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他發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身上,像一頭漫步在叢林裡的雄獅,無時不刻不散發出一種危險地侵略性,讓人不住的想要逃離。
宋言驟然想起了之前那次自己差點就是在洗手間被他侵犯。心底開始打鼓,砰砰砰的心跳紊亂不已,她伸出手夾在他跟她之間的距離。抵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神情略爲不安緊張,";傅先生,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怎麼?";眯眸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瞥見她紊亂起伏,微微緊張喘息的胸膛,他忽而輕笑了一聲。笑聲迷人而低醇,像是一杯醉人的酒,低迷性感的磁聲說,";你在害怕?";
廢話!她能不怕嗎?
孤男寡女的,單處在洗手間內,這種場面,怎麼想怎麼曖昧悱惻。叫人想不緊張也難。
有過第一次的教訓,她無時不刻不想跟他保持着距離,生怕這個男人突然哪根筋不對,又像第一次那樣莫名強勢的要發泄獸慾一樣。
可是,她越怕,他就像是越有興趣,看着她不斷閃避的臉,他眸光微眯,視線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臉上,饒有興味,卻又嫌棄滿滿,";讓一個孩子從小學會撒謊,像你們這樣教孩子。長大後他會成什麼模樣?";
在教人方面,宋言承認自己確實做得不夠好,以前她太少有時間陪宋小源,以至於很多東西跟事情,無法彌補重來,所以傅寒深的話,讓她突然很沉默。
這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她反駁不了他。
";老實說很多時候我不能明白你這種做父母的。";傅寒深的語氣,仍舊是毫不掩飾充滿了攻擊性,";既然連孩子都教不好,當初又生下來做什麼?單看你現在的年齡不見大到哪裡去,當時生下他的時候,你也就十幾歲?";
";連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真不能明白居然還有勇氣生下另一個孩子,你就沒想過因爲你教得不好,孩子走上歧途?在認知方面會有各方面的不正?";傅寒深語氣涼涼的,周身滿是倨傲而危險地戾氣,";如果我是你,既然自己教不了孩子,那就讓一個會教的人來。";語氣又沉了幾分,";免得自己不夠稱職也就罷了,還害了一個孩子的一生。";
一句句疑似指責的話,被他說得低沉而危險,毫不留情的指責,讓宋言幾乎擡不起頭來,在他倨傲高大的面前,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着家人訓斥一般。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感覺一個男人氣場大到讓她不敢反駁,也是第一次被一個人如此直白的指責。
說內心沒有一點委屈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分明什麼都不懂,又跟他們並無任何干系,憑什麼來如此犀利的指責她?一句句的說她的不是?
可是,她仍舊無法反駁,儘管明懂得他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會清楚當年她的無法選擇,她也仍舊反駁不出來。
不得不承認,宋小源是她的軟肋,是她無法反駁也無法掩蓋的事實。
宋言看他,他清雋的面容近在咫尺,散發出成熟男人獨特魅力,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加修飾地盯在她身上,壓倒性的氣息,叫人難以喘息。
在他面前,她禁不住的想要逃離。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怎麼不說話?嗯?";他危險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裡,那雙黑眸,彷彿能洞悉出一個人的心思,望進她的靈魂深處,";因爲無法反駁,所以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傅先生。";暗暗抑制住心底的紊亂紛雜的情緒,宋言對視上他的眼睛,鎮定着說,";我知道孩子這方面是我的欠缺,以後我會用更多時間去彌補,這跟你......";
";彌補?你怎麼彌補?";完全不給她說後面多餘的話的機會,他冰涼似霜的嗓音道,";你的彌補就是一天到晚忙碌你跟你丈夫的事情而忽略孩子?像你這樣連自己都打理不好的人,叫我怎麼放心把孩子交給你?";
宋言聽着他的話,只感覺莫名的可笑,";小源是我的孩子又跟你沒關係,怎麼需要你來交給我?";
";傅先生,您不覺得自己有時管得太寬了嗎?";
他指責她沒問題,但這幅好像他纔是宋小源父母的口氣,真是叫她極度不快,他跟宋小源跟她才認識多久?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立場來對她說這句話?
傅寒深顯然也感到自己似乎說過得過寬,就像她說的,他們跟他並沒有關係,他理會這麼多做什麼?
可內心就是有一股不快。
他不快於她連自己都沒能照顧好,卻妄想着還能照顧好孩子這種事情,這種逞強的女人,有時會讓他極度的不快。
";傅先生,我想該說的我都說了,十分感謝您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兒子的照顧。";頓了頓,宋言凝視他,平靜無波的道,";但是多餘的話我就不必多說了,您是生意人,平時有忙碌不完的事情,我跟我兒子都不方便打擾你,以後,勞煩傅先生也不要來叨擾我跟我兒子,大家橋是橋,路歸路,我也會控制好我兒子,不會再讓他去叨嘮你。";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聽着她沒有一點心虛地說出這番疑似斷絕往來的話,傅寒深內心更不快了,被人拒絕什麼,這並比稀奇,當讓他不快的是,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氣勢,來斷絕他們的往來?
