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澤送付玉珍回了安家的大宅,原本他打算留在大宅裡,陪付玉珍的,可是,腦海裡,卻一直揮不去離開停屍房前,錦秀所說的話,和她當時的神色。
她當時的神色是怎麼樣的?
不屑、輕蔑,同時,還有痛恨與不忿!
她痛恨什麼,又不忿什麼?她爲什麼又要罵安希妍是‘蠢貨’,罵她‘活該死的這麼慘’?
安希妍的死,和錦秀,又有什麼關係?
安奕澤眉頭一擰,總覺得中間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起身,拿過車鑰匙,安奕澤大步便要離開。
“奕澤,你去哪?”正好這時,付玉珍端着一碗湯從廚房裡出來,看到大步準備離開的兒子,連忙追問,又道,“媽給你頓了湯,喝一碗吧!”
安奕澤停下腳步看向母親,“媽,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急事要處理,您不用停我了,先休息吧。”
話落,安奕澤也不停付玉珍再說什麼,大步便出了門。
取了車,將車子開出去之後,安奕澤立刻便撥通了錦秀的電話,問她在哪。
錦秀原本以爲,安奕澤會留在安家的大宅,根本不會記得自己。
此刻,接到安奕澤的電話,她的心裡,無比的歡喜。
“我在我的別墅。”
“在那裡等我,哪也別去,我馬過去。”
說完這一句話,安奕澤便了電話,將車風馳電摯地往他的別墅開去。
而別墅裡,錦秀回味着安奕澤的話,心裡,涌起一絲絲久違的甜蜜來。
既然安希妍那個蠢貨沒有除掉林子宜,唐肅和唐家又把林子宜保護的那麼好,她現在想要林子宜從這個世界上消息,已經不可能。
而且,她也不願意因爲林子宜,而搭上了自己的下半上,甚至是整個錦家。
反正,就算安奕澤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林子宜,但是這一輩子,他也不可能得到林子宜了。
既然安奕澤答應過她,只要她願意,他便可以給她婚姻。
栓住安奕澤的人,總比到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強,至少,她還可以成爲名正言順的安太太。
所以,不管怎麼樣,先和安奕澤領了證,結了婚再說。
想到安奕澤用不了多久就到了,錦秀趕緊吩咐傭人,讓傭人準備一些安奕澤平常喜歡吃的飯,等安奕澤到後,他們好一起吃晚飯。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過一頓真正意義上的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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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不多一個小時後,安奕澤趕到了別墅,而錦秀剛好洗完澡,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下樓,廚房裡的晚飯,也準備好了。
“回來了。”錦秀站在離門口五六米遠的地方,看着安奕澤進門,換鞋,笑容優雅而帶着一絲甜蜜地道。
安奕澤看她一眼,淡淡地點頭,“嗯“了一聲。
“餓不餓?廚房剛做好晚飯!”待安奕澤換好了鞋子走向客廳的時候,錦秀才笑着迎過去,塗了大紅丹蔻的蔥白長指,拽住安奕澤的衣襟,“又或者,去洗個澡再吃?”
聞着錦秀身上那香水混和着沐浴露的味道,安奕澤的眉頭,微不可見地擰了一下,他並沒有回答錦秀的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兩個傭人,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地道,“給你們放一天假,現在走,明天晚上再回來。”
兩個傭人明白安奕澤爲什麼突然這麼好心情,給她們放假,不過,老闆的意思,就算她們不想走,也不得不趕緊閃人。
“是,安先生。”
錦秀忽然低下頭去,嘴角,揚起幸福又甜蜜的弧度來。
安奕澤忽然給傭人放假,不會是不想讓傭人打擾到他們兩個吧!
很快,兩個傭人便收拾了一下,走了。
安奕澤看着滿桌的菜餚,即使肚子裡空空的,卻沒有任何一絲的食慾。
將錦秀還拽着自己衣襟的雙手撥開,安奕澤脫了西裝外套,隨手往沙發上一扔,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整個陷了進去,靠在椅背裡,閉上了雙眼。
錦秀看着安奕澤的一系列動作,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來是她會錯了意,一切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麼回事。
原本歡喜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錦秀走到安奕澤對面的沙發,一屁股坐下去,一雙美腿交疊起,然後,靠進沙發裡,雙手環胸,很不開心地看着安奕澤,很不爽地開口道,“你什麼意思?”
