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時,風寧剛好一曲終了,風真帶頭鼓起掌來,大聲喝好,只是不知道他的叫好是爲妹妹的演繹,還是爲杜小鳳剛纔的話。
杜小鳳看看風真,又瞧瞧退到後臺換衣服的風寧,他突然想起一個詞,曲終人散!
等妹妹走到後臺,風真臉上的笑容凝固,轉頭對杜小鳳幽幽道:“我不希望我與你之間的事,把我妹妹牽扯近來。”
杜小鳳正色道:“我也不希望。”
風真道:“那最好不過了!咱們的聯盟關係,到今天可以終止了!”
杜小鳳並未說話。
風真又冷笑道:“無憂社麾下的場子太多了,讓人眼紅,你可要照看好一點!”
杜小鳳淡然一笑,針鋒相對道:“多謝風兄提醒,不過,印上無憂社的烙印,就很難再更改了。”
“是嗎?”風真嘿嘿笑道:“我們走着瞧!”
杜小鳳聳肩道:“風兄想玩,我隨時奉陪!”
兩人表面上含笑說話,看起來關係親密,但言語中充滿火藥味,暗流滾滾,周圍的空氣都爲之凝固。
別人或許感受不到,可風真那三名手下卻感覺的很清楚,一各個額頭見了汗,皆忍不住都將手摸向後腰,只要情況稍有不對,便會毫不猶豫的拔出刀子和杜小鳳拼命。
正在這時,風寧換完衣服,從後臺走出來,離老遠就滿臉帶笑的打招呼:“哥哥,小鳳,你倆都來了!”
杜小鳳和風真同一時間向她轉頭,露出笑臉。
風寧依偎在風真身旁,笑呵呵看着杜小鳳,問道:“今天你怎麼有時間來?”
杜小鳳說道:“今天社團沒什麼事,所以就抽空過來看看,一是來給你捧個場,二也是來和風兄敘敘舊!”
風寧笑問道:“哥哥,你和小鳳說什麼了?”
風真寵愛地揉揉她的小腦袋,笑道:“沒什麼,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風寧撇撇嘴,她不是反應遲鈍的人,感覺哥哥和小鳳之間好象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可瞧瞧他兩人的笑臉,一時又找不到哪裡出現了問題,她搖搖頭,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風真拉起風寧,對杜小鳳道:“我和妹妹先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
杜小鳳點點頭,笑道:“我不送了!對了,明天晚上小寧還是會來夜總會吧?”
風真頓了一下,馬上又笑呵呵道:“會的,一定會的。現在的世道雖然亂一些,但小寧在杜兄弟的地盤裡,絕不會出事的,這點我十分相信。”他這樣說,是用話套住杜小鳳,即使自己與他爲敵,但不能讓他傷害到自己的妹妹。
杜小鳳哪會不明白他的心事,仰面大笑,說道:“風兄,小寧是你的妹妹,可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人想對她不利,我還是會拼了性命去保護她,我這樣說,風兄應該放心了吧?!”
風真相信,杜小鳳說的是實話。他仰天輕嘆,就算把杜小鳳看成敵人,可是他仍有讓人尊敬的地方。他揮揮手,淡笑道:“杜兄弟,再見!”
