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張良現身

天下一統之後,爲了防止六國遺民聚集兵刃反抗秦國。始皇帝下令將民間所留藏的的兵刃全部收繳,在咸陽鑄造了十二個金人,立在宮廷周邊。

雖然說,肯定有老百姓私自截留下的,然而數量絕對不多,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帶出來。

這一行人竟然每個侍衛都帶着兵刃,立時引起了邱安的高度注意。

在這等時刻,萬一這些人是針對始皇帝而來的,驚擾了聖駕,那麼他這個鄒縣縣令可以說是做到頭了。

想到這裡邱安立馬命令縣尉薛福帶着一衆衙役,前去擒拿這一幫可疑分子。

……

“店主,我等想在您這暫歇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不知您這還有空餘房間嗎?”一間看上去有些破落的客舍門口,蕭何一臉和善的對着客舍的主人,詢問道:“錢不是問題。”

然而客舍的店主在接過子嬰等人的路驗之後,打量了子嬰一行幾眼,卻連連擺手說道:“不好意思,本店已經客滿了,客人還是別處去吧。”

子嬰一行首先去詢問的都是鄒縣檔次稍高的客舍,在連連碰壁之後迫於無奈只能去一些看上去稍微次一些的客舍,可是這店主在看過自己一行人的路驗之後,確是和之前的店主差不多的說詞。

一連吃了數次閉門羹,子嬰他們也明白了過來,客房已滿不過是這些店主的說辭罷了,真實的情況恐怕另有隱情。

而這很有可能與自己一方的路驗有關。

子嬰此行出來主要是爲了遊歷,故而他們所持的路驗不過是出咸陽之時從內史府辦理的一些普通路驗而已,上面所書寫的名字也不是真名。

而虞姬的路驗由吳縣開具,蕭何和曹參的路驗是在沛縣所開,一行十人都是外地人,而且路驗還是不同地方的。

確實容易讓人生意,特別是在始皇帝將至的這個敏感時期,恐怕所有的客舍都被官府特別暗示過,哪些人不能接待,這等時刻這些店主寧願少賺一點錢,也不願意惹麻煩。

“阿爸,我們客舍不是還都空着嗎,你要不讓這個大哥哥他們住下吧,找不到住的地方他們就要在大街上睡了。”

一個穿的十分樸素的看上去和虞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在店主的身邊扯着店主的衣袖,閃着明亮的大眼睛撒嬌道。

然而這店主一聽卻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一把捂住了自己女兒的嘴巴。

“諸位客官,小女無知,本店客房確實已經滿了。”說着話這店主便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兒退進了客舍之內,一手趕忙將客舍的門關死。

“算了吧,我們再找一下吧。”看着剛要伸手繼續敲門的蕭何,子嬰開口說道。

“諾!”蕭何趕忙應道。

經過這一路上的接觸,蕭何確實感覺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這個主君。

作爲整個秦國聲名赫赫的鎮國王,蕭何對子嬰的過往倒是極爲的熟悉,然而瞭解的越多他確是越有些捉摸不透。

據他了解,鎮國王在趙國擔任饒陽君時期,可以說是仁君的典範,爲了救濟遭遇旱災的趙國百姓,不惜耗盡了自己的全部家財。

然而在戰爭中,他又是一個十分冷血的劊子手,凡是鎮國王的對手無不敗的極爲憋屈。

對自己的敵人絕對毫不留情。

而這一路上子嬰的表現更是刷新了蕭何對貴族的理解,在他看來凡是王孫貴族不管才能大小定然是那種頤氣指使之輩。

然而這個鎮國王的氣度着實是有些讓蕭何有些大出意料。

不僅對自己這些家臣一直客客氣氣,就連對一些普通人也是沒有絲毫鎮國王的架子。

就拿這次找客舍來說吧,不用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爵,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一連吃了這麼多的閉門羹,恐怕也會因爲感覺自己不受重視而怒火沖天。

