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彷彿是在宣告夏日的結束一般,雨後第三天,秋風泛起,綠葉微黃,祁山關上,正在趕着修補城牆的三千將士,突然看到,關外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行來。
一開始,將士們還在心驚,擔心敵軍再次來犯,不過待發現大軍豎立的旗號,與爲首的將領後,便立即放下心來,歡呼雀躍的打開城門,恭迎出去。
張雁騎着戰馬,衝到大軍面前,拱手道:“恭祝顏將軍擊退敵軍。”
顏芷綺目光在張雁身後一掃而過,發現沒有記憶中的人影時,目光不可察覺的閃現出一絲失望,但很快她就恢復一貫的冷豔,朝着張雁點點頭,道:“沈參謀呢?”
“先生在幾日前淋雨過久,感染風寒,現在正在軍營裡修養呢。”張雁苦笑道。
“生病了!”
顏芷綺心下擔憂,面上卻沒有表露。
祁山幾日前的大戰,她早已經從探子口中得知,她沒想到戰事會慘烈到那種地步,不過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面對兩萬多敵軍的強攻,相公居然還能守得住,並且,還將高泰祥給斬殺了。
當初顏芷綺並不想讓沈玉嘉守關,可當時也是沒辦法了,自己那些屬下沒一個敢接下大任,而自己更不能放着兩隊梁州軍進入雍州腹地,所以,她纔想到了鬼主意一籮筐的相公,一方面,她時刻擔心自己會守寡,另一方面,又期盼望夫成龍,想給相公一次試煉的機會,也不知是老天爺開眼,還是沈玉嘉命不該絕,亦或者,他真有能耐,總而言之,他的確做到了。
“吩咐衆將領回營修養。”
顏芷綺說完,便一甩馬鞭,戰馬向着關內狂衝而去。
軍營一個小帳篷中,沈玉嘉正在翻閱一本小黃書,這玩意也不知道誰留在帳篷裡的,還秘密藏在了枕頭裡面,要不是他睡覺時,流了口水染溼了枕頭,正好換一面繼續睡,否則真錯過這本古代的春宮圖啊!
正興致勃勃的翻看着,突然,帳篷門簾被人掀起,緊接着一個身穿戰甲的高挑身影走了進來,她每走一步,沉重的戰甲就發出一陣“砰砰嗙嗙”聲,嚇得沈玉嘉趕緊把春宮圖藏到屁股下。
待沈玉嘉看清來人,不由苦笑一聲,剛纔他就收到消息,老婆大人班師回關了,不過,他渾身乏力,也就懶得去迎接了。
“你沒事吧。”顏芷綺一邊脫下甲冑,一邊問道。
沈玉嘉看到顏芷綺的舉動,微微一愣,突然好似明白了什麼,嘿嘿笑道:“你用不着這麼急着脫吧,我現在病着呢,小心傳染了你。”
“說什麼傻話呢?這是我的營帳,不在這裡脫,難道去外面脫。”顏芷綺冷哼一聲,將脫好的甲冑掛在木架上。
“你的營帳?”
沈玉嘉頓時就瞪大眼睛,他三天前,因爲在大雨裡忙着收集戰利品,把能用的全部讓人搬回來,進行回收組裝再利用,所以淋雨過久,受了風寒,而這古代的醫療效率極慢,感冒發燒往往要躺幾天,所以當時被人擡進來後,他就一直沒出去過,之前因爲這裡是軍營,人多眼雜,他根本不敢靠近顏芷綺的帳篷,所以裡面的佈置完全不熟悉。
既然這是顏芷綺的帳篷,那麼,自己屁股下那本小黃書,會是她的嗎?
“這……!”
放在以前,打死沈玉嘉也不相信,顏芷綺居然在軍營裡看春宮圖,可跟顏芷綺相處久後,他發現,老婆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啊,從頻繁的索吻,索要按摩,還要求一次比一次按的地方更近私密處,這一開葷,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性格,顏芷綺一定是肉食主義者,所以沈玉嘉料定,這小黃書,絕對是她的!
想到此,沈玉嘉雙眼一亮,假裝有氣無力的好奇道:“唉吆,我說老婆大人喂,你最近是不是練鐵頭功啊?”
“什麼鐵頭功,爲妻可沒學過。”顏芷綺搖頭道。
“那你幹什麼用這麼擱人的枕頭啊,難睡死了。”
聽到沈玉嘉提起枕頭,顏芷綺面色陡然變得僵硬,但很快,她就恢復冷靜,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走到牀邊道:“爲妻這就給相公換一個柔軟舒適的。”
沈玉嘉突然翻身,抱住枕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賣萌道:“不嘛,這上面有老婆大人的味道,好香!”
“相公不是嫌棄睡着不舒服嗎,爲妻還有一個這幾天一直在用的,比這個更香,來,這把這個枕頭給我。”
說着,顏芷綺就抓住枕頭一角,想用力往外扯,可是,沈玉嘉死死抓住不放,就是不給她,同時嘴裡還一個勁的埋怨,老婆打擾他睡覺。
“放手!”
顏芷綺突然寒聲道。
“嘿,我就奇怪了,你幹嘛在乎一個枕頭啊?”
“我讓你放手!”
