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這棵崑崙神木是用來鎮壓地獄入口的,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吧?”油和尚愣了愣,硬是將心中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這個問題可難住三叔了,他說對於崑崙神木只是在一些古籍中看見過,本來以爲只是傳說中的東西,畢竟在古代有些人總會把一些很平常的事情給誇大。
但現在看來,崑崙神木和古書記載上的一模一樣,擡頭望去根本看不到樹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空間的設置和樹葉遮擋視線的原因,反正這棵樹看起來可是怪異得緊呢。
“三爺兒,您說汪藏海在風水造詣上,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按理來說這個雲頂天空應該被弄的輝煌無比吧,可是從我們進來除了恢弘大氣一些,根本看不出那點輝煌,這是不是一個障眼法?”
三叔兒笑了笑,看着崑崙神木不知道想些什麼東西,好半天才慢慢的開口:“當年汪藏海設置自己的陵墓時,應該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是第一,他野心大得很,想要騎龍而飛,所以不適合肆意擴建,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叫返璞歸真。”
“第二點的話,就是這棵崑崙神木,在主墓上面他或許可以設置障眼法,但是無法複製這麼一棵無比壯觀的神木,要是三爺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就是汪藏海的棲身之地了。”
頓了頓,三叔兒讓我們爬上去,只要到了樹頂我們就能明白一切。
我問冰柔說她還有沒有力氣,這娘們兒脾氣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罵我煞筆,只要我自己關鍵時刻別拖累了她就行。
儘管心裡有點不放心,但是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來說,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崑崙神木雖然高不見頂,但主樹幹上面有很多細小的枝葉我們可以順着這些東西往上爬。只是過程一旦出現意外從上面摔下來,無論摔到這個巨大的湖泊裡面還是摔到樹根上,結局都是死。
這東西不能開玩笑,還是用老辦法,那繩子相互拴起來,不管誰腳踩空了都不會第一時間掉下去。
冰柔和年紀最小的我在最中間,三叔兒打頭傻強斷後,一行人就這樣開始緩慢的順着神木爬去。
樹枝冰冷冷的,非常詭異,特別是葉子總會無意間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臭味,很刺鼻。薰得我把一口氣憋成兩口氣來喘,這樣纔會好過一些。
“我靠,這玩意兒也太硬了吧?”油和尚站在一根老拇指粗小的樹枝上面,感嘆時還不忘作死的在上面晃了晃,聽着樹枝傳來那種嘎吱聲,我的心提到脖子眼兒。
要是不被三叔兒罵,估計這小子肯定還要玩一下才上去。
從十來米的高度往下面俯視,我看間這個巨大的水泊裡面有一羣羣黑影,數量非常的多。
如果剛纔我們被這些雙頭怪魚圍住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爬到這裡?
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在一些樹枝上有很多這種怪魚的屍骨,看屍骨表面的情況是被某種酸性很強的東西給腐蝕的。
纔開始並不明顯,可是隨着我們越往上爬這種怪魚的屍骨就越多,甚至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屍骨。
我開始有點不安,這種怪魚就已經夠恐怖的了,能夠捕食這種玩意兒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
估計圈子他們也是看見了水泊裡面的情況,當下臉色難看的很,往下面狠狠啐了一口,後怕的說道:“他奶奶的,我們運氣真好,居然沒有那些鬼東西給圍住,否側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擱在那裡了。”
聽他一說,所有人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難看,眼看目的地就在面前,可是卻在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團滅,沒有什麼事情更讓人揪心的了吧?
