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穿着粉紅色長裙的長裙的向華美向我走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懵了。
向華美今日穿了粉紅色長裙,頭髮上倒是沒有扎蝴蝶結,瀑布般的長髮紮成了兩個麻花辮。看起來倒是挺清新風的。
今日的向華美,跟那一日酒店初見時候的不倫不類相比。倒是順眼了很多。
我生怕向華美在這客戶的飯局上找我麻煩惹事。因爲離開了替我擺平一切的霍黎希,我不過就是一個賣胸吃飯的小小胸模而已。我不敢得罪客戶,我不敢。
所以看到她向我走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向後退着要躲,她卻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我。
“蘇爾,我想跟你談談。”她這樣說道。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我試着躲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別緊張。”她朝我笑笑,其實她正常起來的時候,挺甜美的。她見我拽不動我。徑直在我旁邊尋了把椅子坐下來,她輕蔑的瞟着我。小聲的說:“蘇爾,你要是聽話,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能在等下的飯局上讓你難看,信不信?”
我信,我當然相信向華美的戰鬥力,我耷拉着臉戰戰兢兢的看着她,我嘟囔着說我已經跟霍黎希分開了,你就不要找我麻煩了,你想幹什麼就去,我又不會攔着你。
向華美眼睛一亮,站起身來將我猛地一拉,一邊拉一邊搖着我胳膊撒嬌道:“蘇爾,你要幫我的話,你信不信我把元美明年的廣告模特讓你難做。”
好大的口氣,我一下就想到了榮傾,我手指抖了抖,昂着頭來疑惑的看着向華美,卻見她點點頭,一臉的得意。“是的沒錯,元美是我家旗下的一個子公司,而元美的總經理,正是我。”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我覺得自己很蛋疼,我才正經站過兩次臺,卻兩次遇到女霸道總裁情敵,我也真的是醉了。
在深圳的土地上,我知道向家算是地方龍頭企業,我不敢再反抗,任由向華美拉着我,從飯局上起身向外跑去。她帶我去了一個空着的包廂,神神秘秘的從包裡拿出個平板出來,她點了幾下一打開,我聽到了熟悉的嗯嗯啊啊的聲音,我簡直震驚了。
我嘴巴張成0字形吃驚的看着向華美,搞半天鋪墊那麼多我沒想到她帶我來看小黃片的,我臉黑得跟茄子一樣,一臉看神經病的面色看她,正想着要不要找藉口閃出去的,向華美卻將我一按,關掉了這部又打開了另一部。
“你把這些都看完。”向華美眼神裡閃着雀躍,在我差點都噴出來之前,接着說:“看完各種姿勢之後,你告訴我希哥哥哪種姿勢,你指點我,指點我去征服他。”
額...我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一樣,前一秒我們還是情敵,可是這一秒,我真的有些無法理解向華美的腦袋構造。
我吃翔的表情看她,當我確認她是認真的時候,我很憂傷。
向華美直接土豪的拿出一紮明晃晃的人民幣來給我,要求我幫忙研究研究,我想跑跑不了,又怕得罪人,最後當她放片子一直放到蠟油小皮鞭的那種的時候,我看不下去了,我放棄了,我說就這樣吧,霍黎希其實只在乎次數不在乎質量和姿勢的。
我滿臉便秘的表情跑出去,連她給我的錢都不拿了,我啥都不要,只祈求她下次不要用這種方法折磨我。
我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再回到飯局上的時候飯都快開始了,看到我這晚回來楊芝芝有點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很小聲的告訴我這樣遲到不好,這樣會讓客戶老闆生氣的。
我笑着搖搖頭,楊芝芝擔心我的時候,她哪知道正是元美的老闆拖着我我才磨蹭到現在啊!
我回到飯桌上不久,向華美也回來了,她換了身衣服,在員工面前,她終於正常了一點也高冷了一點。
我味同爵蠟的吃完這頓飯,連對方提出的飯後嗨一下都拒絕了,溫情和楊芝芝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回宿舍。
這麼晚了,公交車都停了,我在路邊打車,苦等好久沒等到。晚上的時候喝了兩杯酒,剛喝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倒有點不自在起來了。
我頭暈暈的,夜風吹來涼涼的,身子很不痛快。我蹲下去想要緩解一下疼痛,然而就在這時候,一輛銀白色的保時捷,擦着我停了下來。
向華庭極清淺的笑了一下,步伐穩健的下車向我走來,我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他眉頭挑了一下,溫聲道:“蘇小姐,介意給個機會我載你一程嗎?”
