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維的身影從容不迫的出現在了舒婧所住的小別園中,這裡距離烏維的宮殿很遠,也許這就是王后的意思,讓她遠離烏維,可是這樣的距離她怎麼可以刺殺得了烏維呢?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舒婧靜靜的躺在烏維的臂彎裡,感受着他那麼堅實有力量的手臂帶給她的那種安全感,亦或者是久違的親切感。從小到大隻有兩個男人這樣抱過她,一個是父親,在她十歲之前,另一個就是林炎。所以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她那麼有感覺,就好像回到了過去,回到了親人們的身邊一樣,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溼潤了。
烏維將她平穩地放在牀上,他皺着眉頭打量着屋子的四周,立刻吩咐道:‘快去去一些包紮物品和金瘡藥。’
‘諾。’侍從很快走了出去,但是也很快走了進來將這些東西一一遞交到烏維的手上,烏維接過這些東西,蹲在舒婧的身邊爲她仔細的包紮,那種認真的神情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的汗王,英明神武的汗王什麼時候這麼認真細緻的爲別人做過這樣的事情,爲什麼這個婧王妃卻可以讓他這般低三下四?難道說這個婧王妃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看來以後要好好得巴結巴結這位王妃,說不定她就是下任王后了。
所有的人都只敢偷偷的看着,不敢直視,這樣的場景他們的汗王是不會容許傳揚出去的,他們還是看好自己的舌頭比較好。於是又低下頭去做自己手頭的話了。
舒婧呆呆的看着他那麼仔細地爲自己包紮傷口,心中有點甜也有點酸。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匈奴的王該多好,如果他是平常人家的普通男人該有多少女子去仰慕,只可惜他生錯了地方,處錯了位,否則一定會讓她傾心,只可惜······
‘你哭了?’烏維輕輕的擡起手爲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告訴我,着眼淚是爲什麼而流?’
舒婧別過頭去,狠狠將眼淚擦乾淨,又扭過頭去惡狠狠的道:‘誰說我流眼淚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流眼淚了?你才流淚了呢!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舒婧,流血不流淚,怎麼會流眼淚?我哪裡有眼淚?’說着說着舒婧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我只是好難過好難過,我好像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的妹妹,還有林炎,還有我的好姐妹們,可是我看不到他們了,再也看不到了······’
烏維沉默了,原來這個如鋼鐵一般的女子竟也會哭泣,竟也會有這麼多傷心往事,現在她看起來竟也那般的脆弱。烏維皺起了眉頭,他輕輕的將這個女子攬在了懷中,拍着她背輕聲哄着她,慢慢的舒婧在他的懷中竟沒有動靜。烏維側眸看去,這個小女人竟在他的懷中安然的睡去了,竟然這麼的放心。也許是因爲她哭累了,也許是他對自己真的沒有防備之心,但是這種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不是嗎?
烏維就這樣抱着她良久良久,久到他的胳膊都酸了卻仍然不願放手,直到天空漸漸的黑了下去他才輕輕地將舒婧放在牀上,轉身離去了······
再次醒來舒婧已經不知道睡了多久,身在何處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迷濛見他望向外面,天還很黑,不知道是天就沒有亮,還是自己已經睡到再次天黑了,她起身走到桌子邊,可是猛然間他才發現,這間房子不是他剛來時住的那一間!她什麼時候換的房間?爲什麼她都不知道?難道說自己······
舒婧抱着頭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外面守夜的侍女立刻跑了進來,嚇得舒婧立刻撲到自己的牀上,驚懼的看着這一羣如火鬼般衝進來的女子,道:‘你們······你們是誰啊?’
‘回婧王妃的話,我們都是汗王派來伺候王妃您的下人。’
‘那這裡是·······’
‘回王妃的話,這裡是汗王親自爲王妃挑選的住處,與汗王的宮殿有小門相通,也就是說這裡是汗王的宮殿裡的又一宮殿。王妃就放心住在這裡吧。汗王將這裡空置多年,一直沒有人可以入住,王妃是第一個住進去的人。’
‘是這樣啊。’舒婧皺着眉頭看了過去,完了完了,自己的清白之軀難道就要毀在這個野蠻人的手裡了嗎?現在住的這麼近,他豈不是隨時都可以來?而且還有小門可以走。天啊,完了!
不過住得近了也好,這樣的話自己下手也方便得多,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就難了些,這件事必須要從長計議,否則就死無全屍了。舒婧仰面躺在牀上,到底要怎麼辦啊?爲什麼要讓她攤上這麼麻煩的事情啊!現在她好煩啊,不管了,先探好地形再說,否則到時候跑不及。嗯,就這麼辦!