而子嬰身爲鎮國王,在這等情況下卻一直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

根據旅店老闆們提供的線索,薛福很快便找到了在一家客舍門前,在討論接下來該往哪去的子嬰一行。

二話不說,薛福便命令一衆差役將子嬰一行圍了起來。

打眼看去,子嬰和三女便是非富即貴之屬,而在其周邊分散開來的四名侍衛,按薛福的眼光來看定然是軍隊中出來的好手。

如此配對定然是六國餘孽,而且是身份非常高的六國餘孽,說不就是個什麼公子王孫一類的。

這等人物,在這一時刻前來鄒縣,定然是衝着馬上就要到達的始皇帝而來的。

“將這一幫賊子給我拿下!”想到這裡薛福大手一揮便命令自己手下的那些捕快將子嬰拿下。

薛福這麼大的陣仗到來,子嬰一行人自然是早就發覺了,看到官府來人,子嬰當時便心想要不就直接去縣衙吧,不然實在沒地方住了。

然而沒想到這一隊衙役什麼話都沒說,上來就把自己一行人圍了起來,便要動手擒拿。

官府衆人突然對自己動手,子嬰雖然有些愣神,然而卻也不會坐以待斃,若是不做反抗直接被拿到大獄之中,關它個一年半載的,那個就笑話大了。

子嬰略一示意,所帶的四名侍衛便衝上去和這一隊差役鬥在了一起。

子嬰所帶的侍衛除了當年的咸陽劍客劍一,其餘的三人都是秦軍之中千里挑一的豪勇之士,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各個可以以一當十,劍一的劍術更是不用多說。

然而反觀薛福這邊,雖然差役的數量多於子嬰,然而一接觸他卻發現自己的這羣手下根本不是這個“六國餘孽”侍衛的對手。

這四個侍衛,衝到了自己的手下這裡,就彷彿跑進了羊羣中的老虎一般,下手穩、狠、準,對上一兩招自己的手下就會被放到。

“這…這…”

還沒等薛福反應過來,自己的帶來的一隊十餘個差役,便被統統放倒了在地上。

四個人從四個角度把自己圍到了中間,封住了自己的所有去向。

雖然薛福自認爲自己的武藝也是不錯,然而從剛纔的情形來看,自己恐怕不會是他們中任何一個的對手。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軍人,如此身手在軍隊中也是不多見。

此刻薛福的心中倒是坐實了自己方纔的猜想,這個年輕的後生定然是六國王室的高層,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

這些侍衛一定是當年六**隊中的精英之士,只不過自己有些低估了他們,這才導致了今日之敗。

落到這羣賊人手裡恐怕自己這次難逃一死了,薛福心道。

這一羣人中,明顯的是以那個最年輕的後生爲首,這四名侍衛再把自己圍起來之後,並沒有後續的動作,而那個年輕的後生也是慢慢的移步向着自己走來。

幾個人漫步走着並沒有過多的防備剛纔被放倒在地的差役們,從薛福的角度看過去,一名差役正悄悄的從地上爬起,藉着屋角的遮擋偷偷的向着幾人的側面而去。

薛福認得,這人名叫王五,可以說是自己的手下中身手比較高的了,而且爲人比較機靈深受自己信任。

此刻薛福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要能夠趁着這四個殺神來不及救援的時候,把他們爲首的那個少年拿下,那麼一切都還有反轉的機會。

近了,更近了,馬上子嬰他們便要走到了那個拐角那裡了。

到了!

只見王五大吼一聲:“好賊人,納命來!”

便從拐角處跳了出來,拿着長刀直直的衝着子嬰而去。

“不好!”看到子嬰依然有條不紊的衝着自己走着,根本沒有看一眼王五,薛福心中當即一涼。

如此這般若不是這些人都傻了,便是這幫人根本不在意王五的威脅。

這一羣人都是傻子這自然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就是這些人早就發現了王五的意圖,只不過是沒在意罷了。

然而這會王五的長刀距離那個公子不過短短六七尺的距離了,這少年準備如何應對。

很快,薛福便知道了爲何子嬰有恃無恐,只見一直走在子嬰身後半個身位的一個絕美女子,突然間前進了一步,擋在了那少年的身側。

狠狠的一個巴掌擊打在了王五的臉上,止住了王五的衝勢,繼而一個鞭腿便將王五踢到了牆角。

出手的自然是一直跟在子嬰身邊的夏可。

將偷襲者撂倒之後,夏可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着便靜悄悄的退到了子嬰的後面。

夏可的動作,立時驚的薛福放大了瞳孔,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少年身邊一個看似嬌滴滴的女子竟然都會有這麼強的武藝。

來到了薛福的身前,子嬰語氣有些冰冷的問道:“你是何人,爲何要圍堵我等?”