宋言知道他所說的恩人是指上次他送宋小源去醫院的事情,對於這件事她一直心懷感激,導致於她不再去計較當初他曾把她關在洗手間內差點強暴了她。
可現在要論起宋小源安危教育問題,她可不會再退步。
面對一個突然出現就來指責她的陌生人,她也不該懦弱的接受他的指責,這是每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都難以容忍的事情。
";對於那件事,以後傅先生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我一定會義不容辭,但這跟和你斷絕與我兒子往來的事情無關。";這是兩碼子事,哪怕原因始終都跟宋小源脫離不了干係,但該報答的,她一定會報答,絕不虧欠他什麼。
當然,前提是他有需要的時候。
而她不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地方是需要她的,但他若一定非要刁難於她,她就儘量滿足便可。
還了就沒什麼再虧欠的地方,這也沒什麼不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乾二淨。
";那好。";傅寒深輕笑,淡淡的笑聲不疾不徐,眼眸卻漆黑深邃得很,連說出來的語言,都充滿低沉之感,";現在我有讓你可以報答的地方了。";臺諷上扛。
宋言看着他,靜待他的下文。
只見傅寒深雙手撐在她臉龐兩側的鏡面上,慢慢的,他俯下身,一張清雋立體的五官,湊到了她的面前,嘴角邊盡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危險得很。
他的越是靠近,她的呼吸就不受控制的漸漸急促起來,胸口一起一伏的跌宕着,宋言情不自禁的想要後退,可奈何身子已經壓在盥洗臺上,他將她禁錮在他寬大的臂膀中,根本退無可退。
就像一個被獵人盯中的獵物,不了逃去何方都是他灑下的網,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感覺,還真叫人不好受。
讓人心亂糟糟的。
";你......你要幹嘛......";莫名的,她的底氣弱了不小,在他漆黑如淵的眼眸注視下,竟會有種心虛,莫名的心虛。
這種感覺,宛如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還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想要報答我嗎?";他靚麗的嘴角邊漾過一抹風情似水的淡笑,脣瓣劃開的弧度恰到好處,笑容撩人而充滿無窮魅力的蠱惑性,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她,那種眼神,分明淡而漠,卻讓人感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危險氣息。
";首先說明。";曖昧的氣息撩開,宋言雙手抵在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模樣窘迫而慌亂,連眼神都開始懼怕起來,不由自主的閃躲着他逼人的視線,";我報答你,不代表你可以爲所欲爲,殺人放火,違背倫理,賣身賣藝,這些我不會做的。";
報答一個人也該有起碼的底線,她的底線就在這裡,就是不能跟他靠近,也絕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聽聞她急切窘迫的回答,傅寒深卻是笑了,淡淡而無聲的笑,充滿了輕蔑感。
他墨眸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恰好是睨見她不斷起伏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的模樣,還包裹着一層襯衫,擋得嚴不露風。
若要用一個東西來形容,除了稍微比包子大了那麼一點,他實在沒從她身上看到多少亮點的地方。
於是,他便也毫不吝嗇的譏嘲出來,";你覺得,就你這種身材,能讓我有什麼想法?";
潛意思是在她說自我感覺良好。
他看的女人多了去,景臣不是沒有叫過那種脫光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來,儘管對方身材火辣性感,他卻是能視若無睹,就算是主動勾引他也仍舊是不爲所動。
而就她這副看上去對他來說就是發育不良的樣子,他確實是找不到能讓他這種性格本淡的男人覺得有什麼亮點,讓他想對她做什麼的地方。
宋言聽得出他語言中**裸的輕蔑,那股嫌棄的意味,他在她面前從未掩飾過。
當即,她忍不住反脣相譏,如實鎮靜道,";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
一直被忽略的是,他靠得她這麼近,整個人高大的身子都快壓着她,而下腹的某物,更像是未曾想過掩飾什麼,毫無顧忌的抵着她腿部的肌膚。
隔着布料她都能感覺得到那種蓄力勃發,充滿張狂姿態的東西是如何危險,就是如此她才迫不及待的想從他臂膀間逃離出去。
從第一次給他檢查時起,她就清楚這男人要麼沒欲,有欲的時候就禽獸得不行,單從他變態的越來越磅礴鼎立,姿態越來越無所顧忌的模樣,這點認知就愈發清晰堅定。
傅寒深臉色略爲黑沉下去了,近來下半身的不受控制,讓他自己也深感不快,平日裡一貫冷淡無慾習慣了,這種感覺是讓他有時也挺鬱悶的。
彷彿是有多麼想要發泄獸慾,儘管他本身並沒想過,但下身邊卻是管不住。
";你就當它飢不擇食好了。";徒然的,他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毒舌得讓人羞憤。
變相的在說她差,宋言內心都是五味陳雜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應該是羞赧還是應該氣惱,錚亮的眸子恨恨瞪着他。
她真沒見過這麼毒舌的男人。
正在這時,外面公寓的門被人打開,裴思愉不大的聲音傳了過來,";宋小源。";
宋言暗暗驚詫,心底露掉一拍,她怎麼現在來了?
