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倩的眸子帶着一絲惡毒的扭頭,看着那醜陋而肥胖的男人,要不是自己沒有能力破壞蕭堇末和慕湮,她也不必委身於這頭豬。每次和他上牀。對於魏倩來說,都是度日如年的,她只有把男人那張醜陋的臉,換成蕭堇末,身子纔會爲男人綻放自己所有的美好……
想到蕭堇末,魏倩的眼底頓時滿是不甘心。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一定會讓男人一無所有,會讓男人成爲自己一個人的男人……
五官看似溫婉的女人,陰笑着看着窗外,那黑色的瞳孔綻放出的竟然是恨厲和瘋狂的扭曲。
“唔……”
慕湮有些煩躁的動了動身子,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熱。就像是發燒了一般,熱的她彷彿要出冷汗一般,而且,身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抱住了一般,很難受,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唔……”
她伸出腿,無意中不知道踢到了什麼。頓時耳旁便響起了一聲悶哼,有些炙熱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脖子上,頓時讓神志有些混沌的慕湮,豁然的睜開了眼睛。
便聽到了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女人,你想要幹什麼?”
蕭堇末從牀下爬起來,面色鐵青的看着睜開眼睛的慕湮,慕湮的大腦還有些混沌,她顯得有些遲鈍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渾身赤裸的男人。然後……
“啊……”
尖叫了一聲,慕湮有些羞憤的扭頭,抓起牀上的枕頭,什麼抱枕,便使命的往男人身上扔,甚至還抓起大牀旁邊的杯子,舉手就要往男人的身上扔過去。
看玩笑。被這個砸中了,不死也半條命……
於是,面黑如鐵鍋一般的男人,陰鷙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陰戾,伸出手,便抓住了女人將要“行兇”的手。
“夠了……”
慕湮掙不開蕭堇末的手指,只能朝着蕭堇末大聲的叫道:“你無恥……”
“呵呵,我無恥?昨天也不知道是誰,不知羞恥的讓我繼續的……”
男人帶着一絲譏笑的聲音,頓時敲打着慕湮的心房,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眸子有些無力的環顧了下週圍,卻發現,這裡竟然……
這般熟悉而陌生的房間,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看着自己的身上,同樣是赤裸一片,那藏在薄被裡面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傳來一陣乾澀的感覺,慕湮的臉色再次的蒼白了。
那曖昧的喘息,她有些急切的迎着男人,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明明知道,不能夠在和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可是……她突然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那不爭氣的理智和身體。
“想去哪裡?嗯?”
看着翻身便有些急切的想要離開的慕湮,蕭堇末的眸子頓時微微一閃,伸出手,便已經抓住了女人的身體。
“放開我,蕭堇末,你無恥……你竟然……”
慕湮被男人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抓住了,頓時有些羞憤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子,臉上帶着一絲怒火的朝着男人叫道。
“無恥……”
聽到慕湮的話,男人邪逼的臉上驟然的佈滿着冰霜,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眯着,房間再次的冰冷的如同掉下冰渣子。
“無恥?女人,你是徹底的激怒我了?”
蕭堇末黑着一張臉,把慕湮推到了牀上,伸出手,便把慕湮身上的被單給冷冷的扯掉了,頓時慕湮頓時便渾身赤裸的印入了男人的眼底。
“蕭堇末,你混蛋……無恥,下流……”
慕湮氣的口不擇言了,她伸出手,就要拉過被蕭堇末扔到了一旁的被單,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拉過一旁的薄被,男人便已經把她的手反剪在上面。估池聖巴。
“放開我……混蛋……”
慕湮看着自己就那樣渾身赤裸的印入男人的眼底,雖然兩人在之前都已經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可是,那畢竟是在蕭堇末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可是,現在的蕭堇末,對於慕湮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有誰會這般的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赤身裸體?
“呵呵,我無恥?看看,這裡的痕跡,可真是……嘖嘖……”
蕭堇末的嘴角有些邪魅的勾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慕湮的肌膚上留戀,他的手指帶着一絲的冰涼,和慕湮有些炙熱的肌膚相貼近,頓時讓慕湮有些難耐的瑟縮了一下。
“昨晚可是你硬要纏着我的,現在說我無恥?怎麼不說你自己下賤?”