杜小鳳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風兄,再見!”望着風真、風寧兄妹離去的背影,他知道,以後自己和風真再見面時,恐怕就沒有象現在這樣心平氣和說話的機會了。該來的,究竟會來,想躲也躲不過,該走的,也註定要走,想留也留不住。杜小鳳擡起頭,望向夜空,天上烏雲籠罩,遮住繁星,圓月亦只露出一腳,他幽幽自語道:“快下雨了……”
杜小鳳和風真的決裂,是不可避免的,其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無憂社和風堂關係的全面惡化。
兩個社團之前並沒有象人們想象中那樣發生激烈的碰撞,風堂暫時沒有去找玫瑰香舞廳老闆的麻煩,而無憂社的矛頭也沒有馬上直向風堂。
隨這兩大社團關係的迅速惡化,神靈會也開始發生轉型,不再大規模向娛樂場所賣靈符,改成廣收門徒,以向會員收取會費的方式來攬財。
神靈會這樣做無疑是很聰明的,避開無憂社和風堂,使自己不再陷入和幫派爭鬥的泥潭中,利用現在人心靈普遍空虛的弱點,以修煉成仙做誘餌,將大量普通老百姓收入會中,其每月所收取的會費並不少於賣靈符,如果以後的會員越來越多,其收入更可能成爲天文數字。
最近,有越來越多的老百姓通過種種門路找上無憂社,講述自己親人被神靈會的思想蠱惑的走火入魔,每天什麼都不做,要麼去聽講課,要麼在家修煉打坐,並口口聲聲說自己只要勤加修煉,有朝一日定能飛昇成仙,若僅僅如此也就算了,還把家中多年的積蓄拿出來白白獻給神靈會,說是這樣做能積德增加自己的修爲。他們尋求無憂社的幫助,希望他們能將自己的親人從神靈會解救出來。
杜小鳳打電話給孟衛星,希望他能想辦法取締神靈會。可孟衛星聽完他的講述之後,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似的,認爲這事太敏感,而且人們是主動加入神靈會的,並沒有受到強迫,除非找到其中有欺騙的成分,不然,沒有辦法取締。杜小鳳對於他的話大翻白眼,反問道:“用‘飛昇成仙’的口號來妖言惑衆還不算欺騙嗎?如果那麼簡單就能飛昇成仙,這個世界豈不是滿天不都是神仙了?”
孟衛星聽完他的話,哈哈笑了,說道:“小鳳,聽你的意思,你也認爲人是可以修煉成仙的,只是沒有那麼容易罷了。連你都這樣認爲了,那讓我怎麼能相信人家在搞騙局呢?”
杜小鳳聽完,無言以對,孟衛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暗歎口氣,解決神靈會的事,基本指望不上警方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
風真固然可惡,欺負弱小,又販賣毒品,可是,毒品只是毒害人的身體,但是神靈會卻在毒害人的思想,兩者比較起來,還是後者危害更大。杜小鳳考慮良久,決定動用整個社團的力量,瓦解神靈會。
神靈會不是幫派,至少表面上還是一個宗教組織,對付它的手段,自然不能象對付鬼飄堂和魏廣凌那樣,以武力解決。
只有揭開它的騙局,才能讓那些被他們愚弄的老百姓清醒過來,從而脫離神靈會。
雙寶山位於開發區南側,距離開發區中心地帶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山不大,卻長滿叄天古樹,茂密翠綠的枝葉爲雙寶山披上一件翡翠的衣裳。雙寶山不算名山,但卻有一座在開發區十分有名氣的道觀。
道觀位於雙寶山的山腳下,名叫通天觀,建於什麼時期,以無從考究,可是現在此處已被神靈會佔據,據說,是何永貴花幾十萬元從政府那裡租下來的。
這天,一大早,杜小鳳找到王風雲,讓他陪自己去一趟雙寶山。杜小鳳想看看神靈會究竟耍什麼樣的把戲,能讓那麼多人心甘情願的信服他們。王風雲是開發區的本地人,對這裡的環境比較熟悉,也清楚人們心中在想什麼,讓他陪自己,更方便一些。
王風雲對神靈會沒什麼好感,聽杜小鳳說完,隨即就答應下來。
當兩人準備出發時,剛好碰到了張松林,他向來喜歡熱鬧,一聽杜小鳳和王風雲要去通天觀,便死活要跟去。
杜小鳳這次只想去觀察,不是去找麻煩,並不想帶太多的人,但最後拗不過死纏爛打的張松林,只好點頭同意,不過臨出發前再三叮囑他,不能衝動行事,一切聽他安排。張松林連連稱是,滿口答應。
雙寶山很美,但它的美,並不是美在氣勢上,而是美在它的靜秀,也不是美在巍然,而是美在它的淡雅。
三人走在被古樹擁抱的小徑,山丘、樹木、青草吐露清馨迷人的味道,沐浴其中,讓人沉醉。杜小鳳甚是享受,長長吸了口氣,笑吟吟道:“想不到,開發區還有這樣一處好地方!”
