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吟總會守在季雲姝的身邊,她需要什麼,第一時間遞過去,吃飯的時候會親自把飯菜端過來,無微不至的照顧季雲姝。
子青看在眼裡,唯有深深的羨慕。
她喜歡雲淺這麼多年,細數一下好像雲淺也沒有這麼溫柔的對待過自己,最溫柔的那幾天還是季雲姝在的時候,
有的時候子青又會嘲笑自己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人呢?
厲飛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便把季雲姝要的東西打造好帶回來了。
用一個小盒子裝起來的,季雲姝把盒子打開,將東西拿出來,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厲飛好奇道:“這個東西這麼特殊,是怎麼用的?我找鐵匠師傅的時候人家都說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不知道是啥。”
季雲姝解釋道:“這個呀,可是個好東西,能夠只用一個小傷口,把血完完整整的放出來。”
厲飛更加蒙了。
那是一個古代般的注射器。
長長的圓柱形狀,在最下面仿照針頭的原理,製成特別細的小針管,上面用棉花塞住,堵住空氣,簡易版的注射器。
這古代資源有限,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就這麼湊合着用吧。
考慮到子青是女孩子,又怕厲飛或者傅鴻吟不會這個東西,就只好自己下手了。
子青看着她手中那個奇葩的玩意擰了擰眉,道:“雲姝,你確定?用這個?我覺得還不如用刀子呢。”
季雲姝在桌子上擺好蠟燭,酒,還有盛血用的容器,把小針管放在火上烤了烤,又用酒擦拭了一遍,道:“你放心吧,相信我,來把衣服脫了。”
子青將信將疑的還是把衣服拉了下來,她沒見過這種東西,看着季雲姝操作有點緊張,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季雲姝安慰道:“別緊張,不會痛的。”
她先用酒精在皮膚上擦拭了一遍,才動手扎進去。
雖然成功的把針管做出來了,可是比想象的要粗,就跟獻血的那種差不多,不過這已經是最細的了,季雲姝也只能下手輕點了。
子青只覺得像是被針扎的一樣痛了一下,隨後便沒有了感覺,只聽得季雲姝道:“來,你自己把傷口捂住,我抽好了。”
震驚的睜開眼,楞楞道:“好了?這麼快?”她按照季雲姝的話,把自己的傷口捂住,不敢動。
季雲姝快速的把血液收起來,衝她微微一笑,安撫道:“對啊,好了,你就捂一小會兒就好了,它就不流血了。”
子青從來沒有見過還有這樣抽血的,簡直是太神奇了吧。
季雲姝拿着血液離開後,厲飛端了好多好吃的進來,顧名思義是要讓她好好的補一下了。
按照子青跟她說的方法把涪陵藥煎好以後,最後在放進血液進去,一股腦全部喝進去。
傅鴻吟在旁邊看着她,說不出來的擔心與憂慮。
喝下藥沒多久季雲姝就覺得胃裡面開始翻江倒海,有了想吐的衝動,她想跑出去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隻小蟲子被她吐了出來。
傅鴻吟眼疾手快的上前用腳踩死,然後又用火給燒沒了,這才放心。
扶着季雲姝的肩膀,關心問道:“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好點?”
季雲姝整個人臉色都是蒼白的,此刻覺得渾身上下都乏力,沒有了精神。
“我需要休息一下。”
那蠱蟲在她的身體內待了這麼幾天,她都已經習慣了,眼下忽然被吐出來,身體一下子不適應,只能是這種情況了。
傅鴻吟趕緊把她抱上了牀,蓋好了被子,緊張的心情也鬆了下來以後就沒事了。
子青雖然只是獻了那麼一點血,但因爲是心頭血,有點損傷元氣,這幾天傅鴻吟就好吃好喝的照顧着她。
兩天後,由厲飛親自送她到了山腳下,親眼看着她回了山寨中,這纔回來覆命。
季雲姝休息這兩天已經基本上緩過來了,但還是有點虛弱,每天都是由傅鴻吟送來房間吃飯,養的還不錯。
“我覺得我要是在這樣養下去,就被你養成豬了。”季雲姝看着傅鴻吟端上來的骨頭湯,以及桌子上擺的還都是雞鴨魚肉啥的,有點惆悵。
傅鴻吟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溫和道:“你現在剛好了點,肯定要好好地補充一下能量的,不然養不好。”
沒有了斷**之後,季雲姝成功的想起了傅鴻吟,還沒羞沒臊的接受了他的表白。
兩個人之間總是你儂我儂的,好不親熱,搞得厲飛現在都不敢在他們兩個面前出現了,他選擇迴避。
傅鴻吟強硬要季雲姝喝下,季雲姝沒辦法可憐巴巴的求放過,傅鴻吟就只當看不見。
季雲姝氣鼓鼓的把湯都喝點,放下碗,傅鴻吟又夾了雞肉過來,季雲姝欲哭無淚,她腦子靈光一閃,忽然道:“那,這樣吧,你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我就吃好不好。”
她這才發現,好像自己都不知道傅鴻吟長什麼樣呢,這也太不公平了。
傅鴻吟夾筷子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把雞腿給夾了回去,放下。
這無聲的動作,季雲姝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讓看臉就算了,哼。
她氣呼呼的把這頓飯吃完,又窩回了牀上,養着。
季雲姝覺得有有一天定要好好地看看傅鴻吟的臉。
爲了防止雲淺他們不肯放過自己,季雲姝在修養了半個月後,傅鴻吟就決定把她帶走了。
此地比較危險,不宜久留。
怕現在啓程季雲姝的身子還是吃不消,就買了一輛馬車,他們一路南下,走的很快。
季雲姝坐不慣馬車,沒多長時間就被顛簸的想要吐了。
“停停停,我我受不了了。”季雲姝趕緊吆喝傅鴻吟他們停下。
傅鴻吟跳下馬,掀開簾子,關心道:“怎麼了?”
季雲姝不管不顧就要下車,難受道:“我不舒服,我被顛簸的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會。”
“可以。”
他們在一條小河邊上停下,季雲姝難受的蹲在河邊,洗了把臉,稍微清醒了一點,還是難受,恐怕一時半會是上不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