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番外之衛子夫

大漢朝似乎又迴歸了當年文景之治的太平面貌,漢武帝劉徹初登皇位,處處受太皇太后竇氏的限制,皇位坐得也十分不自在。皇上與皇后婚姻不和諧,婚後多年皇后無嗣,這也是整個大漢的心病,尤其是平公主這個做姐姐的,眼見弟弟已經二十多歲了,卻仍無一男半女,不由得便暗中爲皇上做一些搭紅線的事。然而皇后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不容許皇上身邊有別的女人,因此選妃納妾只是也只好作罷。畢竟太皇太后還在,自己的皇位還沒有坐穩,全要仰仗自己的這位姑姑加岳母了,因此他在宮中就更加的感到鬱悶了。

但是這和我沒有關係不是嗎?爲什麼公主老是把這些事情講給我聽呢?

我獨自一人在自己的院子裡練習跳舞,這是自張騫死後我又漸漸迷戀上的。那時候他就要我學跳舞,他說以後他娶了我,每天就這樣,他吹壎,我跳舞,多麼美好的生活啊。那時的我卻拒絕了,因爲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跳舞會有多好看。我又沒有楊柳細腰,又沒有婀娜多姿的身材,我想他一定在取笑我,但是現在我才明白,不論我有多難看,在他的眼中都是最美麗的,可是,那是的我卻沒來得及明白,他便離我而去了······

‘子夫,你的舞姿真是越來越好了,比那些專業的舞女都要跳的好看。’公主走了進來,一見我便誇讚着。

我斂起袖子向她一施禮,道:‘公主謬讚了,子夫只是閒來無事隨便跳跳,怎能與那些專業的舞女相比呢?’

‘你太過謙虛了,你跳的舞堪稱絕世無雙!豈是那些俗人所能相比的?’公主上下打量着我道,‘不知不覺間,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姑娘了。其實我大你也沒有幾歲,卻覺得自己要比你老的許多。宮中的事,家裡的事······事事煩憂啊!’

‘公主,出了什麼事嗎?’

平陽公主嘆道:‘還不是我那弟弟的事!都成婚這麼多年了,連一個孩子也沒有,這能不讓人擔憂嗎?偏偏這陳阿嬌也生性傲慢善妒,不許皇上納妃,這萬一要是斷了大漢的香火,他可如何擔待得起啊!’

‘原來是這樣!’我整理着袖袍不做聲了。平陽公主看着我,道:‘其實,我弟弟他······是喜歡你的,你······’

‘公主真是折殺奴婢了,皇上乃萬金之軀,而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歌女,豈能攀的皇上的厚愛?公主還是不要說這樣的玩笑話了!’我淡淡一笑,轉身離去,也在乎不得這樣的舉動是否有合禮數。

幾日之後,皇上外出遊獵,路遇平陽侯府,下攆休息,平陽公主命自己細心挑選的歌女在席間獻舞,以博得皇上的青睞,哪料皇上一眼都看不中,無奈之時,只好請來了我獻舞,我原本是拒絕的,但是抵不過公主的軟磨硬泡,還是整裝前去了。

一曲優美的壎樂,一段尷尬的舞蹈。劉徹的目光在我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從未轉移過。我一時緊張得頻頻跳錯舞步,劉徹卻看得喜笑顏開,似乎我上場本身就是一大多大的笑話似的。我見他笑得越來越狂妄,心中一橫,索性收起袖子,轉身離去。

所有的人都被我的這一舉動嚇壞了,在他們的面前坐着的可是當今的皇上,而我居然敢拂了皇上的面子!這是多大得罪啊!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嚇得跪倒在地,不敢擡頭。

劉徹皺着眉頭看着我離去,然後站起身來追着我離開了。

依舊是那條河,我坐在草地上望着滾滾流逝的河水,心中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洶涌,而慢慢地變得平靜了,變得不那麼容易暈倒了。張騫,你現在在哪裡啊?你還看得到我嗎?我始終在這裡,在這裡等你。等你回來娶我,然後我跳舞給你看······

是不是你真的不回來了?這一次真的消失了?不,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說大話的人,你承諾過我的未來還在耳邊;你想要遊遍天下的夢想還沒有實現,怎麼會就這樣遺憾地離開呢?你一定會回來的對嗎?

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了,久得我都忘記了到底過了多少個秋冬了,可是你怎麼還是沒有回來?是不是你忘記了回家的路該怎麼走了?還是你忘記了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回來呢?

‘子夫······’劉徹在我的身後低聲喚着我,他聲音裡得哀切我聽得出來,可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你說,他會能跑到哪裡去呢?河水會把他帶到哪裡?我等了他這麼久了,他爲什麼還不回來?’

‘子夫!’劉徹自後擁住了我,他想要告訴我要堅強,可是到底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哭了,淚水肆虐,滴打在劉徹的龍袍上。爲了這件龍袍,爲了他至高無上的皇權,死了太多的人了,未來還會有更多的人因這一件龍袍而死,這樣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累了,好累······

張騫,這件龍跑上沾染了你的鮮血,你爲了他付出了太多,但是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得到,你不覺得悲哀嗎?張騫,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我一定要讓這件龍袍傳到我們的手中,讓你的鮮血不白流!

‘劉徹······我要跟你進宮······我要做你的皇妃!’

劉徹震驚了,他呆呆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撫摸着他的臉,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只要我做得到!’

‘如果我和你有了兒子,你必須要立我的兒子爲太子,並且要保證他會是下一任的皇上!’

‘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劉徹欣喜的將我抱緊在懷中,而我透過他的懷抱,在描繪我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