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農村今非昔比,沒有往昔的繁華。農村有着豐富的山山水水的廣袤的大自然,卻只有零零散散的老人、婦女和兒童們,在艱難地呵護着山山水水。連雞鳴狗叫都是那麼單調。
青壯年人,把自己的命運都捏在城市裡,被城市主宰者,一代二代地上。等老了,熱血灑盡了,做不了城市的主人。滄桑的歲月成爲在城市的曾經,風燭殘年後又成爲留守的老人。
成鐵算是村裡的特別人物,現在也不同了。牛彎架子上了脖子,想不動都不行了。
太陽把屋頂上的瓦片曬熱了,成鐵才睜開眼睛。他翻身坐起,掀開被單,見自己沒穿衣服,纔開始想昨晚的事。
花菊留下的血已結了痂,成鐵的腳已觸到。他拿起花菊幫他從地上收到牀上的內褲邊穿邊看血跡。心裡不免緊張起來,牀上怎麼這多的血,花菊也不在這裡。自己除了頭有點痛,可算是完好無損,這一定是花菊留下的。
成鐵咕嚕着說,我發神經,肯定把花菊弄傷了。自己對花菊還是有愧疚的,自己用卑鄙的手段,弄回了一個圓滿的家。這已是事實,雖然花菊的心,不完全在自己身上,花菊走到這一步,已是仁至義盡,自己夫復何求。
成鐵覺得離婚辦事人說得不錯,自己應要好好地珍惜。至於拿什麼來珍惜,成鐵感到一頭茫然。現在才覺得自己真的一無所有,拿什麼給花菊,拿什麼換來亮亮的心,拿什麼給亮亮做保障。撿了個現成的丈夫,順做了現成的爸爸,美事全給自己攤上了,資格卻是一點不達標。自己該醒醒了,該怎樣醒,從何而醒,成鐵找不到缺口。
亮亮算是命好,非孫子享受着‘孫子’的待遇。這大部分的時間,呆在劍鋒父母家,上學、放學老人照顧着。自己孽德孽能,換來這等好命,算是遇到貴人了。
成鐵嘆了口氣,不管怎樣,應該先看看花菊,纔是最重要。
花菊受心痛,傷痛的雙重摺磨,睡到太陽曬屁股,也不想起來。迷迷糊糊躺在沙發不想動。
成鐵改了往日作風,再也不用走後山小道,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前門了。後山小道被委屈的小草終於可以露頭了。
成鐵來到花菊的前門,敲了敲門。
(歇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