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課,見到老師就問好,大跨步鞠躬,嚇老師半死。站在門口,整理好着裝,委婉的推開門。這次不是看後腦勺,但是真不如走後門。深深的鞠躬,“各位好,我叫何美,簡稱鳳凰。”見她們捂着齙牙靦腆一笑,我給自己呱唧呱唧。然後回到最後的座位上。
都上課半小時了,袁晟的腳步聲纔出現在樓道里。哦!看來我真地對他感興趣,連這都能辨別出來,神奇的扯阿。像模像樣的打開揹包,一本小說,一頓早餐,上學就是有滋有味的。腳步聲沒了,怎麼不見人進來??向門口張望,哎呦?跟督察似的站得筆直,看誰呢?我替你學摸一下。再看看他,放電吧。哈哈!看他目光呆滯,抽回頑皮,好好吃飯。
屋子裡瀰漫着肯德基的味道,其實阿維警告我N多次,不要吃一隻身上長6個翅膀6個腿的激素雞。可是我還是忍受不住,嗨!不就是吃激素長胖嗎?那就長吧,誰沒胖過??
邊翻着書邊晃着早飯,其實就是給他看的。瞧我這樣的,昨天被說的想鑽地縫,今天大言不慚的對他耍賴。
他趁老師轉身走進來,我看看他,咦?臉紅什麼?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儘管!”
“下課到外面走走吧,有話想說。”
我把皮蛋粥灌進嘴裡,像大嘴鱷魚,沒感覺什麼味道就知道飽了。“下課是下課的事兒,你可以走了。”他一愣,脖子向後一扯,像是被誰揪起那番,臉色表情很古怪。“不用那樣看,我得解決一個人。”
“誰啊?”
“要你管,我男人。”我只是隨口一說,噎死他。然後拿起震動的像是觸電的手機,舉手示意到門外,“警察叔叔好,敢問有什麼事兒?”
“道歉來了,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吧,有些想你。”
唔!嚇到我了,他是不是喝多了??想我?手機在不經意間滑落,還好是諾基亞就不怕這個。我拾起來卻看到身前就是袁晟。故作堅定的拾起來,“你還正常吧?”
“我當然正常,怎麼你不習慣啊?”
我腦子裡一片漿糊,“這個問題得嚴肅考慮,你還是想別人吧,我上課呢,掛了啊。”咬着嘴脣,不知道該怎麼說,指着座位回去。可是心已經無法平緩,仔細想過去那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容易嗎?那簡直就是恥辱,他不想理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現在想我?算了吧,這次不管是衝動還是以後會後悔,我也不想到讓自己矛盾下去。
最後還是鑽出去撥回,其實就連現在等待通話都覺得是種煎熬。不知什麼時候袁晟也跟出來,難道是怕我溜號,我轉個姿勢背對着他。
“陸元,我覺得我們還是迴歸原點吧,如果我還是想當初一樣是個胖子,你還會像今天這樣嗎?”終於把他問無語了,他永遠不知道三年來不被人在乎的感受,現在反過來認爲還會有希望嗎?我都絕望了,還有什麼是希望。算了吧。我不想在糾葛下去,我也不好受,於是我就掛斷電話。
身體不由自主地滑落,陰涼的地面,終於不再有任何牽掛,這段回憶只有可以逃避才能忘記,或者是用另一份感情阜平曾經的傷。
“是那個警察?”
他問我,我則一直抓弄着頭髮,煩的要命。發覺自己很SB。問自己今天你SB了嗎?傻笑然後拍着屁股向外走。看過時間沒幾分鐘了。
校園裡很寧靜,表面上看去一塵不染,等你接觸之後才懂得什麼是人心險惡。我只是借景抒情,與本人無關。
“還有心情談論其他事情嗎?”
我停下腳步,露出虛僞的笑容,“你請我吃飯,我就跟你說。”看着他無辜的笑,我知道他佩服我深藏不漏的幼稚還有童趣,更重要的就是我的沒心沒肺。“大老闆,這還要猶豫嗎?”就在他答應的那瞬間,我的千里眼告訴自己,前方出現障礙,必須撤離。連周旋的餘地都沒有。撒丫子就跑。
“喂,你跑什麼??”他大喊,我不能停。
等到安全的角落,扒着牆邊在一看,是幻覺,是夢。其實我看錯了。可既然已經出來就沒必要再回去了,書就扔那吧,反正明天還得出動。轉身,對着後面的袁晟揮手,白白您得。
那天我不是沒吃上嗎?我得補回來,我是誰啊?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裡擱。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