聽到蕭堇末的冷漠的譏誚,她的臉色頓時泛白,她仰起頭,蒼白的臉頰帶着一絲倔強的說道:“既然這個樣子,蕭總何不放開我?”
蕭堇末的薄脣頓時緊抿,他看着目光透着一股倔意的女人,縱使渾身傷痕,卻依舊脊背挺得筆直。
他俯下身子,封住了女人的脣瓣,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那麼,我便不允許你私自逃離……”
聽到男人霸道的話語,慕湮的臉色迅速的蒼白如紙,有些纖細的身子不斷的抖着着。
“不……蕭堇末,你不可以……”
“容不得你說不,你看,你的身子,可比你誠實多了。”
男人霸氣的臉上帶着一絲的不容置喙,他冷硬的勾起脣瓣,便再次的和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慕湮伸出手,劇烈的掙扎着,她的臉上在聽到了男人狂妄的話語之後,頓時滿是不屑道:“難道高高在上的蕭總,要以這樣的手段逼迫一個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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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昨晚也不知道是誰這般熱情的纏着我,女人,你不誠實……”
蕭堇末在聽到了慕湮的話之後,心底頓時涌起一股的怒火,可是,嘴角冷冽的勾起,手指再度的勾起女人的下巴,陰鷙的眸子直直的和女人帶着一絲嘲弄的眸子對視着。
“那不過是因爲我把你當成了我心愛男人的替身罷了。”
慕湮冷漠的看着蕭堇末慢慢變得冰冷的臉頰,她的心尖微微的一陣的顫抖,可是,臉上卻依舊帶着倔強。
“女人,你徹底的惹怒我了?”
蕭堇末捏着慕湮下巴的手指驟然的一緊,像是要把女人的下巴捏碎一般那般的大力,而慕湮毫不畏懼的和蕭堇末對視着。
“傳聞蕭總最不喜歡碰別人的女人,還是蕭總你很喜歡撿別人穿過的破鞋?或者,蕭總特別的喜歡當別人的替身。”
慕湮每說一句,蕭堇末的臉色便暗了一分,他的臉色緊繃的如同冬日最嚴寒的冰霜一般,眼底滿是暴虐的氣息。
“咯吱咯吱。”那骨頭傳來的聲音,一陣陣的,有些突兀,也有些滲人,慕湮疼得眉頭緊皺,嘴脣也咬的發白,可是,眼睛卻依舊直直的看着蕭堇末。
“呵呵,好,好得很……”
“昨晚可是你搖尾乞憐的求我要你……真當自己純真無暇?給我滾出去……”
冷冷的摔掉了一直捏着慕湮下巴手指的手,蕭堇末冷笑一聲之後,便背對着慕湮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掐死眼前的女人,可是,在看着女人那副倔強的表情之後,他卻奇異的剋制了自己心底的那股戾氣。
慕湮有些屈辱而狼狽的從牀上爬起來,幸而蕭堇末估計讓人給她送了一套衣服,放在了一旁,她的手指顫抖着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雙腿痠澀的感覺,差點讓她跌倒在地上,可是,她卻咬牙,維持着自己僅有的,一絲自尊,蒼白着臉,扶着牆壁,目光滿是堅毅的朝着門口走去。
“等一下……”
原本就要踏出房間的慕湮,在聽到了男人陰戾的嗓音之後,身子頓時僵住了,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一切都說出來……會忍不住,泄漏了自己的感情……
“這是你昨晚陪我的錢,我可不習慣白睡任何女人……”
男人的嘴角帶着一絲譏誚,聲音充滿着侮辱性的看着臉色慘白的慕湮,然後“刷刷”男人在紙上寫着幾個數字,便把手中的支票扔給了女人,便轉身,沒有看女人一眼。
慕湮的臉上帶着一絲的屈辱,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支票,嘴角微微的上揚着,脣邊泛着濃濃的嘲弄和悲涼,她身形有些搖晃的站直了身子,慢慢的拖着這具,早已經千瘡百孔的身子,離開了這個令她窒息的房間,離開了那個讓她痛的無法呼吸的男人。
聽着身後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蕭堇末知道,慕湮離開了,他有些氣憤的一腳踢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椅子頓時便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可是卻無法平息男人此刻的怒火。
他走到牀上,重重的躺下去,俊美而邪魅的五官泛着一絲的森冷和陰戾。
他的手指有些憤怒的屈起,而鼻翼間,卻滿是女人留下的味道,他有些厭惡的皺眉,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別人玩過的爛貨罷了,自己何必爲了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這般的在意?