王風雲笑道:“雙寶山的樹太多了,很少有空地,而且地腳還偏僻,以前,很少有人到這裡遊玩的。”
杜小鳳前後望了望,見小徑有不少行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王風雲笑着解釋道:“這些人,應該都不是到這裡遊玩的。”
張松林好奇地問道:“他們不會都是神靈會的信徒吧?”
王風雲苦笑道:“十之八九吧。”
杜小鳳和張松林聞言,都皺起了眉頭。
通天觀。道觀雖然不是新建的,但顯然剛翻修不久,無論院牆還是大理石的地面,都是嶄新的。
院中一座古香古色的大殿,大門敞開,上有黑色的實木牌子,寫有‘神靈殿’三個大字。向裡看,可見人頭涌涌,無數善男信女跪坐在裡面。在大殿的最裡端,有一座碩大的太上老君神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神像前擺放神壇,黃巾鋪案,上有香爐、供果等物。
大殿裡的人雖然很多,起碼有二百左右,但卻靜悄悄的,沒有人大聲喧譁,只是時而聽到細如蚊音的竊竊私語。
杜小鳳三人進入大殿後,頓時被香爐散發出的味道包圍,杜小鳳和王風雲沒覺得怎樣,張松林卻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味道,低低罵了一聲:“媽的,真難聞!”
這句話,頓時引來周圍人羣的側目,無數道氣憤、不滿的目光的向張松林射過來,後者還想繼續詛咒兩句,以被旁邊的杜小鳳拉住,他低聲說道:“松林,如果你想完好無缺的從這裡走出去,就馬上閉嘴!”
“怎麼?”後知後覺的張松林滿臉茫然,不解地看着杜小鳳。
王風雲環視一週,小聲說道:“小鳳說的對,如果你再說半個髒字,我敢保證,周圍的人會每人咬你一口。”
張松林一愣,瞧了瞧左右,這才發現人們含憤帶怒的目光,嚇的一縮脖,再不敢多話。
杜小鳳搖頭笑了笑,走到一處空位,面帶肅然,恭恭敬敬跪下來。
太上老君就是道教的創始人李耳,在唐朝時曾被李家封爲‘玄元皇帝’,道教徒又稱他爲‘道德天尊’。
杜小鳳拜他,並非他是道教徒,而是因爲真悟元經的關係。真悟境界是李耳發現的,真悟元經又是由李耳創造的,他在真悟裡學習修煉,從而掌握奇門和藥典兩大領域本事,嚴格來說,李耳是他真正的師傅。所以,他向神像跪拜,並不是故意做作的。
張松林和王風雲見他如此,互視一眼,也雙雙裝模做樣的他身旁跪下。張松林看他虔誠的樣子,小聲嘟囔道:“小鳳,不用裝這麼象吧!”
杜小鳳搖搖頭,並未說話。
隨着時間的推移,還是有信徒絡繹不絕的進入道觀,大殿裡的人也越來越多,許多後來的人已跪到殿門之外。
張松林伸長脖子,前後瞅了瞅,暗中咋舌,對杜小鳳道:“小鳳,現在差不多得有三百多人了,不知道何永貴今天會不會出現?!”
