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戌時,太醫院——
正值月稀深夜,在太醫院內院一排廂房對過的院子中,費國、廖立、苟貢三人環抱着雙臂站在院子裡,時而接頭私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內院深處走來一人,看其容貌,正是謝安府上家將之一,馬聃。
“老馬,安置妥當了?”廖立打着招呼問道。
馬聃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依大人的意思,已將八皇子李賢殿下移至太醫院深處廂房,蘇信、李景、齊郝三人接了東軍四將的班,代替他們守衛着李賢殿下,不過,東軍的四位將軍亦未離去,在隔壁小憩……”
費國等三人聞言點了點頭。
將八皇子李賢移往更爲安全的廂房,這是謝安之前吩咐下的事,畢竟,儘管金鈴兒已經束手就擒,但這並不表示八皇子李賢已徹底脫離險境,要知道,太子李煒與五皇子李承兄弟二人在冀京權勢滔天,手底下能人不少,此番折了金鈴兒,但說不定還深藏着本領堪比金鈴兒的刺客,如今已歸順謝安麾下的東嶺衆便是最好的例子。
倘若因爲一時的疏忽,導致八皇子李賢最終還是遇害,那謝安到時候連哭都哭不出來,且不說天子李暨對此將會是何等的態度,單單長孫湘雨與樑丘舞那裡,謝安便不好交代。
歸根到底,此番謝安是故意支開了樑丘舞的。
“你等站在此處做什麼?——大人呢?”望了望左右,馬聃疑惑地問道。
聽聞此言,費國、廖立、苟貢三人對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期間,廖立朝着院子對過不遠處那尚且亮着燭光的廂房努了努嘴,語氣莫名地說道,“吶。在那屋子審問人犯呢!”
“就是方纔你與費將軍一道緝捕捉拿的刺客?——那個扮作御史臺御史大夫的女人,金鈴兒?”馬聃詫異問道。
廖立聳了聳肩。
馬聃聞言皺了皺眉,緊聲說道,“老廖,你怎得這般不曉事?——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你如何能讓大人親身涉險,單獨審問那個女人?——別忘了,那個女人在短短三日內,便行刺了百餘位朝中大臣……”說着,他轉身便朝廖立所指的廂房走去。
見此,廖立哂笑一聲,連忙喊住馬聃,低聲說道。“老馬,倘若我是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攪大人……”
馬聃聞言不明所以地轉過頭來,詫異問道,“什麼意思?”
“嘿嘿!”廖立笑了笑,與費國交換了一個眼神,意有所指地說道,“老馬啊。你當初是在長安時才降大人的,比不過我。洛陽時便歸順大人,承蒙大人器重,擔任護衛……”
“你說這個做什麼?”馬聃表情有些不悅。
見馬聃似乎是誤會了,廖立擺了擺手,解釋說道,“老馬。別誤會,我不是比較我等資歷。只是,我那時在大人身邊擔任護衛的日子較久。有些事,你不知情,可我卻知曉……聽兄弟一句,這個時候去打攪大人,大人不會領情的,或許,還會將你斥退,再者,那個女人不會加害大人的,莫要操那份不必要的閒心……”
“……”馬聃聞言面上疑色更濃,思忖了一下,古怪說道,“莫非……大人與那個女人相識?”
“嘿!”廖立輕笑一聲,搖頭說道,“這件事兄弟只能說到這,好了好了,到這裡來吧,或許今夜我等要在這裡站一宿也說不定!——總之,到這裡來吧!”
馬聃將信將疑地走了過來,正要說話,忽然雙眉一皺,感覺到一絲寒意,機警的目光死死盯着院內那一排廂房的屋子頂上,彷彿看到一道黑影閃過,正要有所動作,卻見費國一把按住他抽劍的動作。
“費將軍?”馬聃詫異地望着費國,卻見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看清楚了,是自己人……”
“啊?”馬聃一臉愕然,仔細盯着對過廂房屋頂上那一個黑影,繼而望着苟貢古怪問道,“那不是你東嶺衆的漠飛麼?他在那裡做什麼?”
苟貢搖了搖頭,面色古怪地說道,“方纔我已用暗號與老三聯繫過,不過老三那傢伙沒理睬我,可能是二夫人叫他盯梢吧……二夫人的聰慧,諸位比在下更清楚吧?”
“……”聽着苟貢那彷彿帶着什麼深意的話,衆將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
“總之,我等在這裡看守就好,恪守本職,莫要插手大人家務事!”咳嗽一聲,費國打破僵局說道。
衆人聞言瞥了一眼那廂房,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言之有理!”
而就在衆將目光所向的廂房中,金鈴兒一如當日在函谷關外周軍帥帳,雙手被反綁在牀欄上,面紅耳赤地被謝安餵食。
儘管曾經已經歷過一次,可金鈴兒依然還是感覺萬分的羞澀,咬了咬嘴脣,低聲說道,“小賊,你就不能先放了餘麼?”