他會這般的在意,不過是因爲這個女人讓他起了征服的慾望罷了,是的,沒有錯,只不過是因爲他想要馴服那個女人罷了,因爲那個女人身上帶着的那股不屈,讓他想要狠狠的擊碎……
蕭堇末閉上鳳眸,心底不斷的在自我安慰着,可是,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大腦,貪戀的呼吸着女人留下的氣息。
“夫人……”
秦瀧看着慕湮從樓上下來的樣子,她的身上穿着一套長袖的連衣裙,腳上只穿着一雙拖鞋,臉色蒼白,手指好像是還捏着什麼東西一般。
身形搖晃着,像是隨時都要倒下去一般,看的秦瀧的眼底滿是擔憂,他看着慕湮,就要上前扶住慕湮的身子,可是,慕湮卻搖搖頭道:“我沒事……”
是的,她沒事,她一點事也沒有,她不痛,一點也不……
“夫……”
秦瀧看着一步步的朝着大門走去,臉上滿是倔強的慕湮,他的眼睛再次的暗淡了,他不明白,女人爲何如此的倔強,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能不能讓兩個人重新走在一起。
慕湮拒絕了秦瀧要送她的請求,她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着,脫離了蕭家別墅裡面溫暖的別墅之後,外面的天氣涼颼颼的,有些天寒地凍的感覺,街上的人都穿上了棉襖,戴着圍巾,可是,就只有慕湮一個人,那樣的走着,腳下是一雙涼拖鞋,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路人紛紛把視線對準了慕湮,在他們的眼中,或許慕湮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吧,可是慕湮不在乎,她穿着單薄,任憑冷風不斷的襲擊着自己的身體和意識。
慕湮的手,依舊捏着那張支票,她的臉色慘白一片,沒有任何的血色,嘴脣泛着一絲的青紫,身子因爲冷而有些發抖。
等到慕湮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這才記起自己今天沒有去公司,她扶着有些難受的身體,撐着微微腫脹而疼痛的額頭,拿起了電話給黃經理打了電話,簡單的請了假之後,慕湮放下手機,便倒在了自己的牀上。
她有些虛弱的閉上了眸子,腦海中就不斷的閃現出男人的絕情和那些滿是譏誚的話語,一遍遍的在慕湮的腦海中迴盪,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不斷的割着她的大腦一般,生疼生疼的。
好痛,真的好痛,痛的無法呼吸了……
慕湮躺在牀上,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她有些難受的伸出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整個公寓靜悄悄的,只能留下慕湮一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老大,這是你要的資料。”
秦瀧把手中的資料放在了蕭堇末的桌上,便面無表情的轉身便離開了,可是,卻被蕭堇末給叫住了。
“秦瀧,你對我不滿?”
眉頭有些冷硬的皺起,蕭堇末危險的眯起眸子,俊美而邪肆的臉上佈滿着一絲的冷冽。
他的視線中帶着一股的凌冽和深沉,直直的看向了面無表情的秦瀧。
他能夠感覺到秦瀧似乎對他有些不滿,可是爲什麼呢?
男人支着下巴,目光帶着一絲陰沉的看着秦瀧,他似乎知道了什麼原因,是因爲那個女人嗎?蕭堇末不由得想起了每次秦瀧看到慕湮的時候,眼底都帶着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波動。
那個女人的手段真是高明,竟然連自己一向是冷心冷清的最得力的助手都被她俘虜了,他該稱讚那個女人勾引人的本事嗎?