若當初不是安奕澤主動向她示好,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她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總統夫人的位置。
如果不是她當初還沒有真正地開始競爭,就已經輕易地放棄,說不定,現在她纔是那個全民敬仰,高高在上的總統夫人。
她爲安奕澤犧牲了這麼多,可是到頭來,安奕澤對她,卻是這樣的態度。
“錦秀,說吧,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些什麼?”
錦秀的眼裡,明顯地劃過一絲慌張,不會是安奕澤知道些什麼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錦秀又馬上鎮定下來了。
連唐老爺子都沒有查到她的頭來上,安奕澤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
如果他真的知道些什麼的話,那麼,也不可能這樣問她了。
她可不是安希妍那個蠢貨,所以,她千萬不能亂自亂陣腳。
“安奕澤,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奕澤倏地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射向對面的錦秀,一字一頓,字字清晰地道質問道,“我妹妹逃獄,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他安奕澤不傻,要不然,也不可能憑着自己的實力,創下這麼大一個安氏集團。
這一輩子,他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以前太寵安希妍這個妹妹,以致她太目中無人,太高傲自持,太無法無天。
而這一輩子,他唯一做的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太顧及林子宜的感受,沒有霸道地強要了她。
錦秀看着安希澤,這還是第一次,他對她的態度,如此糟糕,堪稱惡劣。
忽然,錦秀便對安奕澤,失望到了極點。
有那麼多的男人,每天都倒追着她錦秀
,可她偏偏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安奕澤的冷屁股。
不禁冷笑一聲,錦秀反問道,“安奕澤,如果不想跟我結婚了,就直接說,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詆譭污衊我,要知道,你這句話,我們整個錦家,可都是要遭殃的!”
安奕澤一雙深褐色的深邃雙眸微微眯起,雖然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可是,他的感覺,這麼多年來,向來都不會錯。
“錦秀,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說,我妹妹逃獄,殺了那麼多的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小溪被綁架,唐肅中彈,這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對外封鎖的,不允許任何人走漏半點的風聲。
要不然,安奕澤對錦秀的態度,只怕就不會是現在的一派溫和了。
“呵.........這年頭,良心還值幾個錢!”錦秀不屑地嗤笑一聲,傲慢地挑着眉梢看着安奕澤,“安奕澤,你敢說,你長這麼大,沒幹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嗎?”
安奕澤俯身,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起自己的額頭,眼裡,劃過濃濃的無力和無奈。
錦秀是國內最大最出名的時尚雜誌的總編,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女人,一點都不傻,是非常非常的聰明。
就算他的懷疑是真的,錦秀真的和安希妍逃獄有關,錦秀也不可能在他的面前承認。
因爲她一旦承認,完蛋的,不止是她錦秀一個人,很有可能是整個錦家。
“錦秀,我們分手吧!”最終,安奕澤只平靜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錦秀不可思議地盯大了雙眼,那神情,像是吃了一個臭雞蛋一樣。
她不敢相信,這種時候,安奕澤竟然跟她提分手,在她幻想着跟他結婚的時候,他竟然主動要跟她分手。
“安奕澤,你說什麼?”
“我們不合適,繼續下去也不會有幸福。”安奕澤擡起頭來,看着錦秀,格外認真地重複道,“所以,分手吧!”
“安奕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錦秀看着安奕澤,不怒反笑,“你知道,現在跟我分手,意味着什麼嗎?”
安奕澤靜靜地看着她,沒說話!
現在跟錦秀分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又怎麼可能會預料不到。
“安奕澤,從安希妍逃獄那天開始,安氏的股價就一直跌停,現在,你跟我分手,你就不怕,安氏最後以破產收場?啊!”
以現在安氏的情況,只要錦家隨便動動手腳,安氏的情況便會岌岌可危,甚至是陷入破產的困境。
安奕澤不禁低頭一笑,“就算安氏最後破產,那也是我的事情,將與你無頭。”
“安奕澤,你真的要做到這麼絕情絕義嗎?”錦秀瞪着安奕澤,咬牙,臉上一貫的優雅,終於一點點消失,被痛恨,甚至是猙獰所取代。
“對不起!”安奕澤坦然地微笑,“我曾經很想努力地去愛上你,可是,嘗試了一遍又一遍,卻還是失敗了。”
“你是說,你曾來都沒有愛過我,是嗎?”錦秀瞪着安奕澤,猩紅了眼眶。
那是一種恥辱,對她錦秀來說,被人拋棄,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安奕澤垂眸,點頭!