“那可不行!”用調羹從湯碗中舀起一勺湯水,放在嘴邊吹了吹,謝安一邊將調羹遞向金鈴兒的嘴邊,一邊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官,金姐姐是賊,好不容易將金姐姐你這個賊頭頭抓到,萬一叫你跑了,本官豈不是遺憾終身?”
“餘已經認輸了,這次絕對不逃,好嗎?”金鈴兒求饒般說道,“小賊,你就這麼不信任餘麼?”
“喂喂喂,究竟是誰不信任誰啊?”謝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竟然也不告訴我,要不是蕭離喬裝打扮來通知我,我還不知你竟被李承所脅迫,被逼無奈,做下那一樁樁血案……你可是我的女人。連自己男人都信不過麼?!”
“誰是你的女人……”金鈴兒聞言嬌顏微紅,輕啐一聲,繼而爲難說道,“餘……餘隻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不想給我帶來麻煩?”謝安瞪大眼睛。沒好氣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幾日你所犯下的罪究竟有多麼嚴重?——短短三日,整個京師竟有一百八十二人遇刺,其中七品官員以上者多達一百一十二例,五品官員以上者三十七例……金姐姐。你男人我可是大獄寺少卿啊,[京畿三尉]之一,負責整個京師的治安,你倒好,一連給我弄出來百餘樁兇殺案,你是嫌你男人活得太有滋味是吧?”
聽聞此言,金鈴兒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表情一滯。連忙說道,“餘……餘也不想的,只是……”
“只是被那李承威脅,對不對?”瞥了一眼金鈴兒,謝安沒好氣說道,“倘若你早點與我聯繫,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就不信。那李承敢對你怎樣!”
聽着謝安那極具男兒氣概的話語,金鈴兒知錯般低下頭。怯怯說道,“餘知道錯了……”
“晚了!”謝安雙眼一白,將手中的調羹遞向金鈴兒嘴邊。
可能是當初被謝安欺負的次數太多,使得金鈴兒潛意識中將自己擺在了弱勢的位子,聞言也不敢反抗,面紅耳赤地地望了一眼謝安。紅脣微啓,喝下了那調羹中的湯水。
或許是金鈴兒方纔被謝安一番話說地心神難以集中。以至於她在飲湯的過程中,竟有一絲湯汁從嘴邊流了出來。流經脖子,迅速地往下淌。
“你啊……”謝安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塊令金鈴兒無比熟悉的白手帕。
“咦?”望着那塊白手帕,金鈴兒微微一愣,神色莫名地說道,“你……你還帶着?”
“怎麼可能會丟?!”謝安雙目一翻,儘管語氣毫無溫柔可言,但卻讓金鈴兒感到一種莫名的甜蜜。
然而讓金鈴兒感到詫異的是,她等了許久,也不見謝安用手帕替他擦拭脖子根處的那一絲湯水,她納悶地擡起頭,卻愕然瞧見,謝安正目不轉睛地望着她的脖子,時而暗自嚥着唾沫。
不好,這小賊要使壞!
金鈴兒心中微微一驚,她太清楚謝安這個眼神所代表的事物了。
果不其然,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謝安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金姐姐啊,你看你,這多浪費……”說着,他湊近腦袋,伸出舌頭,輕輕舔去了金鈴兒脖子處淌下的湯汁。
那一瞬間,那種異樣的觸感,讓金鈴兒本能地繃緊了身體,呼吸也不禁變得急促起來,臉上更是潮紅一片,喘着粗氣連聲說道,“夠……夠了……”
話音剛落,卻聽謝安怪笑一聲,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流到衣服裡面去了呢……”
金鈴兒聞言又氣又羞,死死咬着嘴脣,眼睜睜看着謝安埋頭在自己胸前,肆無忌憚地用舌尖輕輕舔着她胸前每一寸肌膚,而與此同時,謝安的雙手亦放肆地深入了她衣服之內,在她充滿彈性的嬌軀上來回遊走。
“小……小賊,你再欺負老……娘,老孃……唔……別,別這樣……小賊……”儘管本是威脅的話,可如今從金鈴兒嘴裡說出,卻不帶絲毫的威脅口吻,反而充斥着一種令人無法把持的魅惑。
忽然,謝安手上動作一頓,一臉莫名其妙地從金鈴兒腰間摸出一柄匕首來,抽出刀鞘,只見這柄匕首通體烏黑無光,但隱隱散發着令人心寒的凶氣,毫不懷疑,這是一柄異常銳利的匕首。
“好傢伙,在本官面前,金姐姐竟然還敢隨身還帶着兇器?莫非要行刺本官不成?”
