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問我了啊, 你怎麼不問我在幹嘛”西山提醒的說道。
“幹嘛要問,我又不想知道。”麥葉心想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嘛。
“你上次都有問的啊,這次幹嘛不問。快點, 問我。”他哄道, 儼然他接到她的電話是很驚喜的。
“不問。我掛電話了。”麥葉說着就要掛電話, 其實她又口是心非了, 其實心裡很想問。
她對自己說, 如果他再要求一次,自己再問,不然多沒有面子。
果然西山再一次說道:“等等嘛, 幹嘛急着掛電話啊,你就問我嘛, 快點。”
麥葉聽了只好故作無奈的問道:“那你在幹嘛啊”其實她心裡很好奇他到底在幹嘛。
“我在廁所丟丟呢。哈哈——”西山玩笑道。
“討厭, 真噁心, 你這個死變態,噁心死了。”麥葉想着他說在廁所裡便便就覺得噁心, 不過她卻能聽出他並不在家,而且似乎那邊還很吵。
“幹嘛生氣,我跟你開玩笑的呢,我沒有丟丟啦。那你猜我現在在哪裡”西山繼續問道。
“變態,無聊, 不跟你說了。”麥葉說着氣呼呼的掛掉電話。
氣死了氣死了, 竟然被他給耍了, 她氣的肺都要炸了, 本來想着要他來接自己的, 卻完全忘記說了。
對着他,她根本就不願意說真心話。
她嘟着嘴, 恨的咬牙切齒,心想,再也不要理他了,太氣人了,沒句正經的。
她站在路邊,希望能快點打到一輛出租車,不料突然有人在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她想要回頭看看是誰,卻根本看不到。
完蛋了,難道被人綁架了不是吧,光天化日下,這麼多人的街頭,社會治安不會這麼不好吧,自己難得出來一趟啊,難道都要被綁架。
她用力想掰開捂住自己口鼻的那隻手,那隻手竟突然鬆開了。
她連忙回頭,一看,原來是西山。
她瞬間明白,原來西山一直在自己身後,所以纔要她猜他在哪裡。
想着自己被西山給耍了,自己被騙得那麼徹底,她就氣急敗壞的恨恨的瞪着他。
剛剛因爲憋氣,臉被漲的通紅,她氣呼呼的望着西山,不滿的咆哮:“你這個混蛋,你要死啊,我快要被憋死了!”
“好啦,別生氣啦,我開玩笑的啊。”西山說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卻故意擺起了架子將他的手推開,說:“幹嘛開這種玩笑,你嚇死我了,你這個王八蛋,可惡,我恨你。”她說着就雙手握拳朝西山的胸膛掄去。
西山也就站着被她任意敲打,然後握住她的雙手,說:“好啦,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很痛啊。”
“痛個毛,我又沒有用力。”麥葉說着破涕爲笑,她並沒有怪西山開這樣的玩笑,反而覺得挺好玩的,她想自己還真有受虐的潛質。
“我知道。”西山說着愛憐的將她摟着,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聽水管家說你每天睡的昏天暗地的。”
“那你幹嘛在這裡呢我睡得昏天暗地的你也沒有來看我啊。”麥葉似有不滿。
“我我不是忙嗎你看,我今天不是來這裡看場地了嗎,我爸爸和小媽的婚禮我正忙着準備呢。怎麼說都是我爸爸的大事,我可不敢怠慢啊。”西山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酒店,這是金豹集團旗下的七星級酒店。
“他們在這裡結婚”麥葉羨慕的問。
“是啊……好啦,走吧,你去哪裡,是回去,還是陪我去喝杯咖啡”西山問道。
“隨便。”麥葉無所謂,反正她是閒人,有的是時間。
“那就一起去喝杯咖啡吧,然後再一起吃晚飯。”西山說着牽起麥葉的手,朝車庫走去。
吃晚飯麥葉心裡慌了,剛剛纔半斤餃子下肚,只怕明天早上都難消化呢。
不過,無所事事的她,想着還是跟着他混好了,就當打發時間。
西山帶着麥葉來到一個高級商務會所,麥葉第一次來這種富麗堂皇的場合,顯得有些緊張和自卑,畢竟今天她穿的比較休閒,完全不入流這樣的場合。
西山輕車熟路的帶她到一個貴賓包廂,房間裡幾個年輕男子,正圍坐着木茶几打跑得快呢,三個男子在打,兩個男子在看。
那打牌的三人面前各自一堆紅色鈔票,看牌的兩人手裡各自捏着一疊厚厚的紅鈔票。
