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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男人沒有猶豫,立即下了牀,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門栓響動的聲音忽然停了,一陣腳步聲飛快的向着外大門外跑了出去了。
“夫人……。”男人喊我:“它已經走了,夫人你也和我走好嗎?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是鼠仙兒!
夫妻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枷鎖套在我的脖子裡,讓我喘不過氣來。鼠仙兒見我不說話,又坐在了牀沿,我感覺他是想向着我靠過來,慌忙的拿起枕頭往我面前一擋:
“我很謝謝你救了我,我們結婚這件事情我也是在被你施法之後完成的,在我們這裡結婚,是要在戶口本上寫上我們雙方的名字纔算是夫妻的,照我們這裡的說法,我們不是夫妻,還請你弄清楚一點。”
“可是我們已經行過夫妻之禮了,也碰過丈夫必須要碰自己妻子的地方,如果這都不算是夫妻,那什麼還是?!”鼠仙兒有些生氣了。
我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早知道就不該幫他趕走那隻貓!或許是我知道他不會發火,我的怒氣上來了,對着他壓低了聲音喊:
“你爲什麼要娶我?你認識我才幾天?你不覺的一點都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嗎?我已經有想嫁的人了,如果你願意給休書的話就給,不願意給休書的話我也不承認是你妻子,親吻摸胸什麼,在我們現代的社會很正常,還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會忘記的,你趕緊的走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我知道我這話說的很傷人,我也是逼着我自己說出這樣語氣很重的話來的,畢竟鼠仙兒剛還毫不猶豫的救我,忽然發現我自己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壞女人!
“那你告訴我你想嫁的是誰?你告訴了我,我覺的他會對你好,我就會把休書寫給你。”
“這不要你管。”
“那我就不會寫,你嫁入仙籍,就得按着我們的仙規來辦,你要是敢強行嫁出,你和你所嫁的男人都會死。”鼠仙兒語氣很堅定,用這話來警告我。
“那我也求之不得,我想嫁的早就死了,正好我也死了,這是件很好的事情。”
鼠仙兒的身體靠在了我身前的毯子上,像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語氣緩和下來了些,沉默了一會,對我說:
“夫人,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嫁給唐安歌!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行的!他是鬼,你總有一天會被他害死!
“被他害死了我也心甘情願!”我接話接的乾脆。
果然,鼠仙兒生氣了,半天沒說一句話,牀往上一浮,我知道他是要走了,忽然有些話想對他說出口,可是嘴巴剛張開,又忘了說什麼,最後還是鎮定下來了,默默的躺進了被窩裡,想起剛纔鼠仙兒壓在我身上的場景,既羞愧,又害怕讓唐安歌知道,轉頭看向身邊還在繼續睡的金枝玉葉,想必他們也是被鼠仙兒弄昏的罷,這件事情,最好是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對大家都不好。
“小薇!小薇!!”第二天清晨,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屋外傳來了外婆的大聲的喊門聲,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趕緊的滾下牀去開門。
外婆見着了我後,一臉的驚喜,什麼都不顧了,伸出手臂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
“小薇你沒事就好!我的小薇,我的小薇啊嚇死我了……。”外婆說着,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被外婆的哭聲驚醒了腦子,感緊的問外婆怎麼了。外婆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指着大開着的大門對我說:
“我一早起來就看見大門開了,我以爲又是會像二十幾年前柳三妹一樣,嚇死我這條老命了,嚇死我了!”
外婆說着,鼻涕眼淚一起流。我看向門口看過去,只見家裡的大門開了一大半,屋外的大雪肆意的隨風颳進來,屋裡門口的地面上,也堆積了一層大約一寸左右的的厚雪,。
——昨天晚上的那個東西,真的進來過!