聽聞洗手間外面的聲音,傅寒深嘴角邊的笑意加深,低眸凝視懷臂中的女人,蠱惑撩人的聲音輕笑着,";你朋友?";
";噓!";宋言手指忙按到他脣畔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別說話。";
她的這個舉動,像極了害怕被人發現他們此時在做什麼的模樣。
額頭宛如被一片黑線覆蓋,傅寒深忽然覺得這一刻的心情簡直詭異極了,他們就好像......在偷情?
外面,宋小源聽見裴思愉的聲音,打開房門興沖沖地出來,";思愉媽媽。";
";你家宋大言之前打電話問你在哪,現在不是好好在家裡嗎?";裴思愉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中坐下,對宋小源勾了勾手指,";過來。";
宋小源邁着兩隻小短腿往她身邊湊過去,裴思愉攬住他在身邊坐下來,詢問,";你家宋大言呢?剛纔在電話裡都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工作上的事情推掉跑過來,現在怎麼沒見個人影?";
腦袋往屋子裡掃視一圈,他們租住的公寓不大,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見還真沒看到宋言跟那個黑心男人的身影,宋小源驚訝地";咦";了一聲,回頭懵懂的說,";剛纔還在呢,怎麼不知道怎麼不見了,可能出去了,等會應該會回來吧。";
宋言心底叫苦不迭,她正在洗手間內呢!
自裴思愉來了後,她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動靜,聽到裴思愉現在跟宋小源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心情積鬱了。
她現在不敢出去。
她一個也就算了,但若是讓裴思愉看見她居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洗手間裡,按照裴思愉那八卦狗仔的性子,真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好端端的哪裡會有正常男女跑到洗手間來?而且還關着門躲在裡面?
不用想,任何人都會誤會得浮想聯翩。
這種尷尬的場面,她可不喜歡裴思愉看到,更別提現在連宋小源也在外面看着了,多麼影響孩子?多麼影響她在宋小源心裡的地位?
不由得,宋言擡起眼眸,哀怨而幽怨地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可正是這麼一看,直到此刻她才驀然發現,傅寒深透出一股濃濃斑駁色彩的深邃眸子,正定定的注視在她的臉上,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她多久,單單只是他的眼神,忽然叫她深感危險恐懼不已,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彷彿要將吸了進去。
";你......你別看我......";尷尬而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宋言手臂推在他胸膛上,儘量拉遠着跟他的距離,委屈地咬脣,忍不住小聲抱怨,";都怪你,好端端的,扯着我進洗手間幹嘛,讓我現在......";
讓她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生怕對宋小源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也難以跟裴思愉解釋得清。
越是這麼想着,宋言就感覺自己愈發的憋屈積鬱了,真是恨不得對面前這個男人狠狠的發一通脾氣。
啊!她的形象都要毀了!!
看出她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傅寒深瀲灩光華的眸子似笑非笑,撐在她雙側的手臂彎了些,他低眸看着她,薄脣輕啓,低迷的聲線在狹隘的空間內,格外撩人又好聽,";這麼說,責任都在我?";
";噓!";她又慌忙按住他的脣瓣,神情滿是緊張之色,拉低了聲音,";你小聲點。";
";不在你在誰?";宋言什麼心情都被破壞了,沒空跟他矜持什麼曖昧不曖昧的問題,鬆壓住他脣瓣的手,一張清麗臉蛋苦愁哀怨地瞅他,";難道還能是我的錯?";
一會是叫他別說,一會又是讓他小聲,彼此的距離隔得這麼近,狹小的空間內彷彿瀰漫着一股曖昧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就將他們確實是在偷情聯繫到一起。
傅寒深的心情不會比宋言好到哪裡去,因爲他此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需要跟一個女人躲在洗手間內就爲逃避外面人的眼光。
他何時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聽着她又是這副滿是哀怨控訴,好似什麼都是他的錯的口氣,這種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陰霾覆蓋了住,陰陰沉沉的。
如此想着,就忽然很想跟她對着幹,傅寒深收回雙手,站直身,倒是乾脆,";好,你沒一點錯,我現在出去就是。";
話音擲地,他轉身,伸手去拉開洗手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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