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分發到手裡的泳衣。望着那薄薄的一點布料失神,從我做了胸模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在外人面前不會再有那麼幹淨。那麼清純,然而從前的我卻沒想到。除了拍照之外。有一天我會被騙到這樣的地方來,來參加這樣的party。
饒是再不甘。饒是再屈辱,我知道此刻的我沒有反抗的餘地。我仔細看了一遍更衣室的門。確定已經反鎖好了,這才換下了我的衣服。
當泳衣換上身後,我又有些失神了,入了胸模這行的幾個月來。拜天生的精緻五官和火辣身材所賜,中意我的大款不少。追求者也不少,我對自己的外貌,是有信心。同時也擔心的。
我站在鏡子前小心的打量自己,兩頰嫣紅。粉嫩的嘴脣像是一顆成熟飽|滿的小櫻桃,微微嘟起,十分可愛。熱水的浸泡我在外面的白皙皮膚顯得更加潔白晶瑩,d罩杯豐盈的胸,不盈一握的蠻腰小腹,鏡中的女人是個罕見的尤|物。
尤其是,現在我還懷孕了,胸圍似乎又有了上升的趨勢,這...
我嘆了一口氣,暗暗想道,希望今晚還是不要出什麼岔子,讓我矇混過關就好。
所以,在上妝的時候,我特意給自己化了個豔俗的濃妝,希望這樣可以蓋住自己本來的面貌。
時間到,外面有人敲門,我知道再也磨蹭不得,只好開門出去,跟在了其他那些侍應生的後面。我竭力的走在人羣的最中間,希望這樣可以隱藏住自己。
我被分派在海灘旁邊伺候,負責隨時給那些公子哥兒們添酒,陪同我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姑娘。
現在時間還早,人還沒來幾個,那姑娘閒着無聊,便與我八卦起來了。“你知道今晚這派對是爲誰舉辦的嗎?”
“不知道。”我迷茫的搖了搖頭,我纔來北京幾次啊,連外面都不曾仔細看過,我哪裡知道這些帝都公子哥的門門道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來,我說給你聽聽。”聽說我不知道,姑娘一下子來了興趣,八卦的心愈演愈烈,拉着我便說起來了。“今晚的場面,可真是宏大啊,且不說這別墅附近的主幹道封鎖了近3個小時,只爲了讓霍少爺的車一路順暢無阻,更不要說希爾頓飯店今晚的接風宴彙集了本城有名的達官顯貴,單隻午夜時分的派對就足以令人吃驚——”
姑娘這樣一說着,我便懵了,什麼主幹道什麼希爾頓酒店什麼派對我都沒聽清楚,我只一聽到主人公的姓,便懵了。“霍少?哪位霍少?”
“這你都不知道?”姑娘給了我一個鄙夷的眼神,洋洋得意的一臉嚮往道:“霍中將家的長孫霍少啊,三代呢,有權有勢,聽說南邊生意做得很大,還有錢。聽說前段時間去深圳那邊散心去了,最近纔回來,這不,這上流社會的圈子都給他搞起了盛大的接風宴來。哎,你知道霍少趕着回來幹嘛的嗎?聽說是要訂婚了,跟從小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榮家小姐,哎,想想都羨慕啊!霍少那樣的極品貴公子,不說別的,給我睡一晚,死了都值得了!”
說到深情處姑娘還在那扼腕嘆息,而我聽到這一連串的話,我都蒙了。
我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霍黎希身價不凡,可是我不知道,他已經不凡到了如此地步。
霍中將?天朝能有幾個熬到中將地位的?這樣的身價地位,難怪他能那樣狂了!
他家那樣有權有勢,他在深圳外祖那邊還有股份,自己手上還有公司,這樣的男人,豈止是極品高富帥能形容得了的。
我萬萬沒想到,我曾經跟這樣一個男人相處過,像女朋友一樣相處了幾個月,我們曾經做過了最親密的事,現在我還懷了他的孩子。我嘆了口氣,想到這裡,我又是扼腕,又是嘆息。
我怕了,我真的很怕會見到他,我怕他會把我認出來,我怕我在他面前會自行慚愧。
旁邊姑娘說什麼我都聽不見了,我怔怔的站在那兒,望着不遠處的海灘出神。
帝都是全國最大的政治經濟中心,儘管是一座內陸城市,但富可敵國的投資商依舊有本事在這裡建造出大型的人工海灘,這裡的度假區是富人們消暑遊玩的天堂。
面前的別墅充滿了熱帶風情,希臘風格,以藍白色爲主色調,哪怕是已經接近凌晨,但空氣中還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海水腥氣混合着陽光暴曬後的砂礫的味道。
而等到音樂突然想起的時候,我這纔想到,男人和女人的盛宴,已經開始。
我和其他在場的女人們幾乎別無二致:濃妝豔抹,身材誘|人,衣着暴|露。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前來參加的男人們則大多在三十歲上下,都是出手闊綽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出入高級俱樂部和會所,喜愛打高爾夫、馬球和駕駛遊艇出海兜風。
因爲只是侍應生,所以,我另外容貌稍差負責伺候的女孩兒,按照派對主辦方的要求穿的是嫩粉色的泳衣,而其他的高價接私活則是純白色。從顏色上,可以輕易從顏色上區分開來。
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晚上我都惴惴不安的低着頭,我竭力的想讓自己當做一個隱形人。
然而我沒想到,我想當隱形人了,卻總有人不放過我。
一個公子哥打了個響指喊我過去添酒,我拿着瓶子走了過去,剛給他倒滿,他卻趁勢拈住了我的下巴。“小妞兒皮膚不錯,身材不錯。”
他這樣說着,又使勁將我下巴擡起來看了看我的臉,嘆了口氣。“輪廓還行,就是妝濃了點。”
“別動手動腳的,霍少還沒挑呢!”有一個公子哥過來打了打這個的手,笑道:“等霍少挑完之後,想怎麼着還不都隨你!”