想着慕湮說她還有一個什麼心愛的男人,又在公司的門口和另一個男人打的火熱,現在又勾引的他最得力的助手魂不守舍。
這個樣子想着,蕭堇末的心底再次的涌起一股的怒火,想着那個女人竟然勾引了這麼多男人,她的身子說不定被那麼多男人碰過之後,蕭堇末的心底便頓時有了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男人的手指有些泛白的捏着手中的鋼筆,面色陰暗的看着面無表情,低垂着腦袋的秦瀧。
“秦瀧不敢。”
不卑不亢的語調,聽不出任何的不滿,有的只是金屬般冷硬的聲線。
蕭堇末薄脣緊抿,俊美的臉上滿是冰霜的看着低垂着腦袋,不卑不亢的下屬,聲音有些漠然的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聽到蕭堇末的話,秦瀧沒有一絲的遲疑,便離開了蕭堇末的辦公室,而蕭堇末眼底帶着一絲冷光的看着秦瀧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的邪肆。
秦瀧出了蕭堇末的辦公室之後,並沒有進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的離開了公司,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顯得格外的陰冷。
寒冷的空氣,更是映襯着秦瀧的臉色越發的暗沉。
他驅車來到了自己的公寓門口,便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發現整個公寓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在一般。
他的眸子帶着一絲犀利的掃射了下四周,便抿脣的擡腳朝着慕湮的房間走去,他輕輕的擰開了慕湮房間的門,便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慕湮。
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就要關上門,給慕湮弄點吃的時候,卻發現了慕湮似乎有些痛苦的在低吟着什麼。
秦瀧的臉色頓時一冷,他推開了門,徑自的走向了慕湮,便看到了女人清麗的臉上佈滿着一團詭異的緋紅,秦瀧見狀,立馬伸出手探了探慕湮的額頭,發現滾燙滾燙的,他的眼底頓時一冽,伸出手抱起慕湮便離開了公寓。
“燒的有些嚴重,今天打一天的點滴,明天在打一天,就可以了。”
幫慕湮檢查的醫生,放下了聽診器,便讓護士給慕湮準備藥瓶輸液,而秦瀧看着燒的渾身緋紅的慕湮,眼底帶着一絲的暗紅。
“年輕人心火旺盛我是知道的,可是,她是因爲吹了冷風,然後那裡沒有清理乾淨,導致傷口發炎,而且,又吹了很久的冷風,所以有些嚴重,以後稍微注意一點就好了。”
聽着那個醫生絮絮叨叨的話語,秦瀧的臉色頓時一滯,就連那些醫生和護士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秦瀧的目光觸及到了慕湮渾身發虛汗的臉上,嘴角微微一抿,便給謝曉蕊打了電話,接到了秦瀧的電話之後,謝曉蕊來的很快,她有些急切的看着秦瀧說道:“秦瀧,你最近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
語氣帶着一絲抱怨的說道。
秦瀧的臉色微微一冷道:“幫夫人擦拭一下身子,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沒有看氣喘吁吁的謝曉蕊,便徑自的走出了病房,謝曉蕊捏着手指,看着男人依舊冷漠的樣子,不禁有些氣餒,她把自己的包放在了一旁,便到了洗手間,給慕湮拿出乾淨的毛巾給她擦拭身子。
弄完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或許是因爲謝曉蕊給慕湮擦拭身子,讓慕湮更舒服了一點,她不由得有些舒服的喟嘆了一聲,可是,卻還是沉沉的睡着了。
謝曉蕊看着慕湮的睡顏,有些發呆,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嫉妒,她捏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慕湮,原本精緻的臉上竟然帶着一絲的不滿。
每次,秦瀧給她打電話都是爲了慕湮,她真的好嫉妒慕湮,曾經謝曉蕊想過,秦瀧是不是因爲喜歡慕湮?可是,後來,她看秦瀧對慕湮其實也沒有過分的舉動,或許,秦瀧就是愚忠,因爲蕭堇末下了命令要照顧慕湮,他便時刻的守在慕湮的身邊。
可是,她真的很嫉妒慕湮,因爲,秦瀧對慕湮的關心,可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因爲慕湮對她這麼好……
謝曉蕊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掙扎,她不知道,秦瀧究竟要怎麼樣?究竟要她怎麼樣纔會喜歡上自己?
