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當沈玉嘉推開房門,入眼的便是一片蒼白。
“靠,下大雪了,難怪這麼冷。”
他搓了搓胳膊,縮縮腦袋小跑着回牀上,直接鑽入暖烘烘的被褥中。
“嗯~!”
一聲嚶嚀,一個青絲披散,容貌秀美,肌膚白嫩如玉的女子突然一翻身,臉對臉的睜開眼睛,頓時,女子滿臉通紅,又閉眼翻過身去。
“該做的都做了,你還羞什麼啊。”沈玉嘉嘿嘿一笑,伸手抱住女子的小蠻腰,順勢往上,一下子就逮住了那一團挺拔柔嫩,鼻尖也抵在了女子後勁上,嗅着那股女兒香,沈玉嘉別提多舒服了。
“嗯!相公天都亮了,別玩了,快起來吧。”女子聲音似求饒的說道。
這女人,當然不可能是顏芷綺,也不是龐飛燕,那麼也只有同沈玉嘉迴天水的寧滄珺了。
本來寧滄珺認爲,過來是見見未來公公婆婆和龐姐姐,等得到他們的認可後,才嫁入沈家,而這圓房的事請,自然就要落到這後面了,而見了公公婆婆時,二老沒有反對,而且婆婆十分高興,還不斷催促早點完事,要給她添一個小孫子,這讓寧滄珺心安的同時,也不免羞紅了臉,而沈相公就是靠這藉口,帶她剛剛回到天水後,當夜就把她拉到房裡,不用上寧滄珺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雖然自己也十分渴望,但真到這時候她還是很慌張,特別是一早上就見到沈相公,想到昨夜的痛並快樂,羞得她只能把腦袋藏在被子裡了。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寧滄珺渾身一僵,旋即立刻驚慌道:“不要!”
“呃……”沈玉嘉愣了愣,不由苦笑道:“相公我這是自然反應,你不用驚慌。”
“如此就好,妾身那裡還疼着呢,相公可要憐惜妾身啊!”寧滄珺可不會再相信相公的話了,昨夜他也是這樣說,自然而然的一次完又一次,不斷的索取,對於她這個雛鴿而言,豈能承受啊。
不過這一次,沈玉嘉是真老實了,只是他的小夥伴很亢奮,讓寧滄珺心慌無比,這時間一長,她有些受不了了,轉身紅着臉道:“相公,不要老頂着妾身好嘛?妾身怕……”
“哦,那沒辦法了。”沈玉嘉感覺也是有些難受,乾脆就鬆開抱緊寧滄珺的手。
“不!”
“又怎麼了?”沈玉嘉這手纔剛剛鬆開,寧滄珺就輕呼一聲。
“嗯……多抱抱嘛……”寧滄珺的聲音小到連沈玉嘉這個枕邊人都有些聽不清楚了。
“我這一抱,下面的兄弟可不會老實啊,等下你又說怕了。”
“那……相公你就不能讓它老實下來嗎?”寧滄珺奇怪道。
“唉吆,我的三老婆喂,你是不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它可是再主導的,比我還牛,我的話它豈會聽!”
“哪怎麼辦啊,相公總不能老是讓它這樣硬梆梆的吧。”
“我離你遠點不就行了。”沈玉嘉苦笑道。
“不要。”寧滄珺這時候竟然強硬起來了,伸手抱住沈玉嘉的臂膀,將腦袋在他肩旁蹭蹭,有些癡迷的說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纔能和相公在一起,妾身再也不想分開了!”
“唉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看上我!”沈玉嘉對於這事情一直感覺很奇怪,雖然寧滄珺也解釋過,但沈玉嘉認爲,那似乎不像是真的。
“怎麼又問這個。”寧滄珺有些不滿了,嘟囔道:“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我嗎?非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啊。”
“哈哈,這話似乎應該由男人說吧!”沈玉嘉哈哈一笑道。
“相公這話妾身聽着不是很明白,心裡話也有男女之分嗎?那女子應該說什麼呢?”寧滄珺如好奇寶寶的擡眼看着沈玉嘉問道。
“這個嘛,其實還真沒有,只是我這人嘛,或許以前從沒人正兒八經的對我表白情意,所以被你這一說,心裡就感覺很是奇怪啊。”
沈玉嘉說的可不是假話啊,顏芷綺是從來不和他說這些,飛燕嘛,雖然經常說,但那是以前了,自從飛燕腦袋越來越靈光後,便再也沒聽過了,倒是這滄珺妮子,直到現在還把這些話關掛在嘴邊,至於上輩子,呵呵……上輩子的沈錢財,千辛萬苦追到一個妞,結果剛牽小手,她就跟着人家跑了,沈錢財也只有笑着流淚了。
“相公是妾身見過最特別的人,至於特別在哪兒,其實不瞞你說,妾身也不知道,只是憑感覺認定,相公就是我的相公,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過日子!”
“就這樣?”
“還不夠嗎?”
“呃……如果我是醜八怪呢?”
