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在寫方子的時候,楚海燕就在旁邊看的很認真。楚家也是醫藥世家,楚海燕自己對用藥方子也都懂,雖然不夠高明,但像楚安若的方子,她還是看的懂裡頭的門道的。
楚安若開的是人蔘蛤蚧散,只是把其中的肉桂改成了細辛。梁麗貞久咳傷了脾,所以面部有瘡,用此方劑到也可以。問題是,梁麗貞不僅僅是傷了脾而已,她是失氣,失血,面目浮腫,痰溼又有內鬱等,人蔘蛤蚧散還不如四君子湯或者加味二陳湯來的更切合病情,而且人蔘蛤蚧散杜有意也用過,並無大效,之後他才更了方子爲噙化單,用了立效方。
楚安若用杜有意的舊方,怎能有效?
“你這個方子就這樣了?”楚海燕試探的問道,“不再加點什麼?”
楚安若大概能猜出來楚海燕在想什麼,若是換作別人,楚安若必然不解釋,但是楚海燕是院長,她的支持對於楚安若能否治療梁麗貞是很重要的,又加上楚海燕是長輩,對她楚安若也很好,所以楚安若就細細的解釋了起來。
“恩,另外的不加了,但是我會替樑校長針灸!”楚安若昂頭對着楚海燕笑了笑,“我的第一步治療,並不是以藥爲主,而是以鍼灸爲主,以藥爲輔助,人蔘蛤蚧散比四君子湯或加味二陳湯更有益於樑校長,也更有利於我鍼灸之後的輔助功效。”
“鍼灸啊!”趟牀上的梁麗貞聽的有些怕,她是一個怕疼的人。
“不疼的!”楚安若看看梁麗貞,知道她皺眉是因爲什麼,笑着到,“要是疼了,您就讓我們班主任批評我唄!”一句話,逗的梁麗貞噗嗤的笑了起來,就是楚海燕也扯了嘴角有了笑意。
“你還會鍼灸?”楚海燕驚訝的看看楚安若,在楚安若坦然的點點頭後,她擔憂的看着梁麗貞問,“她的病情好起來,大概需要多久?”
“這個我也說不定,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恢復起來也不一樣,而且病不是好的越快越好,慢,也是一件好事!”楚安若道。
楚海燕點點頭,她自己也覺得剛纔的問題問的外行了。
“哦對了,也不是別的藥一點也不加,治療腎臟器官的藥物,最好讓西醫來看看,然後配着用一些,當然我也會開另外的固本培元的中藥方子的!”
“這個你記好了!”楚海燕回頭就對楚謹仁道。楚謹仁點頭應下。
楚安若則從包裡取了銀針,隨身帶着銀針,那是她作爲醫者的習慣了。不管有用沒有用,她就是要隨身帶着才安心一些。
要梁麗貞褪了衣裳,露出需要鍼灸的穴位,楚安若取了銀針,手快若游龍一般的取針扎針。一旁的楚海燕看的驚大了眼睛。楚安若的這一手扎針手藝,不練上數十年是絕難有此成就的,但她才十八歲,哪裡去練數十年?
“還真是不疼,到是感覺溫溫熱熱的,很舒服!”梁麗貞看着自己穴位上的針,笑着道,但到底是一動不敢動,怕動一下,不疼就成疼的了。
楚安若只是笑。
一個半小時候後,銀針才被楚安若全部的取了下來,梁麗貞則是已經睡過去了。當然楚海燕也忙她的事情去了。
戚臨軍上前,溫柔的替梁麗貞蓋上被褥,然後才走到外面。
“戚伯伯,我和我朋友就先回去了,藥不拘時間,當水喝,記得要溫着喝,其它的用藥,我跟楚謹仁說過了,明天差不多這個是時候,我再過來給樑校長做鍼灸!”楚安若的對戚臨軍道。
“謝謝!”戚臨軍道謝,“我安排司機送你們!”