慕湮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臉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謝曉蕊,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剛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還在輸液。
“慕湮姐姐,你終於醒了。”
謝曉蕊揚起一抹天真的微笑,李媽扶着慕湮靠在牀上,慕湮看着謝曉蕊,疑惑的問道:“曉蕊,我怎麼會在這裡?”
“慕湮姐姐,你真不會照顧自己,要不是秦瀧剛好回到公寓,都不知道你已經昏倒在牀上,多危險啊?”
謝曉蕊拍着自己的胸脯,像是看到了什麼驚險的事情一般,嗔怒的看着慕湮。
慕湮被謝曉蕊這個樣子一說,纔想起來,她好像是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整個腦袋都是昏沉沉的,她以爲自己睡一覺就會好的。
卻不想……
她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針頭,目光有些迷茫的樣子。
“慕湮姐姐,秦瀧真的很好……”
謝曉蕊看着慕湮的樣子,彷彿若有所思的說道。
慕湮的神情微微一怔,沒有反應過來謝曉蕊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有些敷衍的點點頭。
“所以,我想要嫁給秦瀧,秦瀧是我這麼多年,唯一喜歡的男人,我愛他,不管秦瀧現在有沒有喜歡我,他,我是志在必得。”
謝曉蕊的眸子微微一閃,明明她是笑着的,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慕湮甚至可以從謝曉蕊的眸子裡。看到些許的冰冷,可是,究竟是爲什麼?或許,只是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清醒吧。
“嗯,秦瀧是一個好男人,我也希望謝曉蕊你可以和秦瀧幸福的走下去。”
“是嗎?慕湮姐姐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嗎?”
聽到慕湮這個樣子說,謝曉蕊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的笑意的看着慕湮,她狀似無意的說道:“既然慕湮姐姐也覺得我和秦瀧會幸福,那麼……”
“啪嗒。”
謝曉蕊的話還沒有說完,而慕湮也靜靜的看着謝曉蕊,可是,謝曉蕊卻沒有說下去了,因爲秦瀧提着飯盒走了進來。
謝曉蕊在看到了秦瀧之後,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甜美了起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抱住了秦瀧的手臂,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慕湮說道:“秦瀧,我餓了。”
她的語氣,就像是像男朋友撒嬌的小女人一般,嫣紅的脣瓣微微的嘟起,臉上滿是嬌憨的看着秦瀧,秦瀧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他扯開了謝曉蕊的手指,臉上帶着一絲僵硬的說道:“我買了很多,你自己吃。”
謝曉蕊像是毫不在意一般,撩了撩自己的長髮看着秦瀧說道:“可是,我想要你餵我吃,你都沒有餵過人家吃東西。”
“咳咳咳……”
慕湮原本是正在喝湯的,在聽到了謝曉蕊那有些嗲嗲的話語,有些肉麻的感覺,頓時讓慕湮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便一口湯嗆在了她的喉嚨裡,怎麼也咳不出來。
“咳咳咳……”
慕湮拍着自己的胸脯,咳得面紅耳赤的,秦瀧冷着臉,眼底帶着一絲的擔憂的饒過了擋在了自己面前的謝曉蕊,直接便走到了慕湮的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拍着慕湮的背部。
“夫人,你怎麼這麼的不小心。”
金屬的嗓音帶着一絲的質感,讓人覺得有些冷冷的,可是,卻又奇異的可以感覺到一點點的暖意,謝曉蕊笑的一臉的甜甜的看着秦瀧拍着慕湮背部的樣子,可是,嘴脣卻死死的咬住了。
聽到秦瀧的話,慕湮不由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秦瀧端過一旁的溫水,遞到了慕湮的手中,淡淡的說道:“有沒有更好一點?”
