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蒙恬實在忍不下去了,也忽地跳了起來,大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以爲我和師父會嫉妒你嗎?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知道我們爲什麼不讓你繼續當這個郡守嗎?”蒙恬坐了下去,用手勢招呼王賁過去坐下。
王賁被蒙恬這一跳和大喝驚呆了,他從來沒有看見蒙恬像今天這樣過,就垂頭喪氣地坐下了。
蒙恬說﹕“我先問你,我們兩人是不是一夥的?”
王賁沒說話。
蒙恬接着說﹕”韓信本來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在比試時他用計勝我之時,他就單方面地把我列爲水火不容了,即使我想和好也是不可能的了。何況再加上齊國一事我拆穿了他的陰謀,他就更加痛恨我了。”他唱了一口茶,又說道:“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他還會效過你嗎?”
王賁想了一下,突然一驚:“哦!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和你開玩笑?”蒙恬一愣,“我現在是很嚴肅的。”
這時一個士兵從外面進來稟告:“拜見大人,漢漢王派人傳達命令來了。”
蒙恬一聽,說:“怎麼樣?命令來了吧。”兩人就走了出去。
漢王使者宣讀了劉邦的命令:由於蒙恬陽翟大敗,株連王賁,免去其河東郡守之職。命將軍周勃擔任河東郡守。
王賁打發了使者,走進屋裡,一臉委屈地說:“你把我的大好前程給毀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蒙恬說:“我正是爲這事來找你的。”然後就低聲把去崑崙山找青冥劍的事說給他聽了。
王賁聽完,頓時一高興,說:“真的?那我們趕快去吧。”但隨即又咕噥道“還是沒有做官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蒙恬見他這樣,就說:“別在嘀嘀咕咕了,像個小女人一般。”
兩人當天下午就快馬出發向西而去。
他們從平陽(臨汾)出發,途徑延安、固原、
蘭州,到達西寧。
到了西寧,他們早就聽說西海(青海湖的古稱)之美、之玄妙,就特意去看看,它到底是如何的神奇。
他們看去,這西海廣袤無邊、湖水蔚藍,直眼向湖裡看去,幽深不見底,極爲神秘,更有些讓人心裡發虛。蒙恬向四下望去,這湖岸都是一片碎石子和黃土,大概有幾米高。四周是一望無際的荒沙大漠,方圓百里之內都是荒無人煙。
他好像記得張良給他的那本《山海經》中有關於西海的記載,於是他就拿出《山海經》翻找了起來,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搞得他都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王賁好奇地問:“找什麼呢?”又漫不經心道:“有怎麼好的湖不看,卻去翻什麼破書,真是怪人。”
他以爲西海是獨立的一個章節呢,就一直在章節標題裡面找。但關於西海的描述卻在《西海龍王》那一章裡面。《西海龍王》那一章裡是這樣記載的:上古時期,海龍王見他的龍娘娘生了四胞龍王子,可開心了。許多年以後,四位龍王子漸漸長大,越來越調皮胡鬧,可把海龍王給氣急了。於是他就想如何治一治他們。
一天,海龍王想出了一個辦法,將衆龍王子全召進水晶宮,說:“你們已經長大,應獨擋一面了。”隨後命大王子敖廣去東海,當東海龍王;二王子敖欽去南海,當南海龍王;三王子敖順去北海,做北海龍王。海龍王本想留小王子敖閏在身邊,可小王子已先說:“我就去做西海龍王吧!”海龍王哈哈大笑,連連稱讚:“行!就讓你去當西海龍王。
於是,小龍王獨自西行,找遍了華夏九州,也未見到西海。來到祁連山南麓,小王子疲憊不堪,傷心地哭訴道:“沒有西海,我怎麼做西海龍王?”哭着哭着,就想起了幼時看見父王喚雨的幾招神功。然後他興奮地登上祁連山頂,設臺施法,霎時間狂風大作,卻僅落下幾滴雨……施法多日未見成效,倒惹怒了天神,驚動了玉皇大帝。玉帝心慈,令雷公、電母
、風伯、雲童相助。傾刻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引來了一百零八個湖的水,造了方圓五千裡、平均水深有二十多米的一個小海。
蒙恬看完,心裡沉思道:原來這西海就是這麼來得啊,看來還真有些靈氣。不知不覺,他看見王賁已經自顧自地走到前面去了。他向湖裡打量去,不經意間,他看見那湖面上映出了一張藍白相交的憂鬱愁思的女人的臉,彷佛飽受相思之苦。他連忙回過頭去,看見一座險峻雄偉的大山聳立在遠方,由於海拔實在太高了,山頂上都積滿了皚皚白雪。他再向湖裡看去時,就只看見一段白色的雪倒映在那裡。
他又回過頭去,望着那座高大的雪山,那山頂上矗立着一座筆直的山峰,像劍一般。他一下就明白了:那山太高了,倒映在這湖裡的就是那座筆直山峰的頂端。但我爲什麼剛纔會看見一張人臉呢?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還是……一個幻覺?蒙恬很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半日後,他們就又向着西方快馬出發了。
十日後,他們終於到達了那傳說中極其神秘的崑崙山。蒙恬徹底被崑崙山給驚呆了:這山高達萬丈,直指雲天,又白雪皚皚,看起來就像通往天上的階梯。他忽然想:《山海經》裡說共工怒觸不周山,難道這就是不周山?它上面的天空就是女媧娘娘補過的天?他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細看去,山的下半部分還長滿了樹木植被,鬱鬱蔥蔥,看起來有些神秘的氣氛;山的上面部分就是光禿禿的了,沒有一點綠色,鐵青的岩石全部曝露在外面;山頂上面部分則盡看見白色的積雪,,沒有一點綠色和鐵青,但看起來卻更加神秘,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這時蒙恬向王賁看去,他正在望着崑崙山的山頂發呆。
蒙恬走過去:“喂,王賁!看什麼這麼入迷啊?”
“哇,這麼高啊!”王賁眼睛還盯着山頂上的那座山峰,“我說蒙恬,青冥劍真的在上面嗎?這麼大又這麼高的一座山,我們怎麼找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