最起碼李知縣能到今日,怎麼也該有些城府,更應該能屏的住他們的一番質問。

萬萬沒料到,不是一句簡單的質問,就能問出這個後續來。

她輕咳了一聲,負手走了幾步,道,

“你以爲推到馬知府身上去,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名嗎?”

“馬知府既不是你的下屬,也不是你的上官,對你更是沒有直接的管轄權。”

“他怎麼逼迫呢?又能逼迫你如何?”

李知縣叩頭,爲了家人,也爲了保命,竹筒倒豆子一般,先是把事情都推到了馬知府的身上,使勁推。

有把員外郎做的事情,以及他是怎麼將他和馬知府牽連在一起的事情說了出來。

甚至還有些不爲人知的,也都說了出來,說到一半時,見上頭兩個人一點反應都沒,認真的傾聽,再一看馬公子那一副不動如山的模樣,頓悟,肝膽俱碎成了幾片!

他這是自己賊人膽慫,心虛太過,自己傻傻的招了。

他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變換個不停,恨不得昏死過去,時光倒轉,他更想甩自己兩個大嘴巴。

“大人……我……”

許晗居高臨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人,本官聽着呢,你繼續說。”

“大人……大人……”李知縣有些討好的看着許晗,又看看蕭徴,

“下官早起,被這風吹的腦袋糊塗了,胡言亂語,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他猶如困在淺灘的魚兒,還想垂死掙扎一番。

蕭徴輕笑道,

“沒關係,不過是被風吹了下,都說難得糊塗嘛,你這糊塗好,繼續糊塗吧。”

“你不說也沒什麼關係,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蕭徴想了想,又給李知縣下了一記猛藥,

“你說你,要想知道什麼,問我就是了啊,爲何要將員外郎家的屋子燒了呢?”

“哦,你是找東西沒找到,所以纔想燒個精光是吧。”

他笑了笑,眼角的淚痣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的精緻,

“員外郎的賬冊在本官這裡啊,還有那些往來的信件,要不要拿來給李大人看看?”

收了員外郎那樣多的錢財,更是和馬知府的一個聯絡人,怪不得瞎眼婆婆來了好幾趟,李知縣從頭到尾裝死,連做個樣子去查一查都沒有。

因爲他不敢!

他怎麼查?查到員外郎做下的事情,查到自己怎麼辦?

他離奇昏庸的表象下,掩蓋的是他自己也是官場黑暗的一份子。

他能這樣容易被炸出來,不就是因爲心虛麼?

都說三年縣令,十萬白銀,白銀哪裡來?不就是那樣來的麼?

人都有慾望,最後發展到慾壑難填,爲什麼馬知府一招安,他就投誠,不就是爲了得到更多麼。

徐修彥上前,不疾不徐的說道,

“李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按你說的,就是馬知府收受了你的一些賄賂,這份錢到底怎麼來的,他未必知情,就算那兩位大人拿着你的口供去問馬知府,他若說不知情,還不是你一個人來扛責任?”

李知縣雖說在縣令這個職位上做了這麼多年,人倒是圓滑的很,推卸責任更是一把好手,不然那也不會一失態就將馬知府供出來。

聽到說要一個人來扛責任,嚇的魂飛魄散,頓時連連求饒,

“大人,員外郎那裡有本賬本,可下官這裡也有,我有賬本,而且還有馬知府身邊的管事的印章。”

做人,總是要有一條後路留下來,這樣才能保證自己隨時能夠脫身。

他頓時大叫,“我有和馬知府往來的證據,賬本,吩咐做的事情。”

“還有這一次,他讓水匪打劫欽差的船隻。”

他這個時候哪裡不知道徐修彥的不僅不是馬公子,更和上面兩人是一夥的。

只是他想不通,爲何上面的人說不管誰假扮馬公子他都應下就是,既讓他應下,那必然是同夥。

可剛剛他說的話,根本就是誘供,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夥的?

李知縣就這樣招供了,不過他對於員外郎是死於暗器的事情表示不知道。

至於偷運屍體,而是因爲他收到了別人遞過來的紙條。

他以爲是接任員外郎來給他傳遞消息之人給的。這才既火燒員外郎府邸,更是將屍體搬運走。

這樣的證據雖然能讓馬知府從知府的位置上下來,但不能給他定罪那就沒有意義。

所以,他們還需要再蒐集資料了。

而且,他們還是要直面馬知府,深挖,再深挖。

……

京城,鎮北王府。

正院裡,徐氏坐在榻上,面前的小几上擺放着幾本賬冊,賬冊上放着一份資料,上頭詳細的寫着這段時間許均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因爲琴芳的事情,許均倒是收斂了些,沒再去那些花街柳巷,而是跟着幾個吃茶聊天之類的。

全然不知道許均的那間書房裡,如今是滿地的狼藉,許均狼狽的坐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面具人甩動着手腕,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許均,鄙夷道,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你既要做這光鮮的王爺,爲何不能注意一下你的面子?”

“你可真丟‘許均’這個名字的臉,你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許均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擡手抹去脣角的血跡,兇狠的看着面具人,

“可我就是做了王爺,你只能如老鼠一般的縮在這裡,聽從我的派遣。”

“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想見不能見的滋味很好吧!”

面具人扶起屋子裡頭唯一還完好的凳子,抖了抖衣襬,坐了下去。

“你既做不好,那你就不要做了,你‘病逝吧。’”

許均聞言,頓時爬到面具人的腳邊,開始是哀求,到了後面,見面具人無動於衷,勉強站起來,

“你做夢,你想與徐丹秀再續前緣?呵呵,你以爲徐丹秀還會要你嗎?”

“你大概不知道吧,在蜀地鎮守的齊將軍,回京了,當年徐丹秀可是愛慕他的。”

“他又爲徐丹秀守了一輩子,這個時候,你讓我病逝,你是想讓徐丹秀改嫁嗎?”

他一臉得意的看着面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看起來扭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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