杜小鳳此時也在驚訝神靈會的信徒之多,難怪孟衛星不敢輕易動何永貴,後者有這許多信徒,一個不好會鬧出大亂子的,而且開發區的外國人這麼多,萬一被存心不良的人找到口實,又要借題發揮,攻擊中國的人權問題。
孟衛星如果不查辦何永貴,他不會有事,如果取締神靈會之後引發起意想不到的後果,那他就要背責任了。所以沒有得到準確的證據之前,孟衛星不招惹何永貴,可以讓人理解,畢竟這就是爲官之道。
杜小鳳心裡正混亂琢磨着,從神像右側的小門走出一位三十對歲的青年漢子,身穿道袍,腳下布鞋,面色白淨,相貌堂堂。這人在神壇旁站穩身軀,向下環視一眼,嘴角不易被人察覺的挑動一下,接着,高聲呼喚道:“通天觀主持、神靈會會長,何真人架到——”
青年漢子將尾音拉的長長,下面人羣響起一片驚呼,然後,每個人都睜圓了眼睛,聚精會神的翹首以待。
何永貴還沒有出現,大殿內的燈光卻先一下子全部熄滅,外面雖然陽光明媚,但是沒有窗戶的大殿裡還是有些昏暗。
張松林撓撓頭髮,小聲嘀咕道:“***,這是在玩什麼鬼把戲?”
他話音剛落,只見太上老君神像的雙眉正中突然射出光芒。光芒以神像眉心一點爲中心,呈扇子型向外擴散,時而豔紅,時而幽藍,時而碧綠,在陰暗的大殿內,異常顯眼。
在人們一片驚歎聲中,扇型的光芒中浮現出‘神靈救世’四個大字,字體時隱時現,正好位於人羣的頭頂上。
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天尊顯靈了!”接下來,三百多名善男信女又是叩頭又是禱告。
張松林擡頭呆呆看着頭上閃爍的大字,有些結巴的幽幽說道:“老……老天,不會是真……真的神靈顯靈了吧?!”
“胡說什麼!”杜小鳳低聲喝斥道:“那只是燈光的作用罷了!以現代的科技,製作一個象這樣的雷射燈,並不算困難的事。”
“哦!”張松林攏目仔細觀瞧神像的眉心,果然發現裡面有類似燈泡的東西,他撓撓頭髮,乾笑兩聲道:“原來是這樣啊!”
杜小鳳諷笑道:“神靈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顯靈呢!”
他兩人正說着話,神壇旁的小門走出一行人,最前面的一位,正是頭帶道觀、身穿道袍、腳下道靴、道貌岸然的何永貴。
他邁着四方步走到神壇前,然後慢悠悠的盤膝坐下,不緊不慢地說道:“歡迎各位道友在百忙中還能抽出時間,來到本觀!”
“何真人太客氣了。”
“呵呵。只要諸位隨本真人潛心修煉,有朝一日,定可飛昇成仙,位列仙班……”剛客氣兩句,何永貴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傳起道來。他的觀點不外乎就是錢財都乃身外之物,是俗世的牽掛,留存越多,修煉越難有成就,如能早日捐獻給神靈或者存放到神靈這裡,就會得到神靈的眷顧,修煉起來也可事半功倍等等。
杜小鳳聽完嗤之以鼻,既然能稱爲神靈,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那它要錢財又有何用?況且,人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牽掛多了,何止錢財這一種,還有親人、朋友、事業等等,難道爲了瞭解俗世的牽掛,把這些也要全部獻給神靈?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嘛!
何永貴的傳道剛剛告一段落,那最先出來的青年漢子上前說道:“何真人,大殿的燈壞了,您看用不用找人來修理一下?”
“哦?”何永貴轉頭看看青年,和顏悅色地說道:“不用了!我在牆上畫一盞天燈,也同樣可以照明!”
“譁——”下面的信徒們聽完一片譁然,不少人低聲驚喜道:“哎呀,何真人今天又要大顯神威了!”“是啊,是啊,別說話……”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何永貴不緊不慢的從手下人手中接過一支毛筆,走到牆前,頓了一下,回頭望望衆人,心中暗笑,在牆上勾勾勒勒,畫出一盞燈。
包括杜小鳳、張松林三人在內,衆人無不仔細觀瞧,有些人距離較遠,乾脆站起身軀張望。
何永貴畫完之後,又從手下人那裡拿來一個打火機,打着火後,往畫在牆上的燈一點,光芒一閃,燈還真慢慢亮了起來。
“何真人法力無邊,能在牆上點燈啊!”“何真人點的是天燈!”“真是神人!”“何真人是神靈轉世,神仙下凡……”頓時間,沉寂的大殿內象是炸開的油鍋,歎服聲、驚叫聲不斷,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信服、敬畏和崇拜。
“哇靠!”張松林不自覺的張大嘴巴,喃喃道:“這……這不是真的吧?”