“不用了不用了,我跟我朋友想到處走走看看!”楚安若連忙的擺手。
戚臨軍這便也沒有堅持,送了楚安若和柳春到醫院門口才轉身回去。
“你應該把手機打開了,一直要他找你不到,可不是好事情!”阿春道。他,指是連儒良。
楚安若怕治病的時候連儒良來煩她,就將手機關機了。聽了阿春的話,她取出手機開了機,果然,一連串的短信和電話就都跳了出來。都是連儒良的。還沒有等楚安若將短信一一看完,連儒良的電話就又進來了。
“你在躲我還是怎麼的?爲什麼關機了?爲什麼一大早就出門了?爲什麼不等我不叫我?”連儒良在電話裡一連串的爲什麼,有些委屈,有些憤怒。
“叫什麼叫,現在不是開機了麼,我們在環城北路這裡,來接!”阿春一把的拿過楚安若的手機,對這連儒良高貴冷傲的說了這樣一句,然後一句拜拜也沒有,直接掐斷電話。
楚安若目瞪口呆的看看阿春,說真的,這樣子有個性的阿春她是喜歡的。但是那個冷漠的阿春,楚安若不是不喜歡,而是覺得,沒有活力。
但是,那個沒有活力的阿春,纔是她內心最正實的她吧。
楚安若和阿春就往環城北路走,阿春在電話裡並沒有說是環城北路具體哪裡,連儒良也沒有電話來細問。但是他開了一輛很拉風的跑車,準確無誤的停在了楚安若和阿春的身邊。
帶着墨鏡的連儒良露了牙齒對楚安若他們招手,“上車,姑娘們!”
阿春一點不客氣的開了副駕駛的門,自己坐了進去,並對楚安若道,“你坐後面,更安全,我喜歡前面,不安全的!”
楚安若現的很乖的坐到後面,連儒良也沒有說什麼,嘴角上翹,一句“坐穩了”,快速的開動了車子。
連儒良帶着楚安若和阿春,在上京最繁華的街道吃、喝、玩、購物。因爲有阿春在,連儒良完全的佔不到楚安若的便宜,而且說句實在話,連儒良對阿春很有興趣,她的潑辣,嬌媚,野性,十足的合連儒良的胃口。只是追楚安若是爲了讓連塵傷心,這一點目的不變,那麼他也不好在楚安若的面前過多的流入出對阿春的興趣來。
但是連儒良對於阿春,的確的有了心思。
玩的差不多時候,阿春叫累,堅持要會酒店休息,連儒良就只得送了她們會去。
“噯,想想晚上的安排哦!”楚安若先進門了房間門,阿春對這連儒良眨巴了一下眼睛,在那笑的**的道。連儒良的心思,她不至於一點看不出來,她是冷漠,但她不是傻瓜。
進到房間後,阿春小心的又將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安全後,楚安若對阿春道,“他似乎對你有興趣?”
“我知道,所以,人渣!”阿春將二隻高跟鞋耍到一邊,光了腳丫子,冷下了臉色和眼神,並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換上了緊身的背心,然後又開始各做肌肉練習。楚安若看了看她然後進了房間。
學習,和宣戰說了一會兒話。楚安若來上京具體做什麼,宣戰始終沒有問。他只是知道楚安若在上京,只是每天都有叮囑楚安若,上京的天是幾度,要穿什麼最保暖。當然,他有時也發一些笑話。但是短信少了,大多的留言都是在企鵝上。
然後就是應付連儒良了,當然楚安若以累和阿春找她爲藉口,三言二語的就將連儒良打發了。只是打發後她也有點小小的不安,這樣下去,又怎麼能成功的吊上連儒良呢?
在房間一呆就是大半天,約莫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敲門聲響了,阿春閃進房間,楚安若則是去開房間門,貓眼裡看到,門外的不是連儒良,而是西裝革履有這歐洲人五官的年輕男子。男子用雙手抱着四隻禮物盒子。
楚安若就開了門。
“您好,你是安若小姐嗎?”
“是!”
“您好,這是您的東西,請簽收一下!”有這雕塑臉龐的男子就將手裡的禮物盒子向楚安若遞。
“我的東西?”楚安若並沒有立刻的伸手接了。她並沒有買什麼東西。
“是一位叫連儒良的先生買了讓我們送來的,請您簽收!”男子笑容迷人,服務態度謙和恭敬,他向楚安若遞上禮物的時候,腰微微的彎曲。
聽是連儒良送的,楚安若也不意外了。她簽了字,然後接了禮物。
四個盒子,上面標記着名字,二隻是屬於楚安若的,另外的二隻是給阿春的。楚安若打開了自己的那隻盒子,卻見盒子裡是珍珠色的絲綢質晚禮服和金色珠寶。
一旁的阿春冷着臉,也將她的盒子給打了開來,她的,是黑色絲綢質的晚禮服和紅色爲主調的珠寶。
楚安若和阿春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時,敲門聲再一次的響起來,楚安若再貓眼裡看到的是二名笑容職業,妝容職業的中年女性,她們的手裡還提這一隻小箱子。。
“你們是?”楚安若開了門,很是困惑的看着門外的這兩女人。
“您好,安若小姐嗎?”一人對這楚安若微微鞠躬,笑容燦爛的問。
“我是!”
“我是阿蘭,她是阿月,我們是蘭月國際的頂級形象設計師,連儒良先生邀請我們來這裡替您和另外一位叫柳春的小姐畫晚宴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