其實我們都知道,水泊裡面現在這些雙頭怪魚很有可能是聞見陳三的血腥味後才從別處趕過來的,只是晚了幾分鐘,不然它們就可以享受一頓幾百年難遇的大餐了。
“別往下看,越看越害怕。”
三叔兒提醒了一句,開始往上爬去,我們緊緊跟在身後。冰柔臉色蒼白無比,一點血色都沒有,看她樣子是累壞了,我本來想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的,不過一想到四周都有危險,生怕連累了大家,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堅持一下。”
我用手託着她的腳,每當看見她因爲體力不支要踩空時,我就會用手掌托住她的腳,不讓她整個人掉下去。
雖說有繩子拴着,但發生這種事情的話,大家心裡面估計都有一個梗。
她緊緊的咬着小嘴,愣是不吭聲兒。
在我忍不住想要開口讓大家休息一會兒時,三叔兒像是懂我的心一樣,對我們招了招手,示意停下來。
本能的擡頭看去,我發現在三叔兒頭頂不遠處,有一條巨大的蟒蛇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條蟒蛇非常大,身上全是金色的鱗片,和剛纔我在水池裡面碰見的那條相比。
這條更加巨大,它那對蛇瞳陰森的盯着我們,拇指粗的蛇信換換吐出來。
這個距離,只要蟒蛇對三叔兒發起攻擊,鐵定躲不掉的。
豆大的冷汗當即就順着三叔兒的額頭往下掉,因爲這時候蟒蛇正在不緊不慢的往三叔靠近,光是那個蛇頭就有家裡面洗菜的那種小銅盆大。
一嘴咬下去,得咬下三叔兒的頭來。
“小心點,這條蛇有些不對勁兒,誰還有子彈?”除開體力透支的冰柔外,就只有我距離三叔最近了,可是我的火銃早在埋屍坑那裡就丟了。
圈子動作很輕柔的把火銃遞給了我,生怕驚動這條巨蟒。
我對三叔兒使了個眼色,讓他偏過身子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摟火銃,我害怕連三叔兒也給摟沒了。
就當我瞄準這條巨蟒的蛇頭時,發現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一條,這條蟒蛇相對於另外一條來說,有點小。
這裡枝繁葉茂的,我生怕還有更多的蟒蛇,一旦摟響了火銃,那麼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要是在平地上還好說,現在我們可是在樹幹上面,有兩個人從上面掉下去,那麼首當其衝的那個人肯定承受不住這種瞬間的衝擊力。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掉下去摔死。
“等等,別動。”
三叔兒壓低聲音對我說了一句,因爲這時候,又冒出了一條更大的,差不多水桶粗細,渾身密密麻麻的金色鱗片。
到這兒我們才發現,在這巨大的樹幹上面有很多巨大的洞穴,這應該就是蟒蛇的棲身之所了,而且不止這幾條。
期間,我又從一個洞穴裡面發現一個巨大的蛇頭森然的盯着我們。
“怎麼辦,這些蛇太多了根本殺不完?”
我擡着火銃,一時間拿捏不定注意起來。
現在這種氣氛很微妙,要是這種氣氛被打破相信我們肯定要被這些蟒蛇給活吞了。
三叔兒沒有說話,倒是圈子開口了:“按照蟒蛇的習性來說,這種玩意兒一般時候很溫順,還記得剛纔我們看見過的那些雙頭怪魚屍骨麼?這些蟒蛇應該才進食過,它們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只要我們別表現出敵意來,應該不會有事。”
圈子說的頭頭是道,可是想讓我們從這麼多的蟒蛇羣裡爬過去,誰能做到?包括圈子在內的人估計也做不到吧?
最後我們一致決定,還是先下去在決定吧。
“傻強,你愣着幹什麼,快點下去啊?”
油和尚哆嗦着嘴喊了一句,可是發現傻強並沒有任何動靜,當下我們意識到了不安,低頭望去,一顆巨大的蛇頭已經在傻強的面前。
蛇信劃過傻強的臉頰,他臉色淤青,整個人都在不斷顫抖。
完了,難道要葬生在這些蟒蛇肚子裡面了麼?
冰柔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見到即將發生的場景,可是那個巨大的蛇頭好奇的看了傻強幾眼後,又換換的縮進了洞裡。
難道真和圈子說的那樣,蟒蛇不對主動攻擊我們?
對了,我們剛纔掉到這冰冷的水泊裡面,身上的溫度已經降下去,所以這些蟒蛇根本無法感應到我們身上的溫度,只是沒有見過這種‘生物’吧?
想到這裡,我也放心不少暗自感嘆我們運氣挺好,剛剛碰到蟒蛇進食後,否側的話,我們現在早就被吞了吧?
“奶奶的,這是上演真實版的狂蟒之災麼?”
圈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嘴裡嘀咕了句。
這些蟒蛇雖然沒有電影裡面的那麼誇張,但是也小不到哪裡去,甚至一些森蚺還粗,這就是詭異的地方。
森蚺是這個世界上最粗最大的蟒蛇,可我們眼前這種蟒蛇,竟是長到了那種地步。
“慢慢的往上爬,不要去招惹它,反正我們現在也下不去了,只有碰碰運氣了。”
三叔兒說完,率先往上面爬去,路過那條蟒蛇時,還是忍不住的抖了起來。它那顆巨大的蛇頭,伸到三叔臉面前,好奇的打量着這個‘不速之客。’
三叔兒停下動作,乾脆閉起眼睛來,眼不見爲淨。
我捏了捏冰柔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被這麼多的蟒蛇給包圍,恐怕最害怕的就是冰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