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侷促的絞手站着。覺得自己很難堪,這會兒,我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自尊心。我覺得自己就是砧板上待價而沽的豬肉,還是不值錢的五花肉。
我第一次反應就是拒絕。可我擡眼看他纔剛動了動嘴巴。他卻又接着說:“你要相信,我能讓華庭損失一億。就能再讓他損失一億,如果你敢去找他。我敢保證,下次他還會把你往死裡打。”
他輕蔑的語氣激發了那一日我慘痛的記憶,我忽然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我想起我被壓在碎玻璃上是如何的慘烈。我還記得身上的疼痛感,就像拿刀來割我的肉一樣。
一想到這。我忍不住抖了一抖,而霍黎希,好像覺察到了我的發抖一樣。撇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胸有成足道:“蘇爾。我認爲你應該知道自己要怎麼做的。”
是呀,胸有成足,他斷定了,斷定了我的走投無路。
我不想哭,眼眶卻忍不住的溼潤,我很想大聲的反抗,很想告訴他我不想取悅他,也不怕他,但是我不敢。
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第一次的絕望到了這個地步,第一次知道求生無路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求生無路,不是無路可走,而是隻有一條路,指明瞭一條路,前進一步退後一步都是死,我不得不走。
我努力壓下胸腔裡即將噴灑出來的酸澀,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我們是有什麼仇什麼怨?你非要這樣對我是嗎?”
“沒有仇怨。”他掐滅手中的香菸,仍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攤手道:“沒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呵呵,真是呵呵了!
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到了這個時候,尊嚴在他們眼中應該是視若無物的。我猛地擡起我的頭顱,挺直肩膀直挺挺的看着他,我聽見我沙啞的嗓子裡溢出的聲音,我問:“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不錯,早有如此見識的話,又何必逼得我折辱你呢!”他笑着點點頭,交叉着的二郎腿攤開,張開。他沒有說話,只沉默的拿出他自己的手機,手指翻飛,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等了很久不見他有任何聲音任何動作,只覺得自己都有點鬆懈了,我正要動動站得有點酸的腿,他卻忽然的出聲了。
“過來。”他喚我。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向着他走過去。卻將我走到他跟前站定,他手中的手機遞給我,說:“看,給我好好看看。”
我不知道他這是哪一齣,狐疑的將手機接過來,朝着亮着的屏幕看去,這一看,驚呆了。
手機裡,是百度網頁,我看到了碩大的標題:手x技巧!
我不知道什麼是手x,不過也不是完全不懂的,畢竟我已經是二十歲的成年女子,身邊的男同學什麼的初中開始就擼,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點的,可是...
我右手緊緊的捏着那個手機,此刻那手機就像燙手山芋一樣,我很想甩開,卻又不敢,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纔會令人滿意。
“怎麼?沒看懂?”見我沒有動作,霍黎希不滿了,他動了動大長腿,挑眉問道。
我不敢說話,這一刻,我覺得霍黎希那張帥氣的臉,是那樣的可怖噁心。
可是,他卻沒有給我過多的時間猶豫,他猛地站起來,捏着我的肩膀一按,我就跪倒在他面前。他坐下去,握着我的手按着用力的向下,我想掙卻掙不開,最終,我的手堪堪落在他牛仔褲包裹住的地方。
牛仔褲以我可以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的撐了起來,我忽然的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條紋內褲。我又是羞又是惱的,臉都紅了。
“來,一次一萬。”他仰躺在沙發上,揚起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正在情慾上,聲音也帶了一絲沙啞渴望的性感。
我怔怔的跪在那裡,不動作,也不開口,任由淚水浸溼了我的整張臉。我還有着我的倔強,我的尊嚴,我的臉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不耐,他猛地睜開眼睛,上身坐起來,一邊迫不及待的拉拉鍊一邊按着我向下,口裡含糊的說道:“要是你不願意,好啊,那就直接做!”