“……”金鈴兒聞言又好氣又好笑,白了謝安一眼,故意說道,“哼!——識相的就趕快放了老孃!”
話音剛落,就見謝安臉上露出幾分令金鈴兒無比驚恐的怪笑,咂咂嘴說道,“本官倒是忘了,金姐姐可是刺客啊……”說着,他將匕首放在牀榻一旁,雙手更加賣力地在金鈴兒嬌軀上摸索,只將金鈴兒弄地嬌喘連連。
“小……小賊,你做什麼?”
“找兇器啊!”謝安眨了眨眼睛。一面一臉無辜地回答了金鈴兒,一面輕輕解開了她的衣服。
“找兇器你脫……脫老孃衣服做什麼?”金鈴兒又羞又氣地說道。
“金姐姐可是我大周頂尖刺客啊,本官怎麼知道金姐姐是否將兇器貼身藏着呢?——藏在這裡?哎呀,沒有呢。藏在這裡?咦?”
“你……”金鈴兒本來就不善言辭,被謝安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無從反駁,眼睜睜看着謝安慢慢退去了她身上的衣衫,只將她脫地赤條條。
身爲[四姬]之一。堂堂的[鬼姬]金鈴兒,竟被人脫得一絲不掛,金鈴兒目色複雜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羞憤之中帶着幾分不知所措。
氣憤地望着謝安,望着他用貪婪的目光肆意地欣賞着自己一絲不掛的嬌軀,金鈴兒憤憤說道,“滿意了吧?——老孃身上已無其餘兵刃!”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意識到。謝安這是假公濟私,是要佔她便宜。
而此時,謝安正目不轉睛地欣賞着橫陳於自己眼前的美景,聞言嘿嘿笑道,“那就說不定哦,或許,金姐姐將兇器藏在隱秘不爲人知的地方也說不定……”說着,謝安右手一扯。鬆開了自己的腰帶。
彷彿是預感到了什麼,金鈴兒眼中顯露出幾分不知所措的驚慌。雙腿緊緊合攏在一起,望着謝安驚聲說道,“小賊,你要做什麼?”
“審問犯人呀……金姐姐沒忘吧,你眼下可是本府的人犯呢!”
“審……審問人犯你脫……脫褲子做什麼?”
“這個嘛……別在意!”說這話時,謝安已爬上牀榻。壓在金鈴兒嬌軀之上。
二人肌膚接觸所帶來的異樣觸感,叫金鈴兒不由全身酥軟。提不起一絲力氣,眼睜睜看着謝安輕輕咬住自己胸前兩團嬌柔的蓓蕾。
“啊……”那一陣彷彿觸電般的感覺。讓金鈴兒忍不住嬌喘出聲,連聲斥道,“小賊,你……”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安打斷了。
“在本官面前,豈有人犯開口的餘地?——本官問你什麼,你老老實實回答什麼,除此以外,不許擅自開口,否則,大刑伺候!”說着,謝安擡起右手,輕輕一拍金鈴兒的翹臀,只叫金鈴兒全身一顫,嬌軀頓時變得滾燙。
“說!——你可是人犯金鈴兒?”謝安一面問着,一面用雙手肆意地揉着金鈴兒胸前兩團嫩肉。
“小賊,你……”
“說啊,是不是?”問話之餘,謝安輕輕吻住了金鈴兒的耳垂,那異樣的觸感,讓金鈴兒嬌喘連連之餘,猶如羊脂般白皙的雙腿亦忍不住在牀榻上廝摩起來。
“是……餘正是犯婦……金……金鈴兒……”漸漸地,金鈴兒雙目微眯,雙頰潮紅,顯然是動了情。
“好!犯婦金鈴兒聽着,對你此番造下樁樁血債,你可認罪?”
“認……認罪,犯婦認罪……啊……”
“唔,態度還算配合!——既然如此,本府判你終生監禁,你可心服?”