顏芷綺懶得和沈玉嘉廢話,她算是看出來了,相公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吶,給你給你,真是的。”沈玉嘉撇撇嘴,一臉不屑的鬆開枕頭。
顏芷綺立即把枕頭扯出來,雙手焦急的在枕頭上捏來捏去,可是,入手一片柔軟,並沒有什麼硬物啊。
突然,沈玉嘉亮出一本小冊子,壞笑道:“是不是在找這個!”
顏芷綺聞言渾身一僵,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還是一直不停的抓捏枕頭,嘴裡還嘀咕道:“沒有硬物啊,究竟那裡睡着不舒服了?相公莫不是在戲耍爲妻吧?”
裝!老子看你能裝到何時!
沈玉嘉心中冷笑,口中笑道:“那枕頭裡的東西,就是這本小冊子,而這本小冊子裡面所寫所畫,真是撩人心扉,扣人心絃啊!這枕頭是你的,那這小冊子也定是你的了!”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這東西不是我的。”顏芷綺扭頭冷哼道。
“還裝!”
沈玉嘉冷哼一聲,翻開小冊子,搖頭晃腦道:“第一卷,鸞膠戲續輕沾唾,猶愛夜來燈下事,第二回,月下良辰,幽燈照牀沿,嬌媚娘攥住小郎君那弓弧玉柱,觀賞那深赤發紫玉榔頭,媚笑如妖,眸閃驚喜,小舌輕嘗,唾液如絲,待勾添十回,小巧紅脣撐之極限,艱難之下,纔將那暴怒的玉榔頭深含入……唉吆,這還有配圖呢,嘖嘖,畫的真夠傳神的!”
沈玉嘉越念越起勁,他絲毫沒注意,顏芷綺的俏臉,宛如那雪白的玉手,伸入了滾燙的開水中,被燙得血紅一片,呼吸,竟不可察覺的急促起來。
“第三日,隔日清晨,鳥兒鳴啼,牀簾裡柔情一夜的嬌媚娘,彎背如弓,玉壺朝天,壺口早已在小郎君的快舌鞭打下,氾濫成災,一股股攝魂的香津流淌而出,竟被小郎君貪婪吸……嘖嘖,你看這畫的,這嬌媚孃的小玉壺,真是好壺啊……”
沈玉嘉纔剛剛唸到着,突然,顏芷綺暴跳而起,抓緊枕頭瘋狂的抽打在他身上。
“唉吆,唉吆,別打了,別打了!”
沈玉嘉連連求饒,可是顏芷綺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她捨棄鸞枕,飛身一撲,就到了牀上,騎在沈玉嘉身上,兩人扭打間,突然,顏芷綺兩排皓齒就夾住了沈玉嘉的嘴脣。
一股腥甜入口,沈玉嘉吃痛,費盡力氣的把顏芷綺推開,皺眉苦笑道:“別啊,風寒可是會傳染的。”
“誰讓相公戲耍妾身,妾身不管,今日定要相公你知道,妾身的小玉壺纔是最好的。”
“啥?”
聽到這話,沈玉嘉是完全愣住了?這丫的轉性了?還是壓抑久了,終於爆發了?
沈玉嘉可不是什麼君子,能上了,他還管什麼病痛啊,上次和飛燕嘿咻時,就算吐了,他依然要堅持,這點小病算得了什麼,玩激烈點,出一身汗不久全好了。
沈玉嘉立即來了精神,撐起疲憊的身體,一邊脫衣服,一邊喘息道:“那還等什麼,快來啊!”
“嗯。”
顏芷綺居然也不拒絕,而且她脫衣服的速度,不知沈玉嘉要快了多少倍,當一件被雙峰高高挺起的小肚兜展露在沈玉嘉眼前時,他是徹底的驚呆了!
雖然把玩過,可要他卻從未有幸見到過,現在突然得見,他能不驚嗎?
“怎嘛?別拖拖拉拉的,不想要了。”
“呃……那啥……”
“別廢話,快點。”
顏芷綺冷哼一聲,小肚兜一扯,兩團豪放的乳球頓時就宛如脫繮的野馬,一個蹦跳便彈了出來,那震顫的兩粒粉頭果兒,看得沈玉嘉的眼珠子,也跟着上下晃盪,當一不小心晃到下方几塊腹肌上時,沈玉嘉瞬間被震住了。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掃到了側腰上的一道傷疤,本來還呆滯木納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察覺到了相公沒有絲毫情慾的目光,顏芷綺竟然感覺心間一暖,索性的豪放起來,竟?開始要幫沈玉嘉脫衣服,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讓沈玉嘉和顏芷綺徹底冷靜下來的聲音,傳來了。
“報!”
一個傳令兵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報告顏將軍,雍州牧沈大人到了!”
“尼瑪!”
沈玉嘉氣的差點就昏過去了,這老爹也忒他孃的會挑時間了吧,你晚來半個時辰會死啊,哦不對,應該兩三個時辰,半個時辰不夠啊!
顏芷綺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嬌豔美顏,瞬間冷靜下來,一掃所有的嫵媚,她微微一笑,露出小酒窩道:“可惜了,等相公病好了,妾身在服侍你吧。”
說着,顏芷綺快速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沈玉嘉低頭,看着胯下的小帳篷,他還能說什麼,只能狠狠的彈了一下,讓它快點收斂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