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這裡有人倒下了。”
“趕緊去看看!”周義輝回道。
大約在白嵐羅玥離校一刻鐘後,周義輝帶隊在一片狼藉的教學樓一樓右側門口發現了一位暈倒在地的男子。
這位暈倒的男子就是不久前被陳天羽打敗的吳宏偉,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有大範圍的傷痕,校服也被炸的破損不堪。朦朧中,吳宏偉感覺有什麼大動靜,原來是周義輝帶隊趕過來時的同時,讓吳宏偉也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喂,你沒事吧!”周義輝拍了拍他並叫了一聲。
然而剛醒來的吳宏偉還有點迷糊,他的嘴裡還在重複念着:“多傑,多傑呢?你們又是誰?”
周義輝觀察了吳宏偉口袋裡掉出的學生卡,這是每個雷華中學的學生專有的,便發覺眼前的這位就是自己要找去調查的嫌疑人吳宏偉,周義輝回答道他:“我們是獵刃組的警察,你一定就是吳宏偉吧,我們也在找劉多傑的下落,找了不少時間了才遇見你,你爲什麼會躺在這?”
吳宏偉恍然想起來自己在中午的時候與陳天羽展開了對決,但落敗在他的手下,甚至差點被他打死,要不是劉多傑死死哀求陳天羽放過自己,估計自己早就沒命了。
“我,我記得我與陳天羽起了爭執,然後多傑磕頭想讓他放過我,陳天羽走後,多傑就說要去找老師報警什麼的,然後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爲太累而倒下了。”
周義輝沒有聽錯,他和陳天羽不僅真的有關係,而且也起過爭執,他整理好了語句後便說:“好吧,你先配合我們進行一樁案件的調查,等調查完我們再去找劉多傑,另外你叫我周警官就好,我們現在往前面走,去見程隊。”
吳宏偉被周義輝帶人攙扶了起來,他從警服身上就能知道他們是獵刃組的警察,專門處理刑事案件。但剛剛周義輝所說的話他聽的雲裡霧裡的,什麼案件,陳天羽之死他完全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期間,外面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周警官,什麼案件啊?”吳宏偉邊走邊問道。
周義輝欲言又止,比起現在告訴他,還不如讓他親眼見證一下案發現場,於是他只是說了一句:“你到了就知道了。”
吳宏偉終於被帶到了程夏的面前,程夏也早已等不及了。但吳宏偉的視線卻被後方的用白布蓋住的屍體所吸引,他是第一次見到屍體,於是和白嵐一樣在旁邊嘔吐不停。
程夏向吳宏偉重複着之前給白嵐遞水的行爲。
周義輝跑到了程夏身邊,稱這位就是吳宏偉,但劉多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程夏讓他先放着,其他人繼續搜查,周義輝繼續在旁邊記東西。
“我叫程夏,程警官就好,那麼,你也看看到了,我就直說吧,這具屍體就是陳天羽,介紹一下你和他的關係吧。”
吳宏偉大吃一驚,眼前的這個死去的人,竟然是前不久和他爭執過的陳天羽!
“不,不是吧。。。”吳宏偉跪倒在了地上,他用雙手支撐着地面,而恐懼從他的心裡則源源不斷的蹦出,話音剛落,又落下的便是淚水,一滴一滴地打在了他的手上和地上。
他爲什麼會哭?因爲陳天羽是他在這個學校裡唯一能稱得上大哥的人,儘管他也欺負過他,但其實他對自己的幫助是最大的,劉多傑也是自己的兄弟,但現在一個死在了他的面前,另一個猶如人間蒸發一樣,獵刃組找了整個學校都沒找到他的蹤影。
這讓吳宏偉萬念俱灰。
他能獲得自己的契能也是拜陳天羽所賜,他承認自己只想要用契能來讓陳天羽吃到苦頭,但對他沒有殺心,雖然與陳天羽決裂了,但是他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情。
程夏遞給他一張紙,便說:“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別哭了,只有配合調查,我們才能找出真相。”
“好,我知道了。”吳宏偉擦了擦眼淚,省了省鼻涕,開始接受程夏的調查。
又過了十分鐘,吳宏偉已經做好了筆錄,程夏告訴他可以回家了,並且會極力找出真相,且對他說了跟對白嵐羅玥一樣的話。
“謝謝你程警官,非常感謝!”“爲人民服務,應該的。”
吳宏偉回到教室後,背上了書包準備離開,卻看到劉多傑的書包並沒有拿走,心裡暗暗想到:難不成他真的不翼而飛了?