他怒吼着,發了狠,我害怕到了極點。我知道,比起直接做來,手還算是好的,我終於妥協,含着淚的臉覆了上去。我知道,我沒有拒絕的餘地裡。
撥開內褲,我看到他粗獷的巨物,粗,長,顏色是猙獰的紫紅色,隱約看得到青筋,尾端是茂盛捲曲的毛髮。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實物,我忽然想起還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曾經組團一起看過小黃片。我嘆了口氣,收回了我的思緒。
我不想看,不想摸不想碰,可是現實卻由不得我,我伸出了我的手,顫抖的捉住了他的。
熱,很熱,這是我的第一感覺,但我現在卻沒空多想,我只想這一切快點結束,只想速戰速決。
我努力的思索着剛剛百度裡看到的,我雙手交握,機械的來回着。
隔得這麼近,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算很難聞,還有些沐浴露淡淡的香味。
我下了手,再也沒有了後悔的餘地,很乾脆的風捲殘雲的,快速的動作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手都麻了,而原本仰躺在沙發上的他,突然一個挺身,直起身來抱住我。
他口裡是壓抑不住的淺吟,忽然他鬆開我,緊接着,他劇烈一抖,一股溫熱的東西噴了出來,有些還噴到了我的衣服上。
一切終於結束,他坐在那兒不住的喘息,他將我拉着趴在他大腿上,一手撫着我頭頂的頭髮。
“表現不錯,我很滿意。”他將我細碎的髮絲打着卷兒,淡淡道,聲音裡帶着餘溫未退的倦怠。
我伏在他大腿上,沒有吭聲,我嘴巴麻得說不出話來了,而這個時候我唯一慶幸的是,他在最後一刻推開了我,沒有將噁心的東西弄到我嘴裡。
不知過了多久,他提溜着我起身來,他將一紮人民幣塞到我吊帶裙子裡的波濤洶涌裡面,站起身來走出去。
我沒有去看他,我只捏着自己的拳頭,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感覺。
腳步聲越來越遠,眼看他都走到門口了,卻忽然的停了下來。
他又走到我面前,扼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我晚上來之前洗過澡了。”他這樣說道,也不知道是解釋還是什麼。
“你應該慶幸,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跪在吳越的面前。”他轉換畫風溫柔一笑,鬆開我,將他的錢包拿出來,拿出一大沓紅票,再一次塞到我胸裡。
“這些錢拿去,多買些香蕉。”他勾了勾脣角,眼珠子裡帶着狡黠的笑意。“下次換個位置,我給你五萬一次。”
明明是沒有笑點的一句話,他卻哈哈大笑,他轉身離去,門嘩的一聲關上,而我壓抑很久的淚,也終於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連模模糊糊睡去都不知道,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多。
我想站起來,因爲長久的坐着腿都麻了,等我終於扶着沙發坐起來,好久才緩過神來。
我數了數他給我的錢,一開始給了一紮一萬,後面給的散錢足足也有三千多。
一萬多,呵呵,那半個小時值得嗎?或許值得吧!如果不是他,那不就是給吳越了,那不是更噁心嗎?
我也沒空想那麼多了,拿着錢,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回宿舍後,我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我被室友窸窸窣窣的起牀聲弄醒,我覺得自己頭很痛,卻也還強撐着洗冷水保持清醒,強迫自己起牀來。
我將昨晚的現金鎖到櫃子裡,洗簌了之後去了公司,我想好了,既然霍黎希已經要我那樣了,肯定就不會再拒絕拉我一把的。至於吳越,算了吧,那麼噁心的人,要我跟他道歉,想都別想,還不如直接撕破臉皮。
而我沒想到,等我去了公司,我在路上思索很久打的腹稿卻沒有派上用場,我一進辦公室,看到一個包裹得木乃伊一樣的人,背對着我。
聽到開門聲,那人轉過身來,我一看,都驚呆了。
短短一天,昨天還在醫院裡囂張狂妄扒褲子強迫我的吳越竟然落得這麼個德行,他臉上好似車禍現場一樣,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腿上也都跟打散重組似的,走路的姿勢也都怪怪的。
而他一看到我,竟然都不顧身上的傷口,撲着向我跑過來,口裡直嚷道:“蘇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還陷害你的,不該,真的是我不該啊!”吳越這樣說着,聲音哽咽都快哭出來了。
我後退一步與吳越保持了距離杜絕了他的過分熱情,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他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大仇得報的這一刻,我卻沒有過多的愉悅,因爲我知道,吳越的狼狽,是我用自己嘴巴的清白換來的。
看到吳越這個狼狽的樣子,我也懶得跟他計較了,他乖乖的掏出錢包,將該給我的拍攝費用給了我,另外還給了我一個紅包,他說這是陷害我侮辱我的精神損失賠償。
做完這一刻,他一瘸一拐的走了,他一離開,公司裡頓時就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