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各種線索被一點一點地挖掘出來,真相也在逐漸開始浮出水面,方楚覺得似乎有一張巨大的拼圖正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成形。這百年前的地方誌雖然只是留下了隻言片語的描述,但結合已知的情況卻不難推斷出某些驚人的事實。
“我們先姑且假設百年前那位荊管家真的掌握了某種可以控制陰靈的方法,並且在他過世之前也將這種方法傳給了自己的後人。”方楚一邊給秦秀兒說明一邊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照荊伯庸的說法,他的那位先人應該是因爲可以控制陰靈的事情走漏了消息,最後被修法界各個宗派圍攻纔不敵身亡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荊伯庸一心想要替先人復仇,重振荊家門楣,而他手裡又掌握着修法界最爲忌憚的東西,那這百年來荊家爲什麼會一直隱姓埋名不出?”
“也許是荊伯庸認爲條件還不成熟,而且他是聰明人,應該能懂得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就算他再怎麼厲害,公開與整個修法界爲敵也是很難有勝算的。”秦秀兒聽完方楚的問題之後很快便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說的有一點道理,的確是條件還不成熟,但這個不成熟的條件未必是指大環境,而是他自身的條件也還不夠。”方楚繼續說明道:“我認爲荊伯庸的確可能掌握了荊管家傳下來的方法,但這種能夠控制陰靈的方法要施展開來,卻是要受到某些條件限制的。”
“限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秦秀兒搖搖頭應道。
“解開這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荊廟村的地下寶藏!荊伯庸在之前說明情況時曾經提到過,埋在荊廟村的這批東西除了林家的金銀財寶之外,還有他那位先人所留下的一些東西,其中有一件可以聚斂大量陰氣的法寶。以我看,控制陰靈的方法,很可能關鍵就是着落在這件法寶上了!”方楚肅容說道。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荊伯庸雖然掌握了控制陰靈的方法,但他要施展這種法術的時候,就必須藉助於某種法寶的力量,就比如你所說的那件現在還沒被找到的東西?”秦秀兒聽方楚這麼一解釋,似乎也已經明白了六七分。
“法器法寶對於修法之人來說,是必不可缺的工具,不管是輔助修煉,還是施展某些高深的法術,多少都會用到自己的法器法寶。那陰靈的威力本來就極大,能夠控制住陰靈的法術,想必更是高深無比,從理論上來說單單隻靠人本身的修爲肯定不夠,如果有能夠聚斂陰氣的法寶相助,當然就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方楚點點頭說明道。
秦秀兒想了想又問道:“那法寶的作用到底是什麼?是存儲你們修煉時產生的法力,還是用來加強施展法術的效果?”
方楚聞言失笑道:“存儲法力?你大概是在網上看西幻小說看多了吧?東方的法術體系裡面並沒有在法寶中存儲法力這一說,因爲我們的修煉都是從煉體開始,以奇經八脈爲本,靠的是不斷在經脈中循環法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爲,而我們所修煉出的法力,也都是儲存在丹田之中,這樣方便隨時都能調用。至於法器的作用,更多的是起到某種輔助的作用,比如你應該看過影視裡有道士用桃木劍捉鬼吧,那就是利用了桃木可化陰煞的天然屬性,製成桃木劍之後再用法力長期淬鍊,就可以成爲頗具威力的法器了。但法器到法寶這個階段,就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了。”
說到這個話題上,方楚也稍稍來了些興致,接着解釋道:“之所以能夠稱之爲‘寶’,就是因爲這些特殊的法器在功能上已經不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了。一件合用的法寶,可以將使用者施展法術時的威力放大若干倍,並且會將法術的某些特殊屬性加強不少。像今天你離開之後,荊伯庸便許了願在事成之後會給我一件叫做五
行清虛甲的法寶,這種法寶在修法界早就失傳多年,如果我有了這件寶貝,那在施展縮地成寸術的時候,幾乎就可以達到常人眼中的瞬移效果了。”
“這麼厲害?那豈不就是像動畫裡那樣的殘影?”秦秀兒驚呼了一聲,旋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搖搖頭問道:“不對啊,荊伯庸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大方的人,爲什麼要許給你這種好處?”
“不但許了我,還許了玄果,同樣也是相當不錯的寶貝。”方楚苦笑道:“我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三種可能性,第一,他手裡根本沒有這些東西,許願純屬胡謅。第二,這次的尋寶行動危險度極高,他怕我們會臨陣退縮,所以纔要先承諾高額回報。第三,許願是一回事,但到時候給不給,又是另一回事了,反正即便把我和玄果捆在一起,應該也不是他的對手。”
“聽你這樣說感覺蠻兇險的啊!”秦秀兒面露憂色道。
“所以後來玄果找我聊了一下,告訴了我另外一些事情。”方楚便簡明扼要地將自己與玄果面談的內容告知了秦秀兒。
秦秀兒越聽越是心驚,臉上的神情也越發顯得驚訝,好容易等到方楚終於說完了,她立刻便追問道:“荊伯庸有這種身份,豈不是比陰靈的事情更容易引來敵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方楚點了點頭道:“且不說他以前做過什麼事情,就只是‘聚寶’傳人這一條,我估計修法界就有大把的人會找他的麻煩。而且這事我和玄果還不能隨便對外宣揚出去,否則很容易把自己也給拖下水。”
“那玄果告訴你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不得不說秦秀兒的推理水平也在日益增加,很快便察覺到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他要我和他聯手,先尋寶,再對付荊伯庸。”方楚嘆了口氣道:“玄果這傢伙……心思可是一點都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