自己身爲鎮國王,被縣裡差役當做賊人來對待,饒是子嬰脾氣好這會也是有些不快。

“我呸!你個亂臣賊子,若不是你爺爺我打不過你們,我定然將你的頭顱割下回去邀功請賞。”薛福憤憤的說道:“你們就是殺了我也休想逃出鄒縣城區,更別說埋伏皇帝了!”

薛福這一說,子嬰這才明白過來,感情官府這是以爲自己是來行刺始皇帝的,這才二話不說上來就打。

這誤會可差遠了。

“你叫什麼名字?”子嬰繼續問道。

“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改姓,鄒縣縣尉薛福是也,識相的我勸你趕緊繳械投降,說不定還能留一條性命,等到我大隊人馬過來,你們想逃都沒地方逃。”薛福狠狠的說道。

“押着他,去縣衙!”子嬰說道。

看來這個鄒縣縣尉是認準了自己是六國餘孽了,爲今之計只能是先去縣衙找縣令去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聽到子嬰吩咐,薛福立馬瞪大了雙眼,驚疑不定看了子嬰幾眼。

這少年該不會真是傻子吧。

打了自己這麼多人,不是趕緊逃出城區反而要去縣衙,難道他不知道縣內的衙役捕快全都在縣衙裡呆着,這難道是要去自首。

“你不會不知道縣衙在哪裡吧。”子嬰催促道:“前面帶路吧。”

在子嬰的催促下,薛福當即首先向着縣衙的方向走去。

薛福當然不會以爲這樣的“賊人”會去自投羅網,轉念一想,這些六國餘孽定然是要以自己爲人質,去縣衙中索要些好處。

此刻他已經打定主意,一道了縣衙哪怕自己不要這性命也要將這賊人拿下,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爲他的盾牌。

想到這裡薛福的腳步更加快了幾步,一臉大義凜然的向着縣衙走去。

……

子嬰一行人隨着薛福離開之後,在距離方纔打鬥的地方不遠處的一所客舍的二層。

一扇窗子也悄然的關閉了起來。

不大的一間屋子裡一個老者,一箇中年文士,還有一個肌肉盤根錯雜的力士一共三人在裡面對視而坐。

“簡直是胡鬧!”屋子裡的老者語氣十分憤然的道:“也不知道這個後生是哪一國的,如此大張旗鼓的鄒縣定然防備更加嚴密,還如何行刺嬴政這小兒。”

“明老,這人恐怕不是和我們一樣潛藏在民間想要刺殺秦皇的六國遺民。”那中年文士緊皺着眉頭默默的說道。

“偶,那他們是何人?明明看他們與秦人並不是一夥的。”被稱呼做明老的老者疑問道。

“墨門!”這中年文士斬釘截鐵的說道。

“什麼!”一聽到墨門這兩個字,這老者也是一驚。

對於墨門他並不陌生,在秦國攻略六國的時候,經常會有墨門子弟來幫助六國守城,而他們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也曾經試圖控制墨門來幫助自己抵抗秦國,只不過沒有找到墨門的領袖而已。

“子房,你確定嗎?”這老者繼續問道。

若是子嬰在這裡,聽到子房的稱呼,定然能夠明白原來這中年文士正是後世的漢初三傑之一張良。

“明老應該有所知,自從我韓國破滅之後,我散盡家財尋遍天下一直在尋找能夠刺殺秦皇的勇士,那四名侍衛中的一人,名喚劍一,乃是咸陽劍客。

出劍迅猛,我亦曾求之,只不過被他拒絕,然而因緣際會之下我確是得知這個劍一乃是墨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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