我神色陡然一緊,斂着身看向他:“你應該知道的,我跟過霍黎希。”
“那也是跟過,不是正跟着,是嗎?”向華庭笑笑,三言兩語便將我的藉口給糊弄得煙消雲散。
好吧,我被帶到了坑裡面。
“那也跟你沒有關係,我是你兄弟的前任情人。”我沉了口氣,緊緊攥着雙手,我有點緊張,卻還在佯裝鎮定。
向華庭聞言,站到我面前,擡手輕輕構築我的下巴,清冷的雙眸帶着戲虞的盯着我。“蘇小姐,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你跟阿希之間已是過去式,我相信,總有一個天你會接受我的。畢竟,我並不是我不能包容,我不會要求我的女人一輩子只有我一個。”
他展脣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所以,被用過的女人,我不介意。”
他的眸子清亮而燦若星辰,整個人在夜色中月光下顯得清靈毓秀,那樣一雙修長的手,在這樣迷濛的夜裡,完美得像個藝術家,而不是生意人。
我擡起頭,夜風下向華庭的臉,英俊瘦削,眉毛英挺,眼珠墨黑如畫,他朝我笑笑,勾起了脣角,沒有殺傷力,卻要命的性感。
我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錯覺,覺得自己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一樣。從前霍黎希在的時候,我甚至沒有正眼看過這個男人一眼,可是這一刻,我忽然發現沒有了對比的他,竟如此俊逸帥氣。
我忽然想起了在酒吧的時候,舒穎看到他說他是極品帥哥,那時候我還嗤之以鼻,然而現在...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高大英俊帥氣多金的帥哥,無論多麼極品,只要沾染了是霍黎希朋友這一點,都跟我沒關係,是嗎?我一開始選擇了拒絕他,那就拒絕到底好了!
“你不介意,我還介意。”我在黑暗裡睜着雙眼,挺直了脊背,聲音清亮的說:“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做不到心和身體都還沒空便隨便換人,也許有一天我會選擇能給我依靠的男人,但我認爲,並不是現在。”
說着,在向華庭溫柔如水的目光下,我說:“現在,請向少把我帶到前面的地鐵站一下,謝謝。”
向華庭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只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上了向華庭的副駕駛,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多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揉額頭,他體貼的關上了車窗,然後打開了音樂。
熟悉的悠揚的前綴,是學友的歌聲。
我會送你紅色玫瑰
你知道我愛流淚
你別拿一生眼淚相對
未來的日子有你美夢纔會真一點
我學着在你愛裡沉醉
我不撤退
你守護着我穿過黑夜
我願意這條情路相守相隨
你最珍貴
“她很喜歡張學友。”向華庭搖頭苦笑,他猛地打開他那邊的車窗,清亮的夜風灌了進來。
“她還喜歡張惠妹。”他神經質似的關掉音樂,又說。
我懂了,這個她,就是凌薇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時至今日才明白那一次他爲什麼聽我唱了一首歌就要打我折磨我,我們都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然而...
“過去了。”我試着這樣安慰他。“斯人已逝,過得去過不去的都會過去。”
他呵呵冷笑了兩聲,卻沒有接話,車子一路向前開去。
他果然重承諾,我說要他送我到地鐵站,他真的就沒有多要求送我回家,到了繁華地區的地鐵口,他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我拉開車門正要下去的,想了想,卻又說:“我不願意做替身。”
我講的很認真,向華庭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好久才說:“不,你不是。”
我回給他同樣的冷笑,就如同他不清楚我是否理解他對凌薇的感情一樣,我同樣也不會相信,不會相信他接近我不是爲了把我當做凌薇的替身。
我坐了地鐵回去,到宿舍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這一天,總算是相安無事的過來了。
而這一天之後沒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份新活,這份活,是溫情介紹給我的。
北方那邊一本很有名氣的男人雜誌,需要拍一組水下寫真,雜誌方本來找的是溫情的,因爲溫情還算是有名頭的,然而,溫情以大姨媽爲由頭拒絕了這份工作,並向雜誌方推薦了我。
消息放出來的時候,田甜歡天喜地的在我的資料庫找了各種不同角度的照片,發給雜誌方。
這本雜誌真的名氣很大,上了這本雜誌的不管是明星還是模特,都是臉美身材好的尤物,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新人,還真是嫩了點。但是,能有這個機會,我們還是充滿了期盼的。
將照片交出去供雜誌方考覈的當晚,溫情來我宿舍找我喊我出去吃夜宵,在路上,她才淡淡的跟我透露說,爲了劉琦,她打算儘量少接拋頭露面的工作,她打算金盆洗手了。說起劉琦的時候,她一臉的甜蜜。
除了這個,她還說,我在劉琦面前幫她圓滿了臉面,她很感激我,也會盡量的照顧我,將不能做的工作分享給我的。
溫情這樣讓我也挺感動的,因爲公司裡模特之間爲了一個工作爭得頭破血流的事我也見得太多了。
我們倆手挽手,笑嘻嘻的一起往小區外不遠處的一家甜品店走去,然後我沒想到,一進去,我會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