“是哦,什麼樣都隨我,先來一圈‘俄羅斯輪盤’,不管妝濃不濃嫩模還是侍應生,破了再說!”男人仰頭笑道。
我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見他們只顧聊天沒再理我,小心的就退了回去。
不多時,在場的男人們都已經喝得醉醺醺,口齒不清,雙眼赤紅,滿身酒氣,而穿着奶白色泳裝的女人們大多見怪不怪,看準目標,主動地攀上對方的胸膛,聲音嬌嗲地撒起嬌來。
很快,另外36個身着白色內|衣的女人們手拉手圍成一圈,幾個男人哈哈大笑地脫去浴袍。隨着嘈雜動感的音樂聲轟隆隆響起,她們乖巧地把手上的黑色眼罩戴好,然後不約而同地朝身後的男人高高地撅起了屁|股。
不遠處的一幕令我不看畫面只聽聲音便顯面紅耳赤,此前我從未想過,霍黎希在帝都竟然過過這樣的生活。想起從前他跟我說的要着我的時候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垂下雙眼,只當自己是日了狗了。
我一低頭,狠狠心,實在看不下去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便轉過頭。
我望着黑夜的人工沙灘出神,儘管耳畔的令人羞憤的聲音並未消失,但我終於感到一絲輕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急匆匆向這邊走來,我剛想回頭,卻不想雙肩一痛,似乎被人按住了身體。
“這個身材很不錯。”
沒什麼辨識度的男中音在頭頂響起,緊接着,那人伸手捏住我的下頜,我吃痛,立即張開了嘴。
一粒藥丸滑入喉嚨,我驚恐地大喊道:“你給我吃了什麼?咳咳……”
我知道這吃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更知道,我還有孕在身,不說亂七八糟的藥,是連感冒藥都吃不得的。
儘管我奮力地咳嗽,想要吐出藥丸,但已經晚了。下一秒,我身體騰空,被人抱了起來,似乎上了樓,穿過走廊,走進一間客房。
我強忍着尖叫,緊緊咬着下嘴脣,努力一言不發,我知道自己肯定無法從這個壯漢手中逃走,我要保存體力,好找機會尋得一線生機。
男人推開門,下一秒,我的身體就接觸到了柔軟的牀鋪,他不顧我的反抗按着我的腿將我的雙手用絲綢領帶捆起來,我掙扎間,他踹了我好幾腳。
我覺得肚子上很痛,我儘可能的蜷縮着身體,儘可能的護住自己的肚子。
緊接着,五六個男人的火熱的目光圍繞着我,我有些害怕了,我雙腳亂彈着哭道:“我是被騙進來的,真的是被騙進來的,求你們了,放我走吧,我還懷着身孕呢!”
“切!”我的哭饒根本沒有獲得他們的任何同情,甚至還有個男人撫着我下巴垂涎道:“嘖嘖,身材這麼讚的孕婦我還沒睡過呢,不如哥們兒今晚一起試試,如何?”
有人雀躍着躍躍欲試,他們摩拳擦掌的圍了上來,我又哭了,我哭得更大聲了。“真的,我真的是孕婦,會出人命的,會出事的。”
“啪!”有人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的臉都歪到了一邊,那人罵道:“到這裡來了就給我規矩點,別裝什麼假清高,不說你是孕婦,就算你懷胎七月了,只要我想上,照樣上得。”
甚至已經開始有人急不可耐地開始撕扯我身上本就輕薄難掩皮膚的泳衣了,“啊!”我一聲驚呼,下一秒,冰涼的酒瓶口抵到了我的嘴邊,辛辣的酒液猛地灌進了我的口腔。
“咳咳咳咳!”
劇烈地咳起來,美好的胸前一陣起伏,心口一涼,最後的屏障被人扯掉。
我哭了,我又哭了,我哭自己的無能爲力,我哭自己的眼界之淺害了我自己。
如果我沒有貪三千塊一天的便宜,如果我捨得賣了房子去賠那一百五十萬,如果我再有錢一點,如果不需要這樣爲生活所迫,如果...
眼淚越來越洶涌,瀰漫了我的半張臉,我的手被綁着,腳被壓着,吃了藥,喝了酒,無論身邊的男人怎麼樣,我都沒有反抗之力了。
熱烈的粗喘和刺耳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筆直細長的大腿被迫分開,幾隻手同時摸着我嬌嫩的皮膚,讓我感到一陣陣噁心,大腦內漸漸升騰起一種強烈的眩暈感。
他們每觸碰我一次,我好幾次羞得想咬舌自盡,可是一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我又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