看那五人的裝扮,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衣着華麗,面貌姣好,都是人模人樣的大帥哥。
那兩個男子見西山來了,連忙各自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
“西總來了,等你半天了,開始了啊,我先洗牌了。”其中一個看牌的男子看見西山來了,連忙拿出一副撲克牌。
看來是西山的老牌友了,麥葉猜測。
西山連忙應和着說好,從口袋裡拿出一包報紙包的現金,裡面是厚厚的一疊紅色鈔票,往木茶几上一放,說道:“我今天就輸這麼多,輸完了就不來了,晚飯你們請客啊。”他似乎對自己的牌技很沒有信心。
果然不出麥葉所料,西山的牌技真槽糕,基本是盤盤輸。
這跑得快的打發就是,看誰手中的牌先打完,誰先打完,誰就贏,剩下的人就出錢,按手裡剩下牌的數目給,一百塊一張,十張就是一千塊,如果一張未出就翻倍,那就是三千六塊。
麥葉喝着茶水,坐在一旁看他們打,雖然她對牌沒有興趣,但是看到西山輸錢,心裡還是不舒服。
她想他是新手嗎,這麼爛的技術還跑來打牌,不白白送錢給別人嗎
西山運氣不好,有兩把都一張牌未出,技術不精的他,很快就輸掉了手裡的錢。
輸了錢的他,反而心情大悅,拍了拍手,說道:“好吧,吃飯去吧,說好的,晚飯你們請,反正我的錢都在你們口袋裡去了。”
麥葉算了算,西山剛剛那場牌也輸了好幾萬吧。
天啊,這是什麼消費,一場娛樂消遣的跑得快一輸都是幾萬,照這樣的打法,就算是世界首富也經不起輸啊。
如果一天打個四五場,不就是幾十萬的輸法啊,天啊,太腐敗了,麥葉自嘆寒酸。
這是她第一次見西山打牌,不然她還以爲他只喜歡打打高爾夫啊,網球啊什麼的。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西山的朋友,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看看西山的這些個朋友,想必也都是有頭臉的人物,只是自己不認識罷了。
吃飯時,西山的朋友問道:“這就是葉子吧,終於見到本人了啊。”
“是啊。她是宅神,很少出來,今天湊巧就帶她跟大家見個面。”西山笑着說道。
麥葉羞得臉微微發紅,原來大家都認識她啊,只是自己不認識大家,她笑着望着大家點點頭。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是盼着喝你們的喜酒呢。”一個牌友說道。
“要等我們家的賈老爺子結婚了才行啊。”西山無奈的說道。
“你們家老爺子還真風流,這麼大把年紀了,找了個這麼年輕的女人做老婆,這身體能扛得住嗎,哈哈。”男子的話,引得大家鬨堂大笑,西山也跟着笑,麥葉卻皮笑肉不笑。
另一個男子接話道:“是啊,我看做你姐姐還差不多,以後你得管她叫媽。這個媽也太年輕了,別是個潘金蓮,到時候……”男子沒有把話挑明。
衆人會意,皆大笑,西山也毫不介意的跟着大笑,然後說道:“這個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把機會讓給你們的。”
衆人聽了,又是大笑。
麥葉靜坐在旁邊,聽着幾個男人開着成人玩笑,不過她卻能感覺出他們之間那種深厚交情,可以毫無顧忌的開玩笑,就證明大家關係很鐵了。
他們也一點不介意在麥葉面前說這些,而麥葉自然也不介意了,她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大驚小怪的人,對於男人的流氓心理,她可是最瞭解的了。
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只要他是個男人,每天想的就是聲色犬馬的事情了,所以麥葉根本不奇怪他們聊這些。
吃飯時,她聽他們說着某個美女如何,討論什麼樣的女人更吸引人,完全沒有把麥葉當外人。
麥葉也就聽着,不發表意見也不笑,只是小口吃着東西,她基本不餓,吃東西不過是裝樣子而已。
吃晚飯,大家又叫西山去玩,不過西山卻說要送麥葉先回家,巧妙的拒絕了。
西山送麥葉回家的車上,麥葉沉默的望着窗外,西山問道;“我朋友他們聊的那些,你不介意吧,所以我纔沒有帶你們見我的朋友,你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