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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口想問唐安歌這女人是誰?話還沒說出口,我的整個身體被唐安歌拉着往他懷裡一衝,結果,像是被蛇纏上了般,臉貼在唐安歌的胸口,渾身都不能動彈。
“采薇。”唐安歌的臉就俯在我耳邊的發裡,聲音依舊嘶啞,喊我的名字,這回小郎也飛了回來,唐安歌將小郎小心翼翼的拖在手中,對我和小郎說謝謝我們。
眼見着天快要亮了,我們幾個人離開了破廟,先回白秋遠的住所。
一路上白秋遠警惕的很,鎮子上不要說沒人,連畜生都沒有,唐安歌說如果預料的沒錯的話,這些人會在天亮前回來,因爲公主想要將生靈變成能受她所能超控的東西,時間只需要一夜,無論對方數量是多少。現在我們一直都無法找到公主的藏身地方,我們等會看看這些人是從哪裡出來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白秋遠同意了唐安歌的說法,這個最好俯視整個鎮子的地方就是唐安歌墓上頭的白虎石上。
爲了能看鎮子裡的人是從哪裡出來的,我們幾人都決定上山,白秋遠給我和唐安歌每人一副微型的望遠鏡,在上山之前,唐安歌將在衛生裡收拾的頭髮交給白秋遠,問問她能不能算出來這是誰的頭髮?
白秋遠將這頭髮從袋子裡抽出來聞了下,點了下頭,說只要還殘留着氣息就可以,等會有時間的話,他就去算算。
有些時候真的懷疑白秋遠到底爲什麼會對唐安歌百話百依,而且金大順說過,在我媽那會,也就是二十幾年前的時候,白秋遠就已經陪我媽她們到過藏金龍的地方了,現在他卻還是那麼年輕,我甚至開始在懷疑,他與唐安歌是不是同一類?
因爲大白虎石就是在唐安歌的墓穴的上邊,很大,而且在突出山體的白虎頭上很平坦,在我的要求下,唐安歌也讓我跟着去,但是無論出現什麼,看見什麼,一定不要驚慌,挨着他就好,別的什麼都不要管。
唐安歌這會已經不再是剛纔的那副狼狽模樣,背挺肩寬,走起路來的樣子也好看,步步堅定而又大氣,而且他自己一點都不介意自己身上剛纔打鬥時破碎的襤褸衣裳,——確實也不用介意,因爲就算是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也像是尊活人雕塑,他身上的衣服貼在他身上,我倒是想問他會不會覺的難受。
我總覺的,唐安歌在向我們所有的人隱藏他自己的真實實力,可是卻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他一直以一副不強不弱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不知道他在預謀着些什麼東西。——大概是想等到最後關頭的時候,放手一博吧。
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了,我們幾個人已經都坐在了白虎石上,在這裡,我們可以看見整個鎮子,用上望遠鏡一看的話,每個角落都清清楚楚的顯現在我的們的眼底,只要等會我們一直都盯着燕支鎮看,就一定能看見燕支鎮的人是從哪裡出來的,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根據她們出來的方向,找到公主所在的地方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遠方村鎮子裡傳來一聲隱約的雞叫時,忽然,我聽見了鎮子裡傳上山來的說話聲,因爲剛纔完全沉浸在一片死寂中,現在燕支鎮傳過來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可聞,我立馬拿起我望遠鏡往鎮子裡一看,果然,鎮子裡的人都回來了!而且他們的動作正和昨晚消失前的動作一樣,也沒有爲此感到驚慌,所有的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出現了,根本就沒有看清他們從哪裡出來的!