他曾經以爲,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便就會有感情了,可以一起白頭到老。
可是,他現在知道,不是的。
不愛就是不愛,越逼迫,便只會越反感。
“安!奕!澤!”
錦秀失控地怒吼,抓起身邊的抱枕,便朝安奕澤砸了過去。
“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可以給你。”面對錦秀的狂風暴雨,安奕澤卻異常的平靜。
錦秀“嗖”的一下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度跟優雅,像一個潑婦一樣,指着安奕澤,咬牙切齒地道,“安奕澤,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一直心心念念忘不了林子宜那個狐媚子?”
“錦秀,她現在是總統夫人,你說話,注意分寸!”
“呵!”錦秀不屑的嗤笑,“什麼狗屁總統夫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的破鞋,也就你和唐肅,把她當成寶!”
安奕澤眉頭一擰,實在是覺得,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拿過一旁的外套,安奕澤起身,看都不看錦秀一眼,擡腿便往門口的方向走。
“安奕澤,你去哪?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錦秀怒吼。
安奕澤腳步停下,卻並沒有回頭,只平靜地道,“我跟你分手,不關任何人的事情,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儘管衝着我來好了。”
話落,安奕澤再次擡腿,大步離開。
錦秀抓起另外一個抱枕,又朝安奕澤砸了過去,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安奕澤,你等着瞧!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不過,迴應她的,卻只有“砰!”的一聲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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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宜一直呆在重症監護室裡,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可是,她卻一直呆在裡,甚至是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都沒有動過。
老爺子很不放心,中間讓醫生進去看過幾次,林子宜的情況,卻一切正常,她只是扒在病牀邊,閉着雙眼,側臉緊貼在唐肅的掌心裡,一動不動,神色,平靜而安寧,就像睡着了一樣。
老爺子怕林子宜那樣保持着一個姿勢太久會難受,想要讓人推她出來,可是,又怕她出來了,會更加難受,所以,一向果決的老爺子,竟然一時間也因爲這個問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透過玻璃窗,唐峻看着裡面長久以來,像是靜止的一幕,莫名地,不由溼了眼眶。
所有電視電影演的愛情,所有小說裡寫的深情,都不及此刻他看到的萬分之一。
醫生說,多虧了他大哥有着常人沒有的要活下來的意志,他纔有機會,被推進了手術室。
有林子宜這樣的妻子,還有她肚子裡三個沒有出生的孩子,他的大哥怎麼捨得死,又怎麼願意去死。
林子宜愛他大哥,愛到了血肉骨髓裡;他大哥愛林子宜,愛到了要用所有的意志,去跟死神抗爭。
“爺爺,阿峻。”
老爺子和唐峻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厲默衍和唐颯,已經站在
了他們的身後。
老爺子點頭,嘆氣,他是老了,連有人靠近,都完全察覺不出來了。
“姐,姐夫。”唐峻逼退眼時的溼意,淡淡揚脣一笑,喚道。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老爺子問。
“聽到大哥和小溪出事,我們立刻就回來了。”唐颯走過去,雙手挽起老爺子的手臂,“爺爺,子宜呢?”
唐肅和小溪的情況,他們已經瞭解過了。
現在,厲默衍和唐颯最擔心的,莫過於怕林子宜會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
老爺子對着重症監護室時擡了擡下巴,微不可聞地嘆息道,“一直在裡面陪着阿肅,三個小時了,沒動過。”
厲默衍走近兩步,朝裡面看去。
驀然間,眼眶控制不住地涌起一股強烈的澀意。
撇開視線,厲默衍低下頭去,“爺爺,我去換身無菌服,帶子宜出來。”
老爺子點頭,“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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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房門被推開又關上的聲音,林子宜仍舊只保持着一開始的姿勢,一動不動。
此刻,她已經徹底忘記了所有,腦海白茫茫的一片,只在心裡,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祈求着上蒼,保佑唐肅,十五天之內,找到合適的供體,讓他醒過來,讓她不要失去丈夫,讓她的孩子們,不要失去爸爸。
厲默衍走到病牀邊,看着病牀上渾身插滿各種管子,緊閉着雙眼和薄脣,沒有一絲生氣的唐肅,然後,視線緩緩移動,看向扒在病牀邊沿的林子宜。
看着她那張蒼白的小臉,還有長長的睫毛上,盈滿的小水珠,讓厲默衍不由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子宜,是我,二哥。”睜開眼,厲默衍柔聲道。
林子宜眉心微蹙,長如蝶翼的睫毛顫動,然後,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向眼前的厲默衍。
“二........二哥。”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喚厲默衍,強忍着讓眼裡的淚,不要滑下。
厲默衍點頭,俯身,一隻手穿過林子宜的後腰,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窩,將林子宜打橫抱起,然後,低頭,親吻了她的發頂,一邊往外走一邊柔聲安撫道,“別怕!有二哥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林子宜雙手緊緊地拽住了厲默衍的衣襟,“二哥,我要唐肅活着,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着,就算我死了,他也不能死!”