“那……不知,哎呀,反正這是不可能的啦。”
“……”
沈玉嘉是聽出來了,這三老婆應該是外貌協會的,雖然沈玉嘉不想自誇,但的確,這幅皮囊的殺傷力很恐怖,若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丰神如玉。
沈玉嘉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男神和某絲的區別,光是一個微笑,前者是陽光帥氣,後者是下流猥瑣,至於其它的,更是不堪,當年想着就有氣,而如今,他也不知道應該高興呢,還是傷感呢!
不再糾結喜歡一個人的理由,沈玉嘉和寧滄珺聊了許久,而不知不覺間,小夥伴也消氣了,兩人一同下牀,穿衣洗漱,沈玉嘉把櫃子裡的雪白的貂皮大衣拿出來,剛剛穿好,便看到三老婆眼泛異彩的上下打量不停。
不得不說沈玉嘉和這貂皮大衣很配,連他自己都很是喜歡,也難怪當年鳳元娘死活要給他做成衣服了。
“喜歡嗎!”
“嗯,真好看。”
“我說的是衣服!”
“妾身說的也是衣服啊。”
“……”
“自作多情了不是!”
沈玉嘉心裡苦笑一聲,道:“今天我要去學府了,你就在府中休息,有什麼事情讓下人到學府告知於我。”
“知道啦,快走吧,省的外人說妾身纏着你,讓相公樂不思蜀了!”
這女人經過了那道坎,很容易就會變了,這不,向來都不敢調侃沈玉嘉的寧滄珺,只是一夜之後,調侃之語是信手拈來,成長的速度足以讓人咂舌啊。
打起小傘,邁着大步,沈玉嘉一步一腳印的踏着積雪,走出落院,正逢大丫鬟環兒端着一盆熱水過來,他笑道:“等會兒讓廚房燉盅蔘湯給三夫人。”
“奴婢知道啦,對了老爺,官府剛纔派人送來一封信,已經放到您的書房裡了。”環兒笑道。
“信!”
沈玉嘉點點頭,和環兒告辭後,走到書房,便看到桌面上的信件,他接過一看,不由渾身一震。
“終於有消息了!”
沈玉嘉興奮的打開信件,可剛看了三行,心裡便是一陣涼意。
信是從西域寄回來的,而寄這封信的人,雖然是範鐵匠,可寫信的人乃是肖文仁!
信中所寫,楊茂已經回到玉門,不過只是暫時性的,他留下一份信交給範鐵匠後,便急急忙忙的和肖文仁會合了,至於幹什麼信中沒說,但沈玉嘉很清楚,自然是調查哈密的事請。
他沒想到哈密的情況如此棘手,如今都半年了,竟然還沒徹底弄出去。
目前也只是知道蒙古在哈密大肆造槍,楊茂一直想弄一把回來給他看看,不過他們是滿車進,空車出,一直苦無沒機會下手,但仍不放棄,經他們這一查,不僅把哈密的事請查了不少,連同蒙古近況也知道很多。
蒙古看似一體,實則很亂,別的不說,就是蒙哥的三弟,旭烈兀前幾年在極西之地建立伊爾汗國,肖文仁沒想到,在這遠離中土的地方,竟然還有如此廣闊的一番天地,若不是爲了幫助沈玉嘉調查哈密,恐怕他早已經經受不住誘惑,要到極西去探索一番了。
沈玉嘉早已經知道這一切了,而且對旭烈兀這個人也很熟悉,甚至比起窩闊臺還要有所瞭解,畢竟這傢伙號稱西南亞的征服者,和元朝聯繫密切,穩固絲綢之路,讓漢人的四大發明加快了西傳的速度,他的影響力,若放在世界史中,甚至比起蒙哥、忽必烈他們更強。
不過他遠在波斯,是鞭長莫及,沈玉嘉壓根就沒擔心過,眼下應該瞭解蒙哥纔是,當然,忽必烈可不能忽視!
“阿里不哥也是一個梟雄,如果蒙哥死了,他必然會和忽必烈爭奪大汗,到時候蒙古可就變成當初的大齊了,至少也要浪費四五年的時間,可惜這蒙哥跑哪兒去了?”
沈玉嘉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想法早就被他老爹想過了,並且還派人去刺殺了,只可惜,沈府三名暗衛和司徒府的四名暗衛都是有去無回,顯然都失敗了!
將信燒掉後,沈玉嘉離開書房,正巧看到一個小少年穿着如同糉子似得的厚衣服,正哈着小手,臉蛋紅撲撲的在書房外等候。
“天這麼冷,念兒爲何不進去呢。”沈玉嘉有些心疼道。
趙念搖搖頭道:“夫子說過,長輩的書房不可亂闖,必需要得到長輩的同意纔可。”
“你這人啊,別人家如何不打緊,我這裡可沒這規矩,況且這書房我很少用,以後啊這裡就是你的書房了知道嗎。”沈玉嘉笑道。
“啊,不可……”
“沒什麼不可以的,走吧。”
沈玉嘉不等趙念拒絕,便拉着他的手往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