“心……心服……什麼都好,小賊,你莫要再……莫要再這般折磨餘了……啊……”此時此刻的金鈴兒,哪裡還是被人譽爲[四姬]之一[鬼姬]的奇女子,分明就是一無助的羊羔,端得惹人愛憐。
不得不說,出身江南的金鈴兒,天生便擁有着江南女子的特質,兼之她要比樑丘舞、長孫湘雨更年長几歲,她那成熟女人的魅力,足以彌補她臉上那兩道刀疤所帶來的瑕疵,不可否認是天下少有的性感尤物,饒是謝安已把持不住,嚥了嚥唾沫,迫切想要將面前的美物收服。
“啊……”一聲略顯淒厲的痛呼,金鈴兒不由雙眉一皺,因動情而顯得迷惘的眼中逐漸恢復幾分平日的神采,神色有些複雜地望着佔了她處子之身的謝安。
良久,金鈴兒喃喃說道,“小賊,你真是可惡……”說話時,她那明明被反綁在牀榻欄杆上的雙手,竟然不知何時卻已脫困。
說實話,謝安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金鈴兒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綁着她雙手的繩索。
而就在謝安萬分驚愕之餘,金鈴兒雙手緩緩捧住了謝安的臉頰,既是自嘲、又是輕嘆道,“老孃上輩子欠你的麼?許你這般欺負老孃……”話是這麼說。可她的雙手卻緩緩抱住了謝安的後背,微眯的雙目中,彷彿渴望着什麼。
或許是從金鈴兒的美眸中看出了什麼,謝安微微有些心虛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低下頭輕輕吻在金鈴兒的嘴上。繼而低聲說道,“知道嗎,金姐姐,當初在漢函谷關一別,我一直期望着……”
靜靜地望着謝安,望着他胸前尚且掛着她當初送他的玉佩,金鈴兒心中倍感甜蜜,抿嘴輕笑說道。“期待着什麼?期待着將老孃欺負徹底,是嗎?——如此,今日倒是遂了你心願……”
見金鈴兒突然變得這般乖順,謝安反而感覺有些理虧,訕訕說道,“對不起,金姐姐,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又像上回那樣跑了。就所以就想……”
“想什麼?”
“想先給金姐姐刻上一個標記……”
“讓餘先變成你的女人,是麼?”
“呃。是……”謝安訕訕地點了點頭,繼而望着金鈴兒,試探問道,“金姐姐,你……這回不會再逃走了吧?”
深深注視着謝安,金鈴兒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不會了……你不是已給餘刻上了一個標記麼?”說着。她動情般回吻謝安,直將謝安心中的慾火徹底撩撥了起來。忘乎所以般盡情地在金鈴兒的嬌軀上索取。
整整小半個時辰,伴隨着一陣代表着滿足的喘氣聲,滿園春色般的屋內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靜靜望着趴在自己嬌軀上喘息的謝安,金鈴兒不動聲色地擡起右手,輕輕在謝安後頸一按,當即,謝安雙肩一顫,腦袋一沉,倒在金鈴兒身上,似乎昏迷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抽出身體,讓謝安平躺在牀榻上,金鈴兒替他蓋上了被褥,繼而,在警惕地望了一眼窗外後,她迅速地穿起衣服。
穿上衣服走下牀榻,金鈴兒忽然雙眉一皺,潮紅未退的臉上又泛起幾分嬌羞,無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躺在牀榻上呼呼大睡的謝安。
自嘲一笑,金鈴兒不由自主地在牀榻邊沿坐了下來,癡癡地望着牀榻上這個佔了她清白身子的男人,右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龐,喃喃說道,“小賊,餘不是說過麼?女人的話,信不得的,尤其是餘這般狠毒的女人……”
說着,她彎下腰,在謝安嘴邊吻了一下,繼而暗自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將方纔被謝安從身上搜出來的藥瓶、匕首等物重新貼身藏好,繼而默默地望着牀榻上的謝安。
抱歉,小賊……
餘本該信守承諾,乖乖做你的女人,只是……有句話你說的對,你是官,餘是賊,官賊不兩立,縱然你貴爲大獄寺少卿、京畿三尉之一,可奈何餘已造下那般滔天殺孽……
在這三日裡,這個冀京有近兩百名朝中官員死在餘手中,甚至,就連大周皇帝的三子李慎亦被餘所殺……
你保不住餘的……
餘知道,你一定會竭盡所有來保護餘,可是,餘卻不想連累你……
你是餘的第一個男人,亦是最後一個,餘不希望你爲了餘葬送了大好前程……
對不起,小賊……
餘也想過嫁給你,但是眼下……太遲了,天下之大,已無我金鈴兒立足之地,至少在這冀京,沒有了……
餘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結束這一切……
小賊,你醒來之後一定會很生氣吧,不過,別怪餘……
呵呵,你要知道,老孃可是[四姬]中的[鬼姬]金鈴兒,佔了老孃清白身子,你就知足吧……
你還有需要你保護的女人,對不對?
樑丘家的母老虎、長孫家的千金……
她二人才是小賊你適合的女人,而並非餘……並非餘這等惡名昭著的女人……
忘了餘吧……
望着牀榻方向微微一笑,金鈴兒走向後窗,輕輕推開,目光掃了一眼屋外的夜幕,繼而戀戀不捨地回過頭來,深深望了一眼謝安。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鈴兒深深吸了口氣,轉頭望向窗外的夜幕,眼神中閃過一絲無比凌厲的兇色。
太子李煒……
五皇子李承……
咬牙切齒地念叨了一句,金鈴兒面色一寒,翻身躍出窗外,消失在無邊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