“小薇,你昨天晚上聽見了什麼聲音沒?”外婆問我:“我昨天一直都怕這東西進來,到十二點多才睡,中途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過,早上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聽見了,有個東西進來了,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又走了。
外婆一聽,趕緊的走到我的房間裡,對着供桌上的木偶娃娃跪下磕頭,說都是仙家救了我,感謝仙家之類的話。
今年的大雪下的特別的大,像一層厚厚的棉被,緊緊的包裹在了門外的這個世界,因爲雪下的太大,把原本因該會印在雪地上的那個東西的腳印子全部給覆蓋了,已經看不出一點的痕跡。
這件事情讓我和外婆心慌了很久,不過但最還是從廚房裡拿來了些食鹽,均勻的灑在了大門前融化厚雪,這天冷的真沒法說,全身哆嗦的就跟震動機似的。
下了雪,孩子自然是高興,金枝玉葉一起牀,看見了外面的雪,高興的也不顧冷,立即在門口的雪裡打起滾來,你追我趕,好不熱鬧,我怕她們弄壞衣服,趕緊的把他們從雪地裡拉起來,可是一拉,另外一個又倒下了,還哈哈哈的笑,氣的我渾身發抖,剛要揚起手來打,手機在我的兜裡震動了起來,一看,是謝紀年的!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雪天他打電話會有什麼事情找我?手在屏幕上一劃,將手機放在耳邊:
“采薇啊,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咱鎮子外面的後梁山上可有野雞兔子抓了,我們上山打野味去嗎?我們編劇也會去,我們三個人一起!”
後涼山有野東西抓?我問謝紀年要不要準備什麼?
“啥都不用準備,現在雪厚,那些野東西腳短,踩不到地,跑不動,只要看見了,趕緊的跑過去,什麼都不用,一抓一個準!”
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我立馬就答應了下來,正好還可以去後涼山看看唐安歌,昨晚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出現,正好問問他昨晚去哪裡了。
我們相約在後涼山上山口的地方見,我穿了一身比較緊緻保暖比較保抗水的服裝,屁顛屁顛的就帶着金枝玉葉上去上後涼山的路口了,當然了金枝玉葉人矮,腿也短,硬是被我逼着變回了紙人放在我的兜裡。
現在下雪天的,不但動物不好走,就連我們人也不好走,一坑一哇,平時十幾分鐘的路現在走了半個多小時,等到後梁山的路口時,謝紀年和他們的編劇已經在路口等我了。謝紀年遠遠的看着我,跑過來,拉着我往前走,我就知道我的兩個腳一伸一縮的在雪地裡陷進去,拔出來,再陷阱去……。雖然說是冬天,擔是現在已經累的和狗沒什麼區別了,還真的想學着狗的樣子,伸長舌頭使勁的喘息。
“怎麼上來的這麼慢,都拖後了20分鐘,怎麼這麼的沒有時間觀念?我們都在這裡等的冷死了。”
這話是從編劇嘴裡吐出來的,我有點不滿,他這樣說的就像我是他的下屬員工一樣。謝紀年趕緊的出來解圍,說沒事的,女孩子動作體力總是差一點,沒關係的。
編劇轉臉又看了我一眼,那張臉右又比以前清瘦了不少,背也更挺了些;他沒說什麼話了,自個一個人向着山上走上去。而謝紀年見我一個人在後面,折回來拉着我的手一起上去,還說編劇他就是這種脾氣,對女人都壞的很,怪不得到現在還是單着一個人。
本來我很好的心情,現在全被這該死的編劇打破了,他好像很喜歡針對我。也沒什麼心思抓什麼兔子野雞之類的,直接對謝紀年說我們分開找,懶的跟這種人爲伍。
唐安歌的墓地在後涼山的西頭,我就直接往着西邊去了,而謝紀年就往後涼山的東邊找。
一路上都是白雪皚皚,待見不到謝紀年和編劇的人之後,我纔敢把金枝玉葉給拿出來,叫他們懸在半空中拉我一把。
這樣的感覺果然是輕鬆多了,還沒幾分鐘,我就已經能看見唐安歌那隱藏在雪中的墓碑了,心裡正想着等會千萬不要想昨晚的事情,不然被唐安歌發現了就慘了,隨着走進,雪地上出現了一片片有籃球平切面積這麼大的凹坑,一個接一個,密密麻麻,就像是一個個巨大怪物的腳印子。
我順着這些酷似腳印子的凹坑看過去,只見着腳印子是一路順到唐安歌的墓碑前,就像是有很多隻這樣的巨獸在唐安歌墓碑前來來回回的跑。
我心裡有些畏懼了,吊着膽子向前走,但是一幕讓我非常震驚的場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唐安歌的衣服被扔在了墓碑的旁邊,因爲衣服是白色的,剛纔隔得太遠沒有看清,現在相隔近了,我不僅看見了唐安歌的衣服,還有,還有衣服後一大灘猩紅的血跡!
我的心立即停止了跳動,連呼吸都忘了,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團鮮豔的紅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