王風雲也暈忽了,分不清何永貴是在騙人還是真的有神力,轉頭問杜小鳳道:“小鳳,這是怎麼回事?”
他搞不明白,杜小鳳又何嘗不是,隨意在牆上畫一盞燈便能點亮,他在真悟境界中修煉那麼久也沒有這個本事,至於何永貴是怎樣做到的,他同樣想不明白。杜小鳳面色凝重,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裡面一定有我們還不瞭解的騙術!”
說着話,他聚目凝視牆上的燈。何永貴的畫功讓人不敢恭維,牆上的燈畫的歪歪扭扭,但是,燈心處卻閃爍出強烈的火光。
這是怎麼回事?他究竟做了什麼手腳呢?杜小鳳皺眉苦思。
突然間,杜小鳳發現火光的中心有一個極小的黑點,只有綠豆粒大小,如果不走近看,很難發覺,多虧杜小鳳體內真元雄厚,六識過人,不然也不會發現這個小細節。
難道,何永貴事先已在牆上做過手腳?杜小鳳暗暗點頭,認爲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
現在大殿內外的信徒已接近四百人,加上光線不足,何永貴並未發現杜小鳳混在人羣中,他面帶得意,坐回到原位,悠悠說道:“只要各位道友心中有神靈,跟隨本真人勤加修煉,不久以後,也能做到和我一樣,掌握只有神靈才能擁有的神力!”
諸多善男信女們聽完他的話,又是一陣歡呼雀躍,對修煉成仙的事更加堅信不疑。
何永貴的手下不失時機的站出來,手中抱有一隻紅色的紙殼箱,說道:“何真人法力通神,乃是神靈轉世,大家應該聽從何真人的話,把家中積蓄交由神靈保管,一旦災難來臨,便可向神靈提取,而且放到神靈這裡還不會丟失,又能爲各位道友積德,兩全其美啊!”
“對!我們應該把錢交給神靈保管!”人羣中一位青年站起身,大聲說道,然後從口袋出掏出厚厚一沓的鈔票,放進紅紙箱內,大聲喊道:“我存一萬!”
杜小鳳瞄了青年一眼,暗暗嗤笑,這人十有八九是何永貴事先安排好的托兒。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隨。人們排成排,一個跟一個的將身上的錢財投入紙箱中。一位身穿道袍的女人在旁邊不停的作記錄。
何永貴雙目微睜,坐在一旁,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杜小鳳看得出來,他心中已樂開了花。
趁着人們投錢的時候,杜小鳳見何永貴及其手下的注意力都放在紙箱上,他靈機一閃,起身向牆壁的方向走過去。
何永貴畫的燈還在燃燒,光線強烈,杜小鳳先環視一下左右,然後又向前湊了湊,他本想嗅嗅是不是有特別的味道,可他離近之後,並未感覺到火的炎熱,而且牆面也沒有燒黑的痕跡。
他心中輕咦了一聲,暗暗納悶,向旁邊一看,發現不遠處的牆面上還有一個綠豆大的小黑點。
他心中一動,走上前,用手指摸了摸,原來,那是一個小黑洞。
杜小鳳見左右沒人,提起丹田之氣,運到手掌,然後向小黑洞旁邊的牆壁輕輕一拍。
啪!手掌擊在牆面,發出的聲音不大,但是整面牆壁卻爲之一震,小黑洞裡掉出一塊極其細小的白色東西。
杜小鳳忙彎腰將其拾起,快步返回到原位。
張松林和王風雲都在留意他的舉動,見他回來,忙問道:“小鳳,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