他停止了臆想,而後離開了教室。
“我們也該撤了。”
“那劉多傑怎麼辦?”周義輝很快就向程夏問道。
程夏回答他:“總之,在這個學校裡是找不到了。”
獵刃組也在程夏的指示下收了隊,後勤組也完成了陳天羽屍體的處理工作。
現在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在程夏和周義輝開車回到總局的路上時,坐在主駕位的周義輝還在和程夏討論着這樁案件的疑點。
“師父,這個劉多傑,他到底能飛到哪去?”
“那個安老師不是說過嗎,食堂後面的圍牆是可以翻出去的。”
而周義輝這時腦海裡多了個思路,他向程夏露出了百分百自信的笑容,並一個勁的說着自己的推理:“這不就成了嗎?哈哈,要我說,這個叫劉多傑的臭小子一定就是兇手,陳天羽是倒在食堂後面,而這裡沒有監控,劉多傑就是在這裡謀殺的他,然後翻牆逃走的,對吧。”
程夏笑而不語,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粒薄荷糖遞給了周義輝,周義輝接過便嚼在嘴裡,問道:“師父,你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的推理和我的推理一樣,但是這終究只是猜測,我看這案子可沒這麼簡單。”
“有嗎,難不成一羣十六七歲的小孩會是契能者?”
“不排除這種可能,況且陳天羽與其他人的關係看似簡單實際錯綜複雜,我們最早接到的是毆打案,但到了之後卻變成了兇殺案,吳宏偉爲什麼會倒在一片狼藉的教學樓右側門口,白嵐和羅玥兩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強壯的學生爲什麼沒有跟着師生一塊跑,劉多傑爲什麼會失蹤?”
程夏接着說道:“我能相信白嵐是與陳天羽反抗的人,但我感覺那個叫羅玥的小姑娘隱瞞的東西非常多。再看環境,姜校長說全校的監控都被破壞,一樓樓道有大面積爆炸痕跡,還有一顆被炸倒的柏樹,所有師生都稱聽到了巨響的爆炸聲,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樁有契能者參與的案件,吳宏偉,白嵐,羅玥,應該都是!”
周義輝徹底聽懵了,他已經啞口無言,或許是被這個稱爲斷案天才的男人給嚇到了,要知道,程夏可是全隊上下第一位憑藉工作一年的斷案率就成爲獵刃一組隊長的男人。
程夏擡起了他的右手,他給周義輝看了自己手背上的一道對稱式的圖騰,周義輝很疑惑這是什麼,程夏則告訴他。
“這是我作爲神職者先天自帶的印記,擁有感應力量,是區別於所有普通契能者的天賦,一旦有契能者在我附近我的印記就會閃亮,之前閃亮了三次,我想不用我說了,這就是爲什麼我敢肯定他們的原因。”
“師父,你真的太可怕了。”短時間內,周義輝早已把薄荷糖嚼碎,他被這個男人的言語,所深深的震撼到了。
“不過還有個疑點。”
“啊哈?什麼啊?”或許周義輝的內心已經習慣了。
“契能者死後都會保留契能,一旦被用契能的方式殺害,最後會魂飛魄散,契能和肉身一同消散,但被非契能的方式殺害,肉體死後還是會保留契能的氣息。”
“師父,你該不會想說?”
“這樁案子沒有那麼簡單,陳天羽的死如此撲朔迷離,可真是有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