我又看了一會,只見鎮子裡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就像是會複製一樣,一個人莫名奇妙的出現這裡,另外一個不同的人,也隨着這個人的出現而出現。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鎮子裡就已經恢復了正常,街上熙熙攘攘的一片,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唐安歌首先就把望遠鏡拿了下來,緊接着是白秋遠,然後再是我。
一個兩千多人的小鎮,竟然被當做玩遊戲一般,可以讓這些人隨便的消失,然後又隨便的回來,就算是唐安歌,他做起這件事的時候也不會這麼輕鬆吧,而且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就是公主,如果我們再找不到公主對付她的話,遲早有一天,她就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很顯然,唐安歌和白秋遠也沒有看見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兩人沉默了一會,白秋遠看着鎮子裡的一片的吵吵鬧鬧,紅着雙疲憊的眼睛,收拾起了地上的東西,對唐安歌說:
“讓我下去看看吧,問問他們的情況,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告訴你們。”
白秋遠與唐安歌,我發現他們的性子很像,越是那種泰山崩於頂的危難,他們便是越不驚慌,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靜的有讓我有點錯覺是不是自己在杞人憂天?不過白秋遠還真是不要命的主,昨晚神經緊繃了一晚,等會還要去調查鎮民,我不由得脫口說了一句要他還是先休息會吧,這可以讓謝紀年幫下忙的,要是累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我這話一說出口,白秋遠轉過去的身體忽然一愣,我頓時就明白了我無論出於哪一方面,用這樣的語氣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是不應該,我又補充了一句,說這樣我們纔能有更多的精神去找公主了。”
“這件事情確實可以讓謝紀年去做呢,你自己真的是要休息好,不管你怎麼樣,畢竟你現在還是肉眼凡胎,熬不住的,今後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別在這個時候垮了。”
唐安歌句句說的清晰,我以爲唐安歌會像別的小心眼的男人般來胡亂的吃醋,沒想到他反倒還替我解圍,這種男人,又聰明,又好的無話可說。
“嗯,我會的,謝謝你們關心。”白秋遠說着,揹着一包的東西下山去了,而我和唐安歌就回古墓。
金枝玉葉一見我們回來了,高興的什麼跟什麼似的,一個勁的來貼着我的肚子,又摸又親,比我和唐安歌還着急,問小郎什麼時候能出來?這麼熱情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還要過幾個月。
頓時,金枝玉葉這語氣立即拉下去了,反問我怎麼這麼久,狼都不用這麼晚。我立即就笑了,說我懷的是人,人要久一點。金枝玉葉不依不饒了,說小郎是吃了狼纔會長這麼快的,應該也要和狼媽媽生小狼一樣快,之後就這麼一直纏着我問。小孩子的世界,你永遠也不懂。
或許是肚子裡的郎也想出來玩了,肚皮上泛起一點點的白光緊接着,一個肉乎乎的黑色小影子就從我的肚子中鑽出來了,會笑,“咯咯咯……”的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圍着金枝玉葉這兩小熊孩子就像是抓氣球一般,一個個的蹦起來抓小郎,沒抓到就哭,抓到就笑,玩的不亦樂乎。
從昨天到現在,真的是一下眼都沒有合過,加上我所有的靈氣又都在小郎身體裡,現在小郎一離開我的身體,我就特別的困,但是又不想離開這幾個玩的開心的孩子,就直接躺在榻上睡。
唐安歌走了過來,把我抱起來回房睡,我忽然想起我還沒有問他昨晚那個在廟裡的女人是誰?現在就又問了一遍。
“我們在衛生間裡收集的那些頭髮,其實就是她的,我聞見了她頭髮的氣息,但是她的身影一直都是模糊的,靈力也是在小楊妃之上,等白秋遠把他算的結果告訴我們了,我們就該知道她是誰了。”
說到頭髮,一個男人只有對自己的女人的頭髮味道纔會熟悉,我又有點忍不住的想入非非,滿口的酸氣對唐安歌說該真不會是他生前欠下的桃花債,現在來找他的吧?當初金大順給麪皮給我的時候可說了,他生前很多女人喜歡,桃花運不斷的。
唐安歌的臉頓時就黑了一半,對我說我既然我翻他千年前的的賬,那他現在就翻翻我的賬,當着自己男人的面關心別的男人,這種事情我還真的做的出來。
頓時,剛纔對唐安歌這種大氣的好男人的映像頓時沒了,拉着一張臉對他說我看錯人了,怎麼會看上他這麼一個小心眼男。
我和唐安歌正鬧着,手機的鈴聲響了,是白秋遠打來的,反正唐安歌就躺在我身邊,我問白秋遠怎麼了?
“楊采薇,那頭髮我算出來是誰的了?!”
聽白秋遠一說這話,我心跳頓時加速,隱隱的感覺,這頭髮有可能會是我媽的!興奮的轉頭看向唐安歌,忍不住狠狠的抱着他的頸子,在他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接着問白秋遠是不是我媽的?
“不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