厲默衍看着懷裡的妹妹,揚脣,點頭,“二哥知道,二哥知道,唐肅不會死,他一定不會死的。”
“二哥.........”
“傻丫頭!”厲默衍寵溺又無奈地搖頭,“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別忍着!”
林子宜嘴角微顫,所有故作的堅強,在這一刻,終於徹底崩塌,她埋頭進厲默衍的懷裡,放聲的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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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令,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另外的一個幕後指使,是錦部長錦前程的女兒,錦秀。”
翌日一大早,李正便來到老爺子的面前,向他稟報案件調查的最新進展。
老爺子坐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一夜未眠,原本以前看上去最多六十多歲的一老頭,現在,卻跟他的真實年紀,已經相差無幾,整個人,蒼老了十歲不止。
話落,透過明淨的玻璃窗,李正往重症監護室裡看了一眼,佈滿血絲的眼眶,不禁染上一層薄霧。
說實話,他真的願意,此刻躺在裡面的人,是他,而不是唐肅。
如果可以,他甚至是願意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給唐肅。
只是,唐肅的血型特殊,是RH陰性血,千萬分之一概率的血型,就算挖出他的心臟,唐肅也用不一定能用得了,否則,一旦產生強烈的排斥反應,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錦秀?!”一直陪着老爺子的唐鼎年顯然懵了,擡頭看着李正,不解地問道,“怎麼又會跟錦秀扯上關係?”
老爺子則是深嘆了口氣,沒說話。
當初安家垮臺,安希妍入獄之後,讓錦秀成爲唐家的媳婦,便是他的意思。
現在,終是自己償到了惡果!
只是,老天爺不開眼呀!所有的報應,明明是該他這個老頭子來承受的,現在,受苦受難的,卻是最無辜的人。
不遠處,剛去看了林子宜和小溪母子倆的唐峻走了過來,亦是不解地看向李正,問道,“是呀!李副官,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錦秀買通了獄警,通過獄警,將一封信和一袋白色的不明粉末交給了......”李正擡頭看唐鼎年和唐峻一眼,才繼續道,“交給了佐女士。”
“佐玲嗎?”唐鼎年問。
李正點頭,“是的。”
唐峻眉頭驟然一擰,垂下了雙眼。
老爺子又嘆了口氣,仍舊是什麼也沒有說。
“信裡的內容,是告訴安希妍,要怎麼逃出去。佐女士看了信之後,便把東西都交給了安希妍,並且聯合唐夢琪還有時宜幾個人,一起幫助安希妍成功地逃獄。”李正又繼續道。
後面的事,不需要再說,大家也都清楚了。
“錦秀這什麼要這麼做?她現在可是安奕澤的女朋友,安希妍做出這些事情來,對她有什麼好處?”唐鼎年實在是想不能,這一切是因爲什麼。
李正看一眼老爺子,見老爺子沒有開口的意思,才又解釋道,“錦秀曾是第一夫人的合適人選,後來她跟安奕澤在一起之後,兩個人的感情,一直不怎麼樣,而安奕澤又還對我們夫人一直留有餘情,再加上錦秀手裡,握有鬱邵誠弟弟的犯罪證據,因嫉生恨之下,錦秀便利用手上的資源,幫助安希妍逃獄,並且讓鬱邵誠的弟弟,配合安希妍的一切行動!而她自己,卻在所有的行動中,置身事外。”
“這麼說,佐玲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是最大的幫兇?”唐峻突然開口,神色異常沉痛地問道。
李正點頭,“可以這麼說。”
唐峻嘲諷一笑,再次低下頭去。
“派人立刻逮逋錦秀,軟禁錦前程一家,停止錦前程的一切工作。”老爺子下令。
“是,老司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