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是一副巨大的訂婚照片,上面的新娘嬌羞可人,擡手想衆人展示着那顆碩大的克拉鑽,而她身邊的新郎卻是凌爵!
不管她以前有沒有真的愛過凌爵,現在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覺得特別諷刺,心裡就想缺了一個角,慢慢地碎裂開來,她還是會覺得痛……
昨天還糾纏不止的男人今天就取了別人,不得不說凌筱筱總算是明白婊子無情這句話了,但是世人說的都不對,無情的永遠都是男人!
“筱筱……”
夜天佑急匆匆地推開門進來,他想親自告訴她下午的行程取消了,今天帶她去遊樂場好好地玩上半天,作爲暑假的特別活動,只是當夜天佑看到凌筱筱臉上都是淚的時候,目光突然停在了辦公桌上露出一角的報紙上,帶着笑的臉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凌筱筱擡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衝夜天佑露出一個驚悚的笑容,她不想讓夜天佑覺得她三心二意,但是她卻低估了男人的醋性。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琳達說你下午要去見客戶,很晚纔回來。”
有些事情不解釋還好,越描越黑,凌筱筱這話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但是聽在夜天佑耳朵裡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在了他心上,他緩緩地俯身撐在寬大的桌面上,目光陰鶩地盯着對面的凌筱筱。
“我晚上纔回來,所以你就可以揹着我偷偷地哭?凌筱筱,我該說你虛僞呢還是說你聰明?”
夜天佑的話讓凌筱筱的臉瞬間蒼白起來,她的目光掃到了桌上這容易被他誤會的報紙,心裡隱約明白了自己被琳達擺了一道,條件反射地拽了下快餐盒子,想遮住這個報紙。
“別遮掩了,我早就看見了。”
他冷着臉,說出來的話就像寒冬臘月的冰水狠狠地淋在了凌筱筱的心上,他這麼生氣她能理解,可是她不理解夜天佑爲什麼不讓她解釋。
“我沒有遮掩……這個是琳達給我墊快餐盒的……”凌筱筱揉了揉眼睛,把桌上的快餐和打開讓夜天佑看清楚,她一口都沒吃呢。
夜天佑突然涼薄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卻不帶半點溫度,嘴脣不停地顫抖,似乎是被她氣的狠了,語氣也變了個味道。
“夜氏每天爲員工訂閱十八種報紙卻唯獨沒有京報,夜氏樓下的報刊亭已經拆遷了半年,你是想說琳達她爲了讓你哭不辭辛苦地趁着午休的十幾分鍾去五公里外買了一份京報給你墊快餐盒?並且還確定你會哭?”
凌筱筱被夜天佑問的啞口無言,原本已經收住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嘩啦啦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看在夜天佑眼裡卻是她無話可說。
“對不起……你別生氣……”
微弱的聲音從她嘴裡吐出來,她以爲離開了凌家之後她就能過的很好,不用再看人的臉色不用再委屈自己,只是今天她才明白,她不過是個寵物而已,價值不菲的寵物。
因爲,主人不高興了,她的一切都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