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夜摩天怎麼知道皇后有高超的醫術,那要從他查起月牙兒身世起。
他的勢力牽連查到金陵當年三人的秘史。
抱着不看纔不看的思想夜摩天發現金陵皇后,居然是苗疆女,一手醫術加密術使得出神入化。
這其中還涉及諸多事,就不一一贅述了。
話江火。
她坐在墨綠色的水桶裡,墨綠色的水偶爾冒着泡泡,索性沒有異味。
江火看着皇后一會丟一個東西進來,一會倒一瓢不明液體進去。
她的心中默唸阿彌陀佛,不要在意身處何處,因爲她看到皇后準備的那些“東西。”
活生生的東西,爬來爬去,當時她還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現在她只想快點結束,這磨人的泡澡!
等她出去了非把下藥的拖出來吊打八百遍,剝皮抽筋然後掛在城門口示威。
“不用緊張,放輕鬆。”皇后一聲素色抹胸裙,點綴點點寒梅,霎時好看。
她手中不停,嘴裡柔聲安慰道:“這些都處理過,完全沒有活物在裡面。”
她不還好,一江火一身雞皮疙瘩立刻抖了一地,她苦着臉對皇后:“皇后,我江火不怕死不怕疼,就是噁心軟體動物!”
完還狠狠抖了一下,又閉眼開始默唸阿彌陀佛了。
皇后抿嘴清笑,看來教江火蠱術作爲報答之恩不行了……
江火在裡面接受心裡煎熬,夜摩天在外面接受身體上判斷。
攝政王坐鳳殿主位上,蟒袍威嚴臉,乍一看還以爲是皇帝呢。
夜摩天覺得也是挺錯亂的,金陵皇帝就是個擺設,卻依舊是皇帝,攝政王手握實權卻久久不造反。
如今月牙兒身份頗爲尷尬,如果攝政王在意她,不定宮變有可能。
他認同的點了點頭。
攝政王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以看未來女婿的眼光挑剔的看夜摩天。
長相妖孽,手段凌厲,勢力背景深厚,完全配得上他家寶貝女兒!
但唯一不好的就是舉止輕浮!想到這裡他眉頭皺了起來。
夜摩天被攝政王眼神看着發毛,開口道:“攝政王有何指教?”
“沒有,只是夜太舉止未免過於輕浮,這可不好。”攝政王收斂戾氣臉,儘量用商量語氣。
夜摩天搖着扇的手頓了頓,瞥向攝政王的眼神深深,什麼叫他舉止輕浮?他分明是風流倜儻!
“呵呵呵,攝政王多慮了。”
“不多不多,以後更多。”攝政王接上話,在他看來月牙兒和夜摩天是一對,要不然爲什麼幫助他那麼多!
他混跡朝堂幾十年從不相信沒有理由的好!
而且他看得出夜摩天不如傳聞那般兇狠弒殺,作惡多端。
夜摩天若是知道攝政王的神腦補一定會感嘆一句:不愧是父女,連腦回路都一樣。
這時丫鬟上來換下涼掉的茶水。
夜摩天將扇一合,往桌上一敲,笑靨如花的望着攝政王:“不知攝政王給丫頭什麼身份?她怎麼也算我半個妹妹,你們如今相認自然是好事,但我不能讓她被人戳脊梁骨,三道四,你可懂?”
攝政王也一掃挑剔的神色,臉色驀然一變,戾氣加身,彷彿瞬間變成那個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攝政王。
“呵呵呵,太多慮了”他原話奉還“月兒是我尋了十幾年的孩,自然不容他人置喙!”到這裡他戾氣更甚。
他特意咬重他人兩個字。
他陵端的女兒,只能是天下最尊貴的公主!
攝政王的野心昭然若揭。
他居高臨下,盯着夜摩天半響開口道:“夜太,我們聯手吧。”
我們聯手吧……
夜摩天聽到這句話笑了,妖孽般的臉如上天手中完美的傑作,笑起來竟然天地失色,看的攝政王一陣擔憂。
擔憂這張禍水臉!
“成交!”夜摩天忽的收起笑容,彷彿剛纔不曾笑過,漂亮的臉上是算計的神色
風雨國盛民強,兵馬壯大!而金陵富庶天下……真是比較奇妙的組合啊。
夜摩天和攝政王兩個笑面虎一唱一搭,敲定了基本條件。
天空信寥廓,浮雲萬般休。
話太監望着人去樓空,連花盆都搬沒了的漓王府,瞬間醒悟過來,蹬蹬蹬跑回皇宮稟報。
皇帝陰沉的臉因爲這個消息如萬年寒冰滲人,額頭青筋暴起,大殿裡伏了一地請罪的人。
“父皇!”太從殿外走來,一身朝服俊朗無雙,此時的眼睛隱晦的瞟着桌上的虎符。
沒錯,他不甘心!只要虎符還沒還回去,他就要想辦法弄到手!
他面帶氣憤,似乎在打抱不平:“聽漓王已經帶人離開了,連聖旨都不接,父王,他目無王法您爲什麼堅持呢?”
皇帝對太在大殿上表現還算滿意,也就稍斂怒氣,臉色陰沉道:“你懂什麼!你以爲沒了漓王的風國會怎樣?用你的腦好好想想!別一天到晚只想着爭皇位!”
這話直白的直戳太脊樑骨,他面色不好看,做是一回事,被出來一回事,難道皇帝已經對他不滿了?
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他腦袋轉過幾個彎,道:“漓王驚才絕豔是我皇室之幸,但他自視清高目無王法,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父王……”
有句話他道皇帝心坎裡了,目無王法!
漓王雖然是他兒,但虎臥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還沒死灕江就敢如此,若是哪天……
皇帝越想眼神越深,身上的氛圍越黑暗。
太見此心中一喜,添油加醋道:“包庇殺手之事,無論如何都是真的,他有此心思,就證明他沒把父王放在眼裡!”太橫眉倒豎,一臉氣憤。
最後一根稻草,壓在皇帝心裡。
他原本的清明都化爲烏有,眼神似鬼,疑心連連,立刻動手寫了封密信,十萬里加急送走。
當晚他休息在貴妃殿中。
信的方向就是灕江的方向,灕江此時已經抵達窟城。
窟城名副其實,特別富有當地文化氣息,房屋建築多以石窟形式。
高大且閎深,一眼望過去彷彿進了石頭構造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