“嗯,好多了……”
慕湮仰頭的喝掉了秦瀧遞過來的溫水,剛纔只是有些嗆到了而已,現在已經完全的更好受了。
“慕湮姐姐,秦瀧對你真好。”
“慕湮姐姐,秦瀧對你真好。”
謝曉蕊笑的一臉的天真無邪,可是眸子卻似乎帶着一絲冷意的樣子,慕湮聽到了謝曉蕊的話之後,神情微微一怔的看着謝曉蕊,謝曉蕊今天穿着一件羊毛尼的公主外套,粉色的顏色,襯得她嬌嫩的臉蛋越發的美麗。
她站在離慕湮不遠處的地方,如同精緻的娃娃一般的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雖是毫不在意的話,可是,慕湮卻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今天的謝曉蕊,真的讓慕湮覺得很奇怪,可是,究竟是哪裡奇怪?
“慕湮姐姐,我下午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謝曉蕊看着慕湮,笑眯眯的說道。
“曉蕊,秦瀧不是買了午飯,要不然吃完在離開?”
慕湮看着謝曉蕊動也沒有動一下的飯菜,關切的說道。
“不了,我纔想起來,我有急事。”
謝曉蕊擺擺手的說道。說着便要離開,卻被慕湮給叫住了。
“等一下,曉蕊。”
聽到了慕湮的話,謝曉蕊立馬扭頭,似乎有些疑惑的看着慕湮一般。
“秦瀧,曉蕊是你的女朋友,你不應該送送她嗎?”
慕湮看着站在她窗前,一動不動的秦瀧,有些不滿的說的。
秦瀧聽慕湮這個樣子說,一言不發的便走到了謝曉蕊的身邊說道:“走吧。”
然後,也沒有看謝曉蕊是什麼表情,只是徑自的走在了前頭,而慕湮再次有些不滿的嘟囔道:“秦瀧,哪裡有你這樣當男朋友的嘛……”
“我很喜歡,慕湮姐姐,我喜歡這樣的秦瀧。”
看着已經走出了老遠的秦瀧,謝曉蕊定定的看着慕湮,這是謝曉蕊第一次這般專注的看着慕湮,要怎麼說呢?沒有一點的玩笑,黑色的瞳孔滿是堅定,甚至還透着一股的敵意。
“那,我走了,有空再來陪慕湮姐姐。”
慕湮還沒有來得及參透謝曉蕊那臨走時往她身上撇的那一抹充滿着敵意的眸光,謝曉蕊便已經徑自的離開了病房。
慕湮看着桌旁的飯盒,那碗熱騰騰的湯,原本是讓慕湮胃口大開的,可是,此刻,慕湮卻沒有心情在吃下去了。
過了約莫十分鐘的時候,秦瀧便再次的回到了病房,慕湮看着秦瀧,淡淡的笑道:“送曉蕊回家了?”
“嗯。”
男人面無表情的低聲應了一聲,頓時,整個房間便再次的陷入了有些僵硬而詭異的氣氛。
慕湮看着男人俊朗的五官,她靠在枕頭上,細細的數着牀單的褶皺,目光帶着一絲暗沉的說道:“秦瀧,曉蕊是一個好姑娘……”
秦瀧的身子在慕湮的目光下,頓時有些緊繃着了,他沒有說話,冷硬的眸子只是微微的上揚,似乎在等着慕湮的下一句話一般。
“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對待曉蕊,我一直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我知道了。”
捏着拳頭,秦瀧淡漠的說道,然後,男人欣長的身子,便再度的消失在了這個有些狹小的病房裡面,慕湮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或許,這樣真的是對好的吧,畢竟謝曉蕊的卻是很喜歡秦瀧……
她也希望,謝曉蕊可以得到幸福。
休息了兩天之後,慕湮便再次的上班了,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裡面的同事都在忙碌着,在看到了慕湮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挑的看了慕湮一眼,很快,便再次的垂下頭,繼續的忙着自己的工作。
慕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畢竟哪裡有像她一樣的員工,纔來上班一天,就已經請假了兩天……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拿着自己的東西,便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剛放下